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放逸,正念就会自动生起,智慧将更清晰
2013/1/20 9:00:08 每日一禅

     文段摘自:《阿姜查的禅修世界-戒》第四章"——了解戒律"(2节),关于阿姜查禅师的介绍,可回复20121230

     "所谓摄心为戒。因戒生定。因定发慧。是则名为三无漏学。"——《愣严经》,和您正在分享的是第一部份"戒",此章的戒律,背景是南传佛教僧人戒律,于此是愿望把《阿姜查的禅修世界》(戒定慧三学)的完整分享,避免末学的粗漏寡闻而断章取义,不能完整阐述。在此也希望有助于对戒律实质意义的理解和学习。

     不知戒条就难免违犯

     现在若不知戒条,就无法觉知有所违犯。例如华富里省(Lop Buri)寇翁高寺(Wat Kow Wong Got)有位长老阿姜保(Ajahn Pow),有天一群女众前来问阿姜保时,他的一位「摩诃」⑿弟子坐在身旁,「隆波!我们想邀请你一起去旅行,你会去吗?」隆波并未回答。身旁的「摩诃」弟子以为阿姜保没有听见,因此他说:「隆波,隆波!你听到了吗?这些女众邀你去旅行。」他说:「我听到了。」女人再问一次:「隆波!你会去吗?」

     他只是坐著默不作声,因此邀请的事也就不了了之。她们离开后,「摩诃」说:「隆波,你为什么不回答她们?」

     他说:「哦!摩诃,你不知道这条戒吗?刚才在这里的全都是女众,若女众邀请你和她们去旅行,你不该答应。若她们自行安排,那就没问题。如此一来,若我想去就可以去,因为我并未参与安排。」

     「摩诃」坐在那里心想:「啊!我真是出丑了。」

     戒律里有规定,安排计划,然后和女众一起出游,即使是团体而非一对一,也是违犯波逸提罪。⑴

     再举另一个例子。在家人会把钱放在盘子里供养阿姜保,他则会拿出「接受布」⑵,从一端捏住。但当他们将盘子放在布上时,他会将手抽回,撂下摆在上面的钱。他知道钱在那里,但对它不感兴趣,只是起身走开。

     这么做是因为戒律规定,若人不同意(不欲求)金钱,就无须禁止在家人供养;若对它有欲望就必须说:「居士!比丘不允许接受这个。」他必须告诉他们这一点。若你对某样东西有欲望,就必须禁止人们供养不被允许的东西,不然只需把它留在那里,然后离开。

     虽然阿姜保与弟子们共住多年,还是有些弟子不了解他的修行,这是很可惜的事。就我自己而言,我深入观察与思惟许多阿姜保微细的修行观点。

     对戒律有所疑惑当下修行戒律甚至可能造成比丘还俗,当他们研读它时,各式各样的疑惑都会生起。他们回头检视过去:「我的受戒仪式是适当的吗?⑶我的戒师清净吗?我受戒时坐著的比丘们,没有人知道任何有关戒律的事,他们坐的距离适当吗?唱诵正确吗?」这些疑惑不断净现,「我的受戒堂是适当的吗?它那么小……」他们怀疑每件事,因此陷入人间地狱中。

     因此,在知道如何奠定心的基础之前,它可能真的很难。你必须非常冷静,不能贸然行事,但只是冷静而不深入观察,同样不对。我曾困惑到想还俗,因看见自己与一些老师修行上的许多过失,那些疑惑使我心劳意攘,无法入睡。

     我愈疑惑就愈禅修,愈精进修行。一有疑惑,当下立即修行,当智慧生起时,事情便开始改变。很难描述所发生的改变,心持续改变直到不再疑惑为止。我不知它如何改变,若我试著告诉别人,他们可能也不会了解。

     因此,我深思「智者自知」⑷的教导,觉悟必须透过直接体验才会生起,研读法与律当然是正确的,但若只是研读则仍不足。在我开始修行前,对微细罪并不感兴趣,但修行之后,即使突吉罗罪也和波罗夷罪同样重要。先前看待突吉罗罪似乎没什么,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到晚上就可忏悔罪过而清净,然后可能再次违犯。

     不过,这种忏悔是不清净的,因为你不会停止,你并未下定决心去改变,没有防护,未认知实相,也没有放下,只是一犯再犯。

     若心毫无疑惑违犯当下就解除就胜义谛而言,事实上无须通过忏悔罪过的例行程序。若了解心是清净的,并毫无疑惑,那些违犯当下就解除了。我们尚未清净,是因为还有疑惑,还在摇摆不定。我们并非真的清净,因此无法放下,关键是未看见自己。戒律犹如保护我们免于犯错的围墙,因此必须谨慎对应。

     若你尚未亲自了解戒律的真实价值,对你来说它是困难的。在我到巴蓬寺之前的许多年,便决定放弃金钱,大部分的雨安居期间,我都在思考这件事。最后,我抓起钱包走向当时共住的一位「摩诃」比丘,将它放在他面前。

     「摩诃!请收下这笔钱。从今日起,只要我是比丘,就不会接受或手持金钱,你可以当我的见证人。」

     「收起来,朋友!学习过程中你可能会需要它。」他无意收下这笔钱,觉得很尴尬。

     「你为何要舍弃这些钱呢?」他问道。

     「你不用担心我,我已下定决心,昨晚就决定好了。」

     了解害处舍弃就不难从他拿钱那天起,我们之间就好像有了隔阂,无法再相互了解。至今他仍是我的见证者,从那天起我就不曾使用钱,或从事任何买卖。我对用钱的各方面都非常自制,虽然未做错任何事,也经常小心翼翼,以免犯错。

     我内心保持禅修,无须钱财,我视它如毒药。无论你把毒药拿给人、狗或任何动物,无可避免地都会导致死亡或痛苦。若清楚了解这点,就会经常提防不要误拿「毒药」。当清楚了解其中的害处时,要舍弃它就不会太困难。

     若我对别人供养的食物有疑惑,就不会接受,无论它有多美味或精致,都不会吃。举个简单的例子,如生的腌渍鱼。假设你住在森林里,外出托钵只收到裹在叶子里的米饭和一些腌渍鱼。当你回到住处,打开小包发现那是生的腌渍鱼——二话不说,扔掉!⑸吃白饭总比犯戒好。必须要能如此做,才能说你真的了解,然后戒律就会变得很简单。

     若其他比丘想要给我生活必需品,例如钵、剃刀或任何东西,除非我知道捐赠者是受持同等戒律标准的同修,否则我不会接受。为什么?你如何能相信那些不持戒的人?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持戒的比丘不了解戒律的真实价值,那些东西很可能是以不正常的方式所获得。我就是那么谨慎。

     结果一些同修比丘常会以异样的眼光看我。「他不合群,他不好相处。」但我不为所动。「嗯!到死时我们就能相互交融了。「我心想:「届时,我们都是黄土一坏。」我自制地生活,沉默寡言,对别人的批评不为所动。为什么?因为即使解释他们也不会了解,他们根本不懂修行。

     就如以前当我受邀参与葬礼时,有人会说:「别听他的!只要把钱放进他的袋子里,别让他知道就好了。」⑹我会说:「喂!你们认为我是死了或怎样了?你知道只是因为有人称酒精为香水,并不会让它变成香水,但你们想要喝酒时便称它为香水,那么就去喝吧!你们一定是疯了!」

     保持离欲心正确地了解戒律这么一来,戒律就可能会变得很困难。你必须少欲知足,并保持离欲心,你必须正确地了解。有次当我行经沙拉武里省(Sara Buri)时,我的团体前往某个村庄寺院暂住,该寺住持的戒腊和我一样。清晨,我们都会一起托钵,然后回到寺院放下钵。不久,在家人将几盘食物放进会堂,然后比丘们会去拿起来打开,排成一列,作为正式供养。一个比丘会将手指放在这一列末端的盘子上,一位在家人则将手放在另一端的盘子上,然后比丘们便拿过来分配著吃。

     当时大约有五名比丘和我一起行脚,但没有人去碰食物。我们托钵得到的只有白米饭,因此虽和他们坐在一起,我们只吃白饭,没人敢吃盘里的食物。

     这种情况持续了好几天,我开始感觉到住持对我们的行为感到不安。可能有僧众前去对他说:「那些来访的比丘不吃任何食物,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了。」

     我必须再多待几天,因此前去向住持解释。

     我说:「法师!我可以打扰您一会儿吗?我恐怕你和其他僧众对我们不吃在家人供养的盘中食物,感到困惑。我想对您澄清它真的没什么。法师!那只是因我所学的接受供养的修行方式就是如此,在家人放下食物,然后比丘们前去打开餐盘、作好分配,并将之视为正式的供养,这是错误的,是犯突吉罗罪。具体来锐,若比丘手持或接触尚未正式供养到手里的食物,这样会玷污食物,凡吃那食物的比丘依律都是犯戒。」

     「只是因为这样,法师!我并非要批评任何人,或要迫使你和其他比丘改变规矩,完全不是。我只是想让您知道我良善的动机,因为我可能要在此地再多待几天。」

     他双手合十说道:「善哉⑺!善哉!在沙拉武里我还未看过一个持微细戒的比丘,现在已找不到这种人了。若还有一定是住在沙拉武里之外。容我赞叹你们吧!我丝毫不会反对,那非常好。」

     研读戒律直到真心了解隔天早晨,当我们托钵回来时,没有一个比丘走近餐盘。在家众自己把食物分配好并供养给他们,因为担心比丘们不吃。从那天起,比丘与沙弥们似乎都显得很紧张,我试著解释一些事情好让他们放松心情。我认为他们害怕我们,他们只是走进自己的房间,并安静地把自己关起来。

     有两、三天我试著让他们放轻松,因为他们是如此地羞愧。我真的没有任何对立的想法,也没有嫌食物不够或挑三捡四的意思。我以前曾禁食,有时甚至长达七、八天,这里有白米饭,我知道自己不会饿死。我从修行、研读与如法修行中获得力量。

     我以佛陀为典范,无论到哪里,不管别人怎么做,都不让自己倦入是非。只是完全投身于修行中——我在乎自己和修行。

     那些不持戒、修定的人,无法和修行的人共住,他们必然是各走各的路。以前我并不了解这点,身为老师,我教导别人,自己却没有修行,这实在很糟。当我深入观察它时,我的修行与知识有如天壤之别。

     因此,我对想建立森林禅修中心的比丘们说:「别做!」若你还未真正了解,就别费心去教导别人,你只会搞得一团糟而已。有些比丘以为只要住进森林里,就能获得平静,但他们仍不了解修行的本质。他们去割草⑻,什么事都自己来,那不会带来进步。无论森林有多平静,若你做错的话,就不可能进步。

     他们看见森林僧住在森林里,便模仿他们住于森林,不过那是不同的,袈裟、饮食习惯不同,每件事都不一样。他们没有自我训练,没有修行,若只是依样而住,就有如炫耀或宣传的场景,只是场卖膏药的表演罢了,无法再更进一步。那些只有少许修行就去教导他人者,都还不成熟,并非真的了解。不久之后,一旦他们放弃,一切就垮了。

     因此,我们必须研读。仔细看《新论》⑼说些什么?研读它、背诵它,直到了解为止。随时询问老师更微细的观点,他会加以解释,如此研读直到真正了解戒律为止。

     当老师去世弟子就各自四散至于我,由于健康不佳,因此有些事留给其他比丘与沙弥们照料,也许我会稍事休息。自古以来,当父母亲健在时,子女们和谐昌盛;一旦父母过世后,子女就零星四散,过去富裕的生活也变得日益穷困。世间的生活通常是如此,在寺院里也可看到这点。

     例如当阿姜还活著时,大众和合共住、道场兴隆,当他去世后,立刻就开始衰败。为什么会如此呢?因为当老师健在时,人们变得自满足而忘记自己,没有真正精进研读与修行。就世俗生活而言,常父母亲健在时,子女将每件事都交给他们,凡事依赖父母,不知如何照顾自己;父母亲去世后,他们就变成得靠救济度日。

     僧团的情况也是如此,若阿姜离开或去世,比丘们几乎都有社会化的倾向,他们分裂成好几个团体,逐渐陷入衰败。在老师的庇阴下生活,事事顺利,而当老师去世后,弟子们就各自四散。他们的见解相互冲突,思想错误者共住一处,思想正确者则又别住一处。心存芥蒂者便离开旧团体,在别处另立门户,招收自己的弟子。事情就是如此,我们都有自己的毛病。当老师在世时,我们放逸地过活,不依循阿姜所教导的修行标准,也末牢记在心。

     即使在佛陀的时代也是如此。还记得经典里的须跋陀(Subhadda)比丘吗?当大迦叶尊者从波婆城(Pava)回来时,他同路边的苦行者:「佛陀离开我们了吗?」苦行者回答:「佛陀世尊在七天前就入般涅盘了。」

     那些尚未开悟的比丘悲伤不已,嚎啕大哭。那些已见道者则自我反省:「啊!佛陀已经去世了,他入灭了。」但烦恼仍深重者,例如须跋陀则说:

     「你们哭什么呢?佛陀已去世,那太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轻松地生活。当佛陀在世时,他总是要求我们要遵守规定或做其他修行,要求我们不可做这个、说那个。现在他去世了,那很好啊!我们可以为所欲为、畅所欲言。你们为何要哭泣呢?」

     从那时到现在,情况一直都是如此。

     唯一的任务就是好好修行假设我们有个玻璃杯,且小心翼翼地保护它,虽然知道它总有一天会坏灭。每次用过后,我们就把它洗干净,收到安全的地方,如此一来就可长期使用,当我们结束使用后,其他人还可接续使用。现在我问各位,粗心地使用杯子,每天打破它们,和确保杯子完整,十年只使用一个杯子,哪种比较好呢?

     我们的修行就像这样。例如,若住在这里的人都稳定地修行,当中若有十个人修得很好,巴蓬寺将会昌盛。就如在一个有百户人家的村子里,即使只有五十个好人,那村子也会繁荣。事实上,要找到十个都很难。或举这座寺院为例,要找到五、六个真心投入、真正在修行的比丘,也是不容易的。

     无论如何,我们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好好地修行。想想看,在这里我们拥有什么?我们不再拥有财富、资产与家庭,即使食物,也只是日中一食。身为比丘与沙弥,我们放弃一切,已一无所有,也抛开了人们真正享受的东西。我们出家成为佛教比丘,就是为了修行,为何还要响往其他东西,耽溺于贪、嗔、痴中呢?

     若不修行,我们其实比在家人更糟糕,因为我们丝毫没有作用。若我们不发挥任何作用或接受职责,那就是在浪费沙门的生命,违背沙门的目标。

     放逸犹如死亡。问问自己:「当我死时,还会有时间修行吗?」要时常自问:「我何时会死?」若我们能如此思惟,心分分秒秒都会保持警觉。心不放逸,正念就会自动生起,智慧将更清晰,更能如实了解一切事物。正念将守护心,不分昼夜随时觉知生起的感受。这就是具有正念,有正念即能镇定,镇定即能不放逸。若人不放逸,这就是正确的修行,也是我们的职责。

     注释:

     ⑴这是犯了波逸提戒的第六十七条「与女人约定同行」。

     ⑵「接受布」是泰国比丘从女众手中接受东西时所使用的布,他们不直接从女众手中接受物品。阿姜保从接受布上抬起手,表示他实际上并未接受金钱。

     ⑶对于受戒的程序,有非常精确与详尽的规定,若未遵守可能导致受戒无效。

     ⑷「智者自知」(Paccattam veditabbo vinnuhi):是佛法的特质之一,经上列举佛法的特质:「法是世尊善说、自见、无时的、来见的、引导的、智者自知。」「智者自知」意指智者当各各自知:「我修道,我证果,我证灭。」出世间法当于智者自己的心中,由实证而得见。

     ⑸戒律禁止比丘吃生的肉或鱼。

     ⑹虽然比丘接受金钱是犯戒,但许多比丘仍如此做。有些人只是表面上不接受,最后还是会接受。这可能是此例中的在家人看待阿姜查拒艳接受金钱时的态度,他们可能心想阿姜查会接受金钱,只要不是公然拿给他,于是想把钱偷偷塞进他的袋子里。

     ⑺善哉(sadhu):是传统巴利文,表示收到祝福或教法,或显示感谢或赞同之意等。

     ⑻比丘割草犯波逸提。

     ⑼《新论》(Navakovada):一本关于基础法与律的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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