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赞中国---好医生系列③】医者仁心柴家科
2014/7/31 健康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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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作者:健康时报记者赵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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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为柴家科教授正为一位严重烧伤患者进行手术。

     拼命 “淑君啊,我有点撑不住了,嗓子疼,你给我打点滴吧。”已经30多个小时没有合眼的柴家科,把护士长王淑君叫到办公室,嘶哑着嗓子悄悄吩咐道,“别让其他同志知道,会影响抢救的。”

     算命 一个病人还没什么征兆,柴家科命令马上使用抗生素,他自己在病床边守了一夜。果然,两天后从病人血液中培养出了真菌,应验了自己的判断。要知道烧伤病人最怕的就是创面出现致命细菌或真菌感染。

     救命 业内常说,柴家科金口玉言,他如果说这个人有救,十有八九能获救。内蒙古14岁少年侧身烧坏,骨头都露出来了。康复出院时,柴家科幽默地说,孩子小鸡鸡保住了,长大后就会知道这对他意味着什么。

     使命 对100%皮肤严重烧伤的患者来说,几乎是没救的。柴家科说,哪怕我们能为患者争取十天半个月的时间,能让他安排好后事,能让亲人多看几眼,能让他知道亲人们在外面守候着自己,也能少几分遗憾。

     专家介绍

     柴家科:解放军总医院第一附属医院(以下简称一附院)烧伤整形科主任。第十届全国人大代表、总后勤部科技金星、外科学(烧伤)国家重点学科和北京市重点学科带头人、全军烧伤研究所所长。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获得者,17项国家专利发明人。

    

     柴家科担任科室主任16年,将一个只有37张床位、年住院病人400名的科室,发展成为集烧伤临床救治和基础研究于一体、拥有六个病区、展开床位280张、年门急诊量6万余人次、年住院病人5000余名的国家和北京市重点学科。

     山东高密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这片土地上,长出了一个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还长出了一个烧伤界的拼命三郎——柴家科。

     他们是老乡,也是好友,都是浑身透着“土味”的敦厚,而且对农民有着极其深厚的感情。

     你不拼命,患者就可能没命

     “淑君啊,我有点撑不住了,嗓子疼,你给我打点滴吧。”已30多个小时没合眼的柴家科,把王淑君叫到办公室,悄悄吩咐,“别让其他人知道,会影响抢救。”

     此时,3名严重烧伤患者的抢救到了紧要关头,柴家科不能倒下,只能悄悄输液硬挺过去。

     王淑君,与柴家科共事了二十多年的二病区护士长。说起15年前的这件事仍历历在目,那天,她给柴家科挂上吊瓶,等她再去看输液情况时,柴主任一手输着液,一手还在翻医学文献资料。

     “二十年来,这是柴主任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叫苦’。”王淑君说。

     提起柴家科,烧伤界送给他的一个绰号是:拼命三郎。

     柴家科自己说,“拼命三郎”这个称号与其给我一个人不如给我们团队,给我们烧伤专业。

     烧伤的抢救,特别是危重批量伤员的抢救,争分夺秒,用王淑君的话说,转院、移床都随时可能发生意外。医护人员要守在病床前,时刻关注病情的变化,及时采取措施。

     你不拼命,患者就可能没命。柴家科说。

     柴家科从医30多年,在危重烧伤抢救上创造了很多奇迹。2006年,35名武警官兵因扑救森林大火被严重烧伤,有的专家断言,这么多重伤员能救活一个都是奇迹,结果在柴家科的带领下,35人都救活了,实现了胡锦涛主席对这次抢救的目标要求:零死亡、低伤残、早康复。

     烧伤分为四度,一度是人体皮肤表皮的烧伤;二度是表皮覆盖下的真皮部分烧伤,三度是指烈火烧及全层皮肤,四度则是伤及真皮以下的脂肪、肌肉、神经、血管和骨骼等深层组织。这35名武警官兵大多是四度烧伤的特重病人。把他们挽救回来,如同让烧焦的枝叶重新绽出新绿!

     为了使伤员得到最好的治疗,柴家科组织了世界烧伤史上罕见的空陆联合转运行动,把这35名伤员,从黑河安全转运到北京的一附院烧伤科病房。

     柴家科主持制定的转运方案精细到依据伤情对每名伤员上下飞机的先后次序、患者如何摆放体位等细节都有明确要求。

     烧伤抢救的“黄金时期”在6小时之内,但受伤官兵抵达北京时已是烧伤后的第三天。柴家科带领救治小组3个昼夜完成27台大手术。此后他吃住在办公室,守护在病床边,将近3个月。

     参与抢救的一附院烧伤整形外科副主任杨红明还记得,时值盛夏,室外在30多摄氏度,而根据治疗需要,特护间的温度高达40摄氏度以上。柴家科带领医护人员,每天要为每位受伤战士换药6次以上:用剪刀剪去腐皮,洗净脓液,每次换药持续1~2个小时。

     为了给受伤战士覆盖创面,需要将异体皮剪成1厘米见方的碎片,然后一片一片地贴在创面上,这样一贴就是四五个小时。有时上午贴上的异体皮,下午就被蹭掉或移位,他们还要重新剪贴。

     由于超负荷工作,柴家科牙龈发炎,脸肿得像馒头,高烧不退,喉咙红肿,连喝水都困难。

     就在这时,柴家科83岁的老母亲从山东老家来北京看儿子,等了20多天见不到儿子的面,老人心里着急,就让儿媳妇搀着,拄着拐杖去医院看望儿子。看着儿子憔悴的面孔,老母亲心疼得眼泪直流。临近中午,柴家科让爱人陪母亲去附近饭馆“吃点好的”,老母亲不去,执意要陪儿子一起吃盒饭。一吃完饭,柴家科把老母亲和爱人送到楼梯口,自己又投入到紧张的抢救和治疗中。

     就在那次抢救中,疲劳过度的柴家科第一次吃了安眠药,他很高兴地告诉同事,“安眠药真好,让我一下能睡四个小时。”

     领着病情往前跑

     柴家科在临床上有很多传奇故事,甚至像会“算命”一般,对病情的预判极准。

     一个危重烧伤病人手术后,为了避免感染,医生使用了高效广谱抗菌素和抗真菌药物。但5天过去,病情仍不见好转,而且出现高烧、心律加快、呼吸困难、肝功能异常等情况。后来病人开始说胡话,出现了很危险的征兆。

     柴家科仔细观察了症状,查看了各项检验指标后,果断命令:立即停用抗生素。

     此招果然奏效,停药后,病人很快恢复正常了。原来,这位病人的症状就是抗生素的药物副作用造成的。

     还有一个病人,在没有出现明显征兆时,柴家科命令马上使用抗生素,他自己在病床边守护了一夜。两天后,从病人的血液中培养出了真菌,应验了柴家科的判断。烧伤病人最怕的就是创面出现致命的细菌或真菌感染。

     说起这些传奇,柴家科说,治疗危重烧伤病人,就好比帮助一个精疲力竭的人从湖的中心往岸上游。他已经很累了,一个小浪就可能把他卷走,做大夫的就是要能提前预判可能发生的情况,先行一步,做好预防,走在病情前头,领着病情向我们希望的方向跑。

     让危重病人,一步一步往岸边游,危重中有平稳,就是希望。

     业内常说,柴家科金口玉言,他如果说这个人有救,十有八九能获救。

     柴家科的这种判断是基于在临床上几十年来专心致志的磨砺形成的一种直觉。

     他到外地会诊病人时,常常就把病人带回一附院了。

     王淑君还记得一次她接到在营口会诊的柴家科的电话,让她带救护车和护士来接病人。

     王淑君看到的病人奄奄一息,心跳每分钟170多次,呼吸只有40次,眼看着病人在捯气了。王淑君很担心地问主任,这还行吗?路上要十几个小时呢。

     柴家科说,去我们那里还有活的希望,不去必死。

     他们先给患者进行了临行前的调整。用了氨茶碱、倍他乐克等调节心肺的药物,冲洗了气道。一路上,柴家科随时调整用药,四个小时后,病人病情平稳,顺利到达一附院。后全身创面愈合,烧伤救治成功。

     柴家科判断救治与否的标准是:如果是不治必死无疑,治的话,还有希望,并且能确保不会因手术等治疗加重病情,就要救治。

     柴家科带出的硕士、博士生、38岁的哈佛大学博士后申传安,已经是烧伤科副主任、二病区主任了,他说烧伤属于突发事件,不像心脏病、癌症,烧伤是完全可以避免的,但仅2007年到2012年,全国发生火灾事故20万起,1万人死于各种烧伤。

     申传安说,中国现在的工业化进程很快,工业烧伤事件比较多。中国人习惯用热水,40%的儿童烫伤祸起家中的热水,这本是可以避免的。

     2005年到2007年,柴家科担任中华医学会烧伤分会主委期间,组织了最大规模的烧伤流行病学调查,涉及155个城市,200多家医院,100多万患者,收集到很详实的数据。

     柴家科说,烧伤治疗时初诊很重要,患者能不能在第一时间,在最近的医疗机构,得到专业化的治疗,决定着未来治疗是否顺利,乃至决定着患者的生死。但现在我国的烧伤专科大多集中在大城市、大医院,县级医院很少有烧伤专科,因为这个疾病发病率不稳定,平时没事干,可一旦有了事,就是要命的。

     柴家科认为,中国烧伤治疗应该建立全国性的网络,县级医院应该有专业的烧伤医生,确保患者能在第一时间得到专业救治,再通过全国性网络,汇集优势资源,进行后续救治。

     “这样的话,就能比病情跑得更快,救治就更加主动了。”柴家科说。

     护士也有国家专利

     见到一附院烧伤科二病区护士长王淑君时,她正在与出版社编辑电话联系写护理教材的事宜。

     这位《中华护理大全》中战创伤护理部分烧伤护理章节的作者,同时还是两项实用新型技术排名第一的专利发明人。她的原始文凭仅仅是护理大专。

     王淑君说她最羡慕柴家科主任的学生了,可以有专门的时间与主任一起讨论科研课题。但王淑君一直认为柴家科是她学术上的恩师。

     王淑君的第一篇文章是《气垫床在烧伤护理上的应用》,1995年写的,那时柴家科是科室的副主任,把这篇文章改得密密麻麻的,王淑君都不好意思单独署名了;到2001年,她写出《烧伤、冻伤300问》的小书时,柴家科修改的地方主要是枝节和标点符号,这本书已经成了很多基层医院烧伤护理的培训手册;今年,当王淑君看到自己写的《现代战创伤护理》中的烧伤护理一章,柴主任就改了两处时,感到很是得意。

     面部烧伤的患者鼻饲管无法固定,只能用绷带绕头部一周缠住,但患者面部往外渗液体,把绷带浸湿,会变硬,摩擦创面,很疼,还可能造成继发感染。柴家科给王淑君他们说,想想办法,把这个问题解决好。

     一次,王淑君在给患者用尿管时受到启发,尿管是通过气囊来固定的,那给患者的鼻饲管在鼻腔里装一个气囊,不就固定住了吗?她把这个想法一说,柴家科很高兴,说这个可以申报专利,还能申报两个,一个是鼻饲管与气囊一体化的新式管,一个是给现有的鼻饲管配一个小气囊,你申报专利吧,科里给你解决费用。

     现在,王淑君的这两项专利已经进入试生产阶段,第一批生产了50根,开始临床试用。

     王淑君申报副高职称时,正赶上科里在救治批量伤员,大家忙得没白天没晚上的,王淑君本打算这次就放弃申报,柴家科鼓励她要有信心,不能放弃,还“特许”她在晚上12点到凌晨2点期间用来看书查资料做准备。结果,王淑君一次过关,成为全院最年轻的拥有副高职称的护理人员,时年34岁。

     王淑君说,跟着什么样的领导,就会做什么样的事情,就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在这个团队中,我的人生升华了。

     柴家科常说,只做临床,充其量是个匠人,单搞科研,无非在基础上打转转,很难跳出象牙塔,只有深入临床,把临床的问题拿来做科研,科研才能成为有本之木,有源之水。

     现在,柴家科的团队已经在皮肤替代物,危重烧伤抢救,烧伤复合伤救治,营养调理等四个方面,走到了同行的前列,有的达到国际水平。

     柴家科团队在烧伤脓毒症的防治等方面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发病率由20世纪90年代初的43.9%降为26.0%;多器官功能障碍综合征的发病率和病死率分别由17.3%和87.5%降为6.9%和40.0%,烧伤总治愈率达到99.8%。

     他们的研究成果在全国100余家大型医院专科进行推广应用后,使我国的烧伤脓毒症的防治有了突破性进展。柴家科也凭借对这一课题的成功研究,以第一完成人身份问鼎2002年度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

     柴家科提出了以整形美容的观点救治烧伤病人的原则,从病人住院的第一天起,就要想到病人出院后的功能康复。大面积深度烧伤病人自体皮源不足,是早期创面覆盖、后期瘢痕增生、外观和功能差等临床救治中迫切需要解决的难题。能不能研制出一种同人体皮肤相似的替代皮肤呢?

     柴家科带领课题组,研制的去细胞真皮基质和选择性去细胞猪皮已经获得国家食品药品监督局产品注册,实现了科研成果产业化。推广使用后先后治疗烧伤患者和整形患者30000余例,不仅挽救了患者生命、提高了患者生活质量,也取得了显著的社会效益。

     通过这项研究,柴家科先后以第一完成人获得了2008年北京市科技进步一等奖、2011年中华医学科技一等奖。

     说起这些含金量极高的奖项,柴家科淡淡一笑:这都是阶段性成果,离目标还远着呢。

     柴家科常说,皮肤是人体最大的器官,是人体的保护屏障,一个人的容貌美不美,其实就是美在皮肤。皮肤还包括毛囊、汗腺、色素、皮脂腺等附属器官,对生命系统的维护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别的不说,一个人如果没办法出汗,多余的热量散不出去,有时是会危及生命的,但大面积烧伤的患者,汗腺烧坏了,在创面愈合后,就是没办法出汗。所以烧伤的治疗不只是救命和伤口愈合,要在容貌、外观、功能、心理支持等方面系统化地下功夫。

     能不能研究出不排斥的,具有“全真”特质的人造皮肤呢?柴家科说,这是全世界科学家和医生努力的方向,路还很远,不能歇气。

     给烧伤患者唱首歌

     轮到给杨春生换药时,常常会有护士跑到护士站问大家类似的问题。会唱的就会站起来,去病房给疼得呲牙咧嘴的杨春生来一曲。

     杨春生是一名大面积皮肤烧伤的患者,尽管医护人员精心又精心,但每次换药,都相当于死一次。后来就有护士想出这个办法,给他唱歌分散注意力,还挺管用的。

     治疗期间,杨春生多次对柴家科说,等我出院后,一定来你们这里做义工,一分钱也不要。

     遗憾的是,杨春生没有等到那一天,由于病情过于严重,最后不幸去世了。

     处理完杨春生的后事,他的家人和单位领导又专门来到一附院烧伤科,家人说,虽然我们不能进病房,但我们从外面透过玻璃就能看到你们是怎么护理的,我们谢谢你们,春生的最后一程有你们陪着,是他的福气。

     为了表示感谢,杨春生的领导代表单位给烧伤科送来5万元钱,说是给医护人员的补助,大家太辛苦了。照例,被柴家科婉谢。

     如果是90%烧伤的患者,只要还有10%的好皮肤,柴家科团队从这10%的好皮肤里,取一部分,切割成米粒大小,“种”在伤口创面,让这些“小米粒”慢慢“爬”,最后星火燎原,形成瘢痕皮肤,愈合创面,虽然不是完整意义上的皮肤,但是命保住了。如果患者的面部骨骼没有烧坏,“框架”完整的话,柴家科团队还能让患者面部基本恢复如初,再“种”上眉毛、男士“种”上胡须,也能融入社会。

     但是,对100%皮肤严重烧伤的患者来说,因为没有自体皮肤,别人的皮肤会排斥,可以说是没救的。医护人员几天几夜不睡觉,奋力抢救,结果病人还是走了。一度,年轻的医护人员感到很挫败:我们这是为了啥?

     柴家科告诉大家,哪怕我们能为患者争取十天半个月的时间,能让他安排好后事,能让亲人多看几眼,能让他知道亲人们在外面守候着自己,也能少几分遗憾。

     柴家科还记着当年抢救三名烧伤战士时,在北京南苑机场,凌晨,黑黜黜的天空,只有几颗星星。飞机到了,打开舱门,柴家科愣了一下,部队首长、兵种司令员亲自抬着伤员出来了。“这是对生命的尊重。”柴家科说。

     那三名已经被断定必死的战士,在柴家科团队的手里又活了。其中一个战士的手烧得只剩了几个指头根子,勉强能夹住筷子。一次,王淑君看到这名战士用伤掌夹着筷子在电脑上打CS,过了一关又一关。

     王淑君指着那名神情专注,在电脑上打得热火朝天的战士对护士们说,这就是生活态度。

     柴家科出生在山东高密一个农民家庭,这位从农村赤脚医生的“土路”上进入部队,考上军医学校的烧伤大家,对农村,对农民有着极其深厚的感情。

     柴家科说,烧伤患者,大多家境平平,不少还很困难,我们的原则是花最少的钱,争取最好的效果。遇到有的患者连最少的钱也出不起时,柴家科就动员科室捐款,这些年给贫困患者捐了10多万元。

     内蒙古14岁的少年耿强(化名),在家中煤气中毒倒在火炉上,侧身烧坏,骨头都露出来了。他跟弟弟与母亲相依为命,冲着柴家科的名气,母亲把耿强带到了一附院烧伤科。

     只做了初步的清理,耿强妈妈的钱就花完了。总不能看着这个花季少年就这么死了吧,柴家科号召科室员工给孩子捐款,他自己捐出1万1千元。最终,孩子获救了。康复出院时,柴家科幽默地说,孩子的小鸡鸡保住了,等长大后,就会知道这对他意味着什么。

     但仅靠科室捐款也是杯水车薪,现在柴家科在张罗组建一个基金会,他的梦想是让烧伤患者都能得到及时救治,不论贫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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