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爸爸写给儿子的信,读完感慨万千!
2018/6/20 17:44:42 创新医学网

    

    

    

     孔抱朴先生:

     今天是周末又是三八妇女节,但妈妈却很早就腆着肚子去医院上班,当我醒来已经中午十二点了。很多时候医生赖床不是偷懒,而是因为他们的作息时间无法规律。

     我特别想告诉你一个医生真正的一天是什么样子的,世上流言蜚语就像传染病一样,远比真相更具备传播力。爸爸和同事们一天的工作是视触扣听或望闻问切,但社会上许多人却认为我们的四项基本功是坑蒙拐骗。

     爸爸一同事的儿子在学校接到一份任务,让真实地体验并写作“爸爸的一天”。于是他被带到介入室,穿起几十斤重的铅衣,在操作间观摩,听家属的苦恼、哭闹、埋怨;中午和晚上也安排和我们一起吃千篇一律的盒饭。我不知道最终他的作文完成地如何,但想来他对自己父母真实的工作状态,应该有了肤浅的认识。

     而今的新闻工作者,多已被“新闻性”三个字荼毒日深,往往一个小小的事件,第一天先是造谣,第二天又来辟谣,一件新闻神奇般地变俩头条。先锋作家余华曾说过:现实的荒诞比小说还精彩,因为它已远远超出了作家的想象力。新闻是历史的第一稿,但爸爸接触到的医疗新闻,无一不像是一篇篇手段拙劣的作文,漏洞百出且大言惶惶。

     若非我也是医生,定然义愤填膺,直欲以壮士断腕的士气杀进医院寻找真理。近期相当多的新闻都在报道医生的非正常死亡,并将之命名为过劳死。令人心痛的是很多媒体的舆论导向,却是在将大众引到“过劳死”就是“圈钱死”的因果报应上去。

     爸爸非常不喜欢白衣天使和白衣战士这种称谓,因为这是一种道德绑架。我们早就麻木于将制度的缺失指责为道德缺陷,这种偷换概念的事情比比皆是,易于将人心煽动,也易于将人心蛊惑。爸爸只是一个穿着白大衣的技术工作者,既非红十字会的善人,也不是道德重整会的会长。当我们脱下制服走到街头,同样也是市井中的小市民。

     爸爸经常在病房中说:是否尽心且尽力的治疗,这是一种态度问题,而疾病能否康复,这是科学问题。但现实要求我们的却经常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看好病那是给钱到位,看差了便是道德缺失。爸爸只是想做一个普通的医生,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除人类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

     当然,作为一个医生,我想所有人都不可能规避漏诊、误诊,不然我们不会耗费如此多的时间在诊断和鉴别诊断之上。我们比所有人都想杜绝漏诊和误诊,但毫无疑问,这终究是一场打不赢的战争。毕竟,漏诊和误诊是属于哲学层面的问题,绝非是通过提高医学诊疗技术就能完全克服的。

     事实上,过度的解读也是一种误读,医学的发展终究要靠医学界本身,轮不到任何人指手画脚。世间一切谣言当止于智者,我想把爸爸一天的工作状态告诉你,希望你在将来可以理解爸妈早出晚归的生活常态,世界上唯一万岁的就是理解,连总统大人都不是。如果你在将来能理解爸爸妈妈的生活,那你就是万岁的。

     昨天晚上我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钟,妈妈和奶奶都已经睡下了。一天之中,我们一家人只有睡觉前的时间能在一起。

     凌晨十二点十分,我再一次接到“午夜凶铃”,命我去医院为一例心肌梗死做急诊手术。当我整装待发,又接到电话说家属未到,可暂不归院。于是在家中坐等。10分钟后接到电话手术同意书已签,可速出发。谁知刚到小区门口又接到电话,家属同意手术,但患者本人拒绝,仍需时间解释劝说,可暂不离家。我买了一瓶饮料,坐在小区休息区苦等。

     四川的倒春寒不输于北方寒冬,我在一个个的激灵后,想到世界上所有穿白大衣的可能都有过和我一样的经历,我只是这个队伍中再稀松平常的一个,这样的经历,也是我众多急诊手术中稀松平常的一次而已。

     当我开车飞奔在空旷的马路上,时而有哇呜哇呜的救护车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真心地为这些救护车里面的江湖同道欣慰。毕竟,深更半夜的他们虽不能休息,但空荡荡的马路再也不会拥堵。

     这是一个强调人命大如天的社会,但奇怪的是,在拥堵的人群和车流中,鲜有人愿主动为救护车让道。在去救人的道路上,医生能畅通无阻的飞奔,这是一种幸福。

     就是这样,三八妇女节,我接诊了一个中年心肌梗死的女性患者,医生越当越可怕,因为心脏病的患者群日益年轻化。八年前我还是一个实习大夫的时候,无数次地在医院参加静脉溶栓抢救病人,那时的躺在床上的多数的老年人。而今鸟枪换炮,手术日益普及,二十多岁的心肌梗死却屡见不鲜。

     “宅”这个词绝对能评得上近十年最具恐怖色彩的汉字。它让人们的思维在网络大潮中随大流,也让很多人的身体在房间中败掉了。大家在虚幻的网络中嘘寒问暖,却常常忘记给身边的人送去一碗热汤;大家都想着去拯救宇宙,却没人愿意帮父母洗碗。记住吧儿子,一个人在床上躺久了,那么他离挂在墙上的日子也就不会太远了。

     爸爸手术结束后回到家已是凌晨四点多,如果不是早晨发现了我从医院带回家的火龙果,你的奶奶甚至不知道我曾经晚上出去过,更不会知道我刚刚把一个和马克思握过手的人又救治了过来。

     再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们父子就要见面,在你还只有三月大的时候,我就在医院给你预交了住院费。这就意味着,再有一个月我也会作为家属去体验忧心如焚的生活。这是一个真正换位思考的机会,我想我会更加懂得如何去做一个好医生。

     和其他很多人不同,爸爸从事医学的出发点并非热爱医学,实则是惧怕医学。爸爸小时候是一个人见人烦的顽童,唯独怕打针。每当头疼脑热被送至医院,闻到那股浓烈的酒精味,便开始紧张,那时我便萌生了自己从医的念头。

     但直到上大学,我才发现自己远远不是这块料,因为那时我看到血和针还是会被吓晕。而今我做的工作,竟全部和针和血有关。爸爸做的手术,几乎全部是通过针头和导管在血管中穿针引线、曲径通幽,这真是戏剧性的一幕。

     和古代医生不同,现代医学早就脱离了个人英雄主义。个案不能推倒原则,因为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个人,只有完善的团队。我们要团队,但不是要团伙。这是我和同事吃饭时,每每都要念叨的一句话。

     爸爸现在也有自己的团队,因此爸爸不是孤独的,有很多的叔叔阿姨都在像爸爸一样,不管医疗环境如何的恶劣,也不管他们从医的出发点如何,他们都是在牺牲自己和家庭的前提下付出着。

     我不喜欢你长大后叫爸爸是白衣天使或白衣战士,若能有更多人的人,把爸爸看成一个能帮助他们战胜病魔的朋友,则是最好。若现实无法做到,或爸爸等不到那一天,那么请你在将来告诉身边的人,不要将医生神化供上神坛,也不要将他们妖魔化打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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