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球迷“嗨”起来，分分钟受不了 | 晚安故事
2014/6/28 壹读

    

    

     文|Seren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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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在一个月以前，我买的牛奶酸奶汽水瓶子上就开始陆续出现足球的涂鸦，薯片的风格则更欢脱，无论想不想，每打开一包我都要与一个露着十六颗牙的卡通球员对视一次。直到有一天，我最喜欢的烘焙店在他们的芝士蛋糕的表面加盖了炫酷的足球花纹，我看着它直接联想到乌龟壳从此难以下咽。终于是忍无可忍了，可是抗议无效，谁让德国不仅进了世界杯还多少是冲着冠军去的呢。

     五月初我坐火车去汉堡吃鱼，某一站突然上来了一群穿着统一队服、挂着俱乐部围巾还扛着啤酒箱的人，男女老少都有，那天火车上人挺多，不过座位找找还是有的。可是他们丝毫没有坐下来的意思，陆续占领了几节车厢的过道和头尾处空地，一开始还只是大声地闲聊，没多会儿，借着酒过三巡的劲头(哪怕只是三五度的啤酒)，他们嗨起来了。

     先是车厢头的人开始有节奏地喊大意类似“柏林必胜，柏林是冠军，汉堡呵呵呵”的口号，接着过道里和车尾的球迷慢慢加入，渐渐这句口号瘟疫一般蔓延了好几节车厢。你以为这就结束了？——他们开始敲啤酒瓶和车厢顶来打拍子，并且绝不是“做做样子”的力度，很快我听到了啤酒瓶碎掉的声音，然后啤酒就在地板上流成了河。

     德国的火车一般情况下是极其安静的，虽不至于“一声咳嗽不闻”，但讲话是肯定要压低声音才不尴尬的，这种阵仗我还是第一次见。问邻座的人得知，这天在汉堡有两场俱乐部联赛。这时候我注意到对面座位的小伙子表情微妙，他的大衣里挂着条颜色不一样的俱乐部围巾(球盲诚实地表示不知道是哪家)，邻座赶紧认真又紧张地提醒他把围巾藏好。夹缝生存真是不易。

     忽然我听到了一声闷响，紧接着一阵惊呼，这才发现我们这节车厢头的天花板被砸出了一个洞，是结结实实地砸穿了。脑补了下楼上的乘客突然看到地板上穿出来一个拳头的样子，真是又吓人又好笑。这个可怜的哥们到了下一站就被上来的警察带走了。车上的其他球迷也顺带被警告了，不过人根本就没当回事，火车一开一切继续。

     终于到了汉堡，下车时我跟同伴被人群冲散，一个人被裹挟在一群人高马大着装统一还人手一个啤酒瓶的球迷中间，我被他们的口号声震得心跳都不对了。

     不过据说这跟英国的足球流氓比起来，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我猜可能越是在这种平日里文明程度极高，道德标准甚多的社会，尤其是年轻人的荷尔蒙才无处释放。这种大家都默许甚至格外宽容的“打破一切”的叛逆方式，才会这么受欢迎。不然你说，火车里一没对手二没球员，喊得有什么劲呢？

     对了，当天返程又遇到了他们，好像是输了，一个个都是翩翩君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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