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不必有我师
2022/12/6 18:29:12 认知演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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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个人成长计划招募在即，特别写一篇关于本年度成长计划的回顾，作为有意愿加入的后来者之参考。2022个人成长计划的运行状况很不理想，自评3分/10分。作为发起者和组织者，我高估了这个计划自身的引领能力，高估了参与者的主观能动性，更为高估的是我作为组织者的能力，而这是计划良好运行的核心要素。作为线上学习组织，在2000以内的定价(一期999/年，二期1599/年)范围内，无法有效建立强制性，时间一长，就会流于松散。于是就需要一位极具感染力的组织者来弥补。
我作为组织者，是缺乏感染力的——无法同各位成员打成一片，并时刻在保持一定的距离。这的确是一个致命的缺陷，我实事求是的讲出来，并非是为了说我会做出改变，而是声明，这一风格将会持续保持。由此，特别提示每一位有意愿加入的读者。今年的成长计划进行到8月的时候，已呈现出显著的疲态，最初的新鲜感渐渐消散，继之而来的是日复一日的“枯燥”阅读。不得不承认，我们所选取的书籍确实是不太好读的大部头，加起来200多万字的阅读，平均每天要读6000字左右才能完成。若是网络上的闲散阅读(比如公众号)，6000字不算多，但若作为50万字大部头的1/80，这是很需要毅力的一件事。另外就是，每到月末，所有人都会为大作业——一篇规定主题的文章——而犯愁。对于这件事，至少有一半的成员是以糊弄的方式来应对的。
到今天，为了平衡计划的“强制性”和成员的“自主性”，成长计划已调整过两次规则。最近一次调整是在11月，效果尚未显现，成员已陆陆续续退出。今年发生了很多事，诸位都清楚，此外，每位成员也都有各自的实实在在的生活要打理，无论各自遇到的问题是什么，我都无法感同身受，所以理解每一次离开，不论是否还会相聚。大约是在8月末，我第一次以群公告的方式跟各位成员讲交心的话，不知他们是否接收到：
每个人都会遇到各自的问题，任何问题都最终得自己面对。我一向的原则是不过问、不勉强、不干预。我本人也不敏感不热心，但我愿意提供一些支撑或助力，所以各位如果有什么需要，请不必客气，跟我讲就好。我自比资源，各位按需自取。
——8月末的成长计划群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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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比资源，各位按需自取。当然，前提是为此付费。
我无法评价自己作为资源是贵还是贱，价值评价这种事，得交由他人进行，尤其是出来卖的。我从不觉得自己的角色是一名导师，我的动机是一贯的，自始至终都是为了捞钱，绝无要引领谁开导谁的意愿。
因此我必须真诚的写字，必须坦诚的向诸位呈现我能提供些什么。但观者需要自己判断其可靠性，因我一向是高估自己的。如果有人意愿为此付费，那么我会真诚且努力的提供我的服务，这一过程，我认为是一种交易，或者可称之为合作。
不过我并不是很钟意顾客与卖家或合作伙伴这样的关系定位，我喜欢把这种关系定位成同行者——共生同行，彼此助益。不论怎样，我绝不希望把此种关系定义为导师和学员，但如果有成员非要如是定位，我只能表示尊重和遗憾。
我始终认为，成长这件事，是绝对个人化的，不能有任何依靠的念头。导师这个概念原本就是如此，为研究生提供一定助力，并提供研究生想要的合作。但在我国的语境中，导师多多少少沾染了权威的色彩，并自带“传道受业解惑”之光环，以此来锚定某种无法言说的高尚价值。
但至少就这一项目而言，不存在导师这样的角色，俗一点就是卖家，温暖一点就是同行者。这条路确实艰难，因此需要陪伴，但又因其艰难，不能亲密无间，始终保持距离才能在分开的时候有独自走下去的勇气。
相遇是偶然，而分散是必然。人从根本上来讲是孤独的，走得越远越孤独，当然，你可以选择不往深处远处走，那样肯定是热闹的。选择是一个人事，选择之后是否要忠于自己的选择也是一个人的事。
相应的，读书是一个人的事，思考是一个人的事，我不相信读一本书或听一堂课，就能令人改头换面。但凡一个人要是持有这样的想法，他在意识深处就已经选择了他所认为的捷径——而这，绝对是一条虚无的路，只能通向轻浮，而无法到达丰满。
成长是一件很困难的事，需要等，等各种有益的信息在时间内慢慢碰撞，等每一个有益的思考在时间内慢慢发酵，三年，五年，乃至十年，成长绝非一蹴而就；成长还需要忍，忍受一定程度的枯燥和寂寞，万万不要期待他人对你的正面评价，如果真的忍到那一天，你会发觉你对这些东西已经不怎么在意了。
与此同时，成长也是一件循序渐进的事，这个过程中，每个人自己是能够有所体会的。一个人的信念将来自于这些细微的体会，更为重要的是，成长是一个动词，不是名词，是眼下，不是未来的某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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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成长计划，读书会运作良好，经过了大约一年的探索和反复，终于确定了一个清晰的模式。自评8分/10分。
我有思考过两者的差异，主要有四点：
其一，读书会以每一本书来确定周期，短则三周，最长不过两个月，这个节奏有助于保持阅读的新鲜感。而成长计划以半年为一个学习周期，集中阅读一个领域，比如哲学是今年的1~6月份，这会导致后期的阅读进入疲惫状态；
其二，读书会选择的书目都比成长计划的阅读内容轻松，难度也更低，因此更容易坚持；
其三，读书会每一本书都会单独建立共读群，读完即散。在共读期间，规则非常严格，违规即退出，这间接保证了活跃度；
最后，读书会强制每一位书友都要做分享，并进行文字输出，这一点直接保证了获得感和参与度；而成长计划一直在11月之前，都没有确立强制输出的规则，因此是缺乏参与度的。
在2023个人成长计划中，将会以读书会为参考，做更进一步的调整，力求简洁、明确、流畅、自主。
成长计划是我最在乎的项目，也是我投入时间最多的，至少在七个领域过一遍之前，我不会结束，即使只剩下我一个人走。3/
现在很多人都宣称“以人人为师”，一副虚伪的样子。这要得益于孔夫子的做作教条——三人行，必有我师，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我讨厌孔夫子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或许讨厌的只是一个符号化了的孔子。前段时间我看了一个央视片段，撒贝宁扮演一个穿越者与孔子进行了一场对话。这场对话中的撒贝宁也是一副做作的模样，或许这就是央视的风格吧，离开刻意就不知道该怎么做节目了。
孔子就是一副自诩导师的样子，到处说教，谈不上多大的智慧，但糊弄一帮天天进行道德审判的蠢货是绰绰有余了。自打他被抬上圣坛，他便有了不败之金身，成了万世之权威。一个人得蠢到或谄媚到什么程度才会喊出“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这样的口号？
当然，孔子被抬上圣坛，他自己本身也是一个道具，在知识界扮演皇帝。谁反对孔子，就意味着在反对皇帝。就这么一个反理性反进步的角色，直到今天还被供奉在圣坛上，可见此地之不毛。
回到“以人人为师”，始出于孔子的表姿态。他的意思是说，每个人都是我的老师，选择他们好的地方进行模仿，至于他们不好的地方就警示自己避免这样。
如果是这样，那不仅是三人行有我师，三猪行也必有我师，三头驴，三个恶魔，不管是什么鸟人吧，只要它们是个东西，那它就必定是我的老师。因为至少我还可以“择其不善者而改之”。这是个什么鸟逻辑？
就这么个逻辑，自古被传颂为大度低姿态，这不就是虚伪吗？这么明显看不出来？
再说了，如果人人都是老师，那就无所谓师了，老师作为称谓完全可以消失，因为它失去了特指的能力。它会只保留一个形容词的含义，意思就是我向一切学习。就认知规律而言，这样的认知模式是低效的，好比读书，你确实可以宣称每一本书都能从中学到什么，但选择优质的书，效率更高。
所以何必做出这样一副低姿态的样子呢，除了伪君子有这般刚需之外，其他人不必如此标榜自己吧。
三人行，不必有我师。大多数情况是没有的，时间不是无限的，选择是有成本的，我一贯的作风是挑好东西，哪怕贵一点呢，相较而言，那也属于是低成本的。4/
2022年个人成长计划运行得很糟糕，至今已有7位成员(约占全体人数的65%)退出。请每一位有意愿加入2023个人成长计划的朋友知悉这一点，务必审慎，这不是一件如想象中美好的事。
还有就是，我最不愿成为的角色有二，其一是管理者，其二就是所谓的导师。我希望诸位能以自己为师，走自己的路，不必理会旁人说什么。至少，这是个人成长计划希望带给诸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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