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商业札记：给你讲个恐怖故事
2019/1/31 7:59:50何伊凡 盒饭财经
盒饭财经
用一个盒饭的时间
消化一个可落地的商业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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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讲的是：
雷军开怼友商，老任难得开腔。
百度自建藩篱，腾讯社交恐慌。
燃点有赞东方，权健帝国败亡。
作者/何伊凡
来源/盒饭财经(ID：daxiongfan)
有这么一个恐怖故事。
据说，刚刚过去的2018年是过去五年中最坏的一年，也是未来五年中最好的一年。
好吧，很多企业家就是带着这样的情绪进入2019年，你可以感觉到他们大写的焦虑。
1月11日，小米在北京发布999元起售的Redmi Note 7手机，这也是其独立新品牌Redmi的首款新机。每次新机发布，老大怼友商是标配，可这次雷军这次尺度有点大。
发布Redmi Note 7 手机各项性能指标时，他处处与华为荣耀8X和荣耀10青春版做对比，号称“坚持死磕性价比”、“无惧任何对手”，甚至放出狠话“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友商急了，友商急了把我也弄急了。”雷军说，“我以前挺悠着的，本质上都相安无事，友商的子品牌怼了我5年时间。我在创办小米之前，我是华为的铁杆粉丝。但从办小米以来，他们怎么Low怎么来。”
华为终端到底做了什么？让雷军如此失态。从他当晚发的微博或许可见蛛丝马迹，他称“小米创业八年来，真心被黑惨了……过去我一直提醒自己，要忍，但忍无可忍!今天Redmi发布会，放纵了一把，希望大家理解!”
一个人在自己遇到困境时，会更关注对手。让雷军最焦虑的或许还不止友商，1月9日，小米上市刚好满半年。部分股票面临解禁，市场对股东减持非常敏感。小米集团当天早间发布公告，称雷军、Smart Mobile Holdings Limited及Smart Player Limited等控股股东承诺，自公告日期起额外365天内，不出售小米公司股票；此外，CFO周受资同样承诺自公告日期起365天内，不自行出售小米股票。
小米在2018年堪称全球最轰动IPO，在7月18日创下上市以来最高价22.20港元，到1月10日，雷军开发布会的前一天，创下上市以来最低价9.440港元，市值已从610亿美元的高点下降至约309亿美元。
为了展示公司对长期发展的信心， 小米集团还在1月下旬连续两日出售回购，回购总数占已发行股份数0.071%，接近1.6亿港币，但也仅引起市场的微弱反弹。
智能手机与移动互联网，一软一硬双红利都进入下降通道，根据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1月8日发布报告，2018年全年国内手机市场总体出货量4.14亿部，同比下降15.6%，智能手机出货量3.90亿部，同比下降15.5%，占同期手机出货量94.1%。研究机构大和资本发表报告指，去年第四季小米手机付运量3250万件，较第三季3330万件下跌。
即使雷军能实现对友商的复仇，距离小米上市时，他兑现“要让在上市首日买入小米公司股票的投资人赚一倍”的许诺还有多远？
华为没有跳出来和小米互怼，跳出来的是当红炸子鸡柔宇科技。柔宇科技为全球柔性电子屏幕的领先公司，号称已做到量产化。
事起于小米总裁林斌通过他个人微博曝光了小米首款双折叠屏手机。同时，林斌还在微博上表示“攻克了柔性折叠屏技术”，并将该手机称之为“第一台折叠屏手机，应该也是全球第一台双折叠手机”。
1月24日晚，柔宇科技副总裁樊俊超发了一条长长的朋友圈炮轰小米，措辞激烈。称全球首款可折叠柔性屏手机是由柔宇发布的，直斥小米是一家没有核心技术的手机组装公司，其折叠屏手机是三无(无技术、无量产、无整机)概念机，这种情况下说自己攻克了柔性折叠屏技术，“难怪业界那么多人瞧不起他们，因为这种很low的价值观不值得尊重!”“谁要不服就把产品拿出来卖，少瞎逼逼，不要在国际上像个缩头乌龟而只会在国内炒概念以假乱真混淆视听”。
柔宇科技CEO刘自鸿也发了条微博，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
小米回应，“折叠手机小米不是第一家，但能够做到双折叠，小米的确是行业首家”，“双折叠工程概念机屏幕供应商也并非传言所说的LG，所谓‘供应链拿来的机器刷MIUI’的无稽之谈纯属谣言。”
按照小米解释，双折叠手机是小米自主研发的创新产品，此款手机柔性折叠屏本身是小米和供应链合作伙伴联合开发的成果。折叠手机的柔性折叠屏幕是非常重要的关键组件，但屏幕之外同样还涉及结构、堆叠、元器件定制、交互设计、系统适配等诸多关键创新领域。“在小米双折叠手机中，上述方面都是小米自主创新研发的结果”。
随着智能手机市场趋于饱和，折叠手机被视为吸引用户的性感点之一，而主动发难的柔宇科技，或许比小米更需要在这个领域的话语权。它创立于2012年，迄今已完成七轮投资，估值50亿美元，目前还在烧钱阶段。它也进入了终端市场，就是希望给投资人更多信心。因此它对终端厂商要建立柔性屏上游产业链格外敏感——它刚把战火烧到巨头的领域，别人就打进了自己的老家。对小米、三星、LG等公司而言这是一碗饭，但对柔宇而言可是一条命。
华为也确实没有精力回应小米，它有更闹心的事儿。任正非以低调著称，从1987年创办华为到2019年1月，32年时间内，任正非接受国内外媒体正式采访总共不超过6次，但他从1月15日开始，四天之内，接受了三次采访，还发布了两封全员内部信。
之前每次接受采访，同样都是因为华为遇到了困境，这次罕见高调背后，也是由于华为正处于创业以来最复杂的外部环境。2018年12月初，他的女儿孟晚舟在加拿大温哥华转机时，被加拿大当局代表美国政府暂时扣留。美国司法部宣布对华为提出23项刑事起诉，并向加拿大提出引渡孟晚舟的请求。同时由于受到美国与欧盟多国安全审查，华为5G的海外拓展受到阻挠，日本、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已禁止华为用于本国的5G建设。
这头一路狂奔的巨兽增长或许会影响，任正非接受海外和国内媒体群访时，均给出了保守态度，称2019年华为营收增速可能会降到20%以下，公司2019年全年目标收入是1250亿美元。但同期，任接受央视采访时表现出更充足的信息，称今年至少增长20%，“每一个部门都跃跃欲试”，这种看似矛盾的说法也折射出他的忧虑。
至于5G遭到封锁，任正非表示“我们没有像外界想像中的那么担忧”。华为早已在全球拿到了30份5G合同。他称华为能把5G基站和微波技术结合起来成为一个基站的，基站不需要光纤就可以用微波超宽带回传，这在全球只有华为一家公司能做到，西方国家也需要华为的设备。
2012年8月，《经济学人》曾以封面报道华为，标题是《谁害怕华为》，当时华为刚刚超越瑞典爱立信成为全球最大的电信设备制造商。文中说，尽管很多外国人还念不准“华为”这个名字(有人念成Hawaii，华为甚至制作一部视频告诉外国人本公司名称的正确读法)，华为已日益成长为实力强大的全球企业，能够在竞争激烈的市场中与头号对手硬碰硬”。
(《经济学人》2012年8月《谁害怕华为》封面)
这篇文章体现了《经济学人》的思想穿透力，当时它就预言：华为海外扩张屡屡碰壁。西方部分国家指责华为与中国军队关系太近，禁止华为参与电信网络建设，担心网络有朝一日被中国间谍利用，但阻挠华为等中国公司海外扩张会损失巨大经济效益；安全问题可以通过加强监管解决；华为本身也可以缓和外国政府的担忧。公司不透明的所有权结构和秘密文化损害了它的声誉，需要大大提高开放程度。办法之一是寻求国际市场上市，如果不在美国那至少应该在中国香港上市。增强透明度还可以澄清中国公司对美国和其它国家造成的威胁。
关于增强透明度可能是任正非正在思考，却并未在几次访谈中清晰回答的问题。
华为要养活18万员工，任正非要求“每个工种都要对准多产粮食和增加土壤肥力，如果对标没有价值，就应该裁减和放弃一部分工作，让其聚焦。也要放弃一部分平庸的员工，降下人力成本来。”
在危机状态下接受采访，一言不慎，有可能引发更大危机，而任正非此刻表现出了他的成熟。
他在接受中国媒体采访时赞扬了美国现任总统唐纳德·特朗普，称自己仍相信他是一位伟大的总统。“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大胆地削减税收，我认为这有利于美国的工业发展。”“我想传达给美国的信息是：合作和共享成功。在我们高科技世界中，一个单一的公司或国家越来越不可能维持和支撑整个世界的需求。”
接受外媒采访时，任正非说“我依然爱我的祖国，我拥护中国共产党，我绝不会做任何有损世界上任何国家的事情。”
如果你通过百度搜索“1月商业札记”，出现的应该是百家号上的文章，因为百度给了自己的产品更高的搜索优先权。
1月22日晚，一篇名为《搜索引擎百度已死》的文章刷屏。作者方可成写道，最近半年使用过百度的朋友，可能会注意到一个现象：你在第一页看到的搜索结果，基本上有一半以上会指向百度自家产品，尤其频繁出现的是“百家号”。
文中列举了大量实例，有数据有对比。例如搜索特朗普，会发现第1页的结果分别是：百度百科、百度贴吧、百家号、百家号、百家号、百家号、新浪、百家号、百度百科。
作者写道：一年前的百度不是这样，五年前、十年前的百度更不是这样。那时百度虽然也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但起码，它真的是一个搜索引擎，真的是你探索中文互联网的入口。你问它问题，真的能得到一些比较满意的回答。但现在，它已经可以改名为“百家号站内搜索”了。
不但如此，而且大量流量都导向了低质、营销的内容。
这篇文章对百度的冲击，不亚于去年的《腾讯没有梦想》——没有一个将它设为首页的人，愿意使用一个站内搜索引擎。百度股价大跌6.40%，蒸发了556.00亿美元市值，方可成回复说自己的文章并没有这么大威力。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其实最好的文章，就是说出别人都能感受到，却没有系统、明确说出来的话。
百度官方也发表了声明，称“目前百度搜索结果中，百家号内容全站占比小于10%。”但10%已是不小的数据，而根据使用习惯，首页呈现才更重要。百度曾因在医疗领域的过度营销，多次受到指责，可搜索引擎的公信力是它存在的根基，根基动摇，城墙会全面坍塌。
不过，百度想有一块自留地也有自己的理由。不同的超级APP正成为一个个数据孤岛，华为的痛苦，部分源自中国高科技企业成为当下美国遏制中国崛起的承压者，而在互联网公司之间，这种较量每天都在发生。
1月10日，“微信之父”张小龙在微信之夜做了长达四个小时的演讲，总结了微信8年，全面阐述了他的产品观。他是个冷幽默段子手，开场就说“在中国，每天都有5亿人说我们做得不好，每天还有1亿人想教我怎么样做产品”。
就在微信之夜，今日头条放出风声，将上线一款社交产品，目标是“基于用户被抑制的需求去考虑我们能不能更好地去服务？”
1月16日，三款社交产品同日上线，即张一鸣主打短视频社交的多闪、王欣再创业主打匿名社交的马桶MT、罗永浩从子弹短信转型而来的聊天宝，其Slogan分别是“这是年轻的时代”；“我们换个方式聊”；“我们想跟这个世界聊聊”。如果说这是巧合，鬼信了微信都不会信。
想从微信泛众人群中切出一个细分需求的社交挑战者，从来前仆后继，多数偃旗息鼓。当天，这三款社交产品相继被微信封杀下载链接，罗永浩说：历史会记住这一天。
“三雄”中最有实力与微信一战的当然是今日头条，这场战火从去年三月烧到了今天。1月22日，抖音接到大量用户投诉“无法以微信授权方式正常登录抖音”后，1月23日凌晨，其在微信公众号发布声明称“我们紧急排查后确认，抖音自身并没有遇到技术故障，应是微信开放平台提供的登录服务出现问题导致的结果。”
1月26日，微信发布公告，明确禁止外部链接的测试、诱导行为。对重复多次违规，恶意对抗的主体，微信将采取阶梯式处理机制，进行更严格处理，包括但不限于下调每日分享限额、限制使用微信登录功能接口、永久封禁账号、域名、IP地址或分享接口。公告中特别点名违规APP，包括：“今日头条”、“网易云音乐”、“滴滴出行”、“京东”等。
看起来为了保证平台公正性，连自家的京东也封了，但腾讯对头条的警惕早已不需掩饰。对侵犯自己的护城河的对手绝不手软，符合基本商业逻辑，阿里、苹果、360等公司都曾在正义大旗下发起过封杀，但如果一家公司的产品有了公共产品属性，封杀的边界在哪里？
美国1890年颁布《谢尔曼法》，是为反垄断法开端，至今已历经120多年发展历程，中间也经历过“从宽到严、从严再到宽”的多次摇摆，在“干预主义”、“不执行主义”和“理性主义”、“宽大政策”之间反复博弈，积累了“标准石油公司案”、“美国烟草公司案”、“州际电路公司案”、“微软公司滥用市场支配地位案”、“丽金创意皮革公司案”等大量案例。
中国《反垄断法》生效不过10周年，不用说对互联网巨头，即使对传统产业判例也积累不够，而我们在互联网应用层面的创新，已超越硅谷，一家或几家公司对用户生活、工作的控制力，也远在国际同业之上。
所谓身怀利器，杀心自起，一面是推动互联网诞生，至今仍在鼓吹的平等、共享、开放、透明精神与规则，一方面是一线互联网公司手握流量、用户与资本的现实。保护合理权利与不能画地为牢之间的争论，预计会贯穿全年。
2019年1月，有一部叫《燃点》的纪录片在创投圈热炒。它在我朋友圈的热度，与真实票房相差甚远。这部片子被称为“移动互联网创业史”，“首部记录中国创业者生存状态的纪录片”。它核心讲了一件事：老板不容易，展示了14位创业者的焦虑、痛苦、骄傲、脆弱，包括ofo戴威、锤子科技罗永浩、Papi酱、马薇薇、经纬中国张颖、真格基金徐小平、猎豹移动傅盛、陌陌唐岩、拉勾网许单单等，其背后获得了36氪、经纬出行以及华兴资本的支持，出镜者与他们大部分有不同联系。
这部片子制作用了14个月，恰好跨越2018年，足够一家公司死去活来，其中戴威和罗永浩，在上映前已跌落神坛。
数家创业公司将这部纪录片作为团建神器，组织全员看片。他们想传递一个信号：要感谢现在还能给你发工资的老板，因为他默默抗下了你想不到的所有苦难。但员工看了并不一定买账，有人说这是一碗毒鸡汤：你在为自己的梦想窒息，却留下一地鸡毛。
将《燃点》与另外两件和年会相关的刷屏事件相联系，如同茴香豆下酒，能在口腔内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
1月25日，新东方年会的《释放自我》的节目火了一把，这次可不是因为俞敏洪吐槽，而是因为员工吐槽。
这个节目改编自大热歌曲《沙漠骆驼》，吐槽公司内部管理的问题，歌词“直指灵魂”：“什么独立人格，什么诚信负责，只会为老板的朋友圈高歌”，“干得累死累活，有成果那又如何，到头来干不过写PPT的”。这真是一曲唱出了千万员工的心声，这一节目居然过审，俞敏洪心要多大，他还奖励了主创团队12万元。
在“国家的堕落是因为女人的堕落”事件后，俞老师人设一度几乎坍塌，没想到因为年会却意外扳回一城。
另外一家办年会的老板，就没这么愉快了，那就是有赞CEO白鸦，这场年会办的杀气腾腾，有人在知乎上贴出了这样一个帖子。
互联网公司年会通常都比较欢乐，除了各种抽奖，还有电子产品助兴，但有赞年会若真是如此，那还是真是把年会开成了批斗会。难道经济下行，让老兵也不淡定了？“996”全网热议，连当地人社局都介入调查。
可翻一下白鸦发言的全文，会发现与网上流传的片段出入很大，如网传的这一句：公司就不应该雇保洁，你们都是成年人了，自己收拾。
其实原文是这样的：
“人的生活啊，真的是对比出来的，我们装修G座的时候，座位之间设置得特别空，后来装修H座的时候，缩短了距离，而且即使缩短了距离也比绝大部分公司的工位间距大很多。
我倒是想吐槽，咱们在杭州城西最好的5A级写字楼，很多小伙伴能不能别总是把自己工位搞的像猪窝一样。还有人说阿姨打扫得不够勤快，其实我一直都很想很想把打扫工位和会议室的阿姨取消了，一个有战斗力的军队怎么能后面跟着一群保姆的。在有赞没有保姆，我们自己的问题应该自己解决，你用完的会议室、你的工位应该自己打扫”。
通篇看下来，估计多数创始人都会对白鸦所讲的心有戚戚焉——别管是不是忽悠，创业公司确实价值观比规则更重要。
这就是2019年1月，发生在三件创业圈相关的文化事件，呈现了价值观撕裂：燃点上映，讲的是老板很苦逼；新东方年会吐槽，讲的是老板虽然很苦逼，但也可能很傻逼；有赞CEO 和员工正面开刚，讲的是老板再苦逼，但老子还要养家糊口有生活，岂不是更苦逼？都有自己的道理，如何处理焦虑时代下焦虑的雇佣关系，是个很好的命题。
1月20日，网友喜大普奔，据说拼多多平台出现一个巨大漏洞，用户可以领取100元无门槛优惠券，甚至有人借此机会充值数十万话费或者Q币。外界传言其损失高达200亿，后来拼多多回应：有黑灰产团伙通过一个过期的优惠券漏洞盗取数千万元平台优惠券，进行不正当牟利。
在中国，羊毛党是比黑客更令互联网公司头痛的群体，特别在优惠大促中，风控更容易出现漏洞。这次黑灰产团伙所利用的“优惠券漏洞”盗取的相关优惠券，就是拼多多此前与江苏卫视《非诚勿扰》合作时，因节目录制需要特殊生成的优惠券类型，仅供现场嘉宾使用，羊毛党通过非正常途径生成二维码扫码后获得相关优惠券，该二维码多流传于社交平台相关黑灰产群。
1月23日，美团联合创始人、高级副总裁王慧文发了一封布内部信，称摩拜单车已全面接入美团App，将成为美团LBS平台单车事业部，并由他本人兼任事业部总经理直接领导。目前美团App和摩拜App均支持扫码骑车，但未来摩拜单车品牌将更名为美团单车，美团App将成为该业务在国内的唯一入口。美团收购摩拜目的之一是获取更多流量，只要在统一的入口下，才能实现这一战略目标。
有人开玩笑——ofo还在挣扎，摩拜先除名了。
本月还有一桩改换门庭，罗永浩发布聊天宝一周之后，大批锤子科技的员工就将劳动合同改签到字节跳动公司名下，后者为今日头条母公司，这引发了锤子科技终于有人“接盘”的消息。字节跳动方面回复是，“收购了锤子科技部分专利使用权，探索教育领域相关业务。”
张一鸣确实有进入在线教育的野心，今日头条去年就涉足K12业务，推出了少儿在线英语品牌gogokid，后又传出收购在线教育公司学霸君的ToB业务，年初推出了一款知识付费平台——“好好学习”。
你们还在闹小情绪，一座百亿保健品帝国已轰然倒塌。
事发在去年，2018年12月25日，丁香医生发表文章《百亿保健帝国权健，和它阴影下的中国家庭》，猛然扒下了权健的画皮。没错，就是丁香医生，在去年4月把鸿茅药酒变成了全国事件，这次力度更大，从丁香医生和权健微信指数和百度指数对比可以看出，“权健事件”爆发当天关注热度近乎“鸿茅药酒”事件热度两倍多。
你或许之前连权健名字也没听说过，但只要习惯长期服用保健品的人，都可能是权健的用户。这篇文章写了小女孩周洋，在离开医院，服用权健公司生产的“抗癌”产品两个月后，病情恶化最终死亡。在小女孩生命垂危之时，她的头像居然出现在了各大视频网站和论坛上，说她已经在权健重获新生。
此文资料详尽， 直指权健涉嫌传销，认为“这家凭借天价保健鞋垫和负离子卫生巾起家的公司，在令人瞠目的7000多家加盟火疗店的掩护下，花了14年，在中国构建起一个年销售额接近200亿的保健帝国。它许以千千万万参与者关于健康和财富的梦想，但梦想更像是一场泡影”。
2018年12月26日凌晨，权健回应“百亿保健帝国权健”文章，称丁香医生诽谤中伤，要求撤稿并道歉。但丁香医生回应：不会删稿，对每一个字负责，欢迎来告。到12月28日，权健产品已经从所有电商平台下架。
此刻猪队友出现了，2018年12月29日，一个名为“权健火疗夜听”的微信公众号发布了一篇标题很长的文章《权健已向丁香医生发送律师函!权健官方严正声明!事实胜于雄辩!公道自在人心!家人们，你支持谁？请投上一票!为权健正名!》，文后还附有投票。结果是，权健家人们的力量也有限，支持丁香医生的达到了94%。
2019年第一天，1月1日，天津市公安机关就对权健自然医学科技发展有限公司涉嫌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和虚假广告罪立案侦查。1月2日，对在权健肿瘤医院涉嫌非法行医的朱某某立案侦查。
1月7日，权健创始人束昱辉等18人被依法刑事拘留，另有2人取保候审，1月13日，束昱辉等16人被正式批捕。
江苏人束昱辉在天津算是名人，他赞助了天津权健足球俱乐部，还是全国政协委员。束长了个醒目的大鼻子，出入豪车，有自己的直升飞机，因为属猴，办公室还装了水帘洞。他给自己的发家史编了不同版本的故事，号称自己80%的时间在治病救人，熟悉他的人说，“在他身上几乎找不到真的东西。”
权健公司总部所在的天津市，是一片特别适合传销的神奇土地，束昱辉早期就曾在天狮工作，并复制放大了天狮的模式。天津有8家已获得商务部颁发直销牌照的保健品公司，而它们都曾受到传销质疑，或因违规受到过相关部门的处罚。
权健事件引发全国范围对保健品的整顿，国家市场监管总局召开电视电话会议，由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工业和信息化部、公安部、民政部、住房和城乡建设部、农业农村部、商务部、文化和旅游部、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国家广播电视总局、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等13个部门决定，自2019年1月8日起，在全国范围内集中开展为期100天的联合整治“保健”市场乱象百日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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