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r. Miss 杜凯:我的音乐还在等夏天|故事FM
2019/8/5 22:01:06故事FM 大象公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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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讲述者叫杜凯,可能很多人跟我一样,是通过综艺节目《乐队的夏天》认识了他,和他所在的爵士乐组合 Mr. Miss。

     一提到搞乐队的,大家印象当中好像都是那种玩世不恭,藐视一切规则的人。但是杜凯完全是另一套路数,他是一个从小在聚光灯边缘的暗影里努力学习的小孩,他更像是一个 Nerd,一个从小擅长扒歌的音乐技术宅。

     他的音乐启蒙最早来源于小学音乐课上的塑料竖笛,后来呢,是十五岁的时候跟表哥借的一把吉他。

     -01-我想把我的名字印在专辑上

     我第一次对于未来的想象开始于中学时期,那会儿高晓松出了《青春无悔》那张作品集,专辑上的每一首歌的作词、作曲都是他一个人。我当时就觉得,以后我想成为这样的人,自己写词、作曲、编曲,在专辑上我的名字竖着印成一溜儿——应该很好看。

     后来学校的音乐老师发现我乐感特别好,就问我,「要不要去音乐特长班,以后可以考音乐学院,高考如果有声乐特长也有可能获得加分。」

     我爸妈一合计, 在山东这种高考大省,孩子能有个加分项当然好了,就让我转进了中学里的音乐特长班。

     我中学时候是那种特别不起眼的小孩儿,周围学艺术的同学一般都时尚又很风光的样子,只有我整天邋邋遢遢的,不会穿戴、性格内向、跟人说话都很拘谨,整天埋头搞自己那点「创作」,就很像个音乐技术宅。

     当时困扰了我一整个青春期的问题是,我特别矮,初中毕业的时候,我才长到 1 米 65,于是整个高中时期,我基本都是坐在班里的第一排。

     在山东,男孩子最好都得长成人高马大的山东大汉,个子矮简直就是原罪,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山东人怎么都那么歧视长得矮的人,当时连好朋友都嘲笑我的身高,我回家难过得直哭——「哎,怎么办啊,长不高啊,没法活啦……」

     当时为了稍微让自己好过一点,我开始留意那些知名音乐人的身高,我发现黑豹乐队的贝斯手王文杰好像也不高,但摇滚玩得挺溜。我意识到好像搞音乐跟个儿矮也没什么冲突,心里获得了一些安慰,于是那段时间我就靠搜集各种和我身高相近的知名乐手,来获得生活的勇气。

     所以可想而知的是,我学音乐跟什么青春啊、泡妞啊、风光啊,完全不沾边,我当时写歌搞创作完全就是为了排遣青春期的寂寞和痛苦。

    

    ■ 小学时的杜凯-02-你读过《简爱》吗?

     2000 年 9 月,我初中毕业刚上高中,写出了人生中的第一首歌,自己创作了曲子、吉他和弦、四段词,特别高兴。

     这首歌当时是写给我暗恋的女孩。她是初二转到我们班的,坐在我前面,一个文学女青年,平时的爱好是向我显摆她的文化知识,并以此来刺激我。

     她会没事突然转过头问我,「你看过《简爱》吗?」

     「我没看过。」

     「那我借你一本看。」

     她也是学音乐的,「你知道什么叫大三度、小三度吗?」

     「我不知道。」

     「这你都不知道,没文化……」

     后来,在她的不断刺激下,我涉猎了各种知识,并逐渐成为了班级里音乐理论的「专家」。

     这个有点恃才傲物的女孩,我总是能在人来人往的楼道里一眼看到她,她走路的姿势好像都与众不同,她总是甩着两只袖子,特别潇洒自如地走着。后来我跟她聊天时才知道,那是因为她总是把自己想象成读过的文学作品中的人物。

     我当时没读过那么多文学,但是我能感觉到是那样,我的心里也有一部分艺术的想象——正当我喜欢着音乐的同时,我看到了一个也沉浸在自己艺术想象当中的女孩,我就觉得她跟别人都不一样,别人就庸俗,她就骨骼清奇。

     但上学那会儿,我一直也没敢告诉人家,我喜欢她。直到好多年后,我稍微跟她说了说,她就当笑话一听。

     但是其实我第一首歌是为她写的。(你可以打开音频 8”45’ 处,收听杜凯 16 岁时写的这首歌)

     -03-我怎么就这么土呢?

     高中是我人生中音乐审美进阶的第一个重要阶段,高一时喜欢的还是国内流行音乐,高三时已经基本达到了小镇摇滚愤青水平。

     为了考北大的特招生,我从艺术班转到文科班,文化课成绩一下从第一名掉到二十名。有段时间,我甚至觉得自己没权利听歌写歌了,但还是忍不住。2003 年,那会儿正好流行「新金属」,非常符合我当时的心境,复习不下去的时候我就听暴力反抗机器(Rage Against The Machine)——特别爽,听着就想砸东西。

     直到今天,高考具体怎么复习的我已经全忘了,但我依然记得当时听的音乐,都是作为音乐必修课的伟大乐队——披头士(The Beatles)、大门乐队(The Doors)等等。我是带着一脑子的音乐,进入高考考场的。

     感谢声乐特长的 50 分加分,我顺利考进了北大,被调剂进了历史系。

     高考之后的那个暑假,我专心研究了那些伟大乐队的歌曲,凭着兴趣和热情完成流行音乐的入门。我创作了十首歌曲,最后刻成一张 CD,算是对我高中音乐学习的一个总结。

     然后我就去北大上学了。在北大高手云集的合唱团里,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巨大落差。

     我发现合唱团的人都见多识广,他们聊着我听都没听过的音乐剧,张口就能唱意大利语的歌剧,个个都是古典乐专家,甚至已经有人开始摸索着写爵士乐了。那都是我向往的东西,可是当时的我才刚刚接触互联网,同样是音乐爱好者的他们已经遥遥领先了。

     这个对我冲击特别大,我刚来北京的时候,感觉自己好像只能站在原地仰望别人,眼巴巴地自卑,一点办法都没有。后来才慢慢知道这是地区差异、资源差异,但是在开始的一两年我就觉得就是自己的问题——你看人家怎么那么好,我怎么就这么土,但好像也没办法,就只能土着。

    

    -04-一些关于音乐的认识

     大学的头两年,疲于应付历史学课程让我时常觉得自己好像离音乐越来越远了,不管是那些考上了音乐学院的原来的艺术班同学,还是北大里那些水平颇高的业余音乐爱好者,都让我觉得有点自愧不如。我成天闷在宿舍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写着歌,也不敢想自己将来能走上职业音乐之路。

     变化发生在 2005 年,一位毕业多年的北大学长许晓峰,也是华纳唱片公司的前老总,找了许多北大出身的音乐人,希望联合制作一张音乐专辑来回报母校。我当时还在读大三,很幸运地被选上了,于是第一次真正见识到了唱片行业,也见到了小时候在磁带上听到的那些人。

     我那会儿即使不是录自己的歌也会去录音室,跟着那些专业的制作团队学习技能。在北大合唱团的经历锻炼了我写和声的能力,制作团队也很认可,所以我还额外承担了那张专辑里好几首歌的和声。直到今天,我仍然把那张专辑的几个制作人称为「师傅」,最早是他们带着我瞥见了这个庞大的职业音乐世界的真实样貌。

     然后大概也是这段时间,我还遇见了一位深刻改变了我的音乐审美的姑娘。

     她是日本的交换生,来北大交换一年。在课上她听不懂老师的讲课内容,我就帮她,后来我们慢慢从朋友变成了恋人。

     她给我带来了一个全新的认识,我发现,我原来觉得很酷的一些音乐在她眼里是最不酷的,反而我觉得最不酷的音乐她认为是最酷的:

     我那会儿喜欢听小调音乐。小调音乐至今为止都是中国文艺青年最喜欢的装逼音乐,听上去就很高级。但当我兴冲冲地拿一首小调给她听的时候,她说「这个太土了,你能不能写点高兴的音乐。」我们中国人觉得小调音乐很独特、有异域风情,但是对于日本人来说那是非常熟悉的音乐,他们的很多歌曲都是用小调演奏。

     当时我们一起看比约克《黑暗中的舞者》,特别丧的一部电影,比约克在里边一辈子受罪,最后咔嚓死刑被绞死。我觉得,「太帅了,这嗓子太棒了,你看这比约克,特别另类的音乐人。」但是她不喜欢,看完以后还特别生气,觉得这电影简直是欺负人,一点都不好看。

     从她身上,我逐渐认识到审美的多样性。原来一直被我视为高级的东西,可能实际上是一种套路,一种被大家视为标新立异而趋之若鹜,反而导致庸俗的东西。

     从 2005 年到 2016 年分手,11 年里,我为她创作了 11 首歌曲作为生日礼物。每年的生日歌曲仿佛是我的音乐研究汇报,比如第一年是一首相对欢快的歌;第二年是一首类似于音乐剧的歌;第三年是说唱;第四年是摇滚。

     在给她写生日歌的过程中,我逐渐找到了一个对自己的音乐的认同,我大概搞清楚了我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人,我适合什么样的音乐。

    

    ■ 杜凯在北大当行政老师时,跟社团的本科生们组乐队

     本科毕业后,我在北大做行政老师。我的工作是坐在北大物理学院办公室里,处理各种学生的审批手续。每天十点上班,同学进来,我就问,「要办什么手续,开什么证明,盖什么章?」

     前前后后重复一套程序,像食堂的打饭大叔,「大刀削加鸡蛋,小碗西红柿加鸡蛋?」来回来去就是那么几个程序化的机械工作,它是一种毫无意义的重复和纯粹的消耗。

     我白天在办公室里「受刑」,晚上回到宿舍里,在 BBS 上看到一个帖子,其中写道,「迈克尔 · 杰克逊的制作人说过,『如果你想学习音乐创作,入门的方式是选择十个最喜欢的音乐人,然后逐一研究他们的歌曲。』」

     为了对抗工作的消耗,之后的两年,我主要以这种方式学习音乐创作。通过两年的学习,我的音乐创作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质的变化。

     工作第二年,我被邀请担任北大唱歌比赛评委。在比赛中,我认识了还在读书的刘恋,我在她身上看到了一些自己所不具备的素质。后来又陆续合作了几次,虽然我们俩性格差距极大,但是在音乐和创作上却完美互补。

     后来,我继续在北大读研究生,和刘恋组成了 Mr. Miss 组合。在最初的那几年里,我们大多数时候是在咖啡厅和餐厅驻唱,在这个过程中逐渐认识到了爵士可能是最适合我们的音乐风格。

    

    ■ 杜凯和刘恋-05-「社会巨婴」

     2012 年,我和刘恋同时毕业。在北大待了近十年后,我终于要离开这所学校了。

     刘恋特别厉害,她兼顾着演出和实习,同时学习成绩还是年级第一。毕业之后,她收到了很多 Offer ,最终进了一家很不错的大公司。和她相比,我则前途暗淡。

     毕业季,一大堆公司来学校召开宣讲会。有一天,有个叫宝洁的公司来宣讲。我寻思着这是个做保洁的公司吗,直到进去之后,才知道原来它是个国际大公司。台上的宣讲人员激情四射,说他们公司多么好,业绩多么优秀,向在场的同学们疯狂输送鸡血。

     我突然有一种荒谬感——坐在我身边的同学们,平时我们也一块聊音乐,怎么他们一到了宣讲会上就自动地切换了状态,变得很乐意去这个公司了?为什么我看着他们讲的这些,就觉得像进地狱一般痛苦?我想如果我进了公司,我就是进了地狱,我就无法做音乐了,在这个世俗的社会里,我每天都不会幸福了。

     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幼稚。这么多年来,我竟然从未做过任何自主谋生的心理准备,没想过人要吃饭要租房子,音乐好像一直是我逃避生活的手段,我成了只会做音乐的社会巨婴。

     那年直到春节,我还没找到工作。过年回家,家里的有钱亲戚听说我要搞音乐特别痛心疾首,跟我爸妈说,「听说杜凯怎么着,北大毕业以后瞎啦?怎么上赶着要去干那些不挣钱的事了?我得赶紧来劝劝这孩子。」

     我一听就崩溃了,大春节的也没辙,我只能自己躲出去。特别冷的天,我穿着羽绒服,在潍坊寒冷的大马路上溜达,心里觉得有点凄凉,怎么我就沦落到大马路上躲亲戚来了?

    

     -06-一个转机

     之后回了北京,那半年里完全没有工作,我借住在一个师兄家里。2012 年的 9 月,我已经 28 岁了,被迫从父母那儿借了 4000 块钱,心里太难受了。那会儿 Mr. Miss 在酒吧唱歌,一晚上的演出费只有 300 块,一打车就不剩多少了。

     一直哆哆嗦嗦地挨到了冬天,北大一个师兄导演了一出叫《彼岸》的话剧,叫我过去帮忙给话剧配乐。排练一天给 100,演出一场给 600,一场戏排练将近一个月,最后演出四五场,能赚够一两个月的饭钱。

     那个话剧也挺有意思,讲的是一个北漂艺术家没钱,租不起房,被人收留了,但后来好像还是穷死了,饥寒交迫地死在了北京。这简直就是我的故事啊!我穷了半年以后接到这么一个话剧,然后就开始满怀热情地为它写配乐。

     最后师兄也很照顾我,在经济上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从此以后,我的工作运气渐渐好起来,也能自食其力了,至少不需要向父母伸手了。

     2014 年,恰逢音乐人袁惟仁招募年轻的歌曲创作人创建独立歌库,我因此认识了他,跟着大佬进入音乐的行业。

     正好隔年有一个节目叫《中国好歌曲》,他们就推荐我们 Mr. Miss 去参加了,我们当时是在第一轮加入了刘欢战队,然后第二轮就被 PK 下去了,但无论如何那是我第一次在央视露了脸。

     这对我父母是极大的安慰,在他们的认知里,上了央视就意味着国家认可你了。于是,那一年春节,他们逢人便说,「儿子唱歌上央视了,刘欢都说好!」

    

    ■ 2017 年, Mr. Miss 凭借专辑《先生小姐》获得第 28 届台湾金曲奖最佳演唱组合奖

     -07-《乐队的夏天》

     上了《中国好歌曲》之后,我和刘恋的组合 Mr. Miss 逐渐开始有了更多的演出机会,后来签约了唱片公司,推出了第一张专辑《先生小姐》。2017 年,我们因为这张专辑获得了第 28 届台湾金曲奖最佳演唱组合奖,从此开始不断地接到各种音乐节邀请。

     那会儿我已经 33 岁了,那是我第一次因为做音乐挣到了接近这个年龄应该挣到的钱,终于像是有了份工作的样子。

     去年年底,《乐队的夏天》的节目说想要邀请我们 Mr. Miss 去参加节目,我挺喜欢这个节目的设置的,于是就开心地去参加了。

     第一次录制的时候还是春天,节目组在河北那边搭了一个棚,刚装修完,空气里还飘着烟尘和甲醛味。每个乐队都有专属的位置,上面写着我们的名字。我们乐队座位在第一排,旁边就是旺福乐队,这是我特别喜欢的乐队,我当时还挺高兴。

     正式录制的第一天,我们先要坐在第二现场观看比赛,面前是一个很大的屏幕,我们看的是没有剪辑的直接转播过来的版本,所以屏幕中经常出现各种尬聊场景和小事故。因为摇滚乐手真的不擅长聊天,马东看起来比昨晚在酒店健身房做平板支撑时还要辛苦,一直绞尽脑汁地想要跟乐队互动起来,调动现场氛围。

     我们当天的主要任务就是对正在演出的乐队发表评论。刘恋当时跟我说,「你就发挥你的音乐史的才能,从专业的角度分析出场乐队,这样你被剪进去的概率比较大。」

     所以第一天,我卯足了劲评论他们,「这个乐队模仿了谁谁,是哪个年代的音乐风格。」有时候预估观众打分,和结果也基本吻合,所以当时我充满信心,觉得我和观众还挺有共鸣的。

    

     一直到我们自己表演之前,一切都是很享受的,很美好、很好玩,但是等自己表演完之后,一切都变了,好像突然换了一个滤镜,那个地方变得难看了,我甚至感觉自己人生像是遭到了毁灭性打击,突然所有记忆都变得模糊了。

     当时我们唱的是《你怎么不上天呢》。从 2009 年组队,我和刘恋就在一直在探索,探索我们乐队适合的风格,《你怎么不上天呢》这首歌可以说是我们两个最满意的创作,作曲、编曲、歌词、表演,都让我很满意。

     但观众不喜欢。

     我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这是对我过去十年的否定。当时表演完,我就在访谈里哭了。

     我从大学时受到前女友影响,开始逐渐在音乐上做各种尝试,我觉得我找到了一种真正标新立异的可能,一种不再受制于小圈子的媚俗的创作。

     这首歌是我音乐知识和创作理念的结晶,但演出之后观众不喜欢,而那些比我们分数高的、深受观众喜爱的,好像还是我十几年前创作的那种音乐。

     我往前走了那么多,到头来像是做了无用功。那些我自以为的向前迈步,对市场影响力和市场成绩来说居然是毫无益处的。

     我觉得我好像是失恋了。

     虽然那只是小范围的几百人,但是我特别尊重他们,第一天我以为我们是有共鸣的,我深深地爱上了那批观众,结果转天他们就深深地伤害了我。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类似于失恋的生理反应涌上来,头疼,胸口疼。

    

     后来经历了种种风波,我们进入了复活赛。其实《秋别》那首歌主要是刘恋决定要唱的,那是整张专辑里我最不喜欢的一首歌。但是没想到的是,大家都特别喜欢这首歌,甚至还有人表示自己是因为这首歌才黑转粉、路转粉的。这就让我觉得更拧巴了。

     我在这件事上纠结来纠结去,我反思了很长一段时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学生气了——我在北大学了文科,没有学音乐,这可能导致了我一直在用一种写论文的方式搞音乐创作,而求知和艺术在操作逻辑上还是截然不同的。

     我试着从别的艺术家身上寻找答案,我前两天在听斯特拉文斯基的音乐。

     他的《春之祭》第一次演出时,曾经被观众嘘到无法继续,它是一个很激进的创新探索,但是观众不接受。他没有无视听众,但也没有向听众妥协,他重新发展了新古典主义,开始回到巴赫的时代去做另一种音乐——他转向了一种既符合他的审美又能与大众建立交流的可能性。

     我也想做这种借鉴,但是这也只是我这几天的一个感受,也可能接下来不是这样做的。

     但我总是想着,尽量不要做一个犬儒的人。

     杜凯和他的 Mr. Miss 乐队正准备开启他们的全国巡演。欢迎来评论区参与讨论,我们将为点赞数最多的朋友,送出 Mr. Miss 任意巡演城市的演出票2 张,具体的演出城市和时间大家可以去微博 @MrMiss组合 查看。

     -图片源自网络

    

    

    

    

     Staff讲述者 |杜凯主播 |@寇爱哲制作人 |刘逗声音设计 | 孙泽雨文字 |倩倩、刘逗运营 |刘军

     BGM List01. 你怎么不上天呢 - Mr. Miss02. The Doors - The End03. Goldmund - The Night04. James P. Johnson - Ain't Misbehavin' 05. Angelo Badalamenti - Crystal06. Stravinsky - Rite of Spring07. Igor Stravinsky - Bach:The Well-Tempered Clavi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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