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翔，是鸟之为鸟的本能
2023/2/18 23:34:37 认知演化论
一篇旧日记，去年12月记于『莫小儒』，『莫小儒』没了之后，跟着一起没了，今日重发，有删减。
1/
这是老莫日记第290篇。
有很多话想写，彼此不具有表面上的关联性，这会导致此篇日记缺乏明确主旨，以至于令相当一部分不够敏锐的读者不知所云。但这是无关紧要的。
绝对不迎合读者——这是我的写作信条，不过在实际情况下，只能作为一种理想。身为环境的一份子，很难完全不受环境的影响，我的任何行为都会得到外部的反馈——没有反馈亦是一种反馈——而这些反馈会在不经意间影响我接下来的动作，这是生物界通行的法则。
但我能够始终以此为信条，这会反复提醒我的意识触发我的相关行为，这一点和“刻意练习”的原理是一致的。
于我而言，不迎合读者，是对双方的最大尊重。如果读者不认可此种说法，我可以退而求其次，这是对我自己的最大尊重。我们无需就“不迎合读者是否是尊重读者”而展开争论，不同的意见完全可以搁置，不必达成共识，又不是合伙做生意。
周四中午在『认知演化论』推送的《做一个人，成为一个公民》已经在昨晚8点左右被删除了。而昨晚在『认知演化论』推送的《降维打击：印第安人的重大悲剧》则只有寥寥几个阅读。虽然这两篇文章具有深度的关联性，但后者不会被删除，因为其中的影射并无针对性。
做一个公民的前提是具有独立的人格，质疑的意识和能力，以及，具有追求自由的强烈的生命冲动。而一个独立的人格，首先在精神层面是具有相当独立性的，其反面是人云亦云，停留在现象或表面，以及，过分的关注自己的情绪。
就此而言，在这片土地上，公民是稀缺的。一个公民，不是靠头顶一个公民的称号或声称自己是公民就能确立其公民内在性的，这就好比一头顶着“马”这一称号的鹿并不具有马的内在性。
而这一特点同样适用于爱国这件事上，如果一件事需要强调或证明其合理性，那么这件事的合理性就是值得怀疑的。我很少听到有人去强调爱家，或论证爱家的合理性。爱自己的家，不需要他人强调，那是人类的自然共识，是一种本能情感。
推而广之，把家的范围扩大到一片熟悉的区域，这里面包括熟悉的人、事和物，尤其是食物，人们对这片区域的信赖和亲近，就是一种爱的表现。这都是不需要强调的。而凡是强调的爱，都带有某种操纵色彩，以爱之名，让一个人屈从，这个过程兼具洗脑、胁迫和恐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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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印第安人的悲剧来自于其天然的封闭系统，这是一种注定的悲剧，重来一遍，依然如是。封闭系统和开放系统的进化效率完全不是一个量级。印第安人是值得同情的，因为他们没得选，不是懒惰，不是愚昧，而是环境的封闭性让他们注定要在未来的某个时间里死于天花，或被欧洲入侵者杀戮、奴役。
环境的封闭导致信息的封闭，但是信息封闭并非只存在于封闭环境中，在一个开放的环境中，依然有人或组织致力于信息封闭。换言之就是，有人故意选择进入到低效的进化中。
你或许会认为这个行为实在愚蠢，但我必须实打实的告诉你，这样的愚蠢在人类历史上是普遍存在的。越是高压的地方就越容易这样，因为这样容易维持表面的短期内的稳定。不要对人类抱有太高的预期，人类的短视是刻在基因中的，尤其是不懂得问“为什么”的群体。不去质疑，就等于身穿枷锁。
你务必要清楚一点，大脑的枷锁比身体的枷锁沉重许多，危害也要大得多。身体的枷锁有契机就能脱掉，大脑的枷锁甚至能戴出快感来。
问题来了，如果一个我们认为是坏的东西，对于某些人而言是“好”的，那么它究竟是好还是坏？这个问题困扰着很多人。比如一个人戴枷锁戴出快感，这种快乐是真实不虚的，那么他为什么要摘掉呢？
从更深刻的角度而言，被操纵的人生不具有丝毫躲避灾难的可能性。最近一两年，有个词叫“内卷”，我不知道诸位有没有注意到，内卷两个字合成一个字就是——圈，juan，四声。圈是用来干什么的？是用来关牲口的。
牲口在圈里辛辛苦苦过活，或许确实能产生幸福感，但当屠刀加身的时候，是躲不掉的。这是一种惨死，因为在死的那一瞬间突然生出巨大的疑惑：为什么？
3/
我在那篇没了的文章里头如是写到：
飞翔，是鸟之所以是鸟的本能。
如果一只鸟“进化”成鸡，被养在圈里，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这对这片土地上的许多人来说，是一件好事。但是对另外一部分人而言，这是一种悲剧，一种比翅膀被猎人打断、在飞翔途中从高空坠落还要悲的悲剧。
我就是另外一部分人中的一个。作为一只笨鸟，虽然飞得不高且慢，但翅膀总被折断。而每次被折断，总是能很快长出新的翅膀。这是因为，作为一只鸟，我首先不是靠翅膀，而是靠飞的本能和冲动来飞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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