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夫、张维迎大辩论前，跟你聊聊他们的小细节 || 朋友说 | 第213说
2016/11/8 秦朔朋友圈

    

     明天(11月9日)下午，即将在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下称“国发院”)万众楼二层举行林毅夫教授和张维迎教授就“产业政策”的学术辩论会。大戏还未上演，我更愿意从一个旁观者，从一个身旁接触人的角度去讲我认识和尊重的两位老师做人的一些真实事情。

     我是林毅夫老师和张维迎两位老师的学生，2010年就读国发院高层工商管理硕士专业后就与林老师、维迎老师结缘；毕业后回到母校北大工作，特别是在做国发院与美国福坦莫大学合办的DPS金融管理博士项目这几年，更有了与两位顶级经济学家老师近距离学习和观察的机会。

    

     有情有义的人

     林毅夫老师1982年9月至1986年9月是美国芝加哥大学经济系经济学专业博士研究生，师从于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舒尔茨(Theodore W. Schultz)；1987年，林老师学成归国，成为我国改革开放后第一位从海外归国的经济学博士。1987年9月至1993年9月，在国务院农村发展研究中心工作，时任该中心主任的是被称为“中国农村改革之父”的杜润生先生。

     2015年10月9日晨6点20分杜老在北京医院病逝，当时，林毅夫老师在美国出差，得知杜老去世，林老师马上连夜从美国飞回北京，到杜老家中吊唁，表达哀悼之情；第二天一大早，又飞返美国继续出差。一般常人，通常会打个电话或发去唁电，但林老师能从美国国际穿梭往返吊唁，做人做到如此周全感人，确实值得钦佩。

     张维迎老师英国牛津大学经济学博士毕业，同样师从于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James Mirrlees教授；他是国内最早系统论证双轨制价格改革思路的学者。

     张维迎 |

     2015年7月12日，北大国发院的老朋友成思危副委员长去世。我和黄益平老师一起策划了“成思危先生追思会”，7月25日邀请了林老师、维迎老师、成朋先生(成老长子)一起参加。在追思会上，张维迎老师追忆了与成老交往的16年历程，对成老写出了“书香门第一书生，身居庙堂两袖清；直言纵论天下事，只为理想不为名”的评价。我想，这何尝不是维迎老师的内心写照呢!

    

     修身齐家的人

     让我钦佩的还有林老师的家庭责任感，无论在国内外，只要是重大节日，林老师总是会返回家中，与夫人团聚，夫妻感情之好令人羡慕。我们从林老师的夫人陈老师在2015年10月写给林老师的生日祝福中就能够感受到：你的世界是没有边界的，每一天都是出发。你的世界是有线条的；家是圆心，在每一次的奋斗后，画下一道抛物线。远远近近的抛物线描绘你生命的轨迹，随着年岁还有不断变化的线条与画面。你的圆心总在同一个点上，我就在那里祝愿你“人生如意!理想成真!”

     2008年6月18日，维迎老师在他母亲去世后，写出令人涕零动容的文章《我的母亲》(发表于《英才》杂志2008年7期)，我们北大国发院管理博士项目微信公众号在2015年5月10日母亲节那天转载了这篇文章，一天时间阅读和转发过万。文笔的朴实无华，显示出孝顺细腻的人格。

    

     仰望星空的人

     2008年北大国发院毕业典礼上，林毅夫老师对毕业学生致辞：“只要民族没有复兴，我们的责任就没有完成；只要天下还有贫穷的人，就是我们自己在贫穷中；只要天下还有苦难的人，就是我们自己在苦难中；这是我们北大人的胸怀，也是我们北大人的庄严承诺!”

     国发院办公室在有着200多年历史的朗润园，朗润园曾为晚清内阁军机处议事之所，在增修万众楼后，请林老师为落成题写《万众苑记》碑文，别人推窗看到的也许是未名湖的景色，而林老师写到：“凭栏远眺，惟有西山烟云，薄暮苍茫，不觉百年沧桑，此心相通，物喜己悲之念尽去，戮力报国之志昂然。”

     今年6月17日，北大国发院2016级毕业典礼，我参与组织毕业典礼活动，维迎老师因为出差无法到现场，专门给我发来微信，为今年毕业的学生们送上祝福：“我的寄语：祝同学们永远保持一颗自由之心。自由之心可能没有办法使你官运亨通，没有办法使你腰缠万贯，没有办法使你声名显赫，但可以让你活得有尊严，成为一个大写的人!张维迎。”

    

     脚踏实地的人

     今年3月17日，在国发院DPS金融管理博士首期班开学典礼上，林毅夫老师做主旨演讲，殷切期望博士学生们成为“有理想、有抱负、有才有德，己立立人的金融界管理界领袖”。

     林毅夫 |

     林老师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只要林老师在朗润园，几乎都是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每年他的行程遍及世界，最多的时候会一周7个国家；为经济学双学位本科生上课，为研究生上课，为我们DPS博士生上课；教学、科研、学术、调研等一个都没有少，每个都做得特别好。

     DPS博士项目得到了北大国发院许多教授和老师们的支持和帮助，让我感动的是，我只要发电子邮件向林老师汇报博士项目的进展情况，他从来(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都会在24小时内给我回复，查了一下林老师发给我的邮件总数，一共23封。

     11月5日上午、6日上午，张维迎教授为国发院DPS16第二届金融管理博士上课。他上的是微观经济学中的博弈论，为了让同学们上课时收获更大，维迎老师多次和我联系，了解学生情况，发给同学们预习文章资料，两天的上课认真负责，一丝不苟，对同学们的问题耐心细致解答，由浅入深，理论结合案例，现象回到本质，让20多位DPS博士学生一致评价维迎老师理论功底扎实，课程教学缜密，是一堂回味无穷的精神盛宴课。

     德国教育家讲过：“什么是好的教育？简而言之就是爱和榜样，别无其他。”一个人事业成就的大小，不仅取决于他是否能“大处着眼”，而且要看他是否能在“小处下手”。从平日细微小事情里面，能表现出伟大的精神的，才是真正的伟大。

    

     (作者为北大国发院管理博士项目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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