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雅礼仪创始人何佩嵘:打破对千禧一代女性的迷思
2018/5/17 8:00:00 哈佛商业评论

    

     出生于1980年到1995年之间的千禧一代正在接管世界的舞台,但正如《哈佛商业评论》英文版主编助理格蕾琴·加维特(Gretchen Gavett )指出,当我们在Twitter的搜索窗口输入“千禧一代”时,搜索结果的繁杂程度令人惊讶。很多人对千禧一代的所思所想有所忌惮,还有许多人在描述千禧一代时,“好像在说一种令人费解的新人种。”

     中国的千禧一代同样是非常独特的人群。他们是改革开放后出生的新一代,伴随着互联网长大的他们有着与祖辈、父辈截然不同的成长轨迹。但从全球范围看,他们和西方同龄人有着明显的共性,即崇尚个性,更追求自我表达并拥有更多元化的视角和价值观,而这正是让他们“费解”的原因之一。

     千禧一代的受教育程度更高,特别是受益于民权运动的女性得到了受高等教育的机会,在进入职场后,她们表现出明显高于前几代女性的进取心和自信心。罗宾·伊莱(Robin J. Ely)、帕梅拉·斯通(Pamela Stone)以及安珂霖(ColleenAmmerman)在《哈佛商业评论》2014年12月刊的《女性要想成功,先重构家庭责任》(Rethink What You Know About High-Achieving Women)一文中,介绍了她们对2.5万多名哈佛商学院毕业生的调研,其中千禧一代精英女性表现出不同于以往世代的特点:她们对事业更具野心,3/4的人期望自己的事业至少比伴侣的更重要。总体看,这些受教育程度高的千禧一代精英群体还有另一特殊之处:在定义成功时,他们给出职称、进入最高管理层或类似有关地位的回答的次数比年长者少。

     为进一步了解稍显“叛逆”的千禧一代,特别是其中“特立独行”、思想观念超前的精英女性,《哈佛商业评论》中文版采访了哈佛商学院MBA毕业生之一何佩嵘(Sara Ho)女士。何女士早年曾分别在英、美及香港就读不同的精英国际学校,在美国乔治敦大学完成英国文学和政治学学士学位后,进入投行界。她23岁就读哈佛商学院MBA,完成学业后在北京、上海两地创办了高端精修国际礼仪培训中心瑞雅礼仪(Institute Sarita),致力于将国际礼仪和社交技能的艺术带到中国,宣传精致优雅、融合东西方文化的新风尚和生活方式。

    

     HBR中文版:回顾你的职业轨迹,为何在读完英国文学和政治学本科后,选择进入完全不同的领域——投行界?

     Sara:我认为年轻人在读本科时,最好遵从内心,读自己喜欢的学科,而不是出于对未来职业的考虑去选择专业。我从小就对文学很感兴趣,读菲利普斯埃克赛特中学(Phillips Exeter Academy)时还获过奖。通过阅读几个世纪前的文学作品,我能学到生活的经验,深入了解人性,这些知识让我受益匪浅。

     但大学毕业后我希望进入商界。其实很少人在毕业后知道他们想进入哪一行业,能够胜任什么工作,所以我觉得你在20岁出头的时候,最好进入给你更广泛视野的行业和公司。咨询和投行都是不错的选择,你会有机会亲身经历公司最高层的决策过程,了解到这些手握重权的人如何在做改变世界的决定,这也是我在毕业后的工作中,获得的最宝贵职场和人生经验之一。

     HBR中文版:你在投行界的发展顺利吗?如何从文学青年转型为投行精英?Sara:我先是在香港的摩根斯坦利房地产IBD做暑期实习生,随后去纽约金融机构Perella Weinberg Partners担任企业并购(M&A)分析员。和其他拥有金融和会计双学位的同事相比,没有相关背景的我在这个工作强度极大的领域工作,遇到的困难可想而知。在工作的前三四个月内,我的表现并不令人满意。年中评估后,我甚至有一段时间不停在考虑辞职。

     但我比较乐观,而且懂得寻求帮助。我的朋友给我很大支持。他们知道我的理想是去哈佛商学院,而公司创始人Joseph Perella和Peter Weinberg是业界资深人士,和这些人一起开会能够提前感受顶级MBA的氛围,所以他们总会鼓励我忠于自己的理想。于是我决定咬紧牙关留下来并开始转换思维。我开始重新安排个人社交活动,将更多时间用在工作上。在完成份内工作后,每天还会用一两个小时温习金融和会计。就这样过了半年,我在年终反馈中终于得到较高评价,而且更多人进行重要交易时都会要求我参与其中。工作两年后,经雇主推荐,我如愿以偿去了哈佛商学院读MBA。

     HBR中文版:很多人选择MBA是出于对转行或升职的考虑,你入读哈佛商学院的初衷是什么?

     Sara:我读哈佛商学院时只有23岁。人在20几岁的阶段其实更多是在了解自己,比如我想要什么、什么让我开心、我该住在哪个城市或者交怎样的朋友。我在投资银行工作时,完全没有时间去想这些和个人发展相关的问题,而这是最让我难受的一点。

     我喜欢挑战,可以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在竞争强度极大的华尔街打拼,但相比财富、职位或地位升迁,我更关心的是属于自我的时间。我需要控制自己的生活,而不是被不定时的加班控制,将个人时间完全挤压。因此我选择去心仪已久的哈佛商学院,和周围来自各种背景的优秀年轻人一同学习、吸收新知识并进行头脑风暴。我在入学后并没有积极参加招聘会或找实习机会,因为我来读哈佛商学院,就是希望利用这两年时间来思考:我该如何过这一生?

     HBR中文版:所以你的回答是,回到中国并创办传播生活艺术的瑞雅礼仪?

     Sara:的确。当时我确定了两件事:一是我想回中国,因为这里发展快、有蓬勃向上的朝气;二是我要创业,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掌控工作和生活的节奏。

     在哈佛商学院读书期间,我发现我喜欢也很擅长举办派对,可以不费力气地召集500多个人,让大家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相互了解和沟通,所以当时很多同学开玩笑地建议我去竞选外联主席。但我希望更系统地学习招待他人的方式,比如在举办鸡尾酒会时如何以恰到好处的方式称呼别人,或介绍两个陌生人彼此认识。

     从更广泛的角度来看,我认为生活中细腻的一面很重要——我们每个人对迎宾待客、室内装饰、艺术品收藏、服饰搭配、饮食烹饪等细节的打理反映了对生活的理解、对个人形象的塑造和对他人的态度。一方面,我致力于发掘打造精致生活、塑造美好形象,以及在社交中为他人着想,让他人在和我的相处中感到舒服自在;另一方面,我更希望将这种对生活和他人的敬畏,通过礼仪教学传达给更多人。

     HBR中文版:瑞雅礼仪的课程比较新潮,在中国是否有很大的市场发展空间?

     Sara:在创办瑞雅礼仪之前,为完成对礼仪的“系统学习”,我远赴瑞士,在一家顶级传统国际礼仪学院进修国际礼仪。我很喜欢这些课程,但和该校中国职工的交谈中,我偶然发现,中国当时并没有类似的礼仪课程。于是获得专业文凭后,我开始回国做市场调研,发现礼仪教学真的是一片蓝海。随着中国新贵阶层的崛起,越来越多中国人要出席高端社交场合,进行正式的东西方跨文化沟通,比如参加巴黎时装周或者帮助海外留学的子女融入学校社交生活,而他们对跨文化礼仪规则,如餐桌礼仪和禁忌的兴趣也明显增强。

     因此我在2012年把“礼仪”的概念带到了中国,目前我们的课程有为期两天的入门课、单月课、为期三个月的淑媛和女主人课,学员多是引领潮流的企业家夫人、女儿,或者女性企业家和高管。过去五年中我们主打小而精的线下高端课程,但未来五年因为我会通过瑞雅礼仪的衍生传媒公司瑞雅生活,制作分享大量和精致优雅生活方式有关的线上内容,在中国消费升级的背景下,让我们的理念触及更多追求“品质生活”的人群,成为“新中产生活方式”的标杆,并让中国女性活得更加美好。

     刘筱薇 | 文刘筱薇是《哈佛商业评论》中文版高级编译。《哈佛商业评论·女人的战争》编辑|刘筱薇xiaoweiliu@hbrchina.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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