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深度】创业就是暴力美学
2018/2/14 8:00:26何伊凡 盒饭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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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年将近，北京渐渐安静了，我和老方约在望京一个咖啡馆小坐，整个二层，只有我们一桌。
老方四十五岁，皮肤偏黑，大嗓门，喜欢抬杠。早期曾是各种论坛的主角，36岁后韬光养晦，江湖上不见声名，但此君是奇人，做过六年中学语文教师，后来进入华为，由最底层销售做起，成为主管后在保健品、医疗器械等多个行业辗转，带出一批销售铁军，年营业额做到80多亿，如今转型投资。他见过最野蛮的黑暗森林，经历过至暗时刻，也入得了殿堂，是个有深度思考能力的人，这一次，我们探讨了一个有趣的话题，即创业者都是“暴力美学大师”。
如他所要求，隐去了他的真名，核心观点如下。
作者丨何伊凡
来源丨盒饭财经(ID：daxiongfan)
核心观点
商业本质就是一场暴力美学，任何不关核心业务的事情必须暴力扑杀，任何建设核心竞争力的投入必须暴力下注，人不狠，站不稳。
暴力的前提条件一定是简单，简单的前提条件一定是简洁，简单并不代表简洁，简洁是指你一定要化繁为简。你要知道中国市场太大了，你摸懂任何一点，都能活的枝繁叶茂。
暴力的另一个前提是敢于不重要的一切都扔，这世界上谁有能力？其实没有人真正有能力，所有的能力就是你铺在最小的点，产生最大的压强，当你的能力一旦分散，再牛逼的人都没有能力，所以暴力的前提一定是取舍，有些事你坚决要不碰。
做企业真正的美学，是一骑绝尘做企业要的是成功，不是爽，但当你体会到了一骑绝尘的时候，内心也是爽的，这是成功过后爽，不是爽后不成功。任正非70几岁了，几乎每周去一个国家，而且去的全是偏远的地方，这不是人生中的壮美么？你在北京喝咖啡，我要奔赴战场了，作为一个男人，这是何等豪迈？你天天上论坛，扯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老子干给你看，这是真正的壮美。
初心是在荷尔蒙驱使下产生的，没有荷尔蒙分泌就出不来企业家，连起步都没有，但有一点，当他经历种种磨难之后，会出现一个野心和初心的分界点，野心与初心是交相辉映的，否则企业发展壮大不了。
贪婪有两种贪法，一种理解是把贪婪，野心，梦想，使命感，堪称本来就是一个类别里面的词汇，描述各个阶段的不同跳跃，但我认为，另一种是指的是贪多还是贪深、贪高，这不一样。华为当然贪婪，但是是对核心能力的贪婪，是基于对属于自己的核心机会把握的贪婪。
创业美学的本质还有一重是分享，这家公司不一定要上市，也不一定全体分享，但一定要让用户觉得因为你自己可以更美好，让员工知道因为你自己会更美好，找到了这些美好，对这个点持续的加注，不惜一切代价地加注，这时很多人手都会发软。
暴力从本质上是企业家对自己的挥刀自宫，第一刀，割掉自己的贪婪，第二刀割掉自己的面子，你自己越牛逼就越要往下趴。坐在一把手的这个位子上，你会有很多牺牲，别人都是旁观者，包括二把手、三把手，这种牺牲，只有老大能体会到。
有两种暴力，一种是和风细雨的跟你讲道理，一种是暴风骤雨的强调快速执行，但那无非都是达成目标的手段，都不能叫真正的暴力，我们说的暴力实际上是整体上组织的特性和弹性，如果我们把暴力就看做骂人，就把管理者的角色看低了。
一
方：所有基业长青的企业，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将暴力美学做到极致。你看腾讯做了这么久，电商自己还是搞不定，它在社交这个领域扎的太深了，这个故事大家已经讲了无数遍，我们从结果上倒推这个事，必须要清醒地认识到：一个企业刚起步的时候必须要非常清晰的知道这个点是什么，而且这个点要足够打透，打透包含两层意思，一是让用户确实感受到你对他的拥抱，这是透了，第二个透是，要让竞争对手透心凉。
何：这个观点似乎也并不新鲜，就是专注嘛。
方：暴力美学与专注不同，商业本质就是一场暴力美学，任何不关核心业务的事情必须暴力扑杀，任何建设核心竞争力的投入必须暴力下注，人不狠，站不稳。
何：你认为最具暴力美学特征的公司是哪一家？
方：华为，你看华为一开始技术不是最好的，但价格干的最狠，销售干的最猛，一开始游说各地电信局,由华为与电信职工集资成立合资企业,这是什么手段，这说白了，今天要是调查，这是违背国家很多法律法规的。从暴力上讲，绝对是暴力啊，把这一个点打透，只是早期还没有美学。
何：也就是一个企业早期越简单越容易活下去。
方：一定是这样的， 复杂了就一定会自己骗自己，就像骗一个小姑娘，你问自己一大堆为什么喜欢她，那你绝对是在骗她，要么是自己骗自己，你喜欢一个人，肯定就第一眼么，行，要不就你了，要不就是只搞一下，这就很简单对吧。你回去想我为什么喜欢她，是不是跟前任好一点，当你的判断犹豫的时候，你骨子里是不喜欢她的，所有的一切都证明你不喜欢她，你可能没有直面你自己，是不是？
何：暴力就等于简单嘛？
方：暴力的前提条件一定是简单，简单的前提条件一定是简洁，简单并不代表简洁，简洁是指你一定要化繁为简。我们跳开一点讨论，每个企业都有自己的宿命，宿命就是老大自己最高的能力，这决定了自己最高的成长。
何：是的，其实你能做成一个十亿美金的公司还是一个百亿美金的公司，多数情况下在你出手前就已经把故事写了一半了。
方：有两个注定，一是你所选的行业本身的周期，这个周期你是无法跳跃的，第二个就是一把手，企业家及其团队资深的能力周期和认知周期。如果华为一直不能跳出自己的第一个周期，这个周期中他很牛逼啊，权力最大，但如果他找不到下一周期的暴力下注点，也就让人干死了。
这就成了机会主义，永远在逐利，永远很现实，永远不吃亏，但不一定能永远活下去，是不是？
二
何：华为对自己的战略机会点就一直很清晰，我还记得每次从机场出来看到的华为那幅海报，一个非洲人拿了鱼篓在湍急的河水中捕鱼。
方：对，这就是老任讲的，当我发现战略机会点，就千军万马压下去，赌输了就要认。对老任来说压力很大啊，人家搞房地产，他不搞，你想想任正非如果搞房地产，谁能搞的过他，省政府领导都愿意支持他，但这不是他的下注点。如果他做房地产，可以再造一个小华为，说不定把中海的什么干掉了，但是人家将军赶路，不追野兔。
老何，你一定要听我讲一句：中国市场太大了，你摸懂任何一点，都能活的枝繁叶茂。
何：关键是这个点你要打透。
方：不，不是打透，首先一点是你要敢于放弃，暴力的另一个前提是你敢于不重要的一切都扔，我一直讲商业的暴力美学，不是你有多大能力，你告诉我，这世界上谁有能力？其实没有人真正有能力，所有的能力就是你铺在最小的点，产生最大的压强，当你的能力一旦分散，再牛逼的人都没有能力，所以暴力的前提一定是取舍，有些事你坚决要不碰。
何：这件事说起来简单，但实际上很难践行。
方：中国很多商业思维，骨子里搏傻，它有两个起点，首先与消费者博弈，你傻逼，我骗了你。第二个是干倒竞争对手，挖墙脚，这是两种思维方式，但是，你会发现，在这种思维方式下，我们做很多事就可以投机取巧，都可以试试，我先搏一下，但是你心里也没底，大家心里都没底，搏不到就换一种方式。
好了，当你真正想在一个产业内做大的时候，其实你是没办法搏傻的，这需要一种负责精神，必须对这个事情负责，之前我们说暴力美学就是取舍，就是我们一定要把博傻的东西去掉，说白了，博傻不长久，你无法回避两个问题，好的商业模式一定会创造需求，创造价值，否则这个公司没有办法基业长青。日本地震海啸核污染的时候，只有华为一家公司是逆向行驶，他们90后的博士，晚上在非洲一些战乱的国家睡觉，必须躺在地上，为什么？担心窗外打来子弹，一不小心就被干掉了。我们的90后都在干嘛？这是什么精神，就是我跟你讲的暴力美学，暴力意味着你要清楚对谁负责，是对用户负责，以用户价值为逻辑起点，因此暴力首先是要回到原点。
何：当一个企业一旦适应了什么操作方法，其实很难改，会有路径依赖。
方：对的，很多大公司都想重返当年的创业之路，但不可能，盘子已经太大了，你永远都是向上生长，此刻你无论向左还是向右，那就成了铺大饼了。我们现在谈暴力美学，谈了暴力的部分，你说美学真正的美在什么地方，就是我创造了用户价值。
何：否则就去暴力杀人、骗人了，只有暴力，没有美学。
方：你说某个企业它很有招数，我真遇到过这样扥，你跟他搞，搞一下你受一次伤，但下一次你还不得不和它搞，这就是很有套路。
但这都是暴力，没有美。做企业真正的美，是一骑绝尘，这就是是荣誉感啊，做企业要的是成功，不是爽，但当你体会到了一骑绝尘的时候，内心也是爽的，这是成功过后爽，不是爽后不成功。
何：人生不就是为了这种畅快淋漓嘛。
方：前天我见了华为综合研究院院长，他跟我讲，老任70几岁了，几乎每周去一个国家，而且去的全是偏远的地方，这不是人生中的壮美么？你在北京喝咖啡，我要奔赴战场了，作为一个男人，这是何等豪迈？大家人生境界不一样，你天天上论坛，扯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老子干给你看，这是真正的壮美。
三
何：要达到这种美，还是要从必须找到暴力下注点开始，从经营的小策略上必须找到这个点，否则你活不下去，美不起来。
方：我们再沿着这个点往下拆一下。我自己也投了7、8家公司，看到很多企业做不起来的原因，一开始就是野心驱动的，就像我们见到一个女人，很性感，很想搞一下，没有什么爱情，就是荷尔蒙，很多创业者荷尔蒙分泌很多，跟乱搞一下没啥区别。但这样慢慢会迷失，因为没有终极目标感，也没有终极使命感，就是逐水草而息，一旦出现这种情况下，你就会发现，他最终无法暴力下注。但这也不绝对，逐水草也可能获得阶段性的赢，特别是在创业者很聪明的情况下，例如说陈欧，后来又搞街电，但是你看聚美优品的路数，典型没有在用户需求上下重注，在资本推动下，特别容易出现这类情况。
何：如果是野心推动，确实这也可以投，那也可以投，显得我牛逼么，可能有三个原因，一个希望更多人知道就行，第二股价持续上涨，第三能占得便宜就占，这种综合条件下，是没有办法暴力下注的。
方：他不单纯了，不简洁了，一个人又要出名又要挣钱又要天下，能占的都占，你告诉我他怎么下注?暴力下注的前提条件一定是克制自己的贪婪，贪婪就是野心驱动，不是初心驱动，我们再讲华为，任正非一开始的初心也是迫不得已，不一定高尚，他要活下去，中年男人，又离了婚，丢了工作，他要活下去，就这么一点能耐，怎么办？后来的初心是一点点成长起来的。
何：其实大多数人还都是从荷尔蒙驱动开始的，我觉得刚才你说的有点绝对了，我们不应该否定这一点，创业一定是荷尔蒙驱动开始，只有极少数的的一部分人，才是从初心开始。
方：我修正一下我的观点，初心是在荷尔蒙驱使下产生的，没有荷尔蒙分泌就出不来企业家，连起步都没有，但有一点，当他经历种种磨难之后，会出现一个野心和初心的分界点。野心与初心是交相辉映的，否则企业发展壮大不了啊。像我自己，有一个价值观就是我一定不去弄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朴素地讲，和对用户负责，对员工负责的之外的事我不去干，当你找到这个点的时候，就找到了经营的灵魂。
暴力下注的前提是你要有一颗，不能说纯净的初心，至少心要是明确的，你不能贪婪。
何：这有点太伟光正了，在创业过程中，贪婪不应该是成功的原动力么，我们还拿华为来说，华为不贪婪的话，就完成不了他的原始积累，对吧？你指的贪婪是不要贪多，但对所有做企业的人来说，我认为贪婪都是原动力。
方：不，我认为贪婪有两种贪法，一种理解是把贪婪，野心，梦想，使命感，本来就是一个类别里面的词汇，描述各个阶段的不同跳跃，但我认为，另一种是指的是贪多还是贪深、贪高，这不一样。华为当然贪婪，但是是对核心能力的贪婪，是基于对属于自己的核心机会把握的贪婪，但是我不是贪婪别人的东西，当年小灵通最火的时候所有人都看不上华为，说任正非没有眼光，看不到这个机会点，但任正非认为这是一个短暂的诱惑。一个企业的成长，一定是由于企业家骨子里有征服欲，企业才能不断地往前走么，但是，你一定要知道自己的边界，圣经里有一句话“你们要努力进窄门。我告诉你们：将来有许多人想要进去，却是不能。”你不要走到那个宽门里去。
四
何：其实乐视就是一个典型反例，暴力和美学都不够。
方：是啊，我认为对创业者来说，美学的本质是分享。这家公司不一定要上市的，也不一定是全体分享，但这个企业一定能够和用户勾搭起来，让用户觉得因为你自己可以更美好，让员工知道因为你自己会更美好，否则这不叫企业，找到了这些美好，对这个点持续加注，不惜一切代价地加注，很多企业关键时刻手都发软，你信不信？
何：举个例子。
方：某个通过互联网做衬衣的品牌。很好的项目，创业者人也很好，但我觉得他是典型的暴力不够的人，他早期设计方面遇到了难题，找不到好的设计师。我说你自己为什么不去找？他说我太忙。我会跟他讲，如果我做这个事，会这么干。先罗列个一百位设计师出来，然后我会挨家挨户，请他们吃饭，堵在机场，堵在他们公司门口。会跟他们讲我的梦想，我就不信100个人当中没有一个人跟着我干。反过来讲，如果100个人中都没有一个人跟着我干，那我就可以不干了。这就回到原来的话题，这是一个很小的个体行为，但也是一个公司行为。这就是暴力，为什么请不动人？第一么没有真正的尊重人。第二，找到合适的人不愿意放利益。
何：暴力能真正落地下去的条件是什么？按照你的意思，是敢于花钱吗？
方：是牺牲，其实花钱是小事，很多企业暴力不下去的原因是老大的格局，你第一要克制贪婪。第二要勇于牺牲，最大的牺牲是什么，是老大的面子。坐在一把手的这个位子上，会有很多牺牲，别人都是旁观者，包括二把手、三把手，这种牺牲，只有老大能体会到。
何：再举一个具体点的例子。
方：腾讯如何对待张小龙这件事是大家都知道的，张小龙在广州，早晨他不来开晨会，说起不来，马化腾先是让秘书每天打电话提醒，然后派车去接。兄弟，我跟你讲，对于这个俗人来讲，我们放不下的是利益，是吧，对高人来讲，最难放下的是面子。马化腾就把面子放下了。我过去有个好朋友，生意做得很大，但是个土鳖，人很好，有一次和投资公司的人接触，他每次请人家谈事情，都是在最好的饭店，人家请他，都是去咖啡厅，他就不爽，其实大家都过了这个阶段，这就是个面子问题，就是自尊心了，真正的格局是放下我，如果不是马化腾这么护着张小龙，腾讯的生意也不可能这么好，牺牲是多层次的。
何：当我们讨论暴力时，应该对自己也要暴力一点，要能把自己的脸撕下来。
方：我跟你讲，暴力从本质上是企业家对自己的挥刀自宫，第一刀，割掉自己的贪婪，第二刀割掉自己的面子，你自己越牛逼就越要往下趴。
何：所以说创业者的暴力都是内向性的。
方：要向内生长，莫向外求。我看了这么多人，没有有人真正的对自己暴力，都是对别人暴力。你像马化腾当时，如果说张小龙这家伙老不来开会，老子要罚你，把你干掉，那就完蛋了。
何：但对别人暴力是不是对初创公司也很重要？我创业以来，感觉最大的变化就是管理上变得对别人更暴力了。
方：你为什么对别人暴力？你看我讲得对不对，你是觉得这个人工作能力不够或者工作状态不对是吧？
何：是的。
方：如果一个人来一个创业公司之前，其实他心里多数情况下是明白的对吧？如果特别偷奸耍滑的，他是不来的，这是个前置条件，但是主观上你认为别人偷奸耍滑，就有分两种，一种就是这人能力不够，我们可以将错误分为责任事故与技术事故，当发生责任事故的时候，你该骂，当技术事故发生了，是因为你让只值5000块钱一个月的人，非让人干10000块钱的活，该死的是你啊？创业公司为什么更容易出现很多所谓的传说中的暴力，第一，公司招人的时候有问题，招的人就不对，为了省钱，找了一大堆德不配位的人。
第二就是你应该验证商业模式，输出的过程中，自己的模型你都搞不清楚，你把别人弄过来，然后稀里哗啦的瞎干，其实你自己有问题，我自己在这方面也反思过很多次，我的脾气有一段时间最坏，而且还有一点，老大们都太强了，连文案啥的都能干，然后你就插得太深。你要知道，为什么他是员工？他一定是比你能力更方面要低很多的。
何：从这个角度看，管理中是不是暴力其实无所谓，那只是管理手段，无法上升到企业的整体经营行为上。
方：有两种暴力，一种是和风细雨的跟你讲道理，一种是暴风骤雨的强调快速执行，但那无非都是达成目标的手段，都不能叫真正的暴力，只是一个工具。我们说的暴力实际上是整体上组织的特性和弹性。华为的管理非常著名，都是军队式的，任正非骂人都把鞋脱掉了嘛，那真是暴力系统对不对？每个企业都有自己的暴力系统，这个暴力系统应该导致的结果是高产能，速度很快。腾讯我们刚刚说了马化腾很温和，但在产品上是很的暴力，阿里在运营手段上也是很暴力的，这都是暴力系统。说俗点的，企业就应该有敢死队，就像军队中的王牌军，敢不要命，其他都是辅助的，你在王牌军中塑造不了这种暴力意识，企业就软踏踏的，你同意不同意？
何：因此春风化雨也有可能是一种暴力。
方：暴力从哲学角度一定是一个树上两个花嘛，表现形式不同，腾讯的产品不是很暴力吗？每天那么多人对用户体验往死里搞，每天一两点钟回复邮件，这不是很暴力吗？马化腾不骂人，任正非骂人，如果我们把暴力就看做骂人，就把管理者看低了。真正的暴力是对权力的权衡，你看皇帝为了权衡做了很多？不是杀人如麻血流成河，是让自己的女儿去和亲，康熙大帝这么牛逼，也不得不这么做，对自己的狠才是真正的暴力，不是对别人的，大喊大叫那都是傻逼，对自己狠，把自己的面子拉下来，为了达成目标，自己还能忍，才叫暴力。果你的暴力永远是外向型的，公司做不大。
何：你自己主管销售时不是很暴力吗？
方：但我们对销售主管很温柔，暴力的根本条件是给了他很多钱。让人家赚不到钱你还暴力，那不是压榨人家么。暴力的前提是共享，企业家能不能走出自己的舒适区，挑战自我认知，很多人都倒在这个坎上，一旦做不到就无法暴力，因为暴力这一点是反人性的。
何：要对自己狠一点，员工不一定能做到，但你自己必须要做到。对吧
方：在这件事情上，员工肯定做不到，员工能做到就不叫员工了。我也有一些外向型的暴力，曾经在会上开除一个人，谈着谈着我说 你走吧，这样我认为也没问题，我们不能花时间，耗在那些没有价值的人和事上，说白了 你也要杀鸡给猴看么，否则企业管不动，人是不可改变的，你别试图去改变别人。改变成本太大，不行直接换，管理有一点，没有绝对完美的管理人，只有适合的管理人，想要符合大众眼光，那你别做了。
但这不重要，暴力是把与企业不相关的，或者与目标不相关的、模糊的，那些或干或湿的都把它洗掉了。可能你也有一个骚动的心，但是你已经不为这个迷惑自己，这就是暴力美学的极致。
注：本文为盒饭财经原创，转载请加微信：iduoshao，侵权必究!本账号系网易新闻·网易号“各有态度”签约账号，未经授权严禁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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