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分考生徐孟南10年后重回春季考场：高考是寒门子弟跨越阶层的唯一途径
2018/3/30 洞见
作者：洞见Neo
大学给人生增加了更多的选项，而这些选项，你不参加高考，不会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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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义无反顾的0分考生，前往中学劝学。
如果不明就里，你看到这张照片的“第一反应”肯定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甚至还以为这又是一场人为炒作出来的“行为艺术”。
但是，这却是各大新闻网站放在显要位置的一张社会新闻图片。
2008年，那个高考零分考生徐孟南，在2018年的3月25日，走向了春季高考的考场。
十年已逝，面对当年零分弃考的行为，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我后悔了。”
而早在此前的六七年中，他就曾背着4000张劝告传单，奔走于全国多所高中之间进行“劝学”演讲。
一个人只有真正失去，才会懂得更加珍惜。
那么，他真正失去的是什么？或许从他这十年间的生活轨迹看出一些端倪。
失去了高考的机会，从那以后，他辗转在各类工厂：组装广告箱、制造井盖、包装卫浴产品、生产说明书……脏活累活干了个遍。
十年里，徐孟南娶妻、生子、离异，平庸琐碎的日子，走到最后只剩下一地鸡毛……
回想最初，那个在高考考场上毅然决然选择“出走”的少年，他也曾壮志凌云，他也想指点江山。
可现实是，他不仅没能让自己的人生“更上一层楼”，反倒是一头栽进了命运的谷底。
01
春节期间，在外忙生意的小舅将他的女儿，也就是我那位即将参加“高考会战”的小表妹塞进了我家。
美其名曰，让我们增进一下兄妹间的感情，其实是让我这个曾经的高考尖子生给她做一做心理辅导。
表妹这一代人，就是所谓的最后一批“90”后。
从小衣食无忧，脑子里装着的都是所谓的“个性”“自由”，学习成绩并不差，可对高考一直不是很上心，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
“都什么年代了，还要走‘一考定终生’的老路？随便学点东西，就能应付生活了。”
小姑娘聪明得很，自然也明白父母的想法，所以还没等我开口，便对我发起了质问：
“老哥，你是80后吧？”
我点点头，看她那副鬼机灵的样子，肯定又在给我下套了。
果然，表妹在手机上刷刷刷地一顿操作，扔给我两条信息：
“这两个80后，你比我熟悉吧。”
我瞅了一眼，小姑娘挺会找“模板”：韩寒和李想。
一个是文艺圈的青年领袖，一个是上市公司的明星老板。
这两位“大神”，都没有参加过高考，但是在各自的领域“一骑绝尘”，成了很多年轻人效仿的对象。
“你瞧，没有高考，不也一样能够飞黄腾达。”
这是很多少年人的心声，也包括曾经年少的我。
02
2000年，那时李想刚满18岁，在高考前夕，他辍学创业，带领着一个三人的小团队，开始了他的一段商业传奇。
2000年，那时的韩寒也尚未成年，在连挂7门功课后，他选择退学，彼时他已经凭借《三重门》一举成名。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被一次又一次地拿出来打“高考”的脸，不过在他们巨大的光环下，我们好像刻意忽略了什么。
韩寒确实是所谓的“小镇青年”，但是他的父亲韩仁均却是一名小有名气的作家，曾就读于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在《故事会》等杂志上发表过大量故事和小说并获奖，是当地文化站的站长。
李想虽非豪门出身，不过他也不会大张旗鼓的告诉你，他的父母都是中央戏曲学院的高材生，在很多人还在玩小霸王学习机的时候，他便接触到了电脑，并学会了网页制作。
抛开所谓的“天赋”暂且不论，每个人的起点有时候真得是天壤之别。
03
网络上有一段非常火爆的短片：
视频中，一位导师正在组织一群新生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比赛”。
学生们全都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导师每提出一个问题，只要你的答案是“Yes”，就能够向前迈两步，可如果有一个答案是否定的，那么你必须留在原地。
等导师提问完所有问题，最后出现的前后差距，才是这场比赛真正的起跑线。
有人会说，扯淡吧，这还是比赛吗？不公平。
别急，等你听完导师的所有问题，你再下结论。
“如果你有机会接受私人教育，向前两步。”
“如果你请过家教，向前两步。”
“如果你从来不用担心手机欠费，向前两步。”
“如果你从来不用帮父母担心账单，向前两步。”
“如果你从不担心下一顿饭，向前两步。”
……
“你们这些走到前面的人回头看看，我说的每一条，都不是你们凭自己的能力做到的，和你们做任何决定无关，但是显然你们更容易获得这场比赛的胜利。”
当导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本来还有些乱糟糟的活动现场，顿时鸦雀无声，站在前面的学生默然无语，站在最后的学生有的也面露难色。
看到这里，也许你已经明白了导师的用意。
而这场比赛的名字就叫做“人生”：当你翻山越岭、历尽艰险看见目标的时候，有些人已经站在终点惬意地享受人生了。
04
有一个词我们一直很忌讳，但是又不得不承认：“阶层”，它确确实实存在。
上面那个视频的最后，当导师喊出比赛正式开始的那一刹那，无论前后，所有的学生一齐奋力狂奔。
那一刻，我热泪盈眶。
因为我知道，作为一个没有任何先天优势的普通人，只有努力一搏，你才能有机会冲破阶层的枷锁。
而在中国，于多数普通人而言，这个机会无疑就是“高考”。
“如果没有高考，那我可能会像我表哥一样，在建筑工地搬砖。”
这是作为著名作家的刘震云在多年以后发出的慨叹。
与此同时，当年和他一起参加高考的还有一个咸阳棉纺织厂的搬运工，他的名字叫做张艺谋。
也许有人会说，他们赶上了人才匮乏、知识稀缺的大时代。
那么，你是否听过另外一个名字——何江。
湖南乡下的一个农家娃，如果没有高考，我们根本不会看到2016年，他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在哈佛的毕业演讲，更别提福布斯30岁以下30位俊杰榜单上那个极为耀眼的中国人的名字了。
05
2018年，俞敏洪和高晓松在《奇葩大会》上有过一场精彩的交流。
这是一名“寒门贵子”和一位“世家子弟”的“正面交锋”。
俞敏洪在节目中说道：农村地区资源匮乏，孩子们走出去的唯一出路只有高考。为此他投入了一个亿的教育基金，开展远程教学，只为帮助边远农村地区的高中生，更好地完成应试教育。
“应试教育”这四个字，对于很多人来说，“畏之如虎”，陈其弊端者不胜枚举。
但是无论是俞敏洪还是高晓松，面对“高考”这个话题，他们却异口同声地说出了一句话：对于绝大多数的寒门子弟来说，高考是他们唯一的上升阶梯。
“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
唯有站在山顶的人，才会看见登上巅峰唯一的那条险要的山道。
只有在山脚下畏缩不前的人，才会怀抱着侥幸心理，期待寻找到一条更为轻松的阶梯。
06
白岩松有一句名言：“没有高考，你拼得过富二代吗？”
从概率学上说，一切皆有可能。
不过对于绝大多数的寒门子弟而言，你不得不承认，这个答案永远只有两个字“做梦”。
东子是我的大学同学，入学的时候衣着寒酸，一个人背着一个破旧的行李袋，面对周遭一群衣着光鲜的同龄人，黝黑的脸上笑得比谁都要灿烂。
他说他来自“毛坦厂”，在我最初的印象中那是一个“恐怖的高考加工厂”，但是遇见他以后，我才发现，原来所谓的“高考机器”，大多数都是贫苦家庭的孩子。
有的人能花钱上私立名校，有的人能托关系进入重点高中，甚至有些人一出生就是锦衣玉食，但是对于一无所有的寒门子弟来说，除了高考这座独木桥，他们无路可退。
后来有一天，我问他，你入学第一天见到我们的时候，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能见到你们就很开心啊。”
多年过去，我依然记得那张笑起来比阳光还要耀眼的面庞。
对于一些人来说，高考不过是人生的一个过程，但是对于东子来说走到这一步他曾“过五关、斩六将”，这是他生命的拐点，更是他跨越阶层走得最坚实的一步。
如果没有高考，你能想象得到一个19岁的“乡巴佬”，可以和班级里那些个“富二代”“官二代”同窗而坐、共桌而食吗？
07
知乎上有一个浏览数高达20000000的提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人和人差距大得无法跨越？”
其中一个点赞过万的回答中有一则不足1分钟的视频。
曾经的同班同学，两人的命运在高中毕业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个考上大学成为了一名法官，一个在高中时自甘堕落成为一名毒贩，再相遇时即使面对面不过几米的距离，却成了人世间难以逾越的一道鸿沟。
从认出同学刹那时的喜悦，到倏忽间嚎啕大哭，短短的数秒间，是一个生命的不可承受之重。
人生没有一个绝对选项，或许我们也无法肯定地说知识一定能改变命运，但是有一点毋庸置疑：
大学会给我们的人生增加更多的选项，而这些选项，就是阶层跨越的机遇，如果你不参加高考，永远不会遇见。
08
今年年初的时候，韩寒在微博上发表了一篇长文，其中有一句引起轩然大波：
“退学是一件很失败的事情。”
而作为零分考生的徐孟南面对韩寒的论断，也做出这样的表述：“我认可韩寒的观点，现在的教育很公平，而且对我们这种阶层的人来说，是很有利的一个制度。”
阶层的跨越千难万难，而且并非一蹴而就，它需要一代人，甚至几代人的努力才能真正完成。
如果我们无法成为韩寒、李想这样的天之骄子，那么能否先成为像他们父母那样的人，通过高考，先向前迈一步，一点点去改变我们的人生？
有些人也许会说，我就是不喜欢学习，不愿意参加高考，简简单单平平凡凡地过一生也挺好。
那么，你可以听一听韩寒年初微博长文中的另一段话:
“我住在郊区，是因为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喜欢田野的味道，喜欢自然的开阔，我喜欢那样的生活。
你要是让我住在上海那种顶层豪宅里，天天看着黄浦江外滩陆家嘴，看着这个光怪陆离纸醉金迷的城市，我……我……我他妈也很开心啊。”
我们不能用物质去衡量一个人的生活阶层，但是跨越阶层，你多的不仅是一种人生选择，更多了一种享受人生的底气。
09
高考，是多数人实现阶层跨越的唯一途径。
如果你不承认，那么请回答以下这三个问题：
你是否有一双好爹妈？
你是否拥有一个过人的天赋？
你是否愿意过一个平凡的人生？
如果以上的答案都是否定的，那么请相信，除了高考，你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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