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如何为落马官员找备胎
2014/8/19 瞭望智库

     十八大以来持续至今的反腐风暴,使大批官员落马,其中不乏众多副省部级及以上官员。其中广州、昆明两地原市委书记被宣布免职后,职位分别已空缺51天、36天。而部分地方“一把手”空缺情况更不鲜见。

     官员落马后,由此出现的职位空缺如何填补?由谁接替?对舆论来说,是关注焦点;对组织而言,也是个棘手问题:本来就处于漩涡之中,如果没有定海神针立刻出现,可能局势走向就会增加不确定性。选个合适的人确实挺难。一方面,这个人要来起到收拾局面,稳定大局的作用;另一方面,还要确保本地的继续发展。因此,在处理某地官员,尤其是一把手的时候,不仅要考虑反腐效果,还要考虑备胎问题。在寻找备胎过程中,亦有规律可循和轻重缓急的安排。

     接班速度有快慢

     实际上,选择备胎的问题,在反腐初级阶段就已经开始着手了。今天,国家行政学院教授汪于凯在京华时报采访时表示,中央对腐败官员的调查是早就开始的。在调查过程中,中央也会根据具体情况,在调查同时搜寻合适的接替人选,两条线同时工作,这边被查,那边马上补上。

     也正因此,在不同情况下,递补程序的时间也不长。有些地方或者机构,职位递补很快能够完成。例如天津市公安局局长武长顺落马以及赵飞的接任,就在很短时间内完成。7月20日,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发布,天津市政协副主席、市公安局局长武长顺涉嫌严重违纪违法被调查。仅4天后,7月24日,天津市就公布相关人事任免事项,免去武长顺的天津市公安局局长职务,任命赵飞为天津市公安局局长。

     十八大后,共有5名时任地方主官和国企一把手的副省级官员落马,除毛小兵外,还有华润集团董事长宋林,贵州省委常委、遵义市委书记廖少华,南京市市长季建业、中石油副总经理兼大庆油田总经理王永春。

     5人落马后,其原任职的补缺时间平均为25天。到任最快的是刘宏斌。2013年8月26日王永春遭调查,不到两天,同样身为中石油副总的他即兼任大庆油田公司总经理。到任最慢的情况则是,2013年10月17日季建业落马,71天后,江苏省副省长缪瑞林出任南京市代市长。

     有些地方或者机构,职务空窗期能持续长达半年甚至更久。例如,乌兰夫之女布小林接替落马王素毅统战部长职务,期间间隔超过半年。而李崇禧落马后四川省位置已经空缺长达八个多月。实际上,地方二线补缺节奏一直都比较慢。

    

     (14人副省部级官员补缺名单)

     接班的章法

     一般而言,在地方层面,选择副职递补一把手的时候很少,反而大多数都是由空降或者异地调任来解决问题。这当然有组织层面的考虑。由于尚未查清本地官员涉案情况,不能判断是否存在窝案,故而若选择本地擢升,很有可能会出现一把手继续落马的情况。这样反而会带来更加恶劣的影响。此外,非本地官在处理当地事务上也不会有太多顾忌或者羁绊。

     此外,一把手也很少由擢升官员来担任,一般都是由担任在同级别历练过一段时间的官员的担任。例如,在毛小兵落马之后,接替他的王建军是青海省委副书记。王建军本人副部级岗位上历练近十年,此前还担任过西宁市委书记。故而选择这样一位官员就是十分妥帖了。

     同样的,接替廖少华的王晓光也是一位级别等同的回炉官员。王晓管在贵州工作了20多年,后来还在遵义工作过五年,官至遵义市市长。2011年,王晓管转赴六盘水市出任市委书记。综合来看,王晓光熟悉遵义情况,还经历过市委书记岗位历练,所以接班也恰如其分。

     相较于地方层面,部委副职递补的情况就比较多见了。2003年10月28日,全国人大决定免去田凤山的国土资源部部长职务,称其“因有严重危机问题,正调查”,并任命时任副部长孙文盛出任部长一职。2005年6月,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局长、党组书记郑筱萸被免职,中央随即任命副局长、党组副书记郑明立出任局长一职。

     类似的,去年蒋洁敏出事之后,作为国资委副主任、党组书记的张毅接替了蒋洁敏的位置。不过,国资委这样的双核布局当时就比较反常。一般而言,除外交部、民主党派担任部长以及类似新闻出版广电总局这样的合并机构外,很少有部委是双核驱动。所谓双核驱动,是指党组书记和部委首长分任,而不是一肩挑。故而,有媒体分析称,张毅担任党组书记很有可能是一种提前布局。若如此,反腐的提前量打够早,“备胎”也布局的很早。

     局座出事的接班模式

     目前,在25个政治局委员中,有5人是兼任地方党委书记的。当政治局委员出事时,应对递补模式则有些不同。相较于其他地方一把手多一步到位,这些由政治局委员兼任的省份则是两步走模式,即过渡人物+接班人物。由于,首个落马地方局座是北京市委书记陈希同,故而我们管这种模式叫做“北京模式”。

     其实,除了两步走模式外,其他地方与地方一把手补缺模式差不多。即安排的官员都是同级别,鲜有擢升补缺。此外,这些补缺官员均有丰富的同级别历练或地方经验等。

     彼时,陈希同被免职后,兼任北京市委书记的是尉健行。尉健行是时任中央政治局委员、中纪委书记(当时中纪委书记还不是常委)。在经历过2年过渡后,尉健行将接力棒递给了从福建过来的贾庆林。

     类似的情况也发生在重庆。短暂接替薄熙来的张德江,不仅有着长达十年的政治局委员历练,还在三省担任省委书记,若加上重庆,则是四省市。这样的经历在当今中国政坛无可匹敌。所以由此丰富政治经历的官员救火也算最为恰当的安排。而经历张德江短暂整顿后,接力棒给了政治新星孙政才。

     (本文摘编自李中客的博客,以上摘编不代表新华社瞭望智库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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