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妈的,不想上班
2022/10/11 19:58:00 云音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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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姐说
“他们说的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余华采访搞笑名场面详戳咖视频?
我们的文坛喜剧大师余华,又整新活了?
国庆期间,#余华,获奖热门人选#的词条登上热搜。

原来是因为今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在国庆期间开奖。
而在尚未开奖的前几天,余华就“成功”跻身诺贝尓文学奖赔率榜内。

最后2022年诺贝尔文学奖,由82岁的法国女作家安妮·埃尔诺获得。
照理来说,大家的目光应该集中在获奖者身上。
然而,关于余华老师的讨论度,可一点不比真正得奖者低。
就在九月份,他也同样引发网友热议——
和罗翔老师一起参加了一档直播。

在不到两小时的节目里,金句频出。
聊到当下年轻人热议的“精神内耗”时,和多数人观点不同,在余华的眼里,“精神内耗”反而有一种积极作用:
精神内耗并不可怕,它更像一种在黑暗中寻找光源的努力,是一种进步。

聊个人的社会责任感时,他说:
“这个社会的美好我们可以分享一份,但是社会中的丑陋我们也有一份。”
十分清醒自知。

随着节目播出,在众多的赞美声中,最多的声音,还是对他的title再一次进行了肯定——
不愧是我们熟悉的那个喜剧人,余华。


之所以有如此评价,是因为余华的“喜剧人”人设,已经持续相当长一段时间了。
最早可以追溯到早些年他聊自己“如何走上文学道路”的一段自述。
一上班就想着退休,最大的愿望是过上没有闹钟的日子,人生的终极奋斗目标就是为了躺平——这是不是也是你的“摆烂”日常?

巧了,三十多年前的青年余华,也是这么想的。
17岁那年,全国恢复高考,余华连续考了两年没考上,在家乡海盐县武原镇的卫生院,当起了牙医:
在壮志满怀的黄金时代,他每天盯着农民的一口口坏牙,成了毫无感情的拔牙机器。

也就在这个时候,余华发现县文化馆的人总是成天在街上晃悠。
上前一问:
“你们咋不用上班呢?”
人家回:
“这就是上班。”
于是余·十分不想坐班·华,也开始盘算着怎么能调到文化馆了。

一不会乐器,二不会舞蹈的余华,决定开始写小说——只要文章发表,离进文化馆“摸鱼”的梦想也就不远了。
五年后,他如愿进了文化馆!
上班第一天就迟到了两小时,结果到办公室一看,发现自己竟然是最早的!
余华当下暗喜:
“这地儿来对了!”

这段发言,没有刻板印象中传统作家的严肃和说教,倒是对自己想“偷懒”的小心思一点不藏着掖着。
再配上他大白话的描述,立刻让台下观众笑倒一片。
余华仿佛天生就有做“喜剧人”的基因,他冷不丁冒出的一句话,放在今天的脱口秀现场,分分钟就能让评委爆灯。
早年,面对法国记者问:
“法国作家和中国作家的区别是什么?”
余·不按常规出牌·华说:
“区别就是法国作家拿法语写作,中国作家用中文。”

面对有人赞他作品语言简洁,余·过分实诚·华:
“那是因为我认识的字少。”

没有故作煽情和痛诉苦难,他把自己的经历,都放在了玩笑和吐槽里。
这时网友才发现,原来那个写尽人民苦难的作家,真实生活中竟然“一点都不苦”,反而像个在逃喜剧人!

成为“在逃喜剧人”,光有语言搞笑,是远远不够的。
余华告诉我们,要想成为喜剧人,最重要的,是要有消解一切苦难的能力。
余华的父亲是外科医生,母亲是护士长。
他从小就在医院里长大,见惯了疾病与生死,或许很小就对血腥和死亡祛魅了。
他会和哥哥偷看父亲做手术,在炎热的夏季跑到太平间里睡午觉。
而这一幕,在他多年后读到诗人海涅写的“死亡就是凉爽的夜晚”时恍然大悟:
“这,不就是我躺在太平间里的心境吗?”

这是余华的童年,早早面对了血腥和死亡,但却和痛苦无关。
对死亡没有畏惧,反而可以让余华以一种别样的犀利和冷静,以黑色幽默的方式去讲述生死和苦难。
这种“幽默”也延伸到了现实生活里。
每当回顾自己的经历,余华总是用诙谐的口吻,三两句话就消解了那些真实发生过的无奈与艰难。
他调侃《活着》只有十二万字,是因为自己识的字不多。
这背后,其实是连续两次高考失利、无书可读的遗憾。

可余华没有因此一蹶不振,没考上也没事,那就遵从安排,乐呵呵去所在的村医院上班了。
但人有了工作和薪水,就因此过得轻松了吗?

18岁的余华被要求雷打不动地每天8小时坐班。
多年以后,他用了这样一句话去描述那时他的心情:
“ 血腥的口腔,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风景的地方。”
但转机,也往往是在人生低谷中出现的——
县文联的人走入了他的视野。

为了能去文化馆,余华每晚看《人民日报》学标点符号的使用,找来缺头缺尾的书籍猛读。
轻飘飘的一句“后来我就进了文化馆”,背后则是他熬了五年的黑眼圈和拒绝喝酒聚餐的夜生活。

对文学新手来说,开始投稿时,通常会选择难度低的小杂志社。
可是在余华看来,要投,就投大的。
他的第一次尝试,就选择了当时的顶流杂志社《人民文学》和《收获》。

等待余华的,自然是屡次退稿。
而余华写作生涯的转机,伴随着一个电话到来。
1983年,他接到了来自《北京文学》执行主编周雁如的电话,问他愿不愿意亲自去北京改自己的文稿。
就这样,23岁的余华,终于等来了命运的垂青。
县城青年初到顶流杂志社,他也没有表现出来胆怯。
面对主编“结尾不够光明”的评价,他可以“无底线”地表示:
“只要能发表,从头到尾都可以给你光明!”

纪录片《一直游到海水变蓝》
表面上看起来是余华为了能发表而“毫无原则”,但其背后,离不开的是他对自己能力的自信。
而这次改稿也像一个开关,正式开启了他事业的飞升之路。
直到1992年,凭借发表的长篇小说《活着》,余华走上人生巅峰。
甚至20多年过去了,2018年《活着》还被评选为中国改革开放40周年最有影响力小说。

截至2020年,《活着》在国内的销量超过2000万册,直接打破当代中国纯文学的销量记录。
余华自己在访谈中都开玩笑称:
“我靠《活着》活着。”


如今的余华,已经62岁了。
但他还是在试图延缓年纪对自己的影响。
不仅在去年出版了自己的最新长篇小说《文城》,还拍电影、开直播、上节目...
年初,在好友李健的新专辑发布会上,余华神色骄傲地说:
“我对李健的新专辑是有贡献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余华操刀为李健作词,或是买了一堆专辑捧场。
结果人家只是推荐李健用了一款钢笔。
面对余华的幼稚邀功,李健无奈附和:
“是,写了十首呢。”

在好友莫言的新书发布会上,要他谈谈对莫言新书印象。
他说:
“md,这么牛x!”

说话幽默,在保持高质量输出的同时,又轻松拿捏了综艺感。
仔细想想,可能这些都离不开——
他有消解苦难的能力、超越常人的乐观、以及愿意从0开始的决心。
而这些品质,又反哺着他如今能成为我们眼中的“喜剧人”。
正如余华所写说: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快乐,也没有什么比活着更艰辛。”

在如今充满着不确定性、经济被唱衰的大环境中,如果我们能get到一点点他身上的自信和乐观,尝试着像他一样做个“喜剧人”。
这样多少会让我们的生活轻松一点,好玩一点吧。
因为豁达与忍耐并存,一直是中国人的精神底色。
在痛哭后,我们依旧会豪迈阔步,大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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