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事功即学问 (二)
2014/3/16 王阳明心学

     事功即学问

     中国南宋时期反对理学谈论心性而强调事功的学说。浙江永嘉的叶适和永康的陈亮为事功之学的代表人物。这里的事功之学指的是提倡实事实功的思想。叶适也同样重视事功,主张“务实而不务虚”。我们在学习时不要盲目去看空洞的学术性的文章,要抓住问题的关键,多去实践,在实际的行动中,也许还会出现原本没料想的问题,或许会发现自己的想法与真实的背道而驰?但我们从中吸取了经验,而这种务实的做法也会使我们及时发现自身存在的问题,及时纠正少走弯路。

     但他比之陈亮“专言事功”更深入一步,能够用“功利”来衡量义理,强调理论必须通过实际的活动来检验, 也就是说凡事都要经过实践检验才会出真理。而我们也正是在不断论证不断实践中学习。

     以唯物主义事实求是的态度分析他事业成功的原因,从中吸取有益的养分,对于我们提高精神追求,增强工作责任,端正生活态度是十分有益的。 但他喜爱读书从书中吸取了古人的智慧,借鉴了前人的成功经验,提高和丰富了他的精神世界。他的读书不同于常人,“唯义理为治学之本”,主张“学以致用”“文以载道”。对他的部下及家人“爱之以其道”。他说“做名臣、做名相、要有好师好友好榜样”。他把古代三十二位圣贤,作成〈圣哲画像记〉为自己学习的楷模。与他同在“翰林院”的同僚们都在“拼命做官”时,他却在“拼命读书”。纵观曾国藩的一生,我们不难发现:是学问,刺激了他对君,对国负责的政治热情;是学问,熔铸了他积极入世的人生态度;是学问,炼就了他不屈不挠的坚强意志;是学问,熔铸了他忠诚不渝的人生品格。这些无疑是他成功的主要原因,这一切又源于他对读书,对学问孜孜不倦的追求,赫赫事功源学问!

     王守仁在继承思孟学派的“尽心”、“良知”和陆九渊的“心即理”等学说的基础上,批判吸收了朱熹那种超感性现实的先验范畴的“理”为本体学说,创立了王学,或称阳明心学。

     王学的内在结构是良知和致良知经由知行合一而构成的。在这一结构中,王守仁以心(良知)立言,又以良知释心.心(良知)就构成了王学的基石。在王守仁看来,心是无所不包的。物、事、理、义、善,学等都不在“吾心”之外,亦即是“心即理”。但他又认为,“良知”是心之本体,是人人生而俱来的,先验的,普遍的“知”。这种“知”是不待虑而知,不待学而能的本然,是“致良知”、为圣的内在可能性.同时,他又强调“良知”是外在的社会伦理道德与内在的个体心理欲求的统一(“天理之在人心”),是与天地万物同体的。正是这个充塞天地的“良知”(灵明),才使“我”与万物(包括社会)无间隔地一气流通,互不内外远近地融为一体.也正是这种天地间活泼泼的、“个个心中有仲尼”的“良知”,才感召人们去追求那种具有“凤凰翔于千仞”,“淳德凝道,和于阴阳,调于四时,去世离俗,积精全神,游行于天地之间,视听八远之外”②的“狂者”或圣人境界。这就极大地强调了主体意识的能动性,高扬了人格精神的伟大,成了“致良知”的主体后天努力的内在要求。

     致良知的致是极尽的意思,解释起来就是个人价值的实现不依赖于外界的认同,而在于自我修行的进程。由于知行合一命题的存在,心学的修行不像佛家追求远离尘世之外的禅机顿悟,也不像理学那么拘泥于书本知识,而是应该投身于社会,按照由家庭到乡里到民族到国家再到天下到万物的顺序,在各种各样的事务中磨练。心学中的读书更多不是为了获取知识,而是得到获取知识的动力,知为行之始,行为知之成,知识本身从事物的磨练中来。一 积极的人生态度。

     “致良知”就是如何为圣的过程,变本然的知为主体意识自觉把握的知的过程,也就是他所说的“知行合一”。在这一“致良知”的过程中,王守仁强调认识主体生命意志和情感投入。主要表现在:“致良知”是对“无一息之或停”的天道和作为人类童识历史积淀的《六经》等的动态认识过程。这里就要求认识主体要有历史感。同时,也表现在“致良知”是主体澄静体悟的情感心灵活动。随着认识能力的提高,人们对社会、人生的认识也就有一个“再体到深处,日见不同”而觉“有滋味”的不断深化过程。因此,“人若复得”“良知”,“完完全全,无少亏欠,自不觉手舞足蹈,不知天地间更有何乐可代”替与天地万物同体并一气漳通的超然自乐的人生境界。在这种境界中,主体人格精神获得了高扬,个体的生命存在价值得到了肯定,人的心灵被提升为与天地同体无古今的永恒.而这正是生命的体验过程。

     从上文对王学的内在结构即“良知”、“致良知’等分析看出,王守仁的心学是一种体验哲学。作为其心学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的美学,也具有鲜明的体验性质,可以说是体验美学。所谓体验美学就是审美主体通过生命体验那种具有时间上的永恒性(无限性),空间上的整体性,方式上的直接性和本质上的超越性的审美意象或审美境界。王守仁的体验美学就是通过审美体验去把握那种具有永恒性、整体性,直接性和超越性的“至乐”或圣人境界。

     他认为作为本然状态的“良知”无善恶、无美丑。他说:“至善者,心之本体。本体上才过当些子,便是恶了。不是有一个善,却又有一个恶来相对待也,故善恶只是一物。”又说:“良知本来自明。气质不美者,渣滓多,障蔽厚,不易开明。质美者渣滓原少,无多障蔽,略加致知之功,此良知便自莹彻。”虽然,“善恶只是一物”,“良知”本自是美(明)的,但在现实中,由于为世迁所累,自求许多忧苦,自加迷弃,利禄缠身,使明镜般的“良知”不能朗现,才出现了“过与不及”之恶和美丑之分。为了解其障蔽,他提出“致良知”,要求人们应在“过与不及之处”多下功夫以致“中和”,并使美丑、善恶自融,显现出“吾心自有光明月,千古团圆水无缺”心灵莹彻的“至乐”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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