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医学上无法解释的症状
2015/12/20 医学论坛网

     许多人都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连续数周都感到身体某部分有莫名其妙的疼痛,或者觉得最近特别累。于是你去看医生,医生也许会给你做一两项检查,但却找不出导致这些症状的原因。

     究竟如何治疗?

     许多人都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连续数周都感到身体某部分有莫名其妙的疼痛,或者觉得最近特别累。于是你去看医生,医生也许会给你做一两项检查,但却找不出导致这些症状的原因。

     尽管做了一连串让人眼花缭乱的高科技医学检测,但现实是许多症状,如疲惫、头疼,都无从解释。大部分情况下,在医生排除了重大疾病的可能后,病人就放心了。但还有一些病人依然被神秘的症状所困扰,一次又一次地回去看医生,担心自己可能得了什么医生没有发现的恶疾。

     现在,对那些被医学上无法解释的症状所困扰的病人,一些家庭医生和内科医生正采用认知行为疗法和放松疗法等治疗方式,帮助他们从不同的角度来看待这些症状。

     这反映出,对此类症状给予过多关注通常会使病人感觉更糟。这类治疗方式的目标是教会病人和他们的症状和平共处,并将其视作无害的,甚至对其视而不见。最近的研究表明,这类治疗方式能够减轻症状,并缓解这些症状带来的忧虑(这一点也许同样重要)。

    

     无法解释的症状令医生和病人同样沮丧。病人可能会感觉他们的担忧没有得到认真对待,似乎一切都是他们臆想出来的。医生则可能会觉得无能为力──还可能因为被这些病人占用了时间感到不满。

     事实常是:医生也不清楚

     纽约罗切斯特大学(University of Rochester)医学中心家庭医学部副主任苏珊·H.麦克丹尼尔(Susan H. McDaniel)说:“大多数人并不想听到‘实际上我也不清楚’之类的话,但事实常常是,我们的确不清楚。”

     哈佛医学院(Harvard Medical School)精神病学教授阿瑟·巴斯基(Arthur Barsky)称:“我们认为好的结果并不一定是症状消失,而是它们不再给人带来困扰或忧虑。”

     医学上无法解释的症状极其普遍。2011年一项针对620名德国初诊患者的研究发现,医学上无法解释的症状占了所有已报告症状的三分之二。这项研究发表在《心身医学》(Psychosomatics)杂志上。其它研究估计,美国10%至20%的初诊病人都有医学上无法解释的症状,而且这些症状在某种程度上损害了病人的健康。约5%至7%的人有着更为严重的精神疾病──躯体化障碍,这些病人的症状(既有医学上可解释的,也有不可解释的)持续超过半年,并伴随着严重的焦虑。

     这和疑病症不同,疑病症指的是病人没有任何身体症状或者症状轻微,却疑心自己患上了严重的疾病。疑病症已经不再是一个诊断术语,最新版的《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 Manual of Mental Disorders)中,疑病症已被“疾病焦虑障碍”一词替代。

     任何症状都有可能是医学上无法解释的。最常见的有疲劳、背部疼痛、头疼和腹痛,医生说。头晕、眩晕和麻木有时候也无法找到确切的医学原因。

     汉娜·莱特曼(Hannah Letterman)在17岁读高中时突然觉得恶心、头疼、头晕。她说:“当时,我可以感觉到我被自己的双脚困在原地兜圈子。我没法阅读,没法做功课,和人说话都只能持续几分钟。”莱特曼现年19岁,正在纽约州罗切斯特读大一。

     这种感觉持续了几个月。她去看了好几名医生,做了许多检测。最终,在罗切斯特大学癫痫中心,她转诊到了心理学家威廉·沃森(William Watson)处就医。沃森博士让她写症状日记:记下那些似乎导致症状减轻或加剧的行为、思想和感觉。莱特曼说,在每周一次的心理治疗期间,她试着努力“真正接受自己的情绪,不管它们是什么”。这种方法见效了。莱特曼说,现在她还依然有些剩余的症状,但身体功能“已经完全恢复了”。她最初觉得,将自己的症状归结为心理原因愚蠢可笑,但现在她慢慢接受了这一观点。

     密歇根州立大学人类医学院(Michigan State UniversityCollege of Human Medicine)医学和精神病学教授罗伯特·C.史密斯(Robert C. Smith)说,一些带有医学上无法解释的症状、几乎每月去看一次医生的患者,可能有着潜在的心理问题,这些问题引发了这些症状以及“求医”行为。他说,“这些症状是患有潜在精神疾病的危险信号”,如抑郁或焦虑。

    

     史密斯博士和同事研究出了一种针对初诊患者的疗法。它包括了抗抑郁药,并去掉了会导致抑郁加重的麻醉止痛药,再辅以放松疗法、锻炼和其它方法。

     《普通内科医学》(Journal of GeneralInternal Medicine)期刊2006年发表了一项针对206名病人的研究的论文,这些病人在该项研究前平均每年看医生的次数超过13次,检查发现其中约60%的患者有严重的抑郁症。相较于控制组,那些接受了治疗(四名执业护士一年内探访患者12次并对其进行治疗)的人心理困扰减轻,并且能更好地应对病症。

     请放松…

     2013年发表了论文的一项研究针对89名病人进行了调查。这89名病人因医学上无法解释的症状频繁地去看初诊医生,并对自己的健康状况非常担忧。巴斯基博士和他同事在该项研究中发现,认知行为疗法和放松训练都会缓解症状,并改善精神状况,减轻症状带来的损害。研究结束后的一年内,这些患者看医生的次数减少至平均大约8.8次,而研究开始前是10.3次。

     认知行为疗法分为四至八个阶段,由执业护士或接受过多次研习班培训的内科医生助理来实施。巴斯基博士说,治疗时,护士或医生助理会首先教患者改变他们对于健康和病症的“不良理念”,如认为“健康就是没有任何病症”的错误观念。然后引导他们戒除“不良的疾病行为”,如过度在网上搜索关于自身病症的信息或是不停看医生以寻求一个诊断。

     患者还被要求学着将注意力从症状上移开。一旦他们发现自己在想着这些症状,就马上转而去做一系列令人愉快的事情。接受认知行为治疗的病人还学会了冥想之类的放松技巧。

     宾夕法尼亚州约克市(York)的家庭医生万达·法勒(Wanda Filer)说,她不会轻易将那些有着医学上无法解释的症状的患者推给一堆专科医生或是让他们做许多检测,她觉得这是一种“治疗灾难”。误诊的可能性会加大。你有可能“发现一个小囊肿,原本可能并无大碍,但却导致病人因此困扰不已”。

     美国内科医师学会(American College of Physicians)主席、旧金山执业内科医生莫莉·库克(Molly Cooke)说,她的一些病人“非常善于观察”,特别是患有长期腹痛的人。库克博士对病人说:“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你是一个超级好的观察者。胃肠道的活动其实是很积极的,但很多人并没有觉察到这一点。”

     对这一类症状模糊不清的病人,她会同他们商定一个时间期限继续进行探查。如果在接下来的几个月或几周内病症依然困扰着他们,根据情况,她会对患者进行更多的检测。她说:“我希望,这类模糊症状会消失或是被其它一系列症状所取代。许多人觉得,没什么症状就去看医生不是太好。”

     迄今为止最大型的关于幸福感与死亡率的研究在英国进行,结果显示二者并没有直接关系。研究团队调查了700,000名女性,无论从哪一种死亡原因来说,都与幸福感没有直接联系。

     他们认为导致死亡率上升的原因不是不幸福感本身,而是造成不幸福感的行为。牛津大学的Richard Peto教授也认可这点。这项研究成果于12月9日在Lancet在线发表。

     研究团队分析了“百万女性”项目的数据,该项目在1996-2001年间招募英国女性参与者,在入组3年后填写基线调查问卷,内容包括健康、幸福感、压力水平、情绪控制、是否感到放松的自评。

     分析包括719,671名在被调查时无心脏疾病、中风、慢阻肺、癌症病史的女性,中位年龄是59岁。其中39%的女性表示自己大多时间是幸福的,44%表示她们通常是幸福的,17%表示她们不幸福。自我评价中的健康状况与不幸福程度有关。

     之后随访的10年中,31,531位女性死亡。粗略分析表示不幸福程度与死亡率上升有关,相关风险是1.29。然而调整基线的健康自评后,二者就不再相关了。调整高血压治疗、糖尿病、哮喘、关节炎、抑郁焦虑和一些社会背景及生活方式(比如吸烟、BMI等)的调查后,研究团队发现不幸福感与死亡率无关。值得注意的是,校正后的不幸福女性各种原因导致的死亡率与幸福女性各种原因导致的相对死亡率之比是0.98;而梗阻性心脏病导致的死亡率之比为0.97,癌症导致的死亡率为0.98。在之后随访过程中,20,073名女性死亡,其他人再重新统计的结果也是幸福感与死亡率无关。

     在这两次统计中可以发现,当着眼于压力水平、情绪控制能力和是否感到放松时,幸福感与死亡率就没有明显的相关性了。

     Peto博士指出,尽管现有研究着眼于女性,但样本的广泛性和研究质量以及团队能力表明这个结果也适用于其他人群。然而,他相信未来新的理论会把幸福感对死亡率的影响作为人类的天生特性。他相信幸福感和死亡率之间的桥梁是我们感到不幸福时会做的事情。

     “不幸福时,也许我会自杀,也许我会吃很多巧克力结果我长了一倍体重。然后,不良后果就来了。”他说,“如果我是俄罗斯人,也许我会喝三瓶伏特加每天。所以,不幸福感会让你做一些事情,有好有坏,然后就会对你的生活产生影响。”“问题是,幸福感本身是否对死亡率有影响,结果是‘不’。”

     Philipe de Souto Barreto和Yves Rolland来自法国图卢兹大学医院,他们认为这项研究提供了关于幸福感、健康和死亡极其宝贵和实用的信息。

     “幸福感是一个非常主观的概念,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定义。这个领域的研究对原则是个很大的挑战。当然,幸福可以因为不同年龄、性别、成长环境而有不同的定义。” Dr de Souto Barreto说。“一些人认为这项研究表明幸福与健康无关,但其实这项研究只阐述了与死亡率之间的关系。我认为关注健康的其他方面也是很重要的。”他还强调了一些研究表明幸福与减少一些情况的发生很有关系。

     原始出处:

     Bette Liu et al-Does happiness itself directly affect mortality? The prospective UK Million Women Study-The Lancet-09 December 2015

     来源:华尔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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