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告别的旅行
2020/8/10 19:10:29林帝浣 小林

     小林按

     这是一篇六年前的游记,近日路过云南,触动一些往事,再发一次这篇旧文,增删减了不少文字和图片,以记录一段过往。

    

    

    

    

    

    

     那年夏天,开始了一次横穿滇黔湘的独自旅行。工作繁重,谋生艰难,其实已经很少有机会,能为自己安排一个旅程。于是这一次,不是为了看风景,也不是为了拍出什么好照片而上路。上半年,发生了一些猝不及防的极度伤痛的事,不愿提起。成长的路上,必然的打击终是降临,内心满是内疚自责与不舍。我知道,必须找个没有熟人的地方,独自想一想。其实去哪无所谓,在地图上看了一眼,手指到一个崇山峻岭之所在。就去那里吧,走到哪算哪。父亲曾跟我说过,人一辈子遇到的事情很难预料,不是遇到这样的问题,就会遇到那样的问题。懂得解决或接受,能安身立命,平淡一世,就很不错了。订了一张飞昆明的机票(航空公司积分换的,只花了180块钱),此后的旅程,都是些破旧的普快火车,破旧的中巴车,破旧的蹦蹦车。那些车子摇摇晃晃,蹦蹦跳跳,带我去陌生的地方。日出或日落,细雨或浓雾,手机没有信号的时候会迷路,困了会找家小客栈倒头就睡,饿了会蹲在路边啃一只烙饼。其实有点像自我放逐,一路沉默寡言,极少和人搭讪,完全不是平时滔滔不绝的风貌。当然也会知道,远方其实没有想要找的东西,就是想躲起来一会,独自舔伤而已。第一站,昆明。

     昆明让人留下的最深刻印象,是盛夏凉飕飕的天气。虽是旅游城市,但老昆明已经基本被铲平了,毫无美感,我想是来晚了十年。在昆明见了许多朋友,讲了许多话,基本把这趟旅程要讲的话都讲完了,离开昆明之后,就开始陷入漫长的沉默。

    

     昆明文化巷,恍惚走神的陌生女孩。

    

     大理只是中转,傍晚坐在城头发呆,等天色慢慢黑下来。

     对大理古城其实是毫无期待,不过是中转住一晚,顺便等我还没见到的《时光映画》新书寄来。对这本书其实内心很是忐忑,那时,担心辜负了很多朋友的期待值,担心这书不值一看。古城里,如想象中那样,日夜喧闹,商铺林立,游客如云。我在大理,不逛古城,不看景点,不搭讪,不艳遇,不找美食,不购物,甚至不拍照。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发呆。饿着肚子懒得去吃饭,坐在宾馆的床上发呆,坐在河边的凳子发呆,坐在城墙上发呆,坐在人民路最没客人的咖啡馆里发呆,深夜坐在宾馆的床上发呆。甚至狠心拒绝了正好在大理一带旅游的朋友赶来相聚。然而,什么都没有在想,就是这样坐着。那天在大理,什么都没吃,只喝了两杯十块钱的咖啡。

    

     大理人民路,在灵骢的栖逸咖啡馆坐了一下午,等北京的出版社快递过来的《时光映画》样书。邻座来了两位洛阳的漂亮姑娘,看我在无聊地拍灵骢家的狗,要求我也给她们合照几张。她们兴高采烈说,最喜欢有拿着专业相机的摄影爱好者同行的了,你跟我们一块去丽江吧。我说,我不懂拍照的,刚刚开始学,相机也是借的,祝你们去丽江玩得愉快。

    

    洋人街的深夜,街头歌手们还是唱得兴高采烈,附近的烧烤宵夜热浪喧天。

    

     人民路下段,街头跳肚皮舞,卖艺旅行的女生。

    

     大理人民路,那时摆了很多路边摊,多数是些凑路费的文艺青年开的。

     后来大理整治,这些路边摊都被取缔了。

    

     邀请我同去丽江的洛阳女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那天拿到北京快递来的《时光映画》,请灵骢帮我拍了张纪念照,三天没刮胡子,好憔悴。

     后来,这本书卖了十万本。

     下一站,大理巍山。去巍山,纯属偶遇,打算离开大理的时候,其实不知道下一站该去哪里。巍山沉香客栈的王老板跟我说,你去巍山住两晚吧。于是,就去了到大理时还没听说过的巍山。沉香客栈其实是一个院子里的几幢明代保护建筑。那晚只有我一个客人,守夜的老头早早就去睡了。夜风在精美古典建筑里潜行,老树在微弱灯光里落下婆娑的影,夜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灯影斑驳的院子里踱步,很想大喊一声,然而终究是怕惊动谁。于是开始想象自己是宁采臣,然而终究觉得不像,只好想象自己是燕赤霞了。实在忍不住发了条朋友圈,于是朋友们纷纷贴心地发来各种深夜鬼故事。然而,小倩终于是没有来。巍山古城,就像未开发前的大理,如客栈给我的印象一样,古朴宁静,这里游客少至,民风淳朴,让人安心。路边的烤饵块的婆婆,看到我拿着相机,执意要请我吃一片,后来为了配合我拍照,耽误时间而烤糊了三片,让我内疚了很久。农贸市场里,有一块钱一大杯的土制当地米酒,一问度数,差不多六十度,当即默默走开。坐着两块钱一位的马车,去到不知名的村庄,又默默地回来。客栈里的夜凉如水,让我不舍离去,又忍不住多住了一晚,只因这里实在太适合思考人生。其实还想多住几晚,不过担心影响老板的生意,太不厚道。也罢,出发。下一站,未知。

    

     巍山古城,白族姑娘请邻居挽起头发,穿戴服装头饰,她是县宾馆的服务员,没来得及问她姓名,就匆匆骑着车上班去了。

    

     巍山农贸市场的载客马车,每位两元。

     老杨头赶了一辈子马车,熟悉山间的每一条小路。

     他问我,广东就是广州吧?

    

     巍山古城的夜,在巍山又饿了一天。

     实在饿得受不了,第二天跑去大吃一顿,估计体重反跳了一斤。

    

     巍山的美食实在太多,忍不住吃了又吃。

     后来,几乎每年都要跑去一趟,巍山是云南最爱的地方,没有之一。

     坐在离开巍山的破中巴上,对下一站犹豫不定。这时昆明新认识的朋友正好打来电话,说,你去喜洲吧,那里安静,我朋友的朋友在那里开客栈。

     于是转车,去喜洲。蹦蹦车颠簸半天,终于找到偏僻的乌瓦客栈。乌瓦客栈的老板娘苏小姐淡淡的,让我自行安顿,淡淡的问我要不要一起午饭,后来我离开喜州时,她正好要去大理,于是又淡淡地顺路送了我一程。所以,谢谢你,苏小姐。到喜洲那天,正好是当地的城隍诞,全镇的白族婆婆阿姨,都在城隍庙拜神,然后分肉分菜,聚餐,热闹非凡。路过的游客很少,有些会进来拍拍阿婆们,但都是沉默着偷偷地胆怯地偷拍。只有我上前搭话,不懂她们说什么,她们也不懂我说什么,大家比划着自己说自己的,然后我就给阿婆们敬烟,还帮她们分肉,顺便偷吃一两块(赶路了大半天,实在是饿惨了)。白族婆婆很热情,有游客进来都会邀请他们一起吃饭,游客们都慌张着拒绝了,只有我一屁股坐下来,自己给自己添了两次饭,阿婆们后来都夹着瘦肉往我嘴巴里塞(祭祀的肉,肥多瘦少),最后盛情难却彻底撑到。骑着乌瓦家的自行车,在镇上横冲直撞。骑去洱海边的土路空无一人,偶有一两只松鼠和果子狸窜过马路,一路看到无数的各种鸟。白鹭、牛背鹭、戴胜、乌鸦,在黄昏时会站满镇口那棵大树,异常壮观吵闹。喜洲粑粑名不虚传,不管是咸肉馅的,还是玫瑰花甜馅的,都异常香甜,令人难忘。于是破相机包里,揣着一只甜的,一只咸的粑粑,有时咬一口甜的,有时咬一口咸的,就这样消磨过了在喜州的时光。

    

     喜洲的洱海边,雨中的海舌公园空无一人。

     骑单车的我没有打伞,在海边淋了一下午的雨。

    

     喜洲的那夜,一直在下雨。

     坐在四方街的小酒馆里,只剩我一个客人,想点几串烧烤吃吃,伙计于是一直在努力给被雨打湿的烧烤炉生火,一个小时之后,我终止了他的努力,只喝了一瓶啤酒,回客栈睡觉。

    

     喜洲的城隍诞,给我碗里夹瘦肉的白族老奶奶。

    

     全镇的白族老婆婆都来城隍庙烧香了,各自带来饭盒,鱼,肉,菜,萝卜,平均分餐而食。

     从喜洲回到大理,下一站按正常逻辑,应该是丽江、香格里拉、泸沽湖这些。但却脑子突然短路,觉得这些地方很乏味,大家强烈推荐的诺邓、沙溪、和顺、普者黑也没有心情再去。

     自己的旅程,喜欢去哪就去哪。于是决定去贵州,去镇远,说原因说不清楚,可能是因为去镇远会很远,交通会很不方便,也可能是因为镇远一个熟人都没有,所以不用说话的缘故吧。以前的博客名字叫:“不走寻常路,只拍陌生人”。这个脑子短路的抉择,将这名字推到了极致。喜洲到大理两小时,大理转车去昆明四小时,昆明到黔东南的镇远,硬卧普快,十五小时。其实,还是很喜欢坐火车的。车厢里的深夜,单调无比的车轮铁轨相交之声,窗外一时灯火,一时冷月,在车厢的接合部,默默看一会飞驰的风景。不再像年轻时候,会跟邻座聊聊天。沉闷地坐在火车上,在每个知名不知名的小站停靠,于是时间就这样过去了。虽然很远,其实我对镇远毫无期望。这是个著名的边关名城,我到达时,江边基本都是重建的马头墙建筑,历史建筑早已荡然无存。没有希望,当然也没有失望。远方的朋友发来贺电,祝我到了遥远的镇远,还叮嘱一定要去著名的野长城看看。带着沉甸甸的嘱咐,开始气喘吁吁地爬上野长城(体力不支导致逃票失败,产生了本次旅行唯一的门票费用:30元)。山顶凉亭上,好多三脚架在等夜景。为了消除疲劳,边乘凉边和来自武汉等大城市的摄影爱好者大叔们亲切交谈,请教摄影经验。他们说,三脚架必须配快门线,拍全景必须用广角,你这50mm的标头就别拍了,又说,用M档知道吧,M就是全手动的档知道吧,拍风光不学会M档啊,就别拍了啊。又说,下次记得带个三脚架啊~~还有个大叔是跟会议旅游团来的,边用快门线拍照边接手机,说,你们先吃你们先吃,这天还没黑呢,我还在山顶上拍照,等会我自罚三杯哈哈哈……又跟我叹息说,这要拍点作品不容易啊,小伙子你要努力啊,回去先配个广角镜头哈哈哈,广州好像水货比较便宜吧啦吧啦……我真诚地谢谢了他们的指导,用P档(注:P档就是全自动档,大家都知道了吧~)拍了两张他们风中拄着三脚架的英姿,就默默下山了。镇远让我怀念的,是好辣好辣的酸汤鱼。长歌当哭,哭不出来,辣得涕泪交流亦可。

    

     镇远野长城之巅,风中等夕阳的摄影老法师们。

    

     站在镇远的廊桥上,看打渔的小船从很远的河道上一路撒网过来。整整等了一个小时,船撒到桥底时才拍下了这张照片。

     或许等的不是风景,只是心情。

     鱼已经不多了,无数次的撒网,渔获终是寥寥。

    

     镇远古城里,宁静的四方街。

     在小楼上等了好久,才等来一个路过的人。

    

     离开镇远那天早上,天气晴好,路过的老婆婆,也忍不住掏出手机拍张风光照。

     离开镇远,不知道去哪,黔东南本来也有许多风光绝美。

     可惜,我喜欢奇怪的线路。那就去湖南吧,湘西。本来想去念念不忘的吉首,但镇远去吉首没有直达火车,于是去怀化中转。以前听说过怀化有个洪江,实在不想住在看起来乱乱的怀化,于是那天下午火车到怀化之后,从火车站坐车去了很远的怀化南站,又转两三小时的破中巴到了洪江。到时已是夕阳时分,第二天凌晨五点就再坐两三小时的车回怀化转火车去吉首。如果我有同行者,他一定会和我绝交。

    

     吉首长途汽车客运站,怀旧的色彩。

     然而洪江古商城,这个在网上经常被评价为又小又破烂,没什么看头的地方,却给了我一个大惊奇。迷宫般的巷子,破旧未经整修数不清的古老大宅,还有些老房子住着平和好客的老人家们。这地方远说不上富裕,人们却对陌生访客十分热情。夕阳在有天井的老院子里迷幻着神奇的光影,随便走进一家,向正在洗碗的粟阿姨打听附近有什么吃饭的地方,她却说,不嫌弃的话,就在我这吃饭吧,我儿子在广州上大学呢。感谢完粟姨的再三挽留,走进邻居家。独居的郑婆婆听说我要给她拍照,对着老旧的梳妆台,梳了半天的头,还说,你应该春节来,春节年宵会热闹很多,我儿子在广东,女儿也在广东,孙女也在广东。又说,他们有两三年没回来过年了,他们工作总是很忙,车票也不好买?我在洪江,几乎没拍什么古建筑,却拍了很多老人家,下次再有机会去洪江,会把照片带上,希望再能遇到他们。第二天凌晨离开洪江前,看到了很美的沅江日出。

    

     洪江的清晨,因为要赶路,五点就起来了,霞光覆盖了沅江两岸,在河边的小车站呆得差点忘了上车。

    

     梳头梳了很久,才让我拍照的郑婆婆。

    

     洪江,一定是下次要再来的地方。

     洪江回到吉首,火车三小时,硬座,整个车厢空无一人,算是这趟旅程中最奢侈的一段。

     到了念念不忘的吉首,然后突然不想住下了,吃一碗念念不忘的酸萝卜之后,决定去梦中的茶峒。吉首到茶峒,可能是大山里的缘故吧,路绕得不可思议,转了四五趟车,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到了茶峒又是傍晚。茶峒这个地方,向来极偏远,是湖南贵州重庆三省交界的三不管地带,酉水从这里流向沅江,直出洞庭湖。当年沈从文经过这里走出湘西,用渡口的爷爷孙女为蓝本,写下了《边城》。大概七八十年后,我正念初中,读书如渴,无钱去书店,只能省点零食钱,在废品收购站论斤购买旧书,里面就有一本《边城》。是这本书,让我学会了,应该怎么用最简洁的文字,讲最深沉的故事。因此,虽然千辛万苦,但茶峒的风景其实已无所谓,到了就好。白塔下,再也找不到爷爷和翠翠的下渡口任何痕迹,只是凌空架起了一道高速公路桥。上渡口还有拉拉渡,过河一元,那天在拉拉渡上渡来又渡去,花了大概十几块钱。脱下鞋,在清澈如旧的卵石河滩上,坐完了整个黄昏。河边,偶然拍了一张三个女孩在河边聊天闲坐的照片。后来,那三个女孩跑过来,请我为她们拍一些合照,她们从小在茶峒一起长大,刚高考完拿到了录取通知书或是准备去出外打工,以后怕是聚在一起不易。她们说,现在的茶峒已经不是她们小时候的模样了,不过好在河还没怎么变。在河滩上为她们拍了几张合照,那些照片既不够艺术也不够创意,但我相信,这些照片对于她们来说很珍贵。在茶峒的晚饭,又点了最贵的一条河鱼,在我内心深处,是很希望茶峒能痛宰我一下,来还《边城》带给我的所有。“他也许明天回来,也许永不回来。”沈从文在他的《边城》里,用这句话结束了整个故事。

    

     湘西茶峒,一直梦想要来的地方,因为沈从文,因为边城。

    

     河边,三个茶峒女孩,她们叫华亚雪、宋石和杨思。

    

     她们请陌生的我,为她们拍张合照留念。

     她们即将各奔东西,飞向远方。

    

     那天,在茶峒的渡口,坐了一个黄昏。

    

     清晨的晨雾未散,船工老杨载着我一个人,溯酉水而上,去白塔之下,翠翠再回不来的渡口。

     茶峒回到吉首汽车站,一路不停的狂奔,已是形容憔悴,满面风霜。旅行箱里塞满了脏衣服,袜子也不知道在哪一站丢了两只。

     那就最后一站吧,去哪好呢?地图上顺沅水而下,沅陵这个名字十分好听,就去这个有美丽名字的地方吧。其实我对沅陵一无所知。依稀记得的,这是沈从文出湘西的最后一站。还有……金庸的《神雕侠侣》里,李莫愁的情敌名字有一个“沅”字,因爱成恨,一夜之间连灭沅水上三十六家商号,就是在这沅陵……不过这个只是小说。到了才知道,其实这是个很小很偏僻的县城,以端午沅水上的赛龙舟著名。黄昏,走得很累,再也走不动了,坐在长堤上,看江上的人们龙舟练习,有人放鱼鹰,有人撒网,还有很多戏水消暑的男女老幼。有个也喜欢摄影的沅陵一中的老师路过,看见我拿着相机,要邀请我去他家做客晚饭。我说我很累了,谢谢你。

    

     湘西沅陵,到了这之后才知道这里以龙舟竞赛著名。

     夕阳的沅水边,正在练习的龙舟队。

    

     沅陵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城市,有很多很多美食,可惜啥都没吃,在沅陵一直饿着。

     直到深夜时分,才在路边小摊吃了一个冷烧饼。

     这位我问路的大叔说,进来吃点饭再走吧。

    

     沅陵的湘西剿匪英雄纪念园。杨伯在听音乐,收音机嘶嘶啦啦的,台都没有调准。

     后来发现,杨伯其实已经半聋了。他对着我开始自说自话,他说,我住在山下的老人院,住得好!吃得好!今年87了!

     又说,有空去我们那拍吧!

     我大声对他喊,下次我再来沅陵的话,一定会去!

     五年了,不知道他现在身体怎样。

    

     沅江大堤,夕阳里的孩子。

    

     日落,月升。一轮弯月的光芒,洒落在沅江的泊船上,清辉万里,竟是无比的寂寞。何处是归程?回家吧。谢谢你终于看到这里,这篇游记又长又啰嗦,而且毫无重点,只是我在不停地自言自语。但是我很高兴,终于让你消磨了一些时间,来看这篇文章。人都是生来寂寞的,所以我们需要相遇,很高兴在这篇文章的最后遇到了你。生命本就是一场场或长或短的相遇与别离。我们终将别离,但请别在这一刻。

     谨将此文献给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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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作者】

     小林(林帝浣)

     立志做摄影界书法最美的段子手,漫画界文笔最好的美食家,然而小林毕业于临床医学系。著作《武汉一定赢》《平和的你,才最美丽》《生得再平凡,也是限量版》《等一朵花开》《初相遇·若重逢》《凡是过去,皆为序幕》《时光映画——镜头中的二十四节气》《我想给你拍张照》等。微信公众号:inkcn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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