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都》:借我一双翅膀
2021/1/22 17:56:36 人世租客

     《金都》影评:你是路灯是风?

    

    

     女主角阿芳看到一只乌龟翻滚过身子,想好心的提醒店家,店主却误以为是她要买,她也没有再计较,付了钱便走。

     阿芳的男朋友Edward是婚庆摄影工作室的老板,他是很传统的男人,看到阿芳的衣服领口太低,不停的帮她拉上来,看到阿芳柜子里的超短裙,又想把它们全都扔掉。

    

     他们住在一间漏水的,厕所只能容下一人的出租房里,这里也即将成为他们日后的婚房,尽管阿芳讨厌房子的一切,狭窄的空间,常年不见阳光的地下走廊,邻居家无休无止的轰鸣装修声。

     和三十岁的普通女人一样,阿芳没有选择生活的权利,男友保守又充满控制欲,但交往到结婚是水到渠成;阿芳没有选择婚房的权利,房子的首付是男友的妈妈付的,阿芳和男友提及想换房子都被男友的一句话连消带打。

     事实上,阿芳没有告诉男友Edward,自己曾经结过婚,不是前男友,而是一个当时根本不认识也没有交集的大陆男,名字叫做杨树伟。

     阿芳当时想摆脱家人所以在外面租房子住,却穷的连房租都支付不起。办理假结婚,大陆人杨树伟可以从中介那得到了香港居留权,而阿芳则从中介那里赚到了中介费。原本以为离婚的事之后中介也会处理妥当,没想到中介已经被警察抓走,而自己又因为没有离婚,和现在的男友Edward就没有办法正式结婚。

     在阿芳焦头烂额的时候,上头安排了一场偶遇,在自动电梯的上下途中遇到她假结婚的杨树伟,一场关于自由和婚姻的争论也就此掀开。

     杨树伟根本不懂阿芳为何着急结婚,在他的眼里婚姻是牢笼,是禁锢,是不可言说的束缚,之所以需要香港居留证,正是因为他想拿着可以通往多个国家的护照四处旅游。

     而阿芳也不理解杨树伟为何要居留香港,她从小就生长在香港的土地,对于自己作为香港人的权利从来没有细想;对于男朋友的不良习惯和他母亲对自己的不尊重,从来没有想过反抗;对于未来结婚生子,操持家务也没有做过打算。

     自由对于杨树伟,是世界各地,开放的外国生活,自由对于阿芳是生活的日常,有老公有房子。

     那么自由究竟是具象的生活琐事,还是意象的天赋人权,是摆脱束缚,还是承担责任?自由是不是一张居住证,一本结婚证就可以约束?

     有趣的是,在电影的结尾,看似追求自由的杨树伟因为居留证办理的时间长,真正的女友又怀孕,再见面的时候,原本的行李箱里却装满了儿童用品。

     而看似被束缚的阿芳则离开了在办理结婚中发现自己并不爱他的男友,她独自坐上了前往福州的大巴,而开了漫游的手机(不想再被男友跟踪)也选择了关机。

     电影的镜头,最后落在一个人在小面馆里吃面的阿芳,她似乎很轻松。但未来没有了定数,回头没有了归途的她,前方真的是自由吗?

    

     END

     男友Edward是真心爱她的,虽然他的身上有一些让人难以忍受的缺点,但在阿芳买来的乌龟被自己的母亲无故丢掉后,男友Edward马上到水族店里给阿芳买了一只新的乌龟,甚至交代店家想要一只翻身的乌龟。

     电影里的Edward并不是一个单纯丑角的工具人,而是像大多普通男人一样,不懂得表达爱,明明爱着女友却做着一些违背意愿让女友生气的事。

     而杨树伟也不再是过往我们在香港电影里看到那种呆板偏见的大陆人,作为一个介入港人生活的闯入者,杨树伟像是一种新的思想,世界有很多面,不要偏爱它只展现的常态。

     电影的故事在自由和婚姻中没有真正的明确,阿芳发现自己不爱男友后,她问杨树伟,如果并不相爱,是不是也是假结婚?杨树伟没有回答;而杨树伟选择留在内地与女友定居后,也问了阿芳,不结婚就有自由吗?你想去哪里?想做些什么?而阿芳同样没有办法回答。

     自由,是不自由的憧憬,换言之,如果没有经历约束,就难以知道什么是自由,也只有不自由的人才从心底有自己的答案,自由“可以”是什么。所以,一开始自由的杨树伟理解的不自由,和阿芳感受到的不自由是截然不同的。

     自由没有绝对的边界,在看似不自由的生活里,同样有衣食无忧的自由,而在看似自由的旅途上,同样有居无定所的不自由(居无定所指的是心没有方向,没有真正的自由,只有消耗殆尽的好奇和昭然若揭的金钱)。

     只有前进的风拥有自由,我们不能随风而去,路灯只有一处地方落脚,而照亮路人的光,它同样自由。

    

    蔡俊雄微信 | Aprbear微博 |说谎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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