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新移民的困境,贾樟柯早就告诉我们了
2017/4/25 思想聚焦

     最近《三个爸爸:离开北京 不是因为我们无情》的文章火了之后,身边很多朋友说,你看人家最后移民不挺好的,也没必要非挤在北京破旧学区房里吧。

     这篇文章内容讲的是三个爸爸离开北京移民海外的故事,一位医生父亲对自己儿子的哮喘束手无策,另一位退休父亲过度思念远在美帝已经怀孕的女儿,还有一个父亲好不容易凑齐了北京学区房首付,却遭遇限购新政,首付上调到80%。无奈之下,他们三位选择出走,告别北京。

     的确,蓝天白云、不受污染的空气、安全的食品、健全的社会保障体系……这些移民之后的美好正在促使着多数中产家庭为之奋斗。

     但是移民之后孩子能不能融入到当地学校、父母生活能不能适应、自己的工作机会能不能争取到,这些移民后的障碍却鲜有人提。贾樟柯第一次把这些问题搬上了大荧幕,他的电影《山河故人》通过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折射出当下中国移民复杂的内心情感,将中国移民在国外的困境展现的淋漓尽致。

    

     低龄镀金成新宠,准备不当反而毁了孩子前程

     《山河故人》讲述的是时代变迁下,人与人之间的情感碰撞和交流。

     7岁Dollar(到乐) 随山西“煤老板”父亲移民澳大利亚,备受宠溺、满怀欣喜,由于从小在非母语环境中成长最后完全忘记了母语,而变成彻底的“黄皮肤的外国人”而发生认知错乱。能说一口流利英文的他,却只能靠翻译软件与父亲交流,内心压抑、落寞孤独,因语言障碍而无法与父亲沟通,直至父子之间彻底对立。

     因角色本身的被动和无奈,体现在其身上关于“移民二代”特有的与父辈、与故国间的疏远感和孤独感显得尤为深沉——从小移民海外,辍学在餐馆打工,还尝试学习中文,其身上有着中国人和外国人生活上的巨大差异;另外,他与父亲还存在一种叛逆感,一出场二人就为自由争吵,两代人之间存在很深的代沟。就像近两年媒体不断爆出中国低龄留学生在国外寄宿家庭发生的各种悲剧,孩子成长期叛逆期,亲生父母因为工作原因在国内“赚钱”,把孩子独自留在国外,难免会出现很多问题。

    

     最终《山河故人》里的Dollar成为了最悲剧化的象征,犹如漂浮于这个世界中的、一颗无辜的原子,从山西的县城飘荡到上海,又飘荡到澳洲,在大洋的边缘囚禁与挣脱。

    

     父辈游离于主流文化之外,被西方国家边缘化

     而张译饰演的父亲张晋生在海外的落寞与内心孤独犹如一把利刃撕裂着自己,他把枪当成玩具,却苦于没有具体的反抗对象而迷失了生活的方向,又不愿意学习新技术和英语,彻底丧失学习能力,无法理解当地文化。最终丧失了与唯一儿子沟通的桥梁。

     “他在遥远的异乡,乡音未改鬓毛衰,只能靠结交的一群说着相同方言的老乡寻找失去的故土,这可能是他当年雄心勃勃的迈出家门时,离开逼仄落后的小城时,从来没有想到过的。”豆瓣影评人对张晋生的点评一针见血。

     贾樟柯说,在加拿大的温哥华、美国的华盛顿、澳大利亚的墨尔本等华人聚集地,他走访了移民家庭。发现,父辈的“移民一代”和跟随子女移民的父辈们,因为语言和生活习惯的问题,普遍非常孤独。

     每一个选择了异乡的人,都注定从远走的那天起,就会和故乡产生一种难以安放的纠葛关系,故乡之于他们,是忘不掉也回不去的孤岛。

    

     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最近被媒体不断报道的新闻,老两口卖房供独生女出国留学,毕业后女儿留在国外了,老两口威胁女儿要“断绝父女关系”想让女儿回来给他们养老送终,也是怕自己二老去国外因为语言文化差异没办法适应国外生活。

     谁在黄金海岸,谁在烽烟彼岸

     随着高净值人群的大量移民,与孩子们的西方成长背景所爆发出来的移民反思,与家庭内部文化冲突确实是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

     贾樟柯说自己拍摄这部电影的起因来源于身边的人和事,因为过去30年中,他的许多朋友都移民了。“他们出国之后的生活情况我也不是太了解,特别是我老家山西的那些移民朋友。”

     但贾樟柯说,他关注到这些朋友的家庭出现了一些状况,比如跟下一代的交流问题。“如果夫妻之间有人英语不错,那还可以交流,但如果出现其他意外,跟下一代的沟通就会出现障碍,亲如母子都没法沟通,在我看来,失去了母语就成了孤儿,就像电影里的儿子对父亲说“谷歌翻译才是你的亲生儿子”一样,在国内生活了大半辈子的父辈,因为到国外各种不适应,也找不到合适的学习机构来学习外语,就这么慢慢放弃与世界交流的可能性。

    

     文化身份矛盾与焦虑往往让人迷失自我,从上海到澳洲,张到乐犹如一节被发射到外太空的火箭,母亲和汾阳甚至父亲都是他身后一节节燃料耗尽脱落分离的助推器。身为第一代被动迁徙者,像试管婴儿一般长大,他是无辜清白的,也是被迫的,他之茫然,犹如坐在载人火箭上探索茫茫外太空的人类;Mia老师却是另一波华人移民潮中的主动迁徙者,1997年香港回归,港人称为97大限,当时香港中产几乎倾巢而出,大部分移民至加拿大。1996年移民多伦多的Mia正是其中一员。Mia与张到乐的命运,交织一起,成为离乱主题的不同变奏。

    

     艺术源于生活,现实中的移民者何去何从?

     虽然电影里的情节发生在2025年,但是这些移民者的困境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经过调查发现孩子一般都能很快适应西方国家的教育和生活环境,反而是一些家长在融入西方社会方面困难重重。对一个家庭来说,离开祖国移民海外,是一次抉择,在海外生活也要面临方方面面的取舍,移民家庭就是在不断的取舍中一步步扎根下来。

     在一步步扎根过程中,移民者出现的问题,现在侨外都能解决。

     4月23日,侨外品牌战略升级发布会召开,发布了其全新战略——全方位的海外生活规划服务平台,不仅可以帮助客户顺利获得海外身份,并且帮助客户解决工作、子女教育、父母养老等一系列问题,帮助客户更快速、更有效真正融入海外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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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付”是个含金量很高的举动,你想要的,我给你;不仅给你,我还要为了你努力,我要给你最好的,这便是侨外对他们客户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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