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方学堂|黄煌:我的中医之路(3)
2015/5/30 悦读中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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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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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案是我学习中医的重要教材。学徒期间是这样,在南京中医学院读研究生时也是这样,不仅抄读地方名医的医案,也注意从名医医案中挖掘中医处方用药的规律。当教师以后,也在课堂上讲些名医医案,或开设有关医案阅读的讲座。后来,为响应学校开设选修课的号召,我尝试编写这方面的教材。记得当时住在非常拥挤的筒子楼12平方米的宿舍里,写成了《医案助读》和《医案选读》两书。我当时就觉得,辨证论治是一种技能,医案是培养医家知常达变的本领,这是学习中医所必需的,属于传统的学习研究方式,不可偏废。那时对经方家的学术思想已经高度关注,所以书中经方家的医案比例很大,《医案助读》于1987年由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出版,那时我32岁。
除读医案以外,我花很长的时间在图书馆看伤寒注家的著作。那个时候喜欢读舒驰远的《伤寒集注》、程应旄的《伤寒论后条辨》、柯韵伯的《伤寒来苏集》、吕震名的《伤寒寻源》等,近代经方家如陆渊雷、恽铁樵、曹颖甫、祝味菊等的书也给我很大启发。我在阅读中理解到伤寒论研究是“一家有一家的仲景,各人有各人的伤寒”,每个医家是在注解《伤寒论》的过程中阐发自己的学术观点,诠释中医学的奥秘。可以说,一部《伤寒论》研究的历史,就是一部中医学术思想史。
我毕业后从事中医各家学说的教学,面对的是许多医家。在教学研究过程中,我感觉到中医各家学说的研究必须分类,并进行异同点的比较,否则就难以评价,也难以利用。1989年,我写出《中医临床传统流派》一书。那时,我对中医学的认识才稍微清晰些,思想也渐渐有些成熟,眼光开始盯住经方家了。书中的六经辨证派、经典杂病派、辨证伤寒派、通俗伤寒派就属于经方派中的几个分支。1989年秋天,我受国家教委派遣赴日本京都大学进修老年医学。在京都一年的时间里,我有机会与日本著名的汉方医家坂口弘、中田敬吾及细野八郎接触,向他们学到了不少有关日本汉方的诊疗思想和技术。也在他们的推荐下,翻译了近代日本汉方三巨头之一的细野史郎先生的《汉方医学十讲》,阅读了日本明治年间著名医家浅田宗伯的著作;同时,在其图书馆有机会细细研读了日本古方派泰斗吉益东洞先生的《类聚方》、《药征》及其弟子的著作,如尾台榕堂的《类聚方广义》。在日本研习期间,其中值得一提的是细野诊疗所周四晚上的读书会,我经常向他们介绍中医学的观点和经验。为了让日本医生尽快了解和掌握处方用药的技能,我在讲座中提出了有关方剂家族(类方)以及药人(体质)的观念,比如“桂枝类方”、“麻黄类方”、“黄芪体质”、“柴胡体质”等,并提出了附子脉、桂枝舌等具体药证,力图使抽象的中医辨证具体化、形象化。这种思路和基本内容,成为我后来出版的《中医十大类方》的雏形。
栏目主持:刘观涛
新媒体编辑:王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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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选自《黄煌经方沙龙?第一期》(中国中医药出版社出版,黄煌主编)一书,最终解释权归原作者所有。由悦读中医(微信号ydzhongyi)推荐发表,封面图片来源于网络,转载请注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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