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朗寻找沙漠中的绿洲丨海外夜谈
2015/10/11 壹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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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丨钟顺

     伊朗乡村生活，因地处偏远，传统的家居生活和夜空繁星一样，历经时代的变迁但都并没有太大改变。

     为了寻找沙漠中的绿洲噶尔玛(GARMEH)，我从伊斯法罕去到沙漠公路的起点NA’IN。这座沉寂的小镇纵长不超过3公里，夜晚的Ghadir公园还有汽车市集和安营扎寨的商队，这种贸易方式自萨桑王朝以来，唯一改变的只是骆驼变成了汽车。

    

     △NA’IN 2000年历史的土楼和当地人

     次日清晨在一片露营阵地中踏出NA’IN去往Khoor转车，出城后迎面扑来的便是无边的寂静和荒凉，并且悲伤的发现没有任何营运车辆前往200公里外的Khoor。

    

     等待其它城市路过的巴士许久之后无果，无耐之下只好尝试第一次国外搭车，伊朗搭车的手势是往下拍空气，路过的小轿车都塞满了去郊游的一家人，他们都好奇的探出窗外挥手致意。(妈咪你快看!有猴子!)

     在不懂波斯语的情况下，幸运地挥下了一部卡车，司机似乎很乐意搭上外国人，车上放起欢快的波斯音乐，一会请喝茶，一会超过旁边同行的卡车炫耀。最有趣的一段是说：“萨朗”(你好)，然后他就特意打电话给朋友询问了一句秦(中国)的“你好”怎么说。

     最后，我们在离Khoor 65公里分叉路道别，并且互相交换了对方的笔。(笔是在伊朗买的made in china，然后他的是坏的。)

    

     △在边检站继续等待车辆

     在边检站等待不久之后搭上另一辆卡车顺利到达Khoor，但是这位司机不爱说话，只是在腼腆的笑。

     抵达Khoor之后就可以从容不迫的包私家车前往噶尔玛，然而……对，又找不到营运的私家车，于是找路人问如何能找到Taxi，他认真想了想说：“上车。”然后开着车绕着小镇转圈打电话，(Khoor比NA’IN还要小一半，所谓的转圈就是围绕着一个直径不超过四十米的圆盘花园。)最后通过电话去到某栋大门紧锁的民宅，“揪出”一位“藏”在家里的出租车司机……告别好心人，带着抓迷藏的心情继续前往28公里外的噶尔玛，路上依旧荒芜。

    

     △噶尔玛全景图

     费尽心思来到的噶尔玛，椰枣树林从一眼甘泉哪里向四周延伸，将这座有1500年历史的土砖村庄包围起来，这里人口260，外加20只羊和3匹骆驼。

     首先出来迎接的，便是3匹骆驼中的一只，它属于Ateshooni客栈，出生自卡维尔盐漠。

    

     值得一提的是，沙洲里的甘泉，除了给噶尔玛带来生机之外，还有别趣的功能，顺着乡道椰林的水渠就能找到。

    

     甘甜润口的地下水从两处洞口流出，不知从何而来的鱼游离在清澈的水流中，如果不是微波荡漾，都以为是在空气里飘浮。当地人会偶尔过来投食面包，或者是……泡脚。(水干净到让你下脚的时候会有负罪感)

    

     此行本来是想拍摄大漠深处的壮阔星空，为了隐去灯火，便爬上一座座山峰寻找最佳露营地。

     直到露营时正值皓月当空，皎白的月光倾满荒野，才翻出手机恍然大悟，此刻已是中秋佳节!虽是良辰美景，但星星……是没有的。尝试几次拍摄也都因为月光而失败。(当时月亮的表情大概是这样的 ：

     “我最闪亮。”)

    

     △拍摄星空因月光的失败作品

     后记：通过客栈预定了经胡尔去往德黑兰的班车。最后在夜晚里提溜着一只猫离开客栈，此时墙角里走出一只狗送别，这只狗很有灵性，它会如同导游，带你去遍村里每一处角落，带你走上风景开阔的山顶。那刻摸着它的头，我忽然觉得此生回不回来这个地方，貌似都见不到它了，于是对着它说：“再见了，谢谢，但这辈子我们再也见不到了。”它慢慢停下摇摆的尾巴，蹭了蹭我的衣服，回头缓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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