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9部最值得看的中国当代小说,你看过几部?
2016/11/18 LinkedIn

    

     读小说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几件事之一。

     如果你想走近文学,那么你可以从读小说开始。毕竟在几大文学样式里,小说是最平易近人的。

     如果你只想打发时光,那么你可以读小说。抛去主题思想、写作手法、艺术特色,小说还有故事。

     如果你想丰富人生,那么你也可以读小说。毕竟一个人、一辈子,能经历多少?小说里却有无数人的无数辈子。

     好吧,我假设你现在喜欢上了小说,然后我要说,无论你是初读者还是小说狂人,这九部,都不应错过。

    

     与畅销书相比,它们经历了时间和专业的推敲;与四大名著相比,它们更接近你的生活;与外国文学相比,它们有你更应该知道的往事。

    

     一、《芙蓉镇》

     这里有一段你不可不知的历史。这段历史,零零后、九零后、八零后都未曾经历,甚至七零后也只是在那曲乱世狂音结束之后听了听绕梁的余声。

     然而这段历史,本身就是魔幻现实主义的最高境界。所有的人,都非人;所有的事,都魔幻。

    

    


     在那段长达十年之久的荒诞年代里,人们靠勤劳的双手赚钱致富是违法乱纪的,你有情我有意的两个人相亲相爱是天理不容的;摇旗呐喊可以成为先进模范,玩弄政治可以成为领导人物;一切的不可能都是眼前的现实,一切的不合理都是至高无上的正确。

     “大字报”、“四清”、“三面红旗”、“地富反坏右”,这些已被岁月弥封的字眼,也许,你该知道它曾经的存在。

     “活下去,像狗一样活下去”,是那个年代大多数人的人生信条。

     二、《钟鼓楼》

     有人称这部作品为《清明上河图》式的作品。

     一九八二年十二月十二日,钟鼓楼附近有个四合院,四合院里有个薛大娘,薛大娘家要办喜事了……

     这是我看过的时间跨度最小的一部小说,故事从早上5点写到晚上5点,只有短短的十二个小时。

     在这十二个小时里,四合院里的与四合院外的,钟鼓楼前的与钟鼓楼后的,青春洋溢的与老气横秋的,经商的与从政的,相爱的与互恨的,历史上的与眼目前的,交织在一起,仿佛北宋年间汴河两岸的人们在清明节时上河游玩的景象。

     柴米油盐酱醋茶幻化成赤橙黄绿青蓝紫,在老北京的背景里,铺染成一幅喜怒哀乐的风俗画。

    

     “银锭桥畔那卖豆汁的夫妇,不知后来同女儿团聚没有?

     他们那爿小小的豆汁铺,百年之后,不知尚有余痕可辨否?”

     一碗豆汁,也有它自己的前世今生。

     三、《平凡的世界》

     “人们宁愿去关心一个蹩脚电影演员的吃喝拉撒和鸡毛蒜皮,而不愿了解一个普通人波涛汹涌的内心世界。”

     很熟悉这句话吧?是的,这句话就出自《平凡的世界》。《平凡的世界》里的人有多平凡?比如孙少平。

     小说开篇的时候,他是个平凡的穷学生,穷到连“丙菜”都吃不起,是那个时代千千万万个穷人当中的一个。

     小说结尾的时候,他是平凡的煤矿工人,而且身有残疾,平凡到了尘埃里。

     他以及他们身上唯一不平凡的,是那颗心。

    

     这颗心把苦难变成雨露和阳光,撒在岁月的身上,开出一朵美丽的花来。每一次坚持都值得尊重,每一次努力都值得鼓掌。

     这书很厚,很难下决心去读,但我保证,读完时你将不再嫌它厚。

     真正厚重的,是小说里温暖的真情、宽阔的胸怀、不灭的希望和平凡中的不凡。

     四、《穆斯林葬礼》

     坦白讲,我第五次翻开这书时才把它看完,前四次,都折在了前几页对“博雅”古宅的描写上。

     一个中年女人走下出租车,来到“博雅”古宅的门口,视线之内的青瓦朱阁、木门石阶,每一处描摹都细致得无以复加,确实不是很吸引人。

     但当我把前几页“忍”过去之后,我竟然一夜没合眼地钻进了书里

     韩子奇与梁家到底是什么关系?韩新月的妈妈为什么不愿让她上大学?岁月的变迁里,这个家族到底发生过什么离奇的故事?看书时就像嚼了炫迈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合上书时,忽然想到了“忍”过的前几页里对“博雅”古宅的描写,再翻开来,那几页不在枯燥乏味,那一砖一瓦里都是那个中年女人的哀愁。

    

     友情提示,看过几章之后你就会发现作者布局的奥秘,然后你可能会耍小聪明想跳着看。万万不可,那样,你就辜负了作者的良苦用心,也会欠自己一个惊喜。

     五、《白鹿原》

     嗯,这是我今天推荐的九部书里最容易让你一翻开就难以收手的一部。

     “白嘉轩后来引以豪壮的是一生里娶过七房女人。”然后,你所期待的小黄书就来了。

     关于《白鹿原》里的“性”,直到作者陈忠实先生已经去世的今天,也没有讨论出结果。

     有人说《白鹿原》“性”得太直白,有些甚至是为“性”而性;有人则认为恰到好处,都是在情节发展之内的“性”。

     我就说点“性”之外的吧。

     巴尔扎克说过,小说,是一个民族的秘史。《白鹿原》里的民族秘史,让人着迷。

    

    


     在一片遥远到仿佛在另一个星球的土地上,有一只如真亦如幻的白鹿掌握着原上所有人的命运;有一个位如人亦如仙般的先知为原上的人们指点着未来;有两个如敌亦如亲当家人,较量一生,却谁也较量不过命运;有一群如迷茫亦如清醒的年轻人,向这个世界探寻生命、宿命、革命的意义。

     古朴的原野、野性的人们、战乱的硝烟、横行的瘟疫,用原始得有些毛茸茸的文字表达出来,仿佛在那无垠的旷野上狂吼,余音在云上刻下了史诗。

     六、《长恨歌》

     王琦瑶的四十年,就是上海的四十年。

     一个出生在老上海弄堂里的女子拍了张照片,照片上了杂志,继而她又去参加了“上海小姐”的选美比赛,一不留神,得了第三名,成为了人尽皆知的“三小姐”。

     之后,她遇到一个又一个男人,发生一段有一段感情,生命被不同的人和事留下了“到此一游”的印记。

     这不正是上海吗?几百年前,上海远不如它身边的苏州、扬州、杭州、南京有名气的。

     十九世纪的某一天,上海被开辟为通商口岸,紧接着,一波又一波人们来到了上海,追逐它的繁华,附庸它的情调,迫不及待地要与它发生关系。

    

     王安忆

     王安忆的字里有张爱玲的影子,然而又不是张爱玲。

     张爱玲是讽刺、犀利的,王安忆则是平淡、冷峻的,她用静默的语气讲述了一个波澜壮阔的故事。

     王琦瑶脱下的旗袍抖落了老上海的哀伤。

     七、《蛙》

     翻开书的第一页就会想到一个提起莫言就会想到的词——魔幻现实主义。

     魔幻,从每一个人物的名字开始。

     王肝、王胆、袁脸、袁腮、陈眉、陈耳,还有文中的“我”——万足,以及小说主人公——“姑姑”万心。

     每一个人都由器官命名,所有人加到一起,就是一个“人”。

     对生命的敬畏和膜拜,渗透在每一个人物的名字里。

     没错,这是一部探讨“生”与“命”的小说。

    

     “生”是它的主题。“生”是生命的“生”,也是计划生育的“生”。

     “命”是它的线索。“命”是生命的“命”,也是命运的“命”。

     姑姑作为那个时代妇产科医生,一手迎接一个又一个生命,一手扼杀一个又一个生命,这就是她的命运。

     姑姑说,我的双手,一半是芳香,一半是腥臭。

     二胎政策放开之后,计划生育就成了历史,但不意味着消失,一段历史,总要有人去记录,总要有人去品读。

     八、《推拿》

     小说里写盲人,和写盲人的小说,不一样的。

     别以为你什么都看得见,这部小说描写的世界就离你特别远,我也看完了这部小说才意识到,其实在某种层面上,我们这些睁眼看世界的人才是“盲”的。

     就像小说里说的,“看不见是一种局限,看得见同样是一种局限。”

     比如盲人按摩师都红。

     小学时,相貌俊美且有音乐天赋的她被老师发现开始学习钢琴。

    

     一次演出上,她发挥失常,如果她是正常人,她得到也许是观众的嘘声和不满,但她得到的却是观众雷鸣般的掌声和叫好。

     那些掌声和赞美不是给她和她的表演,而是给她那双看不见的眼睛的。

     她清楚这一点,所以她痛苦,我们看不透,所以我们继续对他们保持同情、可怜、安慰,赞美……

     如果“盲”是一个世界,那么光明就是黑暗,你睁着眼睛,就什么也看不到。

     我宁愿相信作者是闭着眼睛完成的作品,因为小说里没有一般常人式的廉价的关怀和虚伪的呼唤,只是在讲故事,只不过这个故事发生在一个盲人推拿中心里。

     九、《一句顶一万句》

     知道这部小说的时候,我以为又是文革题材的。“一句顶一万句”是一句文革名言。

     翻开书之后我才知道,这个故事与文革没有丝毫的关系,而是在探讨一个更深刻的命题——孤独。

     “一个人的孤独不是孤独,一个人找另一个人,一句话找另一句话,才是真正的孤独。”

     小说上半部的杨百顺出因为媳妇跟人私奔而出延津,小说下半部的牛爱国也是因为媳妇跟人私奔而回延津。

     这一出一回,看似他们在寻找,其实他们是在摆脱,摆脱看似不在却无所不在的孤独。

     小说给孤独赋予了一个很直接的原因——生命中没有一个“说得上话”的人。

     没有就要去寻找,寻找的过程,其实又是一种孤独。

    

     比如杨百顺,一生改了四次名字,从杨百顺到杨摩西,再到吴摩西,最后改成罗长礼,都是为了找一个“说得上话”的人,然而找到了吗?还是没有。

     于是我想,就算他真的变成了另一个人,而那个人仍然是世界上唯一的存在,那么孤独就无法摆脱。

     对了,这九部小说还有一个共同的名字——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

    

     本文作者子聿,一个不太着调但非常靠谱的语文老师,偶尔文艺,偶尔逗比,一直很有意思,转载自微信公众号丑文(id: ziyuchouwen)。 LinkedIn经授权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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