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男孩母亲育儿记之七·音乐老师 || 友好生活
2016/9/18 秦朔朋友圈
宋丹琪/文
从六岁起，Gordon通过小提琴的演奏表达他对古典音乐的着迷。他7年级带领学校乐团在卡内基音乐厅演奏，他担任了学校、地区、州立、全国高中荣誉交响乐团首席，进入声誉极高的美国国家青年交响乐团(被称为“美国青椒”)。2014年夏天，乐队从纽约卡内基音乐厅开始，从东岸到西岸巡回演出，Gordon有幸担任了乐队副首席。2015年夏天，“青椒”乐队到中国，与指挥大师迪图瓦、国际著名钢琴家李云迪同台狂欢，首次上演了作曲家谭盾的《帕萨卡利亚：风与鸟的密语》，这是卡内基音乐厅邀请他特地为乐团访华演出而作。
顺应孩子的天赋才能发展
哈佛大学心理学博士孙明明教授在讲座时说：“人人皆天才。天赋才能应该是与生俱来的，达到至高境界的时候，是没有人能够教的，而旁人也没有办法模仿。提醒家长们要顺应孩子的天赋才能发展，在他12岁的时候，务必要让他了解：他是谁？拥有什么样的优点？喜欢什么和擅长什么？”
她说：“我相信这是家长能够给孩子最好的也是最重要的礼物!请帮助他完成他天生的使命感!这是深藏在内心的一种感觉，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一种唯一能够帮助他超越痛苦的自我实现。”
Gore从6岁开始学习小提琴。和所有学习音乐的孩子一样，先后有了1/8、1/4、1/2、3/4几个型号的琴，才委托一位吹萨克斯管的音乐家买了现在这把琴。
(Gordon两次被选入美国国家青年乐团，图为在卡内基音乐厅演奏。)
这是一把普通的琴，不到1000美元，便宜得有点让人不敢相信。没有开玩笑吧，Gore的音乐同伴们大多都拉着更贵的琴。这把琴伴随着他在无数地方演出。
“青椒”乐队的中国之行获得了巨大成功，114名16至19岁青年组成的乐队被中国媒体赞扬，“犹如一阵热浪带来了美式青春的阳光与热烈”。
虽有名家名曲坐镇，但最让人热议的还是“青椒”成员。他们不像其他交响乐团那样有太多约束，而是如家人般随性。这些乐手没有一个是本科音乐专业出身，将来也不一定会做职业演奏家，乐团里有不少“国家奖学金”获得者、运动健将，未来没准是医学、工程、科技等各个领域的人才。其中25名是华裔孩子。他们在年少时相知相识，建立一生享用的友谊。
“青椒”是卡内基音乐厅魏尔音乐中心2013年发起的一个音乐教育项目，其目的是让美国本土最富天赋的青年音乐家有机会脱颖而出。但筛选非常严格。记得提交申请时，Gore对一个要求的曲目反复录制，甚至他的老师都说很好了，他认为还不满意，直到他相对满意为止。虽然每次交各种audition要花大量时间，也要配合老师和钢琴伴奏师的时间、付出每次的薪酬，但如果发现了孩子的热情所在，家长就应该毫不迟疑地支持他。
(热力四射才华横溢的美国国家青年乐团。)
跟随顾老师
Gore先后跟三位老师学琴。小学5年级的时候，经朋友介绍，我们有幸认识了美籍华人音乐家、杜克大学音乐系教授、美国著名的强比四重奏团成员之一的顾小梅教授。顾老师有很多学生，都是大学生或水平很高的学生，没有空位置给小学生Gore，而且Gore的水平也明显不够，之前也没有受过系统的音乐训练。几次央求下，顾老师答应把Gore放在等待的名单里，还特地介绍Gore跟一位随丈夫从华盛顿南下讲学的女小提琴音乐家学习了半年。Gore很努力，半年间取得了很大的进步。
6月的一天，Gore参加了三角区一个室内乐团。创办人是一位以色列来的犹太籍音乐家。参加者是三角区喜爱音乐的年轻人。他们的首场音乐会在北卡罗莱纳大学的音乐厅，也是Gore第一次到大学表演。Gore作为年纪最小组的第一小提琴，与另外两名大提琴和钢琴表演了热情奔放的浓情吉普赛三重奏。没有想到，他们热情和一丝不苟的表达居然得到了很多的掌声。观众中坐着几位很有名的音乐家教授，他们也是乐团的指导老师。顾教授也是其中之一。
鲁比教授问顾老师：“这个男孩是你的学生吧？”
顾老师说“是”，她把鼻子上冒汗、穿着球衣和球鞋的Gore叫到一旁，告诉他这支曲子表演上应该怎样改进。Gore一一点头记下。回家后认真反复练习。
恰好顾老师的一名学生暑期不在，老师就让Gore先试着跟她学习一个暑假。暑假结束的时候，顾老师收下了他。后来Gore没有任何间断地跟着老师学习了6年多琴艺。这是他进步最快的6年。
顾老师对Gore在音乐上的要求是严格的，一丝不苟的。她要求“All pieces have to be played beautifully”，所有曲子都要优美地演奏。那时她的左脚摔断了，打着大石膏，拄着拐杖为学生们上课。不仅上课经常忘了下课时间，经常超时，还不停地为学生做示范。
经常我们上完课回到家，老师又打来电话，或者写信。信里会表扬Gore在今天课上的进步，也会不留情面地指出他的问题。不仅对Gore，对所有学生都如此。老师直截了当的风格让有的学生生畏，转到别的要求不那么高的老师那里。但Gore有一个优点，就是虚心接受批评。虽然年龄最小，他却很能意会和理解老师的用心良苦。他在7年级州里的管弦乐队选拔中担任首席。顾老师对他说：“满分是 360分，你的分数是348分，说明你可以进步的空间很大。”Gore点头。
他乐于接受批评。但绝不是来自父母的批评。
我对他说：“妈觉得你过于乐观。”“我乐观，但不过分，”他反驳。
“妈觉得你不够重视细微处。”“不，实际上，我很注意细微处。”
“妈觉得你做事毅力不够。”“那是很大的缺点，不要填在家长填写的表格上。”
久而久之，我把教育Gore的话请老师去讲。比如，Gore的时间管理很差，经常很晚睡觉，说他不听。同样的事换成老师讲，老师总会说“你知道吗”，然后生动地讲一个很动听或很‘可怕’的故事。老师是杰出的音乐家，又是伟大的教育家，两个成就在一个人身上不多见。有时候，孩子上课，我在一旁等候。发现老师授课喜欢用比喻，总深入浅出，惟妙惟肖，逗得Gore大笑。我一边打嗑睡，听了老师的授课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顾小梅教授在授课)
让学生的大脑不断长大
也许因为老师自己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吧，我和小梅很容易沟通。她会时不时地传给我教育孩子的启发性的文章。这一篇文章的标题是：《我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的儿子你聪明》。
她说：“你能学的最重要的事不是学校里的任何科目，它适用于一切，从代数到一门新语言到一门乐器。这个奇妙的想法被研究所支持，就是你可以通过改变你对学习的想法来改变学习的能力。我想和你分享这篇文章，以鼓励你探索自己关于学习的精神状态。”
这是一位印度爸爸写的文章。文章中写道：
“我5岁的儿子刚刚开始阅读。每晚，我们躺在他的床上，他读一本很短的书。不可避免地，他会碰到一个两个不懂的词。昨晚，‘gratefully’(感激)，他最终在相当痛苦的一分钟后自己读出来了，然后他说爸爸你是不是很高兴看我这么费劲？我想我的大脑长大了。这不是偶然的。过去几年我一直坚持这样做：在他已经擅长做的事取得成功时不去赞扬他，而当他坚持不断努力在做他发现困难的事时，我对他强调，只要坚持，他的大脑实际在长大……”
(《我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的儿子他聪明》作者及其儿子)
顾老师就是这样一位孜孜不倦地让她的学生的大脑不断长大的好老师。
小梅常说，“不怕错误和失败的勇气，懂得谦虚，永远知道有很多值得去学习，懂得他人的主意可能是更好的，开放，成熟，动力，慷慨……这些品格会把你和他人区分开来。”Courages (not afraid failures, being wrong),Modest (knowing there is more to learn)，Open-mind (knowing someone else's idea can be better) Mature, Motivated, Generous, etc Use the words that will set you apart from the oth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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