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社交媒体学习新技能,外科医生已经学会了
2018/1/5 哈佛商业评论

    

     在外科领域,向他人学习先进经验是实现提升的重要方式。正因如此,全球各地的外科院系每周都会召开发病率和死亡率(M&M)论坛,将外科医生聚在一起,研讨特定病例分享意见从而提升医术。

     研究还显示,单独执业的外科医生由于跟同行交流机会少,比集体执业的医生在美国外科医生委员会认证考试(MOCEX)中得分低,除非经常参加社交活动并积极与同事交流。

    

     然而,随着外科领域发展,外科医生人数增加,在各国分布也更广泛,但医生们很难通过跟同事闲谈、参加会议或其他非正式的知识分享手段互相学习,跟上最新的技术和实践。过去外科技术的发展和完善主要通过在大学里联络密切的医生社区实现,当下的外科医生遇到的案例更加专业化,而且分布在世界各地。由于实践分布广泛,现在常驻某地(通常不在大城市)的某位外科医生可能是唯一一位能做某些手术的专家,创新想法、信息和先进的时间也可能出现在非传统学术“中心”区域。

     进入社交媒体

     如今Facebook、Twitter和其他社交媒体平台变成帮助外科医生保持联系的重要工具。虽然某些情况下,医生们会利用在线社区分享经验,但近年来,越来越多医生选择使用社交媒体平台加强交流,提升技术,改善治疗效果等。举例来说,Facebook上就有布莱恩·雅各布(Brian Jacob)创立的国际疝气合作讨论组,还有本文作者之一优素福·库德斯成立的机器人外科手术合作(RSC)讨论组,医生们可以讨论匿去具体身份的案例,就某些特定技术和实践交流问题和经验。

     讨论组会员众多,每天都有世界各地的医生在线讨论无数问题。近来,我们在《美国外科年鉴》发表了一篇研究,讨论2015年1月成立到2016年8月期间,RSC Facebook讨论组里的医生们具体使用和参与方式。当时讨论组人数接近2000人(现在已经超过4400人),世界各地的医生们都在发表问题、上传图片或视频展示医治情况,为他人提供反馈,共同学习或讨论。我们研究了讨论组里超过1200条内容,发现每周中间三天(周二、周三和周四)发表的内容明显比其他时间更多,显示医生们主要在工作期间使用Facebook讨论组,而不是闲暇时间(比如在周末)。

     我们还发现,如果发布的内容加入了链接、图片或视频,获得的“点赞”比单纯发文字多,但单发文字内容引起的评论又比较多,引发的讨论也更活跃。这表明,即便在Facebook之类多媒体环境里,简单的故事或问题仍然可以引发积极的讨论。作者之一克里斯托弗·迈尔斯持续研究显示,比起被动地吸收或复制别人的经验,积极交流可能更有助于医生向同行学习。

     虽然我们主要研究对象是Facebook群组的使用,但其他社交平台对外科学教育和推广也有促进作用。举例来说,Twitter可以用来主持“TweetChat”形式小论坛,针对某种特定疾病讨论外科手术和管理(例如最近以#obsm为话题讨论青少年减肥手术)。

     Twitter上还有#NYerORCoverChallenge和#ILookLikeASurgeon活动,引发了人们对女性和外科领域其他少数族群地位不平等和边缘化的问题,都是对外科学教育和培训很重要的话题。

     外科医生究竟能从社交媒体学到什么?

     举个例子,作者之一阿米尔·加佛理参加Facebook上国际疝气合作(IHC)讨论时,就学会了一种叫腹横肌释放(TAR)的腹壁重建技术。在该讨论组里,阿米尔不仅可以查看临床手术简介、视频,跟其他世界级专家讨论,还可以将自己遇到的复杂病例上传,征求专家们和其他疝气领域医生的反馈。后来他做手术时应用TAR技术,降低了病人皮肤感染的几率。

     这并非孤例。Facebook上RSC讨论组一位成员告诉我们,加入RSC后可以加强“对病人的联合诊治,也可以获得更多‘专家’案例”,还增加了“以前没考虑过的选择”。另一位成员认为,讨论组里“可以放心地发表不同意见,上传视频,接受建议将工作做得更好,共同推进医学进步”。有一位RSC成员如此小结在讨论组的经历,“我在组里看视频阅读提示和新技巧的时间花得很值,感觉加入了‘机器人手术’讨论团体”,大大加快了学习曲线。

     跟本地诊所环境不一样,在线讨论组的参与者更加多元,每个人都可就特定问题发表不同看法。一位用户告诉我们,RSC提供的“专业/社交氛围是在当地或跟同事交流没法比的,参加大型论坛才能有这种感觉”。此外,讨论组里还经常有非外科医生人士,例如手术助手和注册护士等人,通过听经验丰富的外科医生讲述经历发表见解,大家都能有所收获。有一位手术助手就表示讨论组的氛围非常轻松,很欢迎非外科医生人士,而且告诉我们“成为RSC成员和常用用户之后,工作水平也实现提升”。

     克服障碍

     虽然社交媒体对外科学教育有相当大的应用潜力,但要广泛应用平台还是存在一些重要的管理和法律方面障碍。通过社交平台学习也存在某些风险,例如,某些尚未经过严谨测试的新技术可能直接投入使用。所以管理社交平台上的讨论组需要一些工夫,也需要监督(通常需要一位或几位负责主持的人),确保讨论不偏离重心,尊重事实,而且不会侵害病人的隐私。

     不过,由于主持的角色不太适合当代外科领域的领导架构(在医药领域整体也不适合),医疗卫生领域的领导者要判断如何辨别、确认并鼓励学习方面的努力。例如,如果在社交媒体讨论组中设立类似M&M论坛主席的角色,受到众人认可和尊重,可能会比较有帮助。

     与此同时,虽然通过讨论组获益良多,不管规模多大,成员来自多少国家,跨多少部门,但讨论组确实越来越难管控。维护和成员管理的职责经常由志愿管理者担任,他们经常得边管边思考如何加强组织。所以要做好社交媒体渠道,大型专业机构或医院领导层的指导和支持非常必要。

     另一个障碍在于,有些医生出于各种原因,对在社交媒体上讨论工作存有疑虑。通常来说,最让外科医生感觉有压力也最焦虑的就是,遭遇医疗纠纷时社交媒体上的言行会不会当成证据。虽然关于外科医生在社交媒体上如何与同行交流并无明确的规章制度,但之前有判例宣称,医生之间闲谈病人情况并不会影响医患关系,对医生在社交媒体上的行为提供了某种法律保护。

     此外,医疗领域向来重视保护同行评价以及重要技术进步(例如M&M论坛),轻易不接受法律调查,外科领域尤其如此。所以临床医生收集同行的反馈很重要,可以帮助理解复杂病例和无法避免的并发症,避免出现差错。然而,这些受到保护的评价目前只保管在医院和病患安全机构,在美国不管州一级还是联邦层面都没有相关条例专门保护特定领域的社交媒体讨论组。

     社交媒体永远不可能取代深度的面对面交流,只能当成医生群体间学习的方式。不过,随着外科技术迅速发展也迅速扩展,涉及人员也越来越多,社交媒体可以当成个人拓展学习机会的工具。医院、医疗系统、医生团体,以及其他专业组织的领导者都应该正视其中的潜力,努力克服目前存在的瓶颈。如果进展顺利,今后可以进一步改善外科教育,为病人提供更安全也更优质的医疗服务。

     克里斯托弗·迈尔斯(Christopher G. Myers) 优素福·库德斯(Yusef Kudsi)

     阿米尔·加佛理(Amir A. Ghaferi)| 文

     克里斯托弗·迈尔斯是约翰·霍普金斯大学Carey商学院和阿姆斯特朗病患安全与医疗质量研究所助理教授。他的研究领域包括组织流程,以及支持个人在充满变化的工作环境中学习、发展和创新。

     优素福·库德斯是塔夫茨大学医学院外科学助理教授,他在波士顿担任执业医生,也是机器人外科手术合作(RSC)讨论组创始人。他的研究领域主要包括为改善外科手术结果采取的学习策略。

     阿米尔·加佛理是密歇根大学外科学和商学副教授。他同时是一位执业医生和医疗服务研究者,主要关注组织系统关系,以及为了最终实现推动本地、本地区和国家层面医疗服务,在提高质量和效率方面的制度安排。

     时青靖 |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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