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颂2》原生家庭与马勒分离个体化理论
2017/5/13 思想聚焦

     文/安迪24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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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果断开始追浙江卫视“心动治愈季”推出的《欢乐颂2》,剧里生动地刻画了当下社会中五类女性的心理和故事,尤其安迪和樊胜美这两个角色最引大众关注,由此忍不住想探讨:原生家庭对教育和成长的重要性。

     每个人的成长史都是原生家庭的缩影,童年早期的经验都清晰印刻在大脑中,它没有语言的编码,不能被回忆或意识,但其影响可能伴随一生,著名“家庭治疗大师”萨提亚认为,一个人和他的原生家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这种联系有可能影响他的一生。也印证了樊胜美感慨的那句话:一个人的家庭就是一个人的宿命。

     自我发展心理学—The theory of separation individualization by Mahler(马勒的分离个化理论)在分析与原生家庭的关系中,分离与个体化的完成是个体成长的重要标志,其中认为分离个体化的两个重要时间在0-3岁和12-18岁。虽然马勒的理论是针对婴儿期的第一次分离,但这种早期对“内在父母形象”的内化,紧密影响到青少年,成人的生活。而这种影响不是停滞的,会是一生的过程。我们最基本的认知来自原生家庭,不仅仅是你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受到它的强烈影响,而且你为人处世的方式方法、你思考问题的方式都会受到家庭、最亲近的人的影响。在潜移默化中我们每个人身上其实都有父母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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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生家庭对安迪的影响是最大的,安迪的妈妈貌美如花,在外形上就继承了妈妈的高颜值基因。她的父亲是著名的经济学家,在商业界备受推崇。本来这两人的搭配,安迪应该过着很幸福的生活,但偏偏她的母亲家族有精神病史,父亲非常狠心的抛弃了她们母女。

     个体心理学家阿德勒认为:每个人都有自卑感,因为出生后,如果没有他人的照顾,任何一个婴儿都不可能活下来。而安迪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没有父母在身边,从未在原生家庭获得爱和关心,性格难免有些扭曲。

     长大后,安迪一直在试图逃离童年对她的影响,作为孤儿她有着强烈的不安全感,所以入住欢乐颂小区,第一件事是安装摄像头。

    

     外婆和妈妈都有遗传性精神病。得知自己的弟弟也有精神问题,安迪的情绪会非常不安,紧张到喝水和吃东西,速度停不下来。后来都是需要看心理医生才能缓解。比如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吃了半斤的米饭,还想继续吃。

    

     有这么一个细节,她第一次和魏渭约会吃饭时,魏渭问她爱吃什么,安迪回答:大荤最好。这点,和她从小生长环境有关啊。福利院伙食不好,基本上都是菜叶。以致于长大后,自己有能力出去吃饭,点的饭菜里,都是大荤了。

    

     从小安迪就很有危机感,长大以后更是一直秉承着明白不努力就会一日三餐没有着落,落后就要挨打,逼着自己努力上进。大学专业本来是和实验室打交道,后来得知金融专业来钱快,遂改为经济学专业,她这是穷怕了呀。

     在得知父亲抛弃母亲的真相后,平日冷静的安迪,也无法遏制自己,情绪失控。

    

     尤其是听到父亲说:如果那时知道安迪的母亲怀有身孕,一定会逼着她去打胎,打胎不成,生出来也会掐死。安迪直接近乎发疯。她嘴上说不在意,其实最在意的事就是自己是个不受欢迎的孩子。

    

     可见,原生家庭父母的关系,对安迪带来了多大的影响。

     在这些幼年的阴影下,安迪存在情感缺失,她对与人相处有一定程度的障碍,有着“亲密碰触障碍”的心理问题。比如与奇点的第一次约会,当奇点的手搭在安迪的肩上时,安迪下意识的警觉,把奇点摔了个四脚朝天。所谓的“Close relationship” 是心理学流派中的一个分支,也被称作亲密关系心理学,本意是指不限性别年龄的两人之间和谐融洽的关系。而第一次看到剧中设定安迪有“亲密关系恐惧症”时,她的主要表现是注意和人保持距离,拒绝过度亲密。

     造成这种心理障碍与安迪早期的童年受挫密切相关。童年时,作为被家人的遗弃的孤儿,使得安迪不得不在孤儿院独自成长。她的潜意识中缺乏安全感,无意识地否定对人际关系的需求,从而降低依恋,成年后也难以与其他人建立亲密的关系。慢慢地回避亲密的关系,从此对每个人都设置了高高的防备。

    

     曾经以为奇点的出现会是安迪的救赎,他了解安迪,懂她的苦痛,却将她赤裸裸地暴露在父亲和真相面前,让她崩溃癫狂,然后扳直她的腰背,命令她坚强。在心理学中,让求救者持续一段时间暴露在现实的恐惧之中,而不采取任何缓解行为,让恐惧自行消失,以达到身体机能被动放松,称之为“冲击疗法”。奇点试图用现实“冲击疗法”让安迪不断受伤,再不断治愈,这样的爱,让安迪承受不了。

     小包总的出现,不像奇点那般二十四小时盯着安迪的“病症”,亦不会刻意调查安迪的家庭来历。这两天在看《欢乐颂2》前4集时,发现安迪虽然表面上厌烦这个特别会撩的小包总,但从她的甜美的笑容里,又看出内心已经被他吸引了,看来有望被小包总治愈。也希望小包总给安迪一个全新的世界,让她把原生家庭曾带给她的压抑、孤僻、缺乏安全感,抛诸脑后,让她学会放松自己,学会慢慢爱这个世界上美好的东西。

    

    

     03

     而另一个被原生家庭所影响的就是樊胜美了,长得漂亮,外企的资深HR,早早就明白工作才是一个女孩在外地立足的重中之重。但偏偏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从小父母的教育就是万事以哥哥为主,从小被忽视的她出于不得已也好,出于习惯也好,不得不承担起家庭的重担,甚至为哥哥一家的生活买单。而这一切在父母的眼中都是理所应当。但这双父母太极品,重男轻女的思想太入骨,只一味地宠溺哥哥,完全不顾樊胜美的辛酸。把樊胜美当做提款机,不断地压榨她,还认为一切理所应当。

     在看到樊胜美租的房子,樊母骂骂咧咧的抱怨声不绝于耳:真是作孽,你哥哥嫂子连家都回不了,你住这么高级的房子。

    

     一开始,我还会为她的懦弱和现实而气愤,可是渐渐的,却又理解了她的无奈,被亲情绑架者的樊胜美现实,对钱产生极度的渴望,被打上了“现实女”的标签。家庭决定她的成长格局,而樊胜美身上的圆滑、势利统统是来自家庭影响。

     她身在这样一个经济拮据、全家人都靠她养的家庭,对爱情的观点也会更加现实。对待喜欢她的王柏川,她很介怀对方的车是租来的宝马,更是没有房子,也很担心和他一起还贷的日子。

    

     好在患难见真情,《欢乐颂1》末尾,王柏川携手同行,始终站在她的身边,与她一同支撑着这些来自家庭的经济重担和精神压力,也成为她前半生迎来的转折点。

    

     可就在我追《欢乐颂2》的这四集里,我便严重的又一次感受到了樊胜美未能摆脱“原生家庭”给她在选择“新生家庭”的决定上,造成的影响。当王柏川热切的希望樊胜美可以尽早去见一见他的家人的时候,樊胜美是抗拒的,而抗拒的背后是什么原因?我想归结为low self-esteem,那么什么是low self –esteem?(低自尊)?

     Melanie Fennell(1999)在《战胜低自尊》(overcoming LowSelf-esteem)书中,将自尊定义为:“我们看待自己的方式,我们对自己的想法,以及我们赋予自己的价值”。她指出自尊是我们关于自己的核心信念(central belief),而低自尊意味着人对自我的品质和价值有负面的核心信念。

     在《欢乐颂2》里体现为樊胜美拒绝王柏川见其父母的潜在意识是—她觉得自己:不够好,软弱无力,并且家庭的拖累让她坚信自己配不上王柏川。因此她对有机会拥有的婚姻采取了主动拒绝的态度。因为她觉得自己不值得,也不该拥有。低自尊者在日常生活中,往往有一种没有由来的担忧和恐惧,它可能以逃避的方式表现出来。而樊胜美的这种低自尊人格是怎么产生的?

     反观她的家庭,她生在一个经济拮据且重男轻女的家庭,因为家庭很穷,她的早年生活经历将长期在她心中留下“我低人一等”的感觉,而父母的重男轻女又使她的童年缺乏温暖和促成自我价值感的事。

     简单的说,在樊胜美童年时感到“自己无法满足家人的期待,因为是女孩,家人不喜欢我,我的存在本身就令人失望”——这种关于她自己的本质评价,就是她对自己的核心信念(central belief)。而一旦低自尊感的负面核心信念形成,她便会不断的加深这种带有偏见的观念和自我暗示,比如她会格外注意到自己的家庭很穷,很拖累对方,却忽视了自己的优点:善良,仗义,工作努力,情商高。

     从《欢乐颂1》遇到哥哥债务问题,她为了掩饰自尊而拒绝安迪的现金帮助,到《欢乐颂2》担心爱人的家庭看不起自己的自卑感,而拒绝这段感情。原生家庭因为缺乏对樊胜美的关爱甚至对她的忽视,重男轻女的极端性,导致了她在成长以后低自尊的恶性循环(如下图)

    

     04

     好在《欢乐颂2》中的她们,都在逐渐被友情、爱情所改变、软化。小包总是治愈安迪的一剂良药。

    

     王柏川的“半辈子”表白给樊胜美干枯的内心种下一粒希望。

    

     目前《欢乐颂2》的剧情走向十分切合浙江卫视这一季度的“心理治愈季”,而我也会继续关注每晚19:30浙江卫视中国蓝剧场播出的《欢乐颂2》,希望大结局里,能给安迪和樊胜美一个happy ending。

     每晚19:30浙江卫视中国蓝,与你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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