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隐隐于心
2022/11/9 20:28:00 极简主义的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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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时期东方朔有云:“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朝。”
纵观古代的隐士,事实上有“儒隐”和“道隐”之分。但,最智慧的大隐应该是:“大隐于心”。
生不逢时,政治昏暗、朝廷腐败,使得自己的才华抱负无处施展,便不得不带着满腔愤懑归隐林泉,以保持自身的高洁。这便是所谓的“儒隐”。儒隐者,往往怀有“达则兼济天下,贫则独善其身”的心态,既有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高尚的一面,也有消极避世的颓废的一面。
如晋代的陶渊明,明明已经归隐、以菊为伴,却仍然为现实的黑暗而耿耿于怀。名为归隐,实则心中并不平静。记得有作者写过这样的句子:“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大概是嫌米太少了,若是给他十五斗米,估计也该折了。”话中虽有些玩笑之意,却也算一针见血。
而“道隐”,则是真正的看透了人世沧桑,大彻大悟,故而归隐——这与佛家的一些思想,似乎是有些相同的。古琴曲《渔樵问答》,便有几分“道隐”的意味,其中渔者与樵夫的一番对话,虽无雅正之言,却包含了无数人生哲理。“渔”自古便是“道”的化身,在屈原和渔者的典故中,渔者那一句“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实在是一语道破世事玄机,令我每每思绪触及此处,都少不得一番感慨。而柳宗元《江雪》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句子,意境之高旷,实乃可遇不可求的神来之笔。
除“儒隐”和“道隐”,还有一种最令我不齿的“伪隐”,那便是所谓的“终南捷径”了。名为归隐,实则是急于做官求利,表面一副高风亮节的假道学,骨子里却卑贱、龌龊到了极点,实在是玷污了“隐士”这个称谓。
“儒隐”也好,“道隐”也罢,重要的不是形式,而是寻求一种心灵的沉静,这才算是无愧于“隐士”二字。只要有一颗平常之心,无论是在人迹罕见的山野林泉、还是熙熙攘攘的闹市街头,都可以保持一份静谧和旷达;无论是在清净之所还是身陷污浊,都可以坚守一份高洁和坦然。
因此说:“大隐隐于心”。归隐并不是指找一处没有人的地方,搭一座小木屋,然后过着类人猿一般的生活,终老此生。只要心静,无论是处在升学重压下的学生、终日忙于生计的普通工作、还是手握重权和无数钱财的高官政要,都可以做一个在喧嚣之中能进退自如,在万千浮动里心无旁骛的隐士,一个“大隐于心”的真正的隐士。
作者:西子谦,中国散文协会会员、第八届冰心散文集奖获得者。新浪微博:作家西子谦 微信公众号:xiziqian000 主要代表作品:《孤独,既定的选择》、《别问,是缘是劫》、《一生所依》等。笔尖上的独舞,非狂即痴;恰许,生命的一场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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