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三年抑郁想自杀的我,最后成为了一名心理咨询师
2022/7/25 10:54:32 壹心理

    

     心理咨询师张鳅元 | 作者

     秋里 | 编辑

     在近不惑的年纪,我终于过上了梦想中恬淡的日子。 没有外界的嘈杂,也没有内心的纷争,在一个人的房间,将桌子朝着阳光,看一个又一个的日升日落,任由时间流走……这样的平静,是我珍惜的,也是我安守的,因为,我深知它的来之不易。 在成为一名心理咨询师之前 ,我的心灵也曾生过一场大病,甚至试过自杀。 回首那段年少时光,我看见的是一个满身伤口的女孩,自饮苦痛。那时总以为,这暗夜是看不到光的,然而,多年过去,我终究走了出来。 不仅抚平了那些伤口,还得到无数面对生活的力量和希望。 如今,我从事心理咨询工作已经十一年有余,我成为故事里的“负伤的治愈者”。今天想说一说那段过往,希望给相似经历的人信心和勇气。 我想告诉你,别怕,那些伤口,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活得痛苦,却又不敢死” 我曾经的那场病,叫做心境障碍。 临床上最常见的情绪问题就是焦虑和抑郁,对微弱而持续的情绪状态,我们称为“心境”。 ICD-11分类中有一类问题叫作“心境障碍”,临床上主要表现为情感高涨或低落,伴有相应的认知和行为改变等症状,如思维迟缓、意志活动减退,精神不振等。 在我近两年接触来访中,心境障碍的患者多了起来,这不禁让我反思自己的成长历程。那是一段灰暗的日子,我记得触发点大概是在初二即将转学的暑假。 我想和自己中意的男孩好好告别,给他写了一封信,却被父亲偷偷看到。 父亲大怒,对我进行了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批判。我至今还记得那个清晨的羞愧和愤怒,我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 然而,我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说出来,这些羞愧和痛苦都被我压抑住了,我不想被家人耻笑。 就这样,我带着受伤的心到了新的学校,性格开始骤然转变。 曾经我见谁都是笑眯眯的,在陌生的环境,加上升学的压力,我变成了一个坐在角落不说话的人。 从初三开始,轻生的念头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直到高二。 我记得高二的一个下午,我放学回家,家里没人,我便拿起水果刀放在手腕上,想象着划下去的感受。我用力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实在怕痛,最终放弃。 那一次,我明白,轻生于我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没有勇气。 既然如此,不如强迫自己放下,但是哪有那么容易放下,我只是硬生生地把轻生观念按了下去。 然后心中升起另一个执念——我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说“在没有看清这个世界之前,不许再想离开的事情“。 但是,绝望痛苦的心境却一直没有改变。 就这样,我踉踉跄跄地过完了高中。在记忆中,高中三年没有一天是快乐的。 曾经有一段时间,每天下午回家,趁家里没人要先哭一阵子,哭到自己累了,就迷迷糊糊地睡去。 那时候,高考是我全部的希望和赌注,因为,只有离开父母,远走高飞,对我来说才是一种解脱。 我没想到,自此我竟然真的一步步达成了自己对着镜子许下的心愿,只是,我看清的不是真实的世界,而是真实的内心。

    

    


    

    被听到即被治愈
高考完父母支持我去异国留学,在那段留学独处的时光中,我依靠自己的坚韧,心境状态逐渐恢复了一些。 那时候我开始接触心理学,看了一本心理小说《非常日记》令我印象深刻,至今我还记得小说中描述的那位大学男生心理痛苦的体验。 让我也第一次认识到,原来心理的痛苦是可以直面的,也可以被尊重的。 后来,我毅然从经济学转到了心理学专业,开启了心理学之旅。 在成长的过程中,我经历过几个咨询师,他们有各自的流派和风格,带给我的帮助也各不相同。这是一段从自救到自爱,再到自我趋近成熟完整的旅程。 第一位是美国的荣格分析学派的老者,满脸雪白的络腮胡,已经70多岁,眼神深邃和睿智。他是第一个让我感受到「被听到即被治愈」的咨询师。 他是我在读博期间找的咨询师。最初和他咨询时,我的心境已经较为稳定,分析目的是认识自己,体验分析心理学里面所说的“自性化”过程,同时学习荣格学派的分析方法。 我与他的咨询,持续了整整4年。我得以重新回顾自己的成长历程,完整地、深入地、细致地。我深深地体验到过往经历带来的丧失感和挫败感(主要来自原生家庭)。 记得有一次,我讲到最关键的时刻,内心沮丧而愤怒,我向他控诉道:“我是不被看见的,你知道么,不被看到!” 他的回应,我至今记得,他恳切地询问:“那么我呢?你觉得我看到你了吗?” 我呆了一会。尽管过去我在原生家庭中是不被看到的,但在那个时刻,我被他真切地看到和理解了。 我心中那些伤痕似乎慢慢愈合了,从那次之后,我感受到了久违的快乐。 第二位是国内的一位专注临床心理学的青年治疗师,是一位风趣的男士,35岁左右。他的咨询让我感受不到自己是一位来访者,反而像是同行或者伙伴,我常常会被他幽默的反诘打趣到。 他是我在一个培训项目中认识的,开始因为觉得他年轻,对他的水平有所怀疑,抱着体验的心态,开始了咨询。咨询的目标是想了解不同年龄阶段咨询师工作的方式。 他在一开始可能也觉察到我的试探,但是他稳定、专注,丝毫不受我的状态影响,一直温和地对我做出回应。 我很快体验到一种安全感,因此也转变了最初试探的心态,开始认真地进行自我分析。 现在回想,这位青年治疗师让我体验到了最高级别的真诚,他的灵活性表现得游刃有余,在和他的咨询中,没有身份位置上的落差,我是完全被接纳、包容的。 我的心境变得更为积极,自我认知和情感水平都有了成熟的发展,人际关系也开始变得灵活而融洽。 当底层认知,特别是关于自己的认知,以及自己在原生家庭中的角色有了重构之后,生活也就被重构了,你可以在任何一段关系中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位置,而这一切都源自你内心的自洽。

    

     我的咨询体验中也有不那么理想的体验,来自一位年长的女性咨询师。 我能感受到她的温和与专注,她认真地帮我改善当时的问题,给出十分中肯而实用的建议,但我还是感受到了被刺痛感,最终无疾而终。 回头看这次不理想的咨询,问题就出在技术上。并不是咨询技术有问题,而是她错用了技术。她过于生硬的用理论和技术解读我,而这无异于一种歪曲。 当你无条件、赤裸裸地在一个人面前坦白,而这个人却无视你的真实存在,执意地在你身上套上她认为属于你的衣服,但是这件衣服近乎满是荆棘。我带着痛感不辞而别。 这也告诉我,在心理咨询这件事情上,经历永远是第一位,来访者的感受永远是第一位。

     其他的一切技术和知识都只是在需要的时候才捡起来用的工具,并不是一直拿在手上。

    为什么心理咨询能带来这样的变化? a. 咨询师的引导和陪伴 心理咨询让我收获到最多的是被倾听、被注视、被陪伴和被尊重,这些,是我的父母都没有充分给予的。 随着心理咨询的展开,我也逐渐从那个满身伤口的小女孩,成长为一个成熟有力并能够帮助别人的咨询师。 这样的蜕变于我而言是近乎神奇的,更是无价的。虽然,我的心理咨询更多是以个人分析为目的而开始的,是成为咨询师过程中的必要环节,然而,这个过程本身也起到了疗愈的目的。 因为咨询过程中感受到的心理可视性,即在健康的关系中,被镜映和涵容,同时也被启发、被引导,最终完成了心理冲突、创伤的转化与整合。 通过咨询,我重建了自我概念,改善了对内和对外的不合理攻击,情绪变得协调,行为回归理性,这无疑是一个蜕变的过程。 想要实现这些,单纯靠自我探索是不太现实的。

     因为,在成长过程中,我们需要被健康而成熟的客体支撑,这是咨询师们所扮演的重要角色,他们是重要的容器。 在这个容器中,你可以安全地舒展、冒险,同时,也体验安宁。最终,成为一个独立而健康的人。

    

     b. 我自己的努力和坚持 除了咨询师,我还要感谢的一个人就是自己。这其实也是很多来访者忽视的部分。 和所有承受痛苦的人一样,这么多年来,不管多么受伤,多么痛苦,我都为自己坚持着和努力着,这本身就是一种坚韧。

     所以,我也想告诉每一个承受痛苦却没有放弃的来访者说:你们辛苦了,别忘了感谢自己。

     在咨询过程中,我是那么渴望地想了解自己、看到自己,我渴望内心的祥和与平静,那么所有的努力都会指向这个目标。 幸运的是,最终,我做到了——我与过往达成了和解,我与父母达成了和解,我与命运达成了和解。终于,我成为了一个可以自渡的人。多么有幸。

     随着我在心理咨询路上的发展,我遇到了很多同路人,有些是同行,有些是怀揣伤口试图自救的心理学爱好者,他们无一不从心理学、心理咨询中受益,从痛苦中获得成长的力量。 这让我更加深信—— 我们被苦痛伤害,也被苦痛滋养。 生命的历程,总是从一个未知走向又一个未知,我们难免跌倒,甚至途经深渊,在那样的岁月里,我们孤立无援,痛苦绝望。 但是,请相信,时间不会停歇,太阳每天都会照常升起,在最艰难的时光,把我们的脚步留给时间的河流,最终它会把我们推到彼岸,最终没有什么是无法渡过的。 如果你愿意,咨询师会是那个陪你走过暗夜的人。

     - The End -

     作者介绍

     张鳅元

     张鳅元老师是注册心理师,应用心理学博士,高校教师,专业理论扎实。

     至今,张老师已经在心理咨询的道路上耕耘了11年,并且持续接受深度个人分析和体验,擅长帮助来访者处理个人成长、职场心理和心理健康议题。如果你有这些方面的困扰,可以尝试找张鳅元老师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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