侯鸿亮：全产业链是个悖论，公司取决于最长那块板
2018/12/26 16:37:22杨晋亚 传媒时评
来源丨新浪娱乐
“我们团队并不是特别聪明的人，除了拍电视剧，不会干别的事。”作为《战长沙》《伪装者》《琅琊榜》《欢乐颂》等多部经典电视作品的总制片人，侯鸿亮这样评价自己的团队正午阳光。
这个精品频出的团队人不多，真正有决策权的只有两三人，侯鸿亮觉得最可贵之处是大家的审美和价值选择都很一致。“甚至有很多明摆着我知道那个项目一定是可以挣钱的，但是大家讨论的时候反而是会否决掉。一个是不想重复，一个是别人做过的一些剧可能我们就会放弃，如果是我们能力不所及的剧，我们也会放弃。其实我这两年放弃的剧是更多的。”
因为要经过几道筛选的大关，真正被拍出的剧都是精选过的。由王凯、杨烁、董子健、童瑶主演的《大江大河》也是这样一部作品。
《大江大河》的版权是在《欢乐颂》之后拿到的，剧本经过了近三年的筹备，美术置景的成本是一般电视剧的两倍，剧组在安徽实景搭建了一个70年代的村子。如此慢工出细活，侯鸿亮坦言，正午阳光出品，真的快不了。
在整个行业变快变浮躁的大背景下，侯鸿亮的理念是不能急功近利、一定要拿出专业水准，“专业性如果没有的话，我们会容易被观众看不起的，这可能是从业者需要一辈子追求的目标。”
正午阳光新剧《孤城闭》即将开机，这是一部展现北宋仁宗时期前朝风云和后宫波澜的戏，它以宋仁宗的一生为线索，既讲述了他殚精竭虑爱民治国的故事，也表现了在朝堂背后，仁宗的情感抉择和喜怒哀乐，男一号仍然是是合作多次的王凯。侯鸿亮说，正午阳光选演员有三大条件：戏好、人好、适合人物，建立了信任，就会合作得更多。很多演员都会愿意为了正午阳光的戏而自降片酬，其实在8月行业限薪令发布之前，正午阳光的片酬比例一直控制得很好。
正午阳光选演员定律
“戏好、人好，适合人物，片酬一直控制得比较好”
新浪娱乐：王凯之前都是精英的形象，这次在《大江大河》演一个农村青年，在他的形象上包括年龄感上，如何对他进行一些帮助来实现这个角色？
侯鸿亮：其实这部戏里的王凯，就是宋运辉这个角色就是那个时代的精英。包括杨烁他虽然演了一个农村的村支书，他也是那个时代的精英。这是三种不同经济类型里边的三个不同的精英，还有董子健演的这个，他也是个体户，当时多难，他们也都是精英。这些人真的是时代的英雄。
新浪娱乐：王凯、杨烁是正午经常合作的演员，董子健他算是电视剧里的新人，您觉得跟现在这批新演员合作有什么样的感觉？
侯鸿亮：特别好，董子健我觉得特别对不起他。因为12月份一定要播出，我们要对整个的拍摄进程有一个规划，删掉了他很多戏，当时董子健就找导演、找我，一直在说这个人物删掉这些损失挺多的。但是我们从整部戏的大局来说，剧组只有那么些时间，剧组的能力只能达到什么程度，可能达不到的你就要平衡。但是他一出场，就瞬间让人代入了，他把杨巡演得非常棒。其实年轻演员并不像外界说的那样，他们是沉醉在自己的专业里的，我们合作非常愉快。到第二部的时候，他的戏份会重很多，我也期待他有更多的发挥的空间。
新浪娱乐：感觉正午一直在挖掘好演员方面还挺厉害的，包括《知否》拍摄之前朱一龙也没红，但是都能把他发掘出来。
侯鸿亮：就是找合适的，戏好人好是一直以来坚持的标准，是金子总会发光。
新浪娱乐：现在正午很多剧都用了流量或者比较有名的明星，加上演技很好的老戏骨做配角，都呈现了比较好的效果。您自己有没有觉得这是一个屡试不爽的模式呢？
侯鸿亮：也没有。我们没有什么界限，我觉得就是找合适的，因为每部戏的情况不一样，你不能用一个套路来把所有的戏就限制住了。我们对演员要求挺简单，就是戏好、人好、适合人物，这三点基本上是我们的一个标准。大家合作好了以后，彼此信任了，那么可能会有更多的一些合作。但更多的合作基础也是这个人物要适合，或者是我们认为适合。
新浪娱乐：8月份几大行业公司联合发了行业限薪令，片酬是不是也是您考虑的标准之一？
侯鸿亮：从事业长久的角度，平台和制作公司难以承担个别演员不断上涨的片酬了，所以会有这次联合声明，这也是市场调节的一种方式。
新浪娱乐：限薪令里给了一个很明确的数据，片酬要控制在预算的40%以内，这是大家讨论出来的吗？
侯鸿亮：我相信大家做了很多的调研。
新浪娱乐：在限薪令颁布前后，正午出品的戏的演员片酬是一直控制在40%之下吗？大概是多少？
侯鸿亮：没有，我们的戏基本上是在30%到50%，我很少去超50%。但是没有一个既定的数字，因为我觉得影视一定是一个团队作业，可能编剧、团队、导演、演员，每个环节都是要你做到位，这个事才会好。你如果单个的一方面很强了以后，你去损失其它的，我觉得得不偿失。
新浪娱乐：很多好演员听说是正午阳光的戏，应该都愿意自降一些片酬的吧。
侯鸿亮：会的，会的，因为大家是相互尊重的，我们是希望他们拿他们最好的专业水准来。同时，我们在做这个项目的时候，我们团队呈现也是一个相对比较专业的水准，大家在专业上相互满足。
新浪娱乐：现在一些制作公司都倾向于用自家的签约演员，既能控制成本，又能推新人，但是在这样一个大环境下，正午阳光却取消了艺人经纪，这是怎么样的考虑？
侯鸿亮：我觉得我做艺人，不见得是能做得更好的，我们的团队还是专心做制作。最早公司发展老是想着全产业链，其实是一个悖论，一个公司发展，取决于你的最长的那块木板，而不是最短的那块木板。我们能把制作做好了，其实在业内就收获了很多尊重了。而在艺人那个方向，不是我们的强项，就没有必要再去为了全产业链而产业链。其实最早公司发展的方向，或者是我们行业里经常会探讨的方向不见得是正确的。
新浪娱乐：您预测未来两三年的方向，会是全产业链的公司多还是说大家会越来越回归类型和细分？
侯鸿亮：我觉得是细分。因为全产业链的公司可能只会有那么龙头的几个公司，剩余的大家就要针对自己的领域做到最好。否则的话，你没有办法和其他人抗衡。
《大江大河》慢工出细活
“快不起来，我们团队不是特别聪明的人”
新浪娱乐：据说《大江大河》的版权是您早就看上的，反而当时《欢乐颂》是附带的，所以这个戏是怎样的改编价值吸引到您了？
侯鸿亮：并不是《欢乐颂》是附带的，因为阿耐的这几部小说，我个人都特别喜欢。其实对我来讲都很重要，只是你会发现一个作家，她的能力真的是非常强，各种类型她都可以驾驭，像《大江》那种史诗性的，还有像《欢乐颂》这种写年轻人的，她都写得很好。我个人是特别喜欢《大江》，因为我看那个小说的时候，能唤起很多很多回忆，最初的时候像我这个年龄所经历的东西，我的父辈他们经历的一些事情，心里有时候就有一种感觉像被点燃了一样，就从心里边是喜欢。也知道做这个项目会很难，就一直等了好多年，终于能拿到这个版权。我觉得对一个影视的从业者来讲，做这么一部戏是挺幸福的一种感受。
新浪娱乐：这个戏筹备周期也挺长的，前期准备都在忙些什么？
侯鸿亮：主要是在剧本，两个编剧用了差不多将近三年的时间，一直在写，然后导演进入以后也一直和两位编剧在沟通，甚至到拍摄期也不停地在改。这个项目其实我们就想还原一个历史的真实，这个真实是最能打动人的，当然可能还会有瑕疵，还会有说的不对的地方，但是我们真的很尽力。
新浪娱乐：您之前讲过为了还原历史的真实，在美术方面花的钱是平时的两倍，哪里最烧钱？
侯鸿亮：各方面，我们在安徽搭了整个村子，这个村子从1978年开始，它随着时代变化，不同的时间就一直在变化。你要还原一个当时的村子，你要还原当时的乡镇，你要还原当时县里的所有人生活的那种环境，这个是很难的。因为在影城里找不到，你没有办法改造，你只能在现实当中去找一些合适的环境去接近这个真实的环境，所以这个是特别费时间，这是一个可能其他人不会用这么大的拙劲去做的事情。但是这个团队就热衷于此，大家真的是盖了这个村子，我们当时去探班的时候觉得特有成就感。
新浪娱乐：打造这个村子花了多少钱？
侯鸿亮：好多，反正是用了大量的木料，那段时间就一直在超支嘛，但这个是挺值得的。
新浪娱乐：您做制片人的片子以前超支的情况多吗？
侯鸿亮：还好。其实之前就一定知道我们在这方面可能会有比较高的投入。
新浪娱乐：作为制片人都知道钱花在刀刃上嘛，您一般觉得哪方面是可以给一个超支空间，哪些方面是要压缩的？
侯鸿亮：我觉得是根据一个实际需求，找到合适的。你说我要找到一个合适的环境，能够让观众进入到我们的故事里去，这是非常重要的。包括他的服装、化妆，整个你就要打造成一个氛围，还有就是演员表演，所以好演员也是特别重要。
新浪娱乐：正午打造的剧都是特别用心，所以周期会长一点。但是现在行业发展很快，一些公司做片子也很快。行业大环境会影响到您觉得说我们也要加快一下速度吗？
侯鸿亮：快不起来，真的是快不起来。因为每个环节总会有遗憾，然后你去填补这些遗憾，你就要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我们这些团队的人并不是特别聪明的人，并不是最大资源的掌舵者，因为大家靠的就是对这个专业的喜欢，我们觉得喜欢这个专业，除了拍电视剧，不会干别的事情，也很沉醉在自己从事的工作里边。所以多用点时间，对我们来讲没有什么。但是少了时间，留有遗憾的话，有时候过后回头想一想，很多问题你没有坚持住，很多问题你妥协了，那种遗憾挺不好受的。
《孤城闭》将展开君臣、朝堂、民间的宋代画卷
“正午阳光这两年放弃的剧很多，偶像剧我们一直做不了”
新浪娱乐：都说这是内容为王的时代，但是好内容要怎么界定呢？您觉得好内容是用户导向的吗？是调研观众喜欢什么我们去做什么，还是说我自己去引领观众？
侯鸿亮：它是相互促进的。我觉得有时候观众喜欢的点，我们创作者并不知道。但有一点，我不能迎合观众的低级趣味，就是我们从业者，我们拿的是专业摄影机，我们拍摄的画面不能和普通观众随便拿一个家用摄像机拍摄的画面雷同，不然我们的专业性在哪里？还有，我们的编剧导演对于文字的那种敏感，对于画面的视听语言的掌握，和非专业人士要有距离的，这个门槛虽然是低，但是这个专业性如果没有的话，我们会容易被观众看不起的。这可能是从业者需要一辈子追求的目标。
新浪娱乐：您会觉得现在的观众越来越难懂了吗？有时候一个片子可能会突然的莫名的成为爆款了。
侯鸿亮：是这样，我们原来在电视台看剧的时候，我们求的是一个更大的公约数，我们的希望就是各种人群都能够去接受。但是新媒体现在崛起以后，就形成了很多我认为应该算是类型化的一些尝试，就是我可能不面对大众了，我面对极少用户的群体，能满足他们的心理需求，那么这个戏可能就会火，就会爆。那这里面可能有很年轻的，甚至十几岁的，有些人可能就是喜欢悬疑的，就是喜欢恐怖的，那么你把针对这个群体的类型，你如果能做到比其他人更好的话，就一定会被认同。所以我觉得这个是和技术的改变，科技的发展，都是相辅相成的。
新浪娱乐：正午阳光目前的片子大多是面向于大众的，未来会有可能更细分吗？
侯鸿亮：曾经尝试过，当时做《他来了，请闭眼》，还有《如果蜗牛有爱情》，包括《鬼吹灯》都是在播出形式上的一种尝试，类型化的尝试。电视台是肯定不能够让你真正类型化的，它只有在互联网类型化才是一个出路。并不是说互联网一定要打擦边球，这个观念早已经过时了，互联网未来和电视台是一样，只是它的播出方式不同，它的受众有差异。而这个差异，我们可以相对明确去划分，那么你就针对这些受众去做你应该做的戏。
新浪娱乐：这次《大江大河》，是两大卫视加三大平台播出，正午阳光在选择播出平台的时候，您是更倾向于独播还是全网铺开？
侯鸿亮：一般的发行模式是，两家卫视+一家网络，视频网站会决定独播还是分销。而《大江大河》这类主旋律献礼题材，以往并不是新媒体最青睐的，但是随着大家收看方式的转变，新媒体已经成为了主流平台，他们对于内容的层面要求更广，几家网站都提出了要这部戏，最后我们分给了他们三家。
新浪娱乐：《孤城闭》即将开拍，这个IP是如何打动您的？
侯鸿亮：首先还是因为我们对《孤城闭》原著的喜欢，书里那句具体的话我忘记怎么说的了，差不多就是上敬天命，下重人言，我们选中这本书，这句话特别重要。然后进行了一定的影视化改编，变了一下叙事视角，以宋仁宗的一生为线索。其实在之前的影视剧中，以他为主角的剧不是很多，而《孤城闭》是想关注到这样一个皇帝，他在前朝面对臣民，在后宫面对妻儿，不管是为君、为夫或者为父，最终的落点还是到一个为人上，生而为人，能做到克己自律，其实非常难。虽然《孤城闭》都是真人姓名，有一些历史真事，但是从戏剧的特性上，和我们知识的深度上，不可能做到完全还原历史，或者百分百客观。那这个剧如果能抛砖引玉，因为一个故事，让很多感兴趣的人去看了书，去了解更真实的宋朝，也是会让我们感到欣慰的。所以大家做这个项目的时候，都觉得挺有挑战。
新浪娱乐：正午阳光有很好的文学策划和编剧团队，比如文学策划给您找到一个项目，您会根据您的喜好有一票否决权吗？还是说有可能公司小伙伴都喜欢，只有您没看上，但是如果他们都喜欢，您也会同意去拍。
侯鸿亮：我们最可贵的是什么呢，就是大家的审美相对一致。就有时候大家都会有一个自己最低限度，相互之间都特别了解，甚至说有很多，就明摆着我知道那个项目一定是可以挣钱的，但是大家讨论的时候反而是会否决掉。这个还是有一个创作者的内心吧，一个是不想重复，一个是你要和这个市场上其它剧做一个比较，如果别人做过的一些剧，可能我们就会放弃，如果是我们能力不所及的剧，我们也会放弃。其实我这两年放弃的剧是更多的。然后我们策划团队，包括我们喜欢的剧，你还要赢得导演喜欢，如果导演不喜欢，还不可以。所以这个过程，我觉得一个项目能够从一开始，不管是投稿也好，或者我们约稿也好，到最后能够真正进入到拍摄，其实过了很多关，挺不容易的。
新浪娱乐：如果团队里大家审美比较一致，会不会担心大家喜欢的都是一样的，那会有一块更开阔的天地是大家都没有关注到的，那可能就少了一大块蛋糕。
侯鸿亮：会，像偶像剧我们就一直做不了嘛，就一直觉得可能是创作的心态也不够年轻，所以偶像剧的东西，我们特别希望能够有新的导演进来，然后能够去拍这些。所以一个团队，一定不是万能的，它一定要有它的很多的局限。
新浪娱乐：所以目前在扩充团队，或者说寻找新人才方面，您有一些什么样的办法？
侯鸿亮：很多团队的人都是看作品，或者在合作里大家彼此了解以后吸纳进来的。其实我们这个行业就是人，一部戏能不能做得好，就是团队，团队就是人。所以这个可能是最难的事情，你能够在这个市场里碰到一个相互心仪的合作者，可遇不可求。
新浪娱乐：正午阳光推出的新片可能都是孔笙、李雪导演，导演上的后辈创作人才如何储备？
侯鸿亮：其实很多导演，像《大江大河》就是孔笙和黄伟在一起做的，然后李雪做了《尉官》，张开宙拍的《知否》，还有简川訸拍的《都挺好》。而且这四部戏，我挺骄傲的事情，四个戏的风格样式完全不同，就在一个公司里能够在同一个年度里完成四部完全不同风格的戏，这还是挺少见的，我们没有吃我们过去的那种红利，大家还是想在专业上能有一个探索。
新浪娱乐：是不是也在走一个成熟导演带新导演的路子。
侯鸿亮：希望是这样。
《大江大河2》还在剧本阶段
王凯董子健戏份更重，杨烁会展现变化
新浪娱乐：《大江大河》分成两部来拍，当时是怎么考虑的？
侯鸿亮：体量太大了，它150万字，甚至说是三部三季的概念，但是后来想说如果让一部戏拍超过100多集的话，这个对所有人来讲都会是考验，所以我们就把它分开了。
新浪娱乐：是不是说这部得爆了，可能才值得继续往下做呢？
侯鸿亮：那倒没有。因为我觉得第一部和第二部它是不同的历史时期，主人公会有不同的困惑，不同的艰难，不同的承受和改变。我觉得每一个历史时期的点不一样。
新浪娱乐：您对《大江大河》的期待是什么？想要成为一个爆款吗？
侯鸿亮：没有没有，现在是不想爆款了，我觉得是做出来能够接近原著的样子，能够达到我们创作团队所有人心里的理想，这就很难得了。
新浪娱乐：现在都总结说要想成为爆款，肯定是要在某方面做到极致，《大江大河》主要是在哪些方面追求极致？
侯鸿亮：其实就是历史的真实，就是我们经过了这个时代的真实呈现。最初的时候改革开放有句话我觉得说的特别好，改革开放是抡向这个时代的一把斧头，只有像一把斧头，我们抡向了这个时代，才能够去在现实当中有诸多的改变。这个改变有很多镇痛，但是我们朝着一个非常光亮的目标。而且这40年下来以后，大家都已经感同身受了，这中间的困难，我们每个人生活可能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但是你想想40年前的那些创作者所面临的困难比我们要多太多了。其实我觉得把这些东西记录下来就是对这个社会最正面了，就是我们影视从业者最正面的一种欣慰。
新浪娱乐：这个剧本是很早之前就拿下来的，当时就想好要做改革开放40周年献礼剧吗？
侯鸿亮：没有，但是的确我们后来想了这个节点，其实我可以再晚一年开机的，因为本子当时没有完全成熟的情况下我们就开了，所以剧组导演，包括编剧他们都开机以后还在一直不停地创作。
新浪娱乐：《大江大河》第二部现在是怎么样的情况？
侯鸿亮：现在是剧本阶段。难讲什么时候开拍，我是希望剧本能尽快完成，我尽快开机，但是现在只有剧本是最难把握时间的。
新浪娱乐：《大江大河2》董子健的角色更重要了是吗？
侯鸿亮：对，可能就是王凯那个宋运辉和董子健，这两个人的戏份会更重要。然后雷东宝身上的局限性会逐渐展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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