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对外讲好中国式现代化
2023/1/9 9:45:40 对外传播
【内容提要】面向国际社会讲好中国式现代化，既要总结中国式现代化与各国现代化的共同特征，也要提炼中国式现代化的中国特色;既要突出中国式现代化是中国共产党独立自主的道路探索，也要强调中国式现代化是中国与世界的互学互鉴;既要看到中国式现代化对中华民族的历史贡献，也要讲清楚中国式现代化对人类社会的重要价值;既要注重中国式现代化的经验总结和内容提炼，也要采取适合国际受众的传播形式和方法。对外讲好中国式现代化，是加快构建中国话语和叙事体系的重要内容，是提升中国国际影响力、感召力和塑造力的重要举措。
【关键词】中国式现代化 中国道路 国际传播 中国故事
党的二十大报告富有创见地提出“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并深刻阐述了中国式现代化的内涵和特征。中国式现代化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道路选择，是对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进行现代化探索的理论提炼和经验总结。自提出以来，中国式现代化迅速成为国际舆论热议的新词，成为中国展示国际形象的又一话语标识。在国际社会广泛关注中国式现代化的背景下，积极主动发声，通过中国声音中国话语让国际社会读懂读透中国式现代化，增进国际社会对中国发展和中国道路的了解和认同，对于塑造中国和中国共产党的国际形象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一、注重普遍性和特殊性的有机结合
现代化是工业革命以来人类社会在发展领域实现的深刻变革，是从传统经济向现代经济、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传统知识向现代知识的巨大变迁。“在全球的工业化阶段，一般用一个国家的‘工业化’和‘城市化’作为测度该国的现代化程度。”“它有许多形式，其中最明显的标志是飞机、超级市场、电脑技术和城市人口的积聚。”工业化、城市化、信息化、科学化，以及推动发展、创造财富等要素，都是国际社会公认的现代化的基本特征。
现代化是一种世界现象，是一个国家进入现代社会、谋求发展和进步的历史进程。从全球发展的角度，中国式现代化在本质上是中国作为一个发展中国家追求现代化的一种成功探索，是人类社会在解决发展和治理问题上的一种重要实践，因而有着人类现代化的共同特征。党的二十大报告系统提出了到2035年我国发展的总目标，其中重要方面是实现经济大幅跃升，实现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迈上新的大台阶，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建成现代经济体系，基本实现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
中国式现代化在遵循人类现代化一般规律的基础上，在体现人类现代化的许多共同特征的同时，又紧密结合了中国自身历史、文化、国情，内在体现着中国人的经验和智慧，因而具有了自身显著个性和特点。这些特殊之处，显示出中国式现代化的艰辛与不易，显示出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的智慧和勇气。对外讲好中国式现代化，自然需要在内容与话语上实现大体平衡：既需要挖掘中国与世界在现代化进程中的共同性共通性，也需要提炼中国发展模式的独特之处，彰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
1.中国式现代化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现代化
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保证了中国式现代化的正确前行方向，是中国发展始终拥有不竭动能的重要引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优势主要体现在：能够在很大程度上超越不同利益集团的掣肘，形成着眼长远、顾全大局的发展目标，从而更好推进国家长远发展和长治久安;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克服不同政见、不同利益的分歧，形成上下一心、举国一致的国家共识，从而更好处理好改革、发展和稳定的关系;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平衡国家与市场、政府与民间的相互关系，在积极展现政府治理效能的同时，充分发挥市场和社会的活力，从而形成有效政府和有效市场的有机结合。正如法国学者继尧姆·鲁博-卡希说道：“中国这种相当引人注目的发展，让我们重复一遍，没有中国共产党的作用是不可想象的。”
2.中国式现代化是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
迄今为止，发达国家的人口规模不超过十亿，而中国则是多达十四亿人口总体迈入现代化。这一进程还伴随着资源和环境约束，任务的艰巨性和复杂性都是前所未有的。中国明确承诺，要实现在2030年前碳达峰、2060年前碳中和的目标，这对中国实现产业结构升级转型提出了迫切的要求。同时，中国外部环境在某些方面某些领域也变得更加复杂，维护、塑造、用好中国发展的战略机遇也面临更大的困难和挑战。因此，党的二十大报告要求全党同志始终从基本国情出发想问题、做决策、办事情，既不好高骛远，也不因循守旧，保持历史耐心，坚持稳中求进、循序渐进、持续推进。
3.中国式现代化是追求全面、协调、共生的现代化
中国式现代化坚决避免社会两极分化，追求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坚决克服单纯追求物质享乐，追求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协调发展;坚决摒弃牺牲生态环境的观念和做法，追求人与自然和谐共生。中国式现代化科学解决了人与人、物质与精神、人与自然的关系，实现了人、社会、生态的良性互动和可持续发展。正是从这个角度讲，中国式现代化开辟了人类实现现代化的一种新模式，为人类实现更高质量、更加均衡、更可持续的发展提供了中国智慧和经验，这是中国式现代化对人类文明的一个重大贡献。
4.中国式现代化是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现代化
中国坚持走和平发展道路，就是要告诉世界，中国不走过去欧洲殖民大国掠夺世界的老路，不走德意日法西斯侵略世界的老路，不走美苏争霸世界的老路，也不走过去闭关锁国的老路。中国要走一条以和平方式实现自身发展，在实现自身发展的同时为人类发展贡献更大力量的新路。和平发展道路是中国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探索出的一条新型发展道路，其重要的世界意义就在于，它打破了“国强必霸”的大国崛起传统模式。有十四亿人口的中国走和平发展道路，这是人类发展史上新的伟大探索和实践。
二、注重独立自主与对外开放的辩证统一
中国式现代化的独立自主，首先是指独立自主探索适合自身的发展道路。中国的历史文化、社会制度和基本国情决定，中国的事情不可能依赖别人，只能按照中国的情况来办，只能依靠中国人自己来办。中国共产党一直坚持独立自主和自力更生的精神，以这样的精神去领导中国的革命和建设，去思考中国的改革和发展，这是中国成就自身发展伟业的最根本经验。中国始终强调以自身力量从事经济建设，以自身国情民情为基础探寻发展道路，都体现出对独立自主精神的一贯弘扬和坚持。对许多苦苦追求发展但仍未找到适合自身发展道路的国家，中国式现代化的最宝贵之处或许正在于这种精神上的激励和启示。
中国式现代化的独立自主，还包括以自身立场为准绳独立自主思考并处理与外部世界的关系。从党的十二大开始，历届党代会报告都重申坚持奉行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在国际事务中，中国共产党坚持从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的根本利益出发，根据事情本身的是非曲直决定自己的政策立场，旗帜鲜明地反对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不干涉别国内政，不搞强加于人，也决不允许他国对中国的内政指手画脚。
需要指出的是，中国式现代化的独立自主绝非对外部世界的孤立和封闭，也非依附理论所主张的与世界体系“脱钩”，而是在独立自主的基础上与世界携手发展。不开放、不发展，小开放、小发展，大开放、大发展，是中国改革开放四十余年快速发展的一条根本经验，是近代以来中国艰辛发展历程的真实写照。这是因为，实行对外开放是主动顺应经济全球化的客观选择，是加速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迫切需要，是顺利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必须予以长期坚持的重大战略部署。中国式现代化的成功离不开深度融入世界，中国未来发展同样需要更为全面更为深入的对外开放。
因此，中国对外开放有两个维度的内涵：其一，中国需要向世界敞开大门，主动拥抱经济全球化;其二，中国对外开放也是互利共赢的国际合作，致力于实现各国的平等互利、共同发展。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指出：中国坚持对外开放的基本国策，坚定奉行互利共赢的开放战略，不断以中国新发展为世界提供新机遇，推动建设开放型世界经济，更好惠及各国人民。其中重要路径，就是要坚持经济全球化正确方向，推动贸易和投资自由化便利化，推进双边、区域和多边合作，促进国际宏观经济政策协调，共同营造有利于发展的国际环境，共同培育全球发展新动能，反对保护主义，反对“筑墙设垒”“脱钩断链”，反对单边制裁、极限施压。
中国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在博鳌亚洲论坛、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等多个重要国际场合相继提出若干重大对外开放新举措，中国积极推动《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尽早生效实施并承诺加入《全面与进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CPTPP)，以实际行动证明“中国开放的大门不会关闭，只会越开越大”。在2022年11月举行的亚太经合组织领导人非正式会议上，习近平主席宣布中国将于2023年举办第三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为亚太和世界经济注入更大活力。
“历史反复证明，开放包容、合作共赢才是人间正道。”继续推进对外开放，打造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格局，发挥好中国作为“世界工厂”和“世界市场”的双重作用，可以更好增进中国与外部世界的利益交融，更多地为世界发展贡献中国力量，进一步提升中国在世界的形象和声誉。
三、注重中国贡献与世界价值的双重意义
回首过往，新中国成立之初面对的是一个经历100多年战乱、满目疮痍的烂摊子。国家一穷二白，人民生活极端贫困，工农业基础十分薄弱，国民经济几近崩溃。中国人民求生存、谋发展，难度之大超出想象。毛主席在20世纪50年代就讲过，我们要学韩愈，也要写篇《送穷文》，把穷鬼给送走。他说：“现在我们能造什么?能造桌子椅子，能造茶碗茶壶，能种粮食，还能磨成面粉，还能造纸，但是，一辆汽车、一架飞机、一辆坦克、一辆拖拉机都不能制造。”他认为，要经过三个五年计划，即15年左右，才可以打下一个基础;要经过50年即十个五年计划，才能建成一个富强的中国。
经过新中国成立70多年的艰苦奋斗，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的快速发展，中国式现代化取得了经济长期发展和社会长期稳定的两大奇迹。中国已经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第一大贸易国、第一大工业生产国、第一大外汇储备国、第二大对外投资国，也是外资流入第二大国。近年来，中国经济发展越来越多的重要指标不断跃居世界前列，科技创新实现系列重大突破，国防现代化建设取得长足进展，国家综合实力大幅提升，国家利益在全球范围内快速拓展，国际地位和影响力得到显著增强。
中国发展的一个重大成就，是成功打赢了脱贫攻坚战，完成了消除绝对贫困的艰巨任务。作为一个占世界五分之一人口的大国，中国摆脱绝对贫困，在解决困扰中华民族几千年的绝对贫困问题上取得了伟大历史性成就，提前10年完成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减贫目标，创造了人类减贫史上的奇迹，为世界范围内消除贫困、实现和平发展作出历史性贡献。正如蒙古人民党书记图勒嘎在接受《人民日报》记者采访时所言：“中国成功让亿万民众摆脱贫困，为全球减贫事业作出巨大贡献。”
中国共产党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党，也是为人类谋进步、为世界谋大同的党。《中国共产党章程》中明确写到，我们党始终致力于维护世界和平，促进人类进步，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如果说逐步实现自身14亿人口的减贫和发展本身就是对世界的重大贡献，那么今天中国在实现自身发展的同时还积极推动世界各国共同发展，推动人类社会共同进步，则是中国发展对世界的又一重大贡献。
1.中国式现代化对世界发展提供了重要动能
1979年至2018年，中国经济以年均9.4%的速度快速发展，成为全球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据统计，在2013-2018年间，中国对世界经济增长的平均贡献率超过28%。⑨中国有超过14亿人口、4亿中等收入群体，市场规模潜力全球最大，对于稳定世界经济、推动经济全球化深入发展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伴随自己的发展，中国还积极为广大发展中国家提供大量发展援助。新中国成立70多年来，中国已向166个国家和国际组织派遣60多万援助人员，提供了4000多亿人民币援助。中国已向亚非拉地区的69个国家提供医疗援助，先后为120多个发展中国家落实千年发展目标提供帮助。⑩在全球抗疫背景下，中国更是呼吁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积极支持受疫情影响的国家特别是发展中国家抗疫斗争以及经济社会恢复发展，同时与二十国集团成员一道落实“暂缓最贫困国家债务偿付倡议”。
2.中国式现代化为发展中国家探索适合自身的发展道路提供了新的选择
中国作为一个后起的超大型发展中国家，何以能够实现长期政治稳定和经济快速发展，其背后的“秘密”究竟何在?西亚非洲国家“向东看”和拉美国家“向西看”正是在这一背景下出现的。为了推进新时代南南合作，中国积极推动发展中国家间治国理政经验的互学互鉴，共同探索适合各自国情的发展道路，共同思考解决发展进程中面临的若干难题。此种经验交流可以助推发展中国家重新思考自身发展道路、发展模式和发展政策，帮助他们更好应对和解决全球性发展和治理问题。自近代以来的相当长时期里，知识的扩散和渗透一直是从北方国家向南方国家流动，如今伴随南南发展合作与知识交流，这一格局正在悄然发生重大转变。得益于南南知识交流与共享而不断深入推进的亚非拉复兴浪潮，正在从结构上有力推动着世界秩序的发展和演变，彰显着发展中世界对人类发展的新贡献和新价值。
3.中国式现代化历史性打破了西方中心主义的现代化范式
人类对现代化的追求是共同的，但不同民族不同国家有着自身独特的历史文化、现实处境、发展阶段，因而在现代化的实现路径和方式上必然有着自身的独特思考和选择。世界上没有定于一尊的现代化模式，那种把特定地域的现代化经验赋予普适性而推广到全世界，以自己的方式为标准去衡量别国的发展模式，以自己的价值观为准绳去评价别国的政治选择，正是西方文化傲慢和制度傲慢的集中体现。中国既承认人类现代化有着许多共同特征，又尊重不同国家现代化的历史性、时代性、民族性和特殊性，以宽广胸怀理解不同发展模式的差异性认识，尊重不同国家对现代化实现路径的多元探索。
4.中国式现代化开辟了人类文明新形态
我们都记得，在苏东剧变之后，部分西方人士高唱“历史终结论”，认为历史终结于西方的自由民主制度。然而，进入21世纪之后，两个方面的事态确实让某些西方人哑口无言：一是中国经济社会不断发展，充分展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生命力;二是很多追随西方发展模式的发展中国家相继出现发展和治理危机，甚至部分西方国家自己也频频出现经济和社会问题，新自由主义的魅力在西方内外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怀疑。历史以无可辩驳的事实告诉我们，中国发展的道路、模式和经验正在获得越来越大的全球影响力和感召力，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先进性、道路启发性、制度优越性、文化可亲性更加突出。中国式现代化的成功实践，极大彰显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强大生机活力，极大改变了世界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力量对比，极大推动了人类文明向着更加多元更加均衡的方向发展。
四、注重内容提炼与形式创新的相互为用
中国式现代化是一幅气势恢宏的画卷，是一部气壮山河的诗篇，是一代一代中国人民经过艰辛努力奋斗出来的。认识和讲好中国式现代化，自然需要深刻理解中国式现代化蕴含的大思想、大理论。我们需要有大历史观，站在5000多年中华文明史、180多年中国近现代史、100多年中国共产党党史、70多年新中国史的长河中，才能说明中国式现代化的主题、主线，才能认识中国式现代化对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重要意义;需要具有全球视野，从全球范围、世界格局、人类命运的纬度，才能认识中国发展所具有的世界方位和时代使命，才能讲清楚中国式现代化对人类发展进步的重要价值。
内容是信息，形式是载体，信息的传播离不开载体，内容的表达也需要形式的加持。对外讲好中国式现代化，必须统筹内容提炼与形式创新。
1.既要展现中国价值，也要善于世界表达
中国式现代化自然有中国独特的理论内涵，体现着中国特殊的文化和国情，但要向世界讲述中国式现代化，就需要用世界听得懂的语言讲述中国故事。对外传播绝非自说自话，更非自言自语，而是要在对外交流中展现自我、感染对方，达到增进了解、培育互信、凝聚共识的目的。这就需要有相应的话语创新，打造既能展现中国特色又具有世界话语传播力、影响力、感染力的话语体系和叙事体系，让国际社会愿意听、听得懂、记得住、传得开。
2.既要有国家队担纲，也要有智库和民间的广泛参与
对外讲好中国式现代化，需要充分发挥政府、企业、智库、社会组织等不同主体的作用，需要用好新媒体、自媒体、融媒体等新手段新方式，调动中央和地方、官方和民间、机构和公民、外交和外事、内宣和外宣等各方面的力量，形成全方位、多元化、立体式的对外传播体系，形成对外讲好中国式现代化的“交响乐”。此外，关键还要广泛动员社会大众参与进来，特别是那些走出国门的中国企业和中国人更是中国形象的“名片”，自然也是讲好中国故事的“代言人”。普通中国人对中国式现代化最有发言权，他们积极、主动、自发地展现中国发展的创新精神、奋斗精神，对于讲好中国故事能够起到“润物细无声”的作用。
3.既要有宏大叙事，也要有微言大义
对外讲好中国式现代化，还要注重宏大叙事与微言大义的结合。要讲“小而美”“微而亲”的小故事，从微观和个案出发，以小见大，见微知著。中国式现代化是靠每一个人的努力而来的，其成就归根结底体现在每一个具体的人和事上。这些发生在小人物、小地方、小企业的故事最接地气，也最能感动人，也容易找到并形成共鸣，让受众感同身受。比如，以湖南十八洞村精准脱贫故事讲述中国式现代化创造的人类减贫史上的奇迹，以浙江舟山蚂蚁岛讲述一穷二白的迷你小岛是如何通过创新发展而成为全国著名渔区和旅游景点的逆袭故事，以火到海外的“神车五菱”为缩影讲述中国制造业发展的精彩篇章。当然，讲小故事要置于大时代的背景下，反映出时代之变、历史之变所体现出的主题、思想与时代精神，克服讲小故事的自发性和零散性，使讲小故事真正取得讲大故事所不能取得的效果。
4.既要以我为主，也要“借船出海”
今天的中国，早已融入世界。讲述中国式现代化，不仅要有中国人自己来讲，还要“自述”与“他述”相结合，以我为主和“借嘴发声”“借船出海”相结合。重视培养和扩大国际社会知华友华“朋友圈”，加强与国外新闻媒体、海外人员的互动交流，邀请海外媒体、人员来华参观考察，借助在华外国人所见所闻所感对外讲述中国发展带来的巨大变化。2018年，英国广播公司推出纪录片《中国改革开放的故事》，并迅速在国际上走红。这部纪录片的最大特点是通过一个个关于“人”的小故事，讲述中国40年改革开放的成果与变化，包括小岗村的故事、中国高铁、中国绿色与创新发展以及中国教育等方面内容。2021年上海市推出《百年大党——老外讲故事》，邀请百位在沪外国人分享他们在上海生活工作的亲身经历和感受，一个多月的时间在中国境外各平台累计播放(阅读)量超过6000万人次，覆盖近200万海外受众。“借嘴发声”“借船出海”，既可以减少故事内容间接转化所带来的文化不适应，也能有效降低国外受众对中国感知的陌生感、距离感，提高舆论传播的覆盖率、落地率、接受率，提升中国故事的可读性和可信度。
罗建波系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国际战略研究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孔志国系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博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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