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通向彼此,我们成为自己。"圣彼得堡系列Vol.1
2015/1/22 17:50:38 近似于透明的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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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年的故事都和圣彼得堡有关。从夏天穿越欧亚大陆时,误闯入这群在地图看不见的城市里自我放逐的嬉皮艺术家的部落,到大雪纷飞的时候再度拜访。我一度把魂魄丢在了俄罗斯。甚至我体验了量子催眠做了前世回溯,终于看到我前世是一个死在圣彼得堡列宁格勒保卫战的纳粹士兵。才在某个程度上找到了一个能够自圆其说的答案,虽然轮回这件事情强烈地震撼了我的世界观(尤其是作为理工科出身)。这个故事有如《云图》,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于是我夏天时候第一来到圣彼得堡在跳蚤市场上买了一件德军军服并且穿着它穿越了整个俄罗斯就显得那么诡异和奇幻了。
这一个圣彼得堡系列当然不会涉及到这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踏踏实实地写我的亚文化专题。缘起是这一次陪我去圣彼得堡印证前世今生的朋友自在君(公号:自在世界)是一个音乐媒体人,他提前离开的时候布置给我任务做一篇人物采访,并且列了详细的提纲。很可惜因为误操作,长达一个半小时的录音丢失了,于是我只好趁着记忆还没有冷却的时候把采访写了出了。于是这个专题是用一个人物采访把圣彼得堡地下亚文化,尤其是地下音乐文化串联了起来(圣彼得堡本身就是俄罗斯地下音乐之都)包括圣彼得堡音乐人当下整天状态等等。我分几个章节推送,希望大家喜欢。图片如果没有注释都是本人所拍。
P.S. 第一篇的小部分引入部分和之前发的《梦想乌托邦》略有重复叠加:)点击原文可以看到之前的概述。
欧洲亚文化系列之圣彼得堡Vol.1
"一切通向彼此,我们成为自己"
这篇人物采访的主人公简介:

Alexei Kozlovsky 。1987年出生于俄罗斯圣彼得堡。声音艺术家,音乐人。 大学主修人类学以及音乐学。 以演奏萨克斯,风笛和其它管乐活跃于圣彼得堡音乐圈,演出风格包括爵士,朋克,硬摇滚,民谣,世界音乐以及实验先锋音乐等。


演出资料图片 来自网络
圣彼得堡印象
Alexei这个名字中文对应的译法是阿列克谢,据说是圣彼得堡最常见的名字之一。朋友都叫他昵称“廖沙”,一股苏联时代文艺气息扑面而来。正如这个城市里浓得化不开的那种情怀。我一直觉得莫斯科是苏联的首都,而那个属于普希金、陀斯妥耶夫斯基、布罗茨基等等的圣彼得堡则是俄罗斯的首都,那个黄金时代白银时代被无数诗篇所歌颂赞美的俄罗斯文化的心脏。



圣彼得堡的文艺气息不是轻飘飘的,是深沉厚重的。是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一种生命的尊严。是在严寒和大雪覆盖里生长出来的一种白桦树式的坚韧,是战斗民族的铁血和彼得大帝野心之下帝国最温柔的一缕诗意,是叶卡婕琳娜大帝穷尽一生收藏那些艺术品浇灌出来的一种修养。

圣彼得堡著名的青铜骑士像前我的守护天使娃娃。Alexei给他取名”阿廖沙“。


1941年,希特勒发誓要让这座布尔什维克诞生的城市彻底从地图上消失,于是对圣彼得堡不惜一切代价发动了战役。全城被围困900天,这场后来被称为“列宁格勒保卫战” ,惨烈悲壮无比。三年里,圣彼得堡弹尽粮绝,无数人在饥寒交迫中死去。可是人们走到大街上,在肖斯塔科维奇的带领下,演奏他的《G大调第七交响曲》,用音乐的力量振奋斗志,表达宁死不屈的壮怀激烈以及生命的坚韧。这首曲子后来被称为《列宁格勒交响曲》是俄罗斯意志和精神最完美的表达。

圣彼得堡街头肖斯塔科维奇浮雕


所以我的印象是:圣彼得堡是一个人们即使饿死也要继续文艺的地方。也许人们因为心里那一团坚守的火焰吧。
在穿越西伯利亚的旅途中,我理解了伏特加在这里不是一种酒,而是御寒的衣服,是意志力。而在圣彼得堡两次的到访中,我也理解了文艺在这里不是一种装饰和附会,而是生存的需要以及坚持生命尊严的方式。

Non-Existing Level 和圣彼得堡的嬉皮艺术家群像
最初知道Alexei是因为他们的嬉皮公社Non-existing level: 一群圣彼得堡典型的嬉皮艺术家们一起租了一间巨大而美丽的房子,一起实践着类似德国社会学家桑巴特的理想“志愿社会主义”式的乌托邦。因为这间公寓位于顶楼,电梯的按键上没有这个楼层的数字,所以大家叫它“不存在的那一层”。






Non-Existing Level 资料照片 来自于他们
这样的公社实践曾经在柏林墙倒下之后的东柏林“抢占空屋运动”之中成为柏林艺术家和嬉皮的摇篮。比如栗子大街(Kastaniennallee)上的77号公社,晨曦咖啡馆(Morgenrot cafe),Tuntenhaus,塔哈拉斯艺术之屋(Kunsthaus Tacheles)等等,成为那个城市永远的传奇和文化标志。


于是我离开柏林去圣彼得堡的时候给Alexei写邮件打算为我亚问题专题写采访。“嘿,我最爱的城市是柏林。” 这像是一句地下的接头暗语,无国界地连结起相似价值观的人们。
于是他出现在波罗的海汽车站,很意外地并不是传统嬉皮的打扮。干净清秀,眼神纯净而真诚,像是个从跳蚤市场淘来满身Vintage行头的文艺青年。

Alexei并不喜欢“嬉皮”以及“公社”这两个标签,他说我更愿意叫作“我们的部落(Our tribe)”。“遇到每一个人都是一种契机,比如有的人是我在地铁上在路边捡来的,这个世界上充斥被我们称为‘僵尸’的人,然而我们又是那么轻而易举地能在人群之中把来自属于我们部落的人一眼识别出来。”
在电影《云图》里,律师问他帮助的黑奴怎么知道谁是朋友,黑奴毫不犹豫地指着自己的眼睛看着律师,“用眼睛就知道了”。
“你也是我们的一员,从天而降。”Alexei说,“我只用了几秒钟,马上确认你也是我们的人。”

世间所有的久别重逢也是新的相遇。冬天再次来了圣彼得堡 photo by 自在君
他反复地提到“Our People”(我们的人)这个词语。“他们之中很多是反社会的人,而我并不是一个反社会的人,我那么做,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是为了保护自己身体里的一种东西....”。“你是说‘Innocence(纯真)’吗?”,“对!为了守护自己的纯真!”
在这样一个Neverland里,生活着各种各样的艺术家。有画家,摄影师,剧作家,陶艺家,炼金术士,各式各样的音乐人:萨克斯手,鼓手,钢琴手,吉他手,歌手...他们每天上街卖艺,用卖艺挣来的钱买来食物放到厨房里。公共区域的巨大客厅常常做一些小型的音乐会和艺术实践项目,比如Alexei曾经有个Project,即兴吹奏萨克斯,让现场画家根据音乐即兴作画。


Alexei演奏+即兴作画的Project,图片来自于Non-existing Level
经常有各种各样的人出没,“有的时候你在客厅的地板上醒来,会发现不知道你身边躺着个哪里来的陌生人”,当然需要的时候把自己房间的门一关,别人也懂得充分尊重你的隐私。
一群成长背景各异,个性鲜明,价值观不同的人亲密地在一起生活做事,除了勇气之外,还在于他们彼此充分给予自由意志。“真正的爱是给予其自由意志。这种爱与人之本欲相对抗,这种爱在漫漫人生中使我们不断修正自我。"
屋子里有个一个大家一起养大的名叫Lora的小女孩,她的父母离婚之后依然一起住在这里,各自有男女朋友。“面对这样复杂的关系,她的童年实在算不上是甜蜜”,可是大家是真正用着“真正的爱就是给予自由意志”来养她的。“Lora从1岁开始就喜欢往高处爬,她一开始爬所有的人都集中了所有的精力,一有任何状况就冲过去抱住她,可是没有人会阻止她。” 充分给予对方自由意志,在他们的世界里互相交织着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可是依然真诚地彼此相爱。


Lora小时候,照片来自Non Existing level

这次去看见长大以后的Lora

Lora管Alexei也叫爸爸

Lora朝我爬上来,所有的人都叫我让她自己来,不要尝试去帮助她。Photo by 自在君

这有点像Virginia Woolf和Vanessa Bell姐妹主持的19世纪伦敦著名的沙龙Bloomsbury。那是英国那个时代最精英的知识分子圈,靠着价值观和精神上高度的共鸣而联系起来的彼此,即使互相之间充满了爱恨情仇,任何事情都无法让这种坚韧的友谊分崩离析。

真诚,是Alexei给予艺术最高的评价标准,“就是不对你自己的内心撒谎”。这一群人聚合在一起所产生出巨大能量场域,让人无法回避,产生心灵的巨大撞击,仿佛受到这种场的催眠了一样。每一群人的文化气质,不受控制,在个体能量场的互相交换呼应中以水滴石穿的速度自然而然形成,是他们在宇宙的坐标中定位自身独一无二的位置。
和国内的大多数文艺青年不同,他们文艺得如此真诚,丝毫没有做作和伪装,那就是他们自己本来的样子。做任何事,都彻彻底底来自于像孩子一样的自发性的喜悦。“不但不想表演给别人看,我们甚至尝试在人们的视线里躲藏起来”。
你认真地看着他们的眼睛,马上就明白除了这样的生活状态,似乎也别无选择。一边享受着这种反社会的乌托邦式的生活,一边又厌倦着。不知道将来,也无从考虑将来,只能今朝有酒今朝醉。那些内心总有一块没有崩坏的角落的人们。那些相亲相爱着人们。那些流离失所的理想主义者们。 这种和内心声音做出的抵抗是很无力的,只是因为任何企图对灵魂撒谎的行为都是荒诞的。







那首莱昂纳德·科恩写给乔普林的歌,无奈而深情地唱着 “我的姑娘,我不想说最爱的是你,坠落的知更鸟啊,我不能总追着它跑。还记得你住在雀西酒店,那些事,我也不是经常忆起。”然后听到一个人反反复复地念叨“我需要你,我不需要你。”
“请原谅我曾经把你们叫做‘嬉皮’,只是我无法忽视你们身上那种强烈的美国60年代的气质。就像是....雀西酒店” 。曾经的雀西酒店(Hotel Chelsea),就像格林威治村那样,孵化了上个世纪最惊心动魄最锋利的先锋艺术。群居在雀西酒店的人们,有安迪·沃霍尔和几乎“工厂”的重要成员,有Lou Reed,有詹尼斯·乔普林,有Bon Jovi,有Bob Dylan,有性手枪的席德·维舍斯,有跨掉派的作家们,有Patti Smith和Robert Mapplethorpe...

资料照片 来自网络
也许Patti Smith那本书名是对他们,以及对圣彼得堡这群嬉皮艺术家最好的概括:Just Kids,只是孩子,纯洁的孩子。在书里,Patti说,为艺术而生,为爱而活。
我并不认为护照上有着相同国籍的人令我觉得亲切,而另一个维度上那些价值观和灵魂相似的个体让我觉得我们来自一个国度。 这个世界看似是一个整体,而事实上是由许多不同level层面组成的,互相之间有着比冷战时候铁幕还要不可以逾越的屏障。文化背景、语言、风俗习惯这些并不是关键,而是彼此认同的价值观。这些看似虚无飘渺的存在,才是non-exsiting level,这个世界上看不到的那一层。
夏天到圣彼得堡的时候,这个大房子因为房租上涨的原因已经解散,人们四散在城市的各个角落里。我陆陆续续地见到一些人,然而无法拼凑出他们的整体形状。

夏天的时候我第一次来的时候。
冬天的时候我再次到来,“我们的部落”在城郊森林的小木屋里,在市中心同样电梯到达不了的一层废弃公寓里,重新团聚在一起建立了新的乌托邦,继续着逃避现实的彼得潘生涯。





房间里到处都是那些他们为了自我表达的画作,没有像那些挤破了脑袋想当艺术家的人那样扭捏做作,充满了真诚自然的表达。这些作品并没有参加过任何展览,却让我作为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策展人收到莫大震撼。




屋子里永远散落着各种乐器,非洲的各式手鼓,西藏的颂钵,萨满的碰铃,状如铁锅的Hang鼓,老旧的钢琴,长笛,吉他...我们在地板上随意散落地坐着,随身摸到一件乐器,就即兴演奏起来。然后越来越多的人们加入进来,没有事先排练,靠着彼此感应互相唱和,变成令人动容的曲子和一种心照不宣的能量场辐射出去。甚至没有人废话,语言在此显得苍白和多余,音乐连结起人们,就像我们看着对方的眼睛一样。








记得我在捷克一起生活过的嬉皮们曾经告诉我,其实每个人都会唱歌,每个人对音乐都有感应,就像我们生来会说话那样。你所需要的,就和冥想一样,停止大脑的思考和逻辑判断。闭上眼睛,用直觉去感应天地万物,找到那个共振的频率。然后把你内心听到的那个旋律无滞碍地表达出来就可以了。
不管从前是否相识,围坐在一起觉得仿佛天经地义生来如此的舒服,每个人的场溶解在这个场里,完成彼此能量的交换。气场对了就对了,一切荒诞不经惊世骇俗都是顺理成章,是否是“我们部落的人”,其实根本就不再是一个问题。



这张电影的名字叫”Kosmos have a presentiment "
就像我在某个艺术家的画室遇到几乎是圣彼得堡最好的鼓手Kirel,第一次见面,他端了一杯茶坐在我旁边,彼此语言不通,我们互相对视了一会儿。我忽然像迷路很久的孩子遇到了亲人那样,毫无征兆地扑到他怀里号啕大哭了很久。他就像个父亲,靠着我的头簇拥在一起,轻轻拍打着我的背。

Photo by 自在君
我想起一个催眠师对我说过的话,很多灵魂层面上的东西,是不能用世俗逻辑以及心理学社会学去强加解释的。因为没有答案。
他们俄罗斯的东正教没有轮回的概念。然而那个时候我却相信了,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然而在小木屋里住着一些佛教徒,他们的床头,摆着百年钱曾经来过西藏的圣彼得堡艺术家人类学家哲学家Nicolas Roerich的书,这个曾经多次获得过诺贝尔和平奖提名的老人,试图在神秘主义背后连结起世界大同的大爱,他的无国界艺术理念,叫做“世界艺术”。

我们在大雪纷飞中带着斧头锯子以及雪橇去森林里砍柴,然后在小木屋里生火洗俄罗斯浴Bayne。在Alexei看来,Bayne是俄罗斯文化的精髓所在。首先集合了木水火气的各种元素,是一种让身体回归自然补充能量的过程。大家围坐在一起在高温之中蒸桑拿,蒸到毛孔完全打开之后,再用干的桦树枝重重抽打身体,促进血液循环。然后冲到雪地里感受冰冷刺骨的寒风。这个冷热交替的过程不断重复,中间大家可以坐下来喝茶聊天,仿佛如同日本的茶会一样是一种社交。在我看来,这种极端伴随着鞭笞之痛苦的过程,恰如俄罗斯国民性中关于Suffering独特的审美嗜好,以及对于忍耐坚韧品格的欣赏。











我穿着长裙这样翻山越岭地去砍树也是醉了。photo by 接过我相机的某哥们






生火烧俄罗斯浴,蒸汽是从烧热的石头上散发出来的


离开小木屋的时候,几个人在院子里打起非洲鼓,她为大家表演了火之舞
我们在穿越白桦林的火车上喝酒壶里的伏特加,窗外漫天的雪花,空无一人的车厢以及寂寥苍茫的大地上,我们一边走着一边用外接音箱放很大声的音乐,再一边就此和着节拍舞蹈起来。



夏天的时候第一次见到Alexei,“我厌倦了城市”,于是这个认识不到几分钟的人几个小时之后就带着我跑到人际罕至的芬兰边境多佳湖畔露营,我们伐木生火汲水煮茶,看到漫天繁星一直垂到湖面上。Alexei说,他们努力挣钱,打算一群人买下那个湖中的某个无名小岛。“然后我们可以砍树建造属于自己的房子,生活在一起。”



每年五月,在俄罗斯大地冰雪尚未消融的湖畔森林里,有一个小小的音乐节,这也大概属于波罗的海沿岸Paganism的传统。这群人奇装怪服打扮,背着乐器,像童话里苏醒的生灵一样在森林里吹奏游行。这种即兴的演出,像是远古时代的巫的仪式。我一直相信艺术家是巫在这个时代的名称,就像他们依然在用这种方式履行和神的契约。Alexei身着黑色的魔法师披风,风笛的声音仿佛来自时间的尽头。“他一个人在空旷的森林里演奏风笛的时候,仿佛,仿佛....上帝”,这是他的一个朋友的形容。我的理解是,在那一刹那,我们用音乐在大自然中连结了自我,以及天地。中国古语说的物我两忘,天人合一,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照片资料来自Non Existing level
那一天在圣彼得堡市中心的那间新的Non Existing level的公寓里,一个长着一张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的脸的吉他手忽然抱着吉他坐了下来。没有一句废话,独自弹唱了Radiohead的《Exit Music》,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这个用灵魂深处的痛在发声的歌者唱得令人肝肠寸断,歌声里痛彻心扉的那种绝望有一种落水的无力和哀伤,充满了撕扯挣扎,无法不教人落泪。唱完了这首名为‘散场音乐’的歌,他依然一言不发,仿佛真的散场一样,拿着吉他都消失了。



可是这首歌,歌词却一字一句击中人心,仿佛是他们最切贴的陈述。
Wake ,from your sleep
Then drying of your tears
Today we escape
We escape
Pack and get dressed
Before your father hears us
Before all hell breaks loose
Breathe,keep breathing
Don't loose your nerve
Breathe, keep breathing
I can't do this alone
Sing us a song
A song to keep us warm
There's such a chill such a chill
You can laugh
A spineless laugh
We hope your rules and wisdom choke you
Now we are one
In everlasting peace
We hope that you choke that you choke
We hope that you choke that you choke
We hope that you choke that you choke
醒来吧,从你的梦中醒来。擦干你的眼泪。
我们逃跑,就在此时此刻,我们逃跑。
准备好你的行囊,在你父亲发现之前。
在厄运到来之前。
坚持,请坚持住。
不要害怕不要退缩。
你知道我一个人无法成功。
为我们唱首歌吧,一首足以温暖我们的歌。
驱散这里刺骨的寒冷和内心的恐惧。
没勇气的人们,你们笑吧,听听你们那怯懦的笑。
总有一天,你们引以为豪的智慧和规则会掐掉你们的喉咙。
现在我们在一起,永世长存。
所有的懦夫,愿你窒息于这冷血的社会,和它一起灭亡。
Patti Smith的书里说:
“这一切将通往何处?我们将会成为什么样的人?这是我们年轻时候的问题,年轻的答案也已揭晓:
一切通向彼此,我们成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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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媒体组织‘文艺连萌’覆盖千万文艺生活实践者。‘近似于透明的深蓝’为文艺连萌成员。

郑轶
摄影师,策展人。从事影像创作(摄影&Video),Audiovisual arts(Visuals & DJ) 以及写作。嬉皮风格的旅行者是她的终身职业:)
曾游学欧洲多年,毕业于意大利博洛尼亚大学艺术管理专业,曾在奥地利维也纳从事Audiovisual arts.
热衷于研究社会学人类学心理学以及跨文化跨学科研究,在各种大学里把理工科文科艺术科以及经济管理都学了一遍,是个书呆子气十足的技术宅,立志当一个呆萌的学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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