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诚法师文选】认识无明
2015/7/26 龙泉寺龙泉之声
北京龙泉寺大地心农场的康乃馨(摄影：龙泉视界)
各位法师，各位同修，各位同学，各位义工：
这次我们国庆黄金周期间的佛教文化的系列活动，有三个部分构成的：精进共修、积聚资粮、生活体验。
生活体验是对初学的、年轻的，大家来参加。积聚资粮就是学得相对比较久一点的，这样随顺来参加的活动。精进共修是主要是寺院里面的出家的法师们参加的活动。三种不同的层次，但目的就是一个，用佛教的话来讲，就是开悟。众生都是无明烦恼，佛菩萨是开悟。世间是迷惑的思想，佛教是觉悟的思想。
到寺院里面来，就是让自己觉悟起来，成为一个有觉悟的人。觉悟圆满了就是佛，觉悟还不够圆满的，那就是菩萨。
那么迷是什么呢？就是烦恼。烦恼是什么呢？烦恼就是无明，无明烦恼。什么叫作无明呢？《圆觉经》里头说:“云何无明?善男子，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种种颠倒，犹如迷人，四方易处，妄认四大为自身相，六尘缘影为自心相，譬彼病目，见空中华及第二月。善男子。空实无华。病者妄执，由妄执故，非唯惑此虚空自性。亦复迷彼实华生处。由此妄有轮转生死。故名无明。那就像我们一个迷路的人，走路走路走了，迷失了方向，不知道往哪里走？开车，开着开着，不知道哪个出口，不知道往哪里拐弯。
那么，我们人，总是认为说，这个身体是自己，是自我。这从外在的来讲，我们能够看到有形有相的，有眼睛，有耳朵，有鼻子，有头发，有手，有脚，这些外在的躯体，认为是我。那么自己的种种的思想，种种的观念，种种的心理的活动，这些看不到，摸不着的，以为是自己的心。看得到的身体，看得到的我们的四肢、五官，认为这是我的身体，看不到的种种的心理活动，我自己能够感觉得到的，认为说是我们的心。这个身跟心的和合，名为我。一般人都这么认为。
另外一种人认为说，这个身体是我的，这个观点是我的，我自己怎么认为，我自己什么感觉 ，我自己什么看法，我有什么想法，就是我有身体，我有想法。那么我有身体，我有我自己的想法，那么这个就变成“我所”，我所有的身体，我所有的概念，我所有的心理的活动。
那这两个我不一样。前面那个是认为我自己的心理活动加上我自己的身体就名为我。后面的一种人认为说，这个身体同心理的活动，都是我的一部分。那实际上面有没有我呢？
那就是除了身心的假合以外，究竟有没有一个我。那就是我们在这几天当中，需要去参悟的地方，去了解的地方。
那么我们，比如说眼睛有病，眼睛不好，那我们就看到眼前有好多的花朵，或者说我们看到好多个月亮。实际上我们眼睛看到的这些花朵，是虚妄、不实在的。我们看到第二个第三个月亮，也没有说有第二个第三个月亮。但是我们认为说我们看到了第二个第三个月亮，我们认为说我们看到了花朵。实际上，如果是一个正常人的眼睛，就不会看到眼前有这些虚幻的花朵，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月亮。那么也就是我们看到的第二个第三个月亮、以及我们看到的眼前的种种花，都是虚妄不实的，在这些虚妄不实的过程当中，我们会认为这个月亮也好，这个看到的花的境界也好，它是怎么起来的？怎么存在的？最后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实际是因为我们眼睛有毛病，所出现的种种幻相。
那我们众生，因为认为说有身，认为说有心，所以就会引发很多的问题。有身有心，他就有生有死，有生有灭，有生老病死，有成住坏空，有生住异灭。从身体来讲就是生老病死，从心理来讲就生住异灭，从世界来讲有成住坏空，这导致了我们在轮回。我们心理的整个变化过程在生住异灭。我们一个观念出来了——生；我们一个想法还是比较正确的，就是——住；过几天自己又认为自己的想法是错误了——异；我自己的想法不能持续下去，不能保留、没有——灭。人的身体也是一样的，从小到大，从少年、青年、中年、老年、死亡，在变化。成住坏空，沧海桑田不断在变化 。这些都是规律，人生的规律、世界的规律都是如此。用佛教的话说，这些本身也都是虚幻的，那这个虚幻，是佛菩萨看我们世间是虚幻的。这什么意思呢？比如说，刚才谈到，我们看到第二个月亮，第三个月亮，我们看到眼前有这些花朵。这个只是时间比较短，你看到一分钟、两分钟，甚至你只有看到三十秒钟，你眼睛揉一揉，又好了。那么你把这一分钟，两分钟放长，变成一百年两百年，一千年两千年，那这个世界、这个人生也都是天翻地覆。那因为我们人世间有开始，有暂时的存在，有存在的转化，所以就是无常。那么变化就是无常。在变化的整个过程当中，认识清楚了，认识到了它的无常性，它的不真实性，认识到他为什么会变化，他变化的原理是什么。这个“我”呢，“常、一、主宰”名为“我”，他认为是不会变化的，我有一个实实在在的东西，这个我能够主宰自己，乃至主宰别人，这样主观意识里头的一个概念。
实际上人呢，自己不仅不能主宰别人，也主宰不了自己，很不容易——自己能够为自己做主，自己能够主宰自己。比如说大家坐在这里，听我讲课。那么有没有一个我呢？如果说没有我，又怎么听呢？那么如果又有我，又怎么听呢？没有我，你会认为说不存在了，怎么听课？那么如果有我，又怎么来听呢？有我自己的观点，有我自己的想法，那又怎么听呢？曾经社会上面有一个很有学问的大学者，他去参访一位禅师。禅师泡茶给这位学者喝，把茶杯、茶壶、茶叶放上去，泡了几分钟，倒出来，他一直在倒，那位学者客人说你的茶杯都满了，为什么还一直在倒呢？那么这位禅师说，你只有把自己的脑筋里面的这些观念放一边，你才能知道说我在说什么，我说话什么意思。
这就是说我们在日常生活当中，往往我们自己心里头已经有了一个看法，自己心里头有了一个主意，然后以我们自己的看法，以我们自己的想法，以我们自己的主观的意识，来听别人说话，实际上你没有真正听别人在说什么，而是自己把自己的想法附加到对方的身上去，曲解了、误解了别人说话的意思。你没有听明白别人在说什么，听偏了，听错了，就是说你非常容易用我们自己所形成的语言的体系、价值的标准、自己对人世间的认识的已有的、肤浅的经验来对待人事物。那么这些就造成世间上种种的迷惑，种种的问题。大家都是这么来认识的，所以都是无明、无明的状态。
那我们到佛门里面来，就是要认识到我们内心的无明的不真实性。就像我们做梦一样，做梦里面也有会说话，会谈天，会见客人，甚至骂人打人，都有，参加各种各样的活动，但是梦醒之后，你知道说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仿佛你还能够记得，能够回忆起来。佛菩萨、圣人，他看我们也是在做梦，只是说这种时间的观念不一样。那我们做梦可能一个晚上，六个小时八个小时，那么佛观察人间如梦如幻如戏，是从六十年、八十年、一百年来看的。我们把一个晚上的睡觉六小时、八小时、十个小时，你要当成，我自己做了一个梦，或者睡了个觉，这个时换成年，六年变成六十年，八小时变成八年、八十年，十小时换成十年、一百年，那也一样，也是在做梦。这样子不是要让人觉得，既然是做梦，人生是不是会变得很没有意义。那如果我们认为说做梦，这种虚幻的，不真实的，这个人生就没有意义，这不是佛教的主张，这是一种悲观主义的主张。
佛教认为说，所有世间上面一切的不真实性，是能够改变的，因为它不是真实的，是能够改变的。也就是你做梦的时候，你自己里边也有一个做梦的主人翁，就是谁在做梦，当然是你自己在做梦。人世间也是一样，你要活在这个世间，那你要怎么活？在世间，你的朋友说些祝福的时候，就祝福你做一个好梦。那么我一生过得好，就是好梦，过不好就是恶梦。
那什么叫做好？什么叫做不好？就是轮回，轮回就是不好，你超越了轮回，你认识到轮回的原理，那么就是好。你每天晚上在做梦，白天在工作，是不是在轮回？黑夜白天，清醒糊涂，就是在轮回。
我们一年一年在轮回，一个月一个月在轮回，每天都在轮回，你睡觉了，你意识根本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了，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就完全糊涂了。所以佛教就是教我们解决、认识和回答人为什么会轮回——生死轮回，然后要超越轮回。
所谓超越轮回，就是认识到我们白天意识清醒的时候同晚上睡觉糊涂的时候是同一个人。同一个人，为什么会清醒，为什么会糊涂呢？这就是生死问题。看起来也简单，但实际也不是很简单。我们一般人都认为说吃饭睡觉穿衣这些本来都是应该有的，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也认为说睡觉是为了恢复体能，但实际上每个人睡眠的状况是不一样的，有的睡三个小时，四个小时，有的睡五六个小时，六个小时，七个小时，八个小时，不是说你睡得越长身体就越好，有时候刚好相反，睡得越长的人身体越不好。但是你睡几个小时，睡多长时间，那还是其次的问题，本质的问题是说你睡觉时候的自己和清醒时候的自己，同一个人有什么区别？有什么不同？生命的状态有什么不一样，这是非常重要的。
我们在日常生活当中，听别人说话，接触到外境，会有一种反应，比较冷啊，比较热啊，这个环境比较舒适，或者这个环境比较不满意。你会有一种直觉的反应。这是一种感受，在这直觉的反应之后，你内心的最深处还有一个反应，比如说，今天比较冷，你接着转一个念头，不是特别冷；你觉得这个饭菜可能不是很可口，然后再转一个念头，这个吃还是能吃的。人就是会这样子。你说这个人把我说一通，这样不留情面，这样不给自己留面子，那么你心里说对方说我还是为了我好，这两种的感觉是不同的。一旦认为是对方对自己的好，那么这样你就容易接受外境的环境，外面的人对你的一种关心，那么认为说，你说我、批评我，让我难受，这是不好的，或者说这环境怎么不好，那么你做出的反应又是一种状况。
但是我们都知道说究竟哪一种是对的，哪一咱错的，我们应该选择的是哪一种，我们心里是知道的，但是原因就是，我们在选择的时候我们是选择错了，因为我们选择的错误，就导致我们选择了错误的结果，选择了错误的结果，我们整个人生的结果也就是不会那么圆满。
所以佛教就是告诉我们破迷开悟，就是告诉我们非常正确地选择人生道路， 以及如何掌握这种选择人生道路的方法、经验，就是需要靠智慧，靠观照的力量，观察的力量，思维的能力。这种思维的能力、方法是圣者、佛菩萨的，他们思维、思考、用心的方法、经验、能力。那么我们来寺庙，就是为了要获得这种能力，那么我们才会有圣人的经验，圣人思考的一种方法。
那如果我们认为自己的这些见解都是正确的、合理的，我们自己就不会去学更好的、更合理的，因为我们认为自己不会有什么问题，那自己的观念、见解都是正确，既然都是正确的，我们坚持就好，何必再去学习呢。我们只有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我们才需要去学习。活到老，学到老，一旦我们以为自己已经够了，自己是对的，自己是有道理的，用佛教的话来说，就是一种执着，执着于“我”，“我所”，人就不容易进步。这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后果呢？孔子讲：“德之不修，学之不讲，闻义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忧也。”一个非常主观的人，他不容易进步的，他会非常容易把自己的观点强加给别人，并且没有能力来接受别人善良的心意，别人对我们的帮助，别人对我们的引导，别人对我们的教育，别人对我们的启发，就是没有能力来接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孔子讲。那如果我们非常主观，那本身就是一种烦恼、执取，我们也容易把这种执着、执取传递给别人，这个比较成问题的。
那佛教中，世间上的虚幻、不真实的体现在哪里呢？无常、无我、苦、空。无常、无我、苦、空最后要修成什么呢？无常变成常，无我变成我，苦变成乐，空变成净。变成常乐我净，涅槃自得，这就是我们来认识人、世间、佛法都是从常乐我净上来用功的。我们把不是“常”的误认为“常”；无我的误认为有我；苦的东西误认为是快乐的；染污的误认为是清净的。
无常，我们常常听到说无常。所谓无常，就是没有常、没有断，就是没有常见、没有断见，就是不落二边。所谓不落二边，什么意思呢？我们常常讲，不是东就是西，不是一就是二，看起来这个话是正确的，实际上这个话也是有问题的。不一定说不是东就是西，也有西南、西北，也有东南、东北，那在什么范围内是东南、什么范围内是东北，它就都要度，也就是，我们对现实生活中种种的判断，常常就是会认为说，要么就是正确，要么就是错误的，要么就是对的，要么就是错的，没有办法很系统地考虑问题，很深入地来了解、分析事物。非常容易用很简单的一个概念，就是要么肯定要么否定，要么变化要么不变，要么永恒要么不存在，那常见就是永恒，断见就是不存在。那么永恒他认为说自己不会那么快就死，觉得我们各方面都挺好的，不会有什么问题，他这就是常见啊；断见呢，他认为，人死了就死了，反正死了我们也不知道。断见说今天过好了，管它有没有明天。这都是断见，断见说今天好好工作，或者说今天过好，管它有没有明天、有没有明年，没有考虑后果，就是断见。常见认为说，反正一生都会这样子，有饭吃，有衣服穿，有工作做，都不会生病，都会好好的，这是常见。这些都是人非常容易犯的两个毛病。
实际上面是变化的，无常就是告诉我们没有常见、没有断见，你这种常的观念、你这种断的观念是不正确的，是没有的，世间上面是找不到的，没有这样永恒不变的东西，这是无常。
也没有认为说 你自己认为不存在的东西那么就不存在，你认为不存在的东西它一样是存在的，只是你认为它不存在，实际上面它还存在。那么佛教里面谈到的生灭，生跟灭，不生不灭，生，不生，灭，不灭，寂灭为乐，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诸行无常，所以一切无常都是生灭法，因为是生灭法，所以就非常非断。生灭灭已，如果我们悟到了一切法的生灭，然后寂灭，寂灭就是我们既把生灭掉了，又把灭灭掉了，就是寂灭。寂灭为乐。生灭灭已，就是灭生灭灭，那就是不生不灭。不生不灭，就是寂灭，寂灭为乐，涅槃寂静。超脱、超越、解脱。一切法从它的本质来说都是不生不灭的，从它的现象来讲是有生有灭的，因为我们执着于事物的现象，执着于事物的表象，执着于事物的生灭法，所以我们就悟不到不生不灭的境界，佛法是不生不灭的，我们要悟到这种不生不灭的(境界)。
生灭的法，世间的法，它只能给我们带来暂时的快乐、暂时的满足，如果我们认识到说这些世间法仅仅会给我们带来暂时的满足，暂时的快乐，它不是永恒的，不是究竟的。这样的话我们自己就能够非常认真地思考：为什么不是永恒的？为什么是暂时的？你就会知道是它是会变化，不是单一存在的，它是无常的，不是永恒的，我们自己也是主宰不了的。我们让自己不要老，慢慢地也会老，我们想自己不要死，慢慢也会死，我们想自己不要生病，它也会生病。
那么什么叫无明呢？我们不知道这些道理，所以叫无明。无明不是说什么都不知道叫做无明，就是他不懂得什么是凡夫法、什么是圣者法；什么是烦恼、什么是菩提；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什么是常、什么是断；什么是我，什么是无我，他不懂这些道理，所以是无明。而不是说你把人骂一通是“无名火”，这当然也是“无明火”。无明都这么简单的话，大家都懂无明了，实际上面也是无明的。
佛教上讲的无明是你不懂佛法叫做无明，你懂了佛法，有了佛法的智慧之后，我们才有办法来改变自己的生命、来改变自己的生活的状态，来体现自己的生命的品质，让自己的每一天过得更好。
因为你无明，所以一直在创造错误的因缘，你如果有智慧，它就会远离错误错误的因缘，因缘就是和合。我们要煮一碗饭，里面又有米啊、又有水啊，你要煮干饭，十个人吃，要放几斤米，要放多少水，煮熟要放多少水多少米，要煮多长时间，它这个这也是因缘和合的，你放错了，麻烦了。你想喝粥，最后煮出来是干饭，你要吃干饭，米跟水因缘不和合、不搭配，可能煮出来全是水。
人也是如此，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缘所生法、缘起法。因缘本身也是无常的，它也是无常的，我们很多人认为既然一切都是因缘法，没办法了，这种观点是错误的，因缘本身也是在变化的。
米一个月两个月可能很新鲜，你放个一年、半年可能长虫子，你放两年三年这个米可能就没有了，都被米虫吃掉了。你说是吧，它是不是会变化呢？会变化的，人也是一样，你想我现在好好、多充实一点，以后学好了，再来发心，你过了十年二十年之后，你老了，做事情做不动了，它都是在变化的，因缘都是会变化的。
工厂里面，和水泥，今天和完了，你就要用掉，明天可以用吗？用不了了，凝固了，用不了，变成水泥块了。因缘是不是会变化的？是会变化的。我们只有认识到说，需要一个好的结果，就要去创造因缘，去改造因缘，才会好。我们不想要一个不好的结果，我们就要从因上面去改变。所以佛教讲，人的一切是自己创造的，是自己努力的，是自己的因果，而不是说外力来创造。
我们如果不了解说，所有的因果是缘起的组合，就是无明。如果我们认识不到说，所有的缘起都是变化的，所谓变化的是说，是说善的也会变成恶的，恶的也会变成善的，你这个米饭煮出来，菜炒出来，你过了一个礼拜，吃，你就闹肚子，变成不好的。你这个电脑可以用来办公、用来打字，用来传播佛法，也可以用来传播坏的信息，害人、骗人的信息，都是有可能的，它的因缘都是可以相互转化的，我们只有认识到说，人世间这所有的一切是因缘相续的假合，因缘相续的组合，因缘相续的和合，和合、组合，假合这个是不同的，组合，家具，组合柜，我们把它组合在一起，那是被动的，被动地被人家组合，这是组合。你可能说被放到哪一个部，你可能不喜欢去，但不干也不行，上面的负责的义工要让这些人组合，没办法，被组合。那如果大家干得很好，十个八个义工在一个组，天南地北，一起工作，因缘非常殊胜，大家都很发心，很欢喜、很快乐，它就是和合的状态。那么什么叫假合呢？虽然我们是十个八个在一起，看起来，你工作，我也工作，你念经，我也念经，那假合，假的组合，它不是真正的和合。这些都是缘起法。那为什么会有组合、假合、和合？假合的原理是什么？组合的原理是什么？和合的原理是什么？这都是有因缘的。需要在因跟缘方面来努力、来改变。因缘改变了，它的结果就改变了。那你如果不知道，就是无明；你知道了，你改变不了，那么你也是无明；你没有去改变，也是无明。都是无明，因为无明，就没有力量。没有光明的力量、没有智慧的力量、没有选择的力量、没有判断的力量，没有能力，所以，自己的生命就不能得到改变。
祝愿大家早日破无明，阿弥陀佛!
文：根据学诚法师2011年10月2日北京龙泉寺早斋开示录音整理
图：摘自【龙泉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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