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谣且颂诗，一程山水一入眠
2015/7/25 十点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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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谣常常只用一把木吉他作为乐器，旋律简单，歌词诗性。诗则能用最凝练的句子进行最深入的表达。用民谣的形式把诗唱出来，当诗遇上歌，便自成一家。民谣歌手的声音，或为沧桑可下酒，或为清新可安眠，程璧则是后者。

     这个只出道半年的姑娘，一觉醒来就攻占了豆瓣和虾米，在苛刻的音乐网站拿到不错的乐评。她的音乐很有画面感，戴上耳机你会听见大提琴的开场演奏，接着是号角、轮船、海鸥、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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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学日语的程璧，自然地关注了一些日本独立音乐。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发现发现用古典吉他弹唱民谣非常有味道，就好像是神的召唤，她决定一定要学习这个乐器。

     不久后，一次原研哉去北大做演讲，程璧递上了自己制作并设计封面的专辑，表示了自己对设计与音乐的兴趣，留下了联系方式，就这样两人认识了。据原研哉的秘书说他回到日本听了CD 后被迷住了，成了程璧的粉丝。

     毕业以后不想过朝九晚五的生活，程璧来到日本。白天在一家收入不错的证券公司工作， 晚上去livehouse 弹唱自己的歌，和独立音乐人交流民谣。

     从证券公司辞职以后，她来到原研哉这里工作。原研哉向客户介绍程璧时都会说是自己是她的粉丝。也正是因为得到原研哉的第一步的认可和鼓励，程璧自信地走上独立的音乐道路。

     旅居日本的日子仍然让程璧难忘。东京是日本艺术发展很多元的城市，街道干净，很适合散步。程璧在此得到了心灵的平静，专注于创作，日本民谣也影响了她的创作，比如《枯木》这支日语民谣。这段经历被她视作为一种生活的过渡，她内心始终向往着真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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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起虚度短的沉默，长的无意义，一起消磨精致而苍老的宇宙”，“满目的花草，生活应该像它们一样美好”……程璧的民谣多半以诗歌为歌词，有诗歌的意象，空灵、精致，耐得住咀嚼。

     程璧的艺术启蒙者是她的奶奶。奶奶是那是的大家闺秀，带有民国时期特有的温文儒雅的气质。 “庭前花木满，院外小径芳，四时常相往，晴日共剪窗。” 这就是程璧儿时和奶奶生活在一起的状态。在庭院写字，在树下乘凉，晚上会和奶奶一起剪窗花，庭院里飘满花的芳香。浸润在这种诗情画意的环境中，使程璧对诗词和古典事物有着深深的迷恋。

     虽然顾城、海子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诗人和诗歌一直都是她热爱和追寻的。北岛和辛波斯卡都是程璧喜欢的诗人。她欣赏辛波斯卡这种独立、又把生活过的有滋有味的女性。她最喜欢她的这句：“我偏爱写诗的荒谬，胜过不写诗的荒谬”。 程璧始终相信，尽管诗歌脱离日常，但却在生活中占有着一个巨大的看不到的精神空间。

     因此只要看到能让自己产生共鸣的诗歌，旋律就会自然而然地在程璧脑中产生，她更像是在为诗歌谱曲。北岛、西川、谷川俊太郎等老诗人的诗就这样都被她赋予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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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粉丝说程璧的歌“好好睡”，而不是“好好听”。人们在睡觉前是最自我、最隐秘的状态， 而程璧却可以进入到他们的这种状态中。她的音乐往往气息控制细腻，不会使用太庞杂的配乐，而是让它有更多的想象空间，有了想象空间，人们在冥想的时候就很容易进入睡眠，这恰巧就相通了。

     程璧的卧室没有太多装饰，但一定要有植物、书、猫和吉他。吉他就在他床边，睡觉之前会拿起来弹两下，那个时候很有灵感。植物在程璧生活里是也一个很重要的元素。她床头一定要有一盆植物。晚上睡觉之前把床头灯打开，照到这盆植物会让人觉得很温馨。歌曲《我的心里是满的》中有一句是“我可以一个人看一棵植物。”程璧认为植物虽然是静物，但是它也有生命。她很喜欢 “做一个像植物一样的人”。

     在今天的生活里，我们很难停下来静心地去读一首诗，甚至也无瑕辨认一首歌。但是程璧也许能让你停下来细细品味，她的声调与音质，总是让人清晰地意识到，自己仍在这个世界上感受着、追逐着、生活着。或许正因如此，诗人田原才说程璧的歌“最接近诗”。

     为诗谱曲是如此文艺，程璧打趣地说：“我把性格里所有文艺的部分都给了作品，把性格里所有山东姑娘的部分都给了生活。”

     *本文摘自《日和手帖004·跟自己说声晚安》

     日和手帖004：跟自己说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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