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第二部(五)|译林名著有声涂色版
2019/7/12 22:00:00 中国好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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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部

    

     在一次批判托洛茨基分子的会议上,来自市内的各党员代表一一发表讲话。谢加尔和多卡列夫坐在主席台认真听着。谢加尔同志目前就任省党委宣传动员部部长。

     后来,主持会议的同志宣读了一位同志的来信,信上是这样写的:

     由于托洛茨基分子引发的激烈斗争,最近几天,常委的日常工作严重受阻。

     发生在昨天的那件事,更是引起专区所有党员的一致愤慨。

     专区内各个支部的大多数都不支持反对派,于是,反对派来到专区军务部的党支部,发表了一番极其恶毒的反党言论。其中有一个人居然声称:“假如你们不投降的话,休怪我们动用武力。”

     在场的少数反对派居然对这种言论报以热烈的掌声。

     就在这时,保尔·柯察金同志冲到前面,对这种行为厉声痛斥。

     他说:“你们身为布尔什维克,却为这种法西斯言论鼓掌,这样做合适吗?”

     听到这些话,反对派们试图把柯察金同志从台上拉下来,但他丝毫没有妥协,依然继续说着。后来,这些人居然动起手来,把柯察金同志打伤了。

     通过这件事,更多的同志们看清了反对派的真面目。

     杜巴瓦想起一些同志们昨晚在多卡列夫家里聚会的情景。参加聚会的还有潘科拉多夫、奥科涅夫、塔莉亚、沃伦采夫、泽雷诺娃、斯塔罗韦罗夫和阿尔秋欣等同志。大家极力劝说他尽早从反对派的泥潭中脱离出来,可他无动于衷。最后,不愿意承认错误的他竟和托维塔耶夫两人扬长而去。

     这时,托维塔耶夫给他递来一张小纸条,让他上台去发言。

     走上台后,杜巴瓦明显感觉到,场下同志们的态度非常冷漠。他发表了一番死硬到底的言论。在一片奚落声中,他灰溜溜地走下讲台。

     随后,潘科拉多夫同志忍不住发表讲话:“老战士和青年近卫军之间的关系不容破坏。对于破坏党内团结的行为,无论何时,我们都要坚决反对。只要我们高举列宁同志的旗帜,坚决同小资产阶级倾向做斗争,最终的胜利终归是我们的!”

     这番讲话令会场内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最终,杜巴瓦彻底脱离了布尔什维克。知道这件事后,保尔非常痛心。

     1924年1月21日,一个举世震惊的消息传来:列宁同志逝世了!

     这个惊人的消息迅速传到舍佩托夫卡。

     机车库内,奥尔加姆正在抡着铁锤干活。忽然,一个人影从半开的门外闪了进来。那个人喊了一句话,工人们忙着干活,没听清他在说什么。那个人迅速跑到工人们面前,又喊了一声,奥尔加姆的铁锤悬在了半空。随后,工人们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奥尔加姆把肩上的铁锤轻轻放在地上。

     工人们聚集在机车库里,舍佩托夫卡专区党委书记沙拉布同志发表讲话说:“同志们!伟大的无产阶级领袖列宁同志离开了我们,但是,他的精神将永远激励着我们。一代伟人的逝世并不代表党的消亡,正相反,大家应当把这看成是党的召唤,无产阶级青年们,赶快加入到党的队伍中来吧!”

     哀乐声响起,奥尔加姆这个十几年来不曾落泪的汉子忍不住抽泣起来。

     六百多名工人参加了铁路工人俱乐部内举行的追悼大会。会上,党委书记希洛坚柯同志提出了一项议程:“厂内有三十七位工人联名递交了入党申请书,借着这次追悼会,大家来讨论一下吧!”

     随后,希洛坚柯同志宣读了申请书:

     舍佩托夫卡火车站布尔什维克组织:

     列宁同志的逝世,使我们受到了深深的震撼。我们志愿加入布尔什维克,请求与会同志加以审查。

     在申请书后,是一个个签名。希洛坚柯接着读道:

     “波里托夫斯基·斯坦尼斯拉夫·基格蒙托维奇,职务火车司机,工龄36年;柯察金·奥尔加姆·安德列耶维奇,职务钳工,工龄17年;巴鲁扎克·扎哈尔·瓦西里耶维奇,职务火车司机,工龄21年……”

     此后,名单上的申请人依次上台发言。轮到奥尔加姆上台了,面对满满一屋子听众,他有些紧张。忽然,他在人群中看到了嘉利娜鼓励的目光。

     于是,他开口说道:“我们家一共兄弟两个。过去,我母亲在一个有钱人家当下人,每个月的工钱是四卢布。我对父亲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他经常喝得烂醉。为了养活我们兄弟两个,母亲每天都不分早晚地忙碌着。九岁那年,母亲把我送到一家小铁厂当学徒工,没有工钱。老板和老板娘对我呼来喝去,还动不动就又打又骂,厂里的工头也三番五次捉弄我,拿我寻开心。有一次,我实在受不了了,跑回家去。母亲没有办法养活我,只能哭着把我送回铁厂。一直到第三年,我才学到了一点钳工技术,可他们对我的打骂从未停止过……之后,我逃离了铁厂,辗转来到机车库,在一个钳工手下帮忙。算起来,我到厂里已经有九年了。”

     停顿了一会儿,他接着说:“1918年,我认识了一名叫朱克来的水兵,他曾多次和我谈话,让我加入布尔什维克。坦白说,那个时候,我就应该申请入党,可惜直到1920年,与白匪的战争时,我才拿起革命的武器。战争结束后,我结婚了,多半心思都放在了家庭琐事上。如今,听闻列宁同志逝世的消息,回首过去的生活,我再也不想这样浑浑噩噩下去了!我要加入布尔什维克,为巩固苏维埃政权贡献出自己的全部力量!”

     坐在后排的一名同志起身问道:“柯察金同志,我弄不明白,既然你身为无产阶级,为什么要去乡下种地呢?你的无产阶级意识会不会因此丧失呢?希望你能好好说一说。”

     有一些同志为奥尔加姆鸣不平,奥尔加姆说道:“那位同志说得不错。我在此向大家保证:从今天起,我将离开那片令我窒息的土地,搬到工厂附近来住。”

     当他走下讲台时,一只只手臂举了起来。

     随后,希洛坚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好,全票通过!”

     老巴鲁扎克走上讲台,他的发言是:“为了党的革命事业,我的一儿一女都献出了生命。为此,我曾痛哭过,也绝望过。列宁同志的逝世,使我猛然间觉醒。我应该在儿女的革命道路上继续走下去,完成他们未竟的事业……”

     讲完之后,满鬓斑白的老巴鲁扎克忐忑地看了看同志们。走下讲台时,他已经成为了一名党员。

     就这样,列宁同志逝世后,布尔什维克并没有人心涣散,几十万工人阶级先后加入了党的队伍。

     选自《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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