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实苦，唯有自渡
2023/4/15 19:51:15 遇见李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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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实苦
唯有自渡
图 | 网络
文 | 签约作者 阿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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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太太颂莲被抬进陈家花园时候是十九岁，她是傍晚时分由四个乡下轿夫抬进花园西侧后门的。”……
“那是原先的四太太，脑子有毛病了。文竹说，她好奇怪，她跟井说什么话？人家就复述颂莲的话说，我不跳，我不跳，她说她不跳井。颂莲说她不跳井。”
这是当代知名作家苏童的小说《妻妾成群》的开头与结尾，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根据这部小说改编。
小说主要围绕女主四太太颂莲，讲述了大宅院里五个女人与一个男人之间的故事，将民国时期姨太太们的生活展现得淋漓尽致。
五个女人的角逐
女主颂莲是陈佐千刚娶进门没多久的四太太，她原本是一名女大学生，因家道中落，父亲自杀，只好退学嫁人。
此时陈佐千年过半百，家里已经有三房太太。
大太太毓如，每天除了料理家务，就是念佛诵经。看似已经完全不在意丈夫的宠爱，其实心存妒意，念佛诵经不过是做做样子打发时间罢了。但凡其她太太有些许犯错的时候，她就会趁机教训。
二太太卓云，每日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尤其对颂莲格外亲近。却暗地里指示丫鬟雁儿“扎小人”来诅咒颂莲，给三太太下堕胎药，后来将三太太捉奸在床的也是她。
三太太梅珊，美艳又刻薄，嫁给陈佐千之前是有名的戏子。她个性张扬，傲娇泼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在颂莲和陈佐千成亲的当晚，她就用计把陈老爷骗走了。
还有丫头雁儿，大概在颂莲没有进陈府之前，陈佐千就对雁儿有过非分行为。雁儿也曾妄想飞上枝头做四太太，经常背地里对颂莲使坏，最后因诅咒颂莲被迫吞草纸而死。
当初颂莲以为只要嫁给有钱人，哪怕是做姨太太，也能一辈子锦衣玉食不用愁。谁曾想最后因为失宠，落个“疯子”结局，凄惨收场。
这深宅大院的五个女人，看似大太太和二太太是最后的赢家，其实她们也同样悲惨。虽然没了三太太和四太太，但还会有五太太，六太太……其实她们真正的敌人并不是彼此，而是整个封建腐朽的旧社会。
她们的一生都在为了男人争风吃醋，甚至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这既是时代的悲剧，也是个人思想的悲剧。
女性意识的觉醒
书中有两处明确提到颂莲女性意识的觉醒。
第一处是大家一起用餐，颂莲抱怨下人烧树叶的焦味让她没了食欲，大太太毓如有些生气。
“她把筷子往桌上一拍，你也不拿个镜子照照，你颂莲在陈家算什么东西？好像谁亏待了你似的。颂莲站起来。目光矜持地停留在毓如蜡黄有点浮肿的脸上。说对了，我算个什么东西？颂莲轻轻地像在自言自语，她微笑着转过身离开，再回头时已经泪光盈盈，她说，天知道你们又算个什么东西？”
第二处是三太太梅珊开解颂莲，聊起了一些男女之事。
“颂莲说这事多无聊，反正我都无所谓的。我就是不明白女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女人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就像狗、像猫、像金鱼、像老鼠，什么都像，就是不像人。”
起初颂莲对陈佐千有些小姑娘的爱情幻想，但陈佐千50岁寿宴上受辱后，她彻底意识到在这座大院里，女人于陈佐千而言，不过是一只宠物。开心了就爱，生气了就骂。
“像狗、像猫、像金鱼、像老鼠，什么都像，就是不像人。”
颂莲觉醒了，可她反而破罐子破摔了。
于是她开始麻痹自己，企图和一群女人争宠。她喝酒买醉，借着酒劲，胡乱撒泼，求陈佐千宠她。
想起张爱玲的小说《第一炉香》，当葛薇龙被水兵误认为站街女时，她对乔琪说，“怎么没有分别呢？她们是不得已的，我是自愿的!”
此时的颂莲和薇龙是多么相似，她们都是睁着眼看着自己走向深渊的人。
这种清醒的沉沦，要多绝望，有多绝望。
“人啊，就得自个成全自个”
当初，继母让颂莲在做工和嫁人两条路上选，她选择了嫁人，并选择嫁给有钱人做小。
她本以为只要嫁给有钱人就可以一辈子安享荣华富贵，但这世上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更何况她身处于那样一个封建时代。
何况，颂莲还是一个上过大学的女学生，自然很难适应得了大宅院里女人们的生存法则。
在自己还不懂得做妾意味着什么时，就把自己的人生交给了继母，还没有抗争就选择了放弃。
她真的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吗？
当然不是。
她嫁给陈佐千真的只剩下费尽心机和其他女人争宠这条路吗？
表面上看颂莲是因为已经深陷大宅，别无他法，但倘若能换个思路，不每天把心思花在抢男人身上，而是重新捡起看书写字的乐趣，再或者培养个兴趣爱好，养花喂鱼，是不是又会活出另一种人生。
人的命运和时代固然有关，只要自己不作践自己，办法总比困难多。
民国奇女潘玉良年少被舅舅卖到青楼，后来嫁给潘赞化为妾。但她自己好学，喜欢上绘画，丈夫也被其感动，并资助她去国外留学，最后她成为了中国著名女画家。一把烂牌硬是被她扭转乾坤。
李碧华在《霸王别姬》里写，“人啊，就得自个成全自个”。
他人的终究是他人的，唯有自己变强大了，才会顺风顺水顺财神。
人生实苦，唯有自渡，方能始终。
亲爱的朋友，无论此刻面临多么大的困难，都不要将自己厚重的人生轻易交给任何人。
很多时候，困住自身的并不是磨难，而是自身思想的局限。你就是你自己的天使，只有你才可以拯救你；你就是你自己的敌人，只有你才可以打败你。
先谋生，后谋爱。每天一觉醒来，有工作有钱花有健康的身体，日子安稳又踏实。
哪怕一个人，也可以将生活开出花。
作者 简介
* 作者 | 阿萌，遇见李菁签约作者。去做点什么吧，日子一定会好起来。个人微信：aaameng2020。
* 主播 | 韩枫，洛阳新闻广播主持人，用声音守护一颗安静的灵魂，新浪微博@慢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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