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利物语】舌尖上的诱惑
2023/3/28 6:43:00 监利人杂志
舌尖上的诱惑
周玉龙
细看源远流长的中国文化史，其对老百姓穿衣吃饭的平凡琐事，一直就有着浓墨重彩的大写特写，而民以食为天，食色性也，秀色可餐，不食人间烟火，也都是人们随口就能说出来的口头禅，监利人不也经常如是说：赚钱不赚钱，先要赚个肚儿圆，从而可以看出，无论我们身处何方，身居何位，这君子不催饿兵却是正理中的真理。既然人活在这世间吃东西有如此的重要，那么今天，我就信马由缰的来谈一谈这舌尖上的诱惑。在某一年的某一日，你若到了一个从未到过的地方，在衣食住上，吃，应该是第一重要的事了，因无论你有多么急的事要去办，还是需要先填饱肚子了才好去办一切事情的。或许，吃什么，怎么去吃，和什么人一起去吃，是否是让你更难于决定呢？但假若你来到了这以鱼米之乡著称的大监利，或许，这个难题就不叫做什么难题，而且马上也就能迎刃而解。一谈起声名远扬的监利早酒文化来，无不让人说上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其实真正知晓监利风土人情的人，就会这么认知：监利人在大清早去喝早酒，是一天中非常正式的事情，并且是个极具仪式感的事情，不过我们追根溯源，就会惊讶的发现，这监利的早酒文化，它本来就是沿长江地带的渔民文化，与江汉平原人民共有的农耕文化之结合体，它的地方俗称又叫过早，与中国的北方人在外行走时打尖类似，只是在时间上略有区别。在外乡人眼中，我们监利人吃早餐吃出了吃午饭的节奏感来，但这却是监利人的先祖们遗传下来的旧有习惯，当年打鱼的人，开荒种地的人，因为清晨就要出远门去捕捞，去劳作，而且一出去就是一天，到了晚上才能归家，所以就必须先吃早饭，顺带喝点乡间小作坊酿制的监利粮酒，一是为了暖暖清晨时人们尚未活泛的身子，二是喝上点土作坊酿制的浊酒后，外去干活才更有力气，然后把中午的午饭也顺便一起带上，正因如此，这吃早饭，喝早酒，也就逐步形成了监利人民的一种生活惯例与生存方式，演变成了一种沿习至今的民风民俗，流传到今天时，已然成为了许多的监利人过早时必喝早酒的有趣现状。当然，现今的喝早酒者，也类同于广东的人民去茶楼里喝早茶，他们一边享受生活的美妙，一边与亲戚朋友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或处理一些官司上的事，或借喝早酒的时机，把亲朋邻里关系协调得更融洽更亲密。在这湖泊密布的水乡监利，自古就以鱼肥水美名声远播，而楚文化，三国文化，三湘文化，荆襄文化，或川江峡冮巴渝文化，甚至还有赣浙越文化与古徽州文化，也在此重叠汇集，互相交流，也使中国十大菜系中的大部分名菜，在监利人的餐桌上若隐若现的让人克隆一次，或以本尊的态势重现一次。水多浪高人不惊，江宽日照小舟横，当人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大风大浪后，在任何时候也大都早已看淡一切，宠辱不惊，正因如此，让滨江而居的监利人民，心态一直平和，淡散，貌似有与世无争或置之度外的闲居常态，也似乎有着小不屑为之而大有可为的鸿鹄之志，在一一显露，在一一表率。在各个省份各个地区的人们以快节奏过日子的大众形态下，监利地区的土著们却以慢生活傲立于人间世，故而，这里一直就有小成都之雅称，也让许多监利人以江湖人而自居之。如果他乡的你认为这些在喝早酒的人，是无文化的闲人，与只顾着贪嘴而忘了去办正事的懒人，或好酒如命贪杯误事的废人，是对人生极端的不负责在得过且过，醉生梦死，那只能证明你不了解监利这座已达一千八百零一岁高龄的历史名城，它所包容的万千历史韵味，或者说明了你从未来过监利这片人间乐土，而在信口开河，凭空臆想，犯了形而上学的旧习，步入了无知短视的误区。自三国时期魏黄初三年(公元222年)孙权称帝，析出南郡部分地区而置监利县起，监利就以水资源丰富自然条件优越，让它真正印证了湖广熟天下足的谚语，也让来过监利市的远方贵客，深深体会到了这儿确实是一片适宜养生，适宜修身，适宜久住的福地，也让人从内心深处领会了这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的名句，它其所包含的家、国、和天下、的深层次内涵，以及心远地自宽的闲情雅致。监利人除了是今天的湖北省荆州市人外，还可以拢统的说是南蛮国人，州国人，楚国人，南郡人，州陵人，荆州江陵人，监利郡人，复州人，玉沙人，湖广人，江西填湖广的江西人，衣冠南渡的中州人，祖籍远在陇甘，西歧的西北人等多个旧有身份，或还可以叫做湖南人，细化为真正的古华容县人，而古华容县县名的来由，是在章华台，容城两个古地名中各取其中一字而得。监利人常说：隔山容易隔水难，从地理位置上来看，监利的政治经济中心容城镇，在与监利紧挨着的几个县市中，岳阳市下辖的华容县是相隔得最近最近的，它最北边的塔市驿，和红城乡邹铺社区的鄢铺子老街只有一江之隔，而监利市容城镇长江中的江心洲，更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历史见证者。反看周边的石首，江陵，潜江，仙桃，洪湖，岳阳，都远了许多。故此，监利人与华容人因有一衣带水一脉相承的地缘关系，产生出了口味相同，而方言不大相同的状态，在百度贴吧《华容吧》中就有网友发帖说：监利与华容在硬菜品类上太相似了，简直是不分彼此，大致相同。其实他这么说，这么想，而我们监利人是否也有此同感？因有无数个新旧身份加持的监利人，在食物味道上的选择上，也是广谱的，宏观的，抑或复杂多元化的。地米子菜，糊蒸菜，好吃婆娘食碗来，吃一碗，添一碗，抢破罐子都不管。民谣中的这个地米子菜，官方名称乃为荠菜，而荠菜这一名称，在楚辞上就多次出现过，而它的俗名地米子菜，才是监利人广为熟悉的名字。每年到了农历的三月初三，传说用它和鸡蛋一起煮着吃可以预防头痛脑热，而监利人的这种吃法，在监利地区也不知流传多少年了，与这个习俗类同的，还有在二十四节气的春分时，用鸡蛋和蒜一起煮着吃，俗语称在春风(分)七(吃)蒜，其作用为败毒，杀毒，消去随春雨带来的各类不利于人体的隐患。有时民俗中，就包含了无数古人留传下来的特殊智慧，就象一本厚厚的《黄帝内经》中的中心思想一样，它把天地人合为一体在讲述，把药食同源的宗旨也很完美的记述下来了，使后人知晓了：向大自然学习生存的技巧，才不怕狂风暴雨，严寒酷暑的恶劣环境，以简单的方式，愉快的过好自己的每一天，才叫老庄之道中的王炸或王道。今天的我们有幸活在这个和平年代，真的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但世上总有不平静的时候，遥想起过去了的那一些天灾人祸，或战火纷飞的混乱时期，还有在洪水泛滥，大水漫堤时过荒年的困难时期，人们大多只好选择四处逃荒，随遇而安，每天若能吃上豌豆米粉和(拌)野菜饭，油炸面粉裹荷叶，菜油炒椿叶，油煎谷壳子饼子(水稻稻谷粗壳)，蒸米糠粑子的，或许是人口较少的人户，或许是平时就很殷实的大家庭，而远不是现在的人用此来调调口味，尝尝时令蔬菜，或减肥瘦身糙去多余的脂肪那么轻松了。在过去人们饿肚子的年代，则真正的是叫作饥不择食，食不求味，而无米下锅就只好喝野菜汤，或煮树皮吃，无有吃油(生活用油)时，烧热锅了炕红锅(不加食用油干烧铁锅)炒青菜吃，也都是见怪不怪的平常事情。追忆往昔，监利老一辈人因躲水灾，为了求生存，求温饱而移民去了崇阳县，通山县，在大水退后，回迁监利的人有一部分，最后决定留在那儿定居的人也不少，经过数年数代，这些早先的监利人，也早把他乡当成了故乡，也把曾经的故乡监利，记在了他们家族的族谱中，或老人们口口相传的故事里。而在两百多年前的乾隆年间，那时的监利人也有许多人成为了湖广填四川的一份子，沿途落藉的区域，就有巴东县，建始县，利川市，郧西县，房县，巫溪县，巫山县，达县，忠县，黔西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等地，他们有如随风飘飞的蒲公英种子，毫无选择权的随机停下，寻找到可以生根发芽，开花结果的土地就居住下来，同时，作为背井离乡的客家人，也把监利人的美食制作方法，包括习俗民谚都带到了当地，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与当地人的同化，能留下来的估计也只有十之一二了。在四川的南充市，我曾去那里游玩，在那儿就发现了一种用糯米做的带有馅料的团子，与监利人用粘米做的团子非常相似，至于这个团子的做法，是否是由监利西迁的人们带去的我不得而知，可那曾似相识燕归来的感觉，总让我挥之不去，留恋不已。监利人逢上过年过节气，或请百客宴请亲戚朋友时吃早餐，这糍粑蛋酒必不可少，即用糯米酒糟煮糍粑，把鸡蛋同煮成七分熟，放入白碗中，再加上白糖，这个吃法，也叫吃荷包蛋过早，是监利名不见经传的传统食物之一，虽说其做法简单，但它由多种食材有机的组合，却使得监利人对它深爱无限。论起应季节的美味来，这立秋后的小青椒，与一斤左右重的仔鸡，切细，混合后放上各类辅料，在砂锅中慢慢的以文火煨熟，然后趁热上桌，就是一道人间难得几回闻的上品菜蔬，使懂得本乡本土食物本源之味的大佬们是见鸡而作，见菜起意，不顾一切的大吃大喝起来。而鲤鱼不上一斤，尤如七(吃)菜根一说，却根深蒂固的珍藏在监利人的大脑中，可想而知，大鱼大味才是吃鱼的正确选项。当然，有些信佛的居士吃花斋，吃长斋(长生斋)而不吃鲤鱼，不杀生，那就又另当别论了。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见到了任何食物都来者不拒四方遍吃的人，我们可戏称之他为循吏，而饮食习惯中其食物品种单一，不随便更改食物类别的人，我们可笑曰之其为清流。但这吃东西只吃七分饱，浅尝辄止，以不伤脾胃为准则的进食方式，才是值得我们大力去推行与执行的。吃了五月棕，寒衣不可送，说的是在监利，过了端午节，吃了清水糯米粽，冬天的衣物还不敢放心大胆的收纳进衣柜中，生怕又一次的寒潮突然来袭，厚重的棉衣又不得不一一的穿在身上，从而可以看出，监利地区过去的大气候与今天是大不相同，而看现今天气变得暖和多了，一年四季中好象少了一个叫冬天的冬季，也好象少了一次次的在厚厚的冬雪中追逐野兔子，去结着厚厚的冰层的河中去溜冰打雪仗的野趣。不知大家还记不记得这样的温馨场景：当大雪纷飞的寒冬到来时，一大家子人围着木柴火向火(烤火)，在一起无拘无束其乐融融的谈天说地，时不时还爆发出一串串的欢声笑语，而放在火堆中的小瓦罐里那煨着的腊鸭子莲藕汤，还有碳灰中慢烤的红薯，糍粑，玉米棒子，或用小铁盒装的小青豆，都不断的散发出一阵阵诱人的香味，使家的味道更醇厚，更温馨，更值得让人深爱不已。回不去的过去，找不到的老家，是今人的习惯语，可人若忙中偷闲，去梦中的故土来一次旧地重游，去快乐老家进行一次旧味重尝，或与日渐衰老的儿时伙伴们，来一场彼此不设防的情感交流，也是人生中一种千金难求的欢乐源泉。曾何几时，监利这片水乡泽国，鱼儿多得可以用手直接可以抓得到，而沟港中的泥鳅鳝鱼也是多余广剩，若碰上个有乌龟横行的水域，挖到个深深的乌龟洞了，总可抓到一箩筐的大小乌龟来。而看今天，野生鱼类，鸟类，或植物品种却在农药，化肥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围剿下，变得贱物成了贵物，常规品种变为了濒临灭绝的稀有品种，难道说，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共处，共同信任也将在这无穷无尽的生化危机中，逐渐变得各行其道，各自为战？乡野小吃总有它独特的魅力与它固定的追求者，而让我记忆犹新的，是过大年前家里准备年货时蹋(摊)豆皮子的画面，这新做好的豆皮是热气腾腾的，若添加些切细了的盐渍嫩蒜苗，把它包在豆皮子中，此时就可以直接食用了，而且味道极佳，余味悠长。当然，也可以把包了腌肉末腌蒜苗的豆皮子放入热锅中添油煎成金黄色，其在色香味上，比老通城的豆皮更是有过之无不及。再就是在众人用帝窝子(石臼)打糍粑时，去抢着吃那杵棍上还冒着热气的糍粑芡子，也应是我们童年中极其单一，却味道非凡的吃食子之一了。而香辣狗肉，油炸青蛙，剁椒鱼头，瓦罐焖憨子肉(蚌)，叫花子蛇肉，土法烧乌龟，干豆干子(豇豆)炖腊排骨，虎皮青椒，香油拌甜洋姜，炼猪油拌柴火灶大米饭，好象都曾是我家食谱上偶尔会出现的美味，因周爷爷为人一生爱好美酒，加上又热情好客，真心待人，在逢过年节时，来我家玩的客人真的不少，开席就一大桌子人可谓常态，而我母亲彭奶奶，祖籍是湖南省汩罗市磊石乡长山的，离现今的东洞庭湖屈子祠不太远，她老人家从小就喜欢学习各种家常菜的做法，故而一手道地的湘菜做得很有特点，也深得乡邻与亲朋的认可和赞扬。曾有人如是评论美食，他说上好的食物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原有性格，所以我想说我这个吃着湖南菜长大的湖北人，可也应算是半个湖南伢子，也有着湖南人那深藏在血液中的热情勇敢，正直善良，和不拘小节的特殊元素，然而，逝者已逝，生者如斯，而我母亲彭爱林不知不觉已离开了我二十有三年了，我父亲周焕贞也与我阴阳两隔已有了十八个春秋，而他们对我的深爱无边，恩重如山，也成为了我永远追思无限的美好回忆。人在监利，你可以从容淡定的边走边看，边看边走，以走马观花的形式，从一条大街，到一条小巷，感知水乡特有的清新与?静，或从一条穿后河而分左右的沿河路去走马观花领略小城旧事，或去那最古老的石板街寻找这座城市最原始的渊源出处。经历了这走走停停的胜境寻踪，你就会惊奇的发现，吃这个汉字，远比做这个汉字出现的频率要高许多：三五张小桌的流水席，一两栋大楼组成的的大酒店，或仅一个摊位的烧烤摊位，甚至只是一辆由人力推着的小三轮车，或挑一担箩筐沿街叫卖的小贩，都与这吃食子有关，这其中的美味就有：包面，顶糕，水饺，汤圆，面窝，懒粑，麻圆，鱼糕，印巴子，鸡脑壳(面食)，石磙(大米制作的食品)，卤裤腿子，卤百页，卤顺风，卤舌心，炸肉丸子，炸虾饼，炸苕饼，炸藕夹，炸糍粑，米团子，白糖酥，狗舌头，米豆腐，煎豆皮子，蟮鱼凉面，水煎包子，蒸红糖糕，蒸千字糕(蒸发糕)，蒸藕圆(丸)子，兰花豌豆，糯米汤圆，以及热烀烀的碳烤锅块(盔)，与费时费力的才加工出来的麻棍，芝麻片，苕皮子，麻叶子，玉兰片，白果果，月芽饺，骑马酥，水芯糕，兰花根，猫耳朵，炒米糖，沙豌豆，粘炒米，糯炒米，麻叶子，麦芽子麻糖，糖食果子，穆师傅鸡蛋糕，火把堤的荞麦饼，这五花八门的品种多得让人是目不暇接，胃口大开，也使得监利这座水乡小城，到处都弥漫着各种诱人食欲的食物香味，使人不自觉的就停下脚步来品一品监利的地方小吃，看一看它们或简或繁的制作过程，听一听各乡各镇的人们随口而说的小局域方言，在有意或无意中，在热闹非凡的现场中，获得生活每天不一样的乐趣，感悟吃在监利的率真豪迈，还有它本色出演的豪横。借问酒家何处好？玉龙遥指楚天楼，作为一名资深的好吃佬，我不得不向你说起这楚天楼来，它曾经是一个居监利县城之最中心位置的酒楼，一个让人去了有面子的酒楼，一个以菜品众多菜味鲜美，而且价格亲民的酒楼。它在当年与监利饭店齐名，却让监利的老百姓可以在这儿自由的登堂入室，随心所欲的高谈阔论，心情欢快的大快朵颐，举杯畅饮。反之，监利宾馆旁边的监利饭店，还是有些让一般人认为是高不可攀的，还是要讲一讲资格够不够老的。因而，楚天楼它既是一张监利人的文化名片，也是一代监利人记忆中永远无法忘怀的标志性城市地标，人们提起楚天楼来，就象武汉人说起江汉关、晴川阁，黄鹤楼，上海人说起金茂大厦、汤臣一品，广州人说起广州塔小蛮腰，无不是张口就来，在语气上语句上也毫无顿挫感或犹豫感。提及监利众名的美食，朱河小吃应名列榜首，在我的小文《朱河小吃街》一文中，对其三十多种不同风味的小吃就做了个比较全面的介绍，而龚场镇的脱壳青虾米，红城乡白涌湖畔朝阳村沤麻沟所产出的白莲藕，黑壳子大鲫鱼，柳叶叼子鱼。汉阳造纸厂长江故道中的金丝大鲤鱼，汴河镇剅口水域自然生长的清水螃蟹，网市镇的野生叼子鱼，尺八镇东港湖的野生大青鱼，蓑衣萝卜，豌豆豆板酱，小麦阴酱(甜酱)都是实至名归，名声响亮的本地名品，还有生长于东荆河沙滩上的小籽红皮花生，莲台河河中长成的大莲蓬，黄歇镇原霞光经济稻田试验田所产的霞光优质生态米，汪桥镇沧湖渔场中的水产品土憨巴鱼，以及大垸农垦区西湖堤套中才独有的长有四只角的野丝菱角，柘木乡陈棚村才可看得见的天鹅蛋，棋盘乡高潮村滩地小水沟中长大的刺泥鳅，桥市镇因果寺中银杏树上结的白果子，白螺镇长江中之特产银鱼针空鱼毛花鱼等等这些带有浓厚乡土气息的，或土得掉渣的土特产，让我是数不胜数，好评满满，让知道其中味道老道的人，听得是口水直流，思念万分，让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游子，情不自禁的吟诵起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的思乡诗句来。以今天监利市市治所在地红城乡赵夏村，到老城区容城镇为中心幅射区，这小吃行业，或早酒中餐夜宵行业，还应当是以监利美食老字号著称的，王氏三兄弟的回民清真牛肉馆为中流砥柱，也可以称之为经久不衰的行业龙头，而新增的行业王牌店铺，则有刘姓三兄弟开在三个不同地方的卤菜馆，他们店里的卤鸭腿，卤鸡子，卤牛骨头，素卤千张，豆腐等熟菜，传说得自一位四川老师傅的真传，是当年刘家老爷子在这位老厨师落难后来到监利县(市)时收留了他，并且以客相待真心面对，所以，从四川来的这位身怀绝技的厨师，以报恩的本心倾其所有，把他制作卤菜的祖传秘方，毫无保留的传给了刘氏一家人。世人常讲：你平时不放春风，哪里又收得到夜雨？总的说起来，这也算是一种结善缘起，得善缘终，有缘互相报答的因果轮回吧。一招鲜，吃遍天，论起开在容城镇茶庵尾子的黄肥肠面馆，其因烧制的猪大肠味道独到，无人可以企及一二，在水乡监利也是独树一帜，美名在外，而店中的扛把子李老厨师，传说本来是原先的国营单位楚天楼的特级厨师，后因单位改制，就带领徒子徒孙们开起了这家外貌不扬，却菜香酒好的肥肠馆，而且一开就是几十年，迎来送往了N多的美食猎奇者。西门凤凰堤油榨湾对于老容城人并不陌生，说到油榨湾十七号的烧鸭子火锅来，却是老食客们寻觅本邦菜的打卡地，那隔老远就能闻得到的弥漫在空气中的一阵阵的神仙汤味，让路过的人都忍不住止步闻香，从今天的地理位置来看，西门的油榨湾离最古老的一矶头码头不远，也属于远离监利中心商圈，与行政中心很远很远了，但即使是这样，也奈何不了人们对美食耐心寻找的真挚与执着，而老店开在弄巷深处，也大有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本意在其中。当然，从外地进驻监利本土的美食也有很多，象老北门的安庆馄饨店，常安步行街口的小东北饺子馆，与碳烧锅块(锅盔)店，容城镇政府南边的兰州拉面馆，沙县小吃，小四川。老监利饭店门面上的蔡林记热干面馆，还有曾经的赵氏厨娘店铺中的长沙风味菜，与开在容城镇国庆三组小吃一条街上的潮汕粥铺，它们无不以一铺一特色，一店一传奇，给予了我们舌尖上的诱惑，味蕾上的憧憬，口福上的满足，以及对明天好日子的深远向往。俗语话说：口是分金炉，食物的好与坏美食家们是落口便知，而判断一种美味的终极标准，依靠的还是众多品尝者对其认真品尝后，得到的一致好评，或少许差评，才是世人公认的知名品牌。店大欺客，货大欺主只是过去式了，今天的监利人，是对他们的味口他们就蜂拥而至，不对他们的味口他们就屁屁一拍立马走人，因而也从来不认你某某某老大老二老三永久性的排名。哪怕是象那只是推着一张小三轮车常年游走于容城镇大街小巷的刘师傅两口子，由于当年工厂解体，夫妻二人双双下岗，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只好重新开始新的谋生之路，用自创的秘方把一份份黄灿灿的油煎咸肉豆皮子，经过多年创新改良，也做成了味道无人出其左右，招致回头客不断的特色食品，正因有这味美四季价格亲民的乡土小吃，让他们也成为了监利小吃品牌中的代表人物之一。食不重味，菜不重品，却是监利人叼嘴的真实现象，而在监利，其各类菜品，在分类上还真不好定性，川菜，湘菜，粤莱，鲁莱，淮扬莱，还有浙沪菜系，潮汕莱系等菜系在这儿混于一席，让人难分主次。若真正论起来，监利的莱品定味，是随居住在长江上游或下游的人们，在互联互通中稍带夹杂而来的，混合揉搓而成的，它既有川渝两地菜品的麻辣香味，又兼含湖南湘菜的咸辢鲜香，在这两种本味的有机结合下，随机生成了监利人餐桌上的主流真味，而其余的海派酱香甜味，或鲁菜咸鲜口味，只可说是一种小众化的味道了。糖醋排骨，糖醋鲤鱼，松鼠桂鱼，蒸酱香大肘子，拉丝苹果，酥肉，也偶尔在监利人的酒席上临时客串一把，但却从未在监利人宴客习惯的八盘一个汤的主菜单上，定格为一成不变的主菜过。至于安徽名莱臭桂鱼，就有点象狗肉上不了正席一样，偶尔在酒店的宴席上敲敲边鼓，跑跑龙套，或当个即兴发挥的特约演员，亦或只会在一些特色酒店里当作招牌菜，用以吸引那些喜欢尝试怪味异味的顾客。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萎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当春日暖阳眷顾我们赖以生存的这片湖区时，河滩上野生的各种植物，也如约而至了：野芹菜，燕窝须(芦芛)，犁头草，藜蒿(萎蒿，蒌蒿，水蒿)，柴笋子(荻芦的幼苗)，蒲草幼苗，香椿芽，野汗(苋)莱，野葱，野韭菜，虎杖幼苗，灰菜，紫苏，飞蓬，苦菜(江莴玛)，榆钱，蒲公英，鼠曲草，地木耳，马齿苋，都成了这个季节的抢新(鲜)菜，让人们以期待的心情来把它们一一的尝新，把春天的味道一一的来细品。而这吃饭也并非单指祭五脏庙，它还得看环境的舒适度，看人是否饥饿，看心境的好坏，如果你此时是在与幼时的同桌好友们欢聚一堂时，这一碟油榨花生米，几块阳干鱼，几枚自家腌制的盐鸭蛋，一大钵子冬瓜炖黄蟮，再加上个荤素混搭的监利三蒸，在铁哥们彼此推杯换盏的快乐氛围下，让大家也能吃出满汉全席的绝妙味道来。但若此刻你正处于心乱如麻，心情极其不好的状态时，哪怕是酒席上满是山珍海味，也只会是吃相不佳味同嚼蜡。为吃上记忆中自认为最美妙的食物而杀厨子的牛人，中国历史上最有名气的当属朱元璋了，在他当了皇帝后，一时心血来潮突然想起在家乡时吃的大杂烩：翡翠碧玉汤，就迫不及待的让名厨制作，我们咋一看这道菜的名字真是好听极了，可那些原材料却真不敢让人恭维，因为那都是他与他的告花子(叫化子)兄弟们从各个酒宴上讨要回来的打包食物，经过汇总后加上菠菜，萝卜，大白菜与馊味的豆腐，在火锅中沸煮而成的怪味汤，我们试想一下，作为皇宫的御用厨师，又怎敢把好好的大鱼大肉水豆腐放臭放烂了，再去做菜给皇上吃呢？这岂不是自寻死路？因而，这道气味奇特诡异的大菜，也就无法复制出来了，产生的后果也严重极了，由此，引起了龙颜大怒从而招来了杀身之祸，这些特级厨师们也就成为了死得不明不白的冤死鬼。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今天的我们，再把这位当上了天子，都吃不上心中甚为想念的名菜的糊涂蛋，就只是当个笑话去评价了。细思这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只要是个人，又分什么贫穷富有，其都只会在此一时彼一时中走完他的人生路，也只能在难得糊涂这四个字里寻觅，淡忘，舍弃那些想放又放不下，想得又得不到的过往，，，，，，“菱果，菱果，西湖的老(野)菱果，用沙(沙木，山杉木)木甑蒸的，又甜又香"，当作为本土人的你，听到这再也熟悉不过的叫卖声时，就知道此时又已是菱熟鱼肥藕正白的收获季节来临了。而作为人在异乡身为客的你，是不是也被监利这梦里水乡众多的食物所迷惑？所诱惑？所不惑？现在或早已是乐不思蜀了？至于这菱果又是什么东东，或是一种什么奇怪树木上结出来的新异品种的水果？你若是外地初次来监利市的朋友，又不知菱果为何物，那你还真得不耻下问去问一下当地的原住民，或亲自来监利尝尝监利西湖的雅(野)菱果，它的味道到底特别在什么地方？俗语说：这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有着玉沙府旧名之称的监利市，以它包容万象的胸怀，挽留住了一位又一位来自远方的朋友，也让他(她)们在这里真正了解了舌尖上的监利，其魅力无限，活力无限，与美感无限的本真，本纯。从古人茹毛饮血的饮食习惯，到今人生食变熟食有选择性的进食，这万千食物类别的演变史，其实也是人类进化进步的文明史。美食界一直有南甜北咸，东辣西酸的区域划分，这也与当地人因受本地环境影响而择优选定的口味息息相关，象四川人爱吃麻辣味，主要是麻籽(花椒)，朝天椒，茴香等辛辢佐料都有除湿祛寒的药物功效，只因四川盘地山多空气不对流湿气重，人生活在这种半封闭的地区，大多都会得风湿病，所以让人麻的开不了口，辢的让人说不了话的麻辣味就成了天府之国人民的首选。因此可以这么说：这存在的，就是合理的。按养生学说来说，适当吃些粗粮会使人更健康，可精致的吃食却更让我们胃口大开，食欲高涨。看这些食材的有机妙用，和它们的实用性，可塑性，都与当地人就地取材，物尽其用有很大的关系，比如新疆的馕，配以风干羊肉一搭，再喝点羊奶与清水，既方便了人们远足时的临时充饥，又让人省时省力的轻装上阵，而西藏的麦子糟粑，也有同样的功能，在吃法上更是简明扼要：用水调和上青稞粉，搓揉几下，就可下肚了。而在元朝之初时，蒙古人在创业时期，成吉思汗带领大部队远征中，其军粮也不过是方便士兵随身携带的牛肉干，大麦粉。当我再次说起这让监利市人民爱之深恋之切的米团子来，传闻它就是当年元末明初的民族英雄陈友谅，在监利本土发明出来的，不过，这其中主要功劳还得归属于他的周夫人，从小小的一个大米团子，就让世人永远记住了陈友谅这位出身于监利市柘木乡陈棚村的地方名人，而在今天，把这个以大米作为主要原料的团子发扬光大的，就应当是位于市林业局门面的杨老二团子店的杨老二，还有翠嫂，徐记，我家小团，刘老大团子等紧追其后的团子品牌，而这纯肉团子与豆腐干团子，还有梅干盐菜团子，它们圆圆的外表，有荤有素的内在，就象包容了人在它乡时，那思家想乡的团圆好梦于其中，也让无数吃多了这些美味团子，就喜欢发个团子脾气的监利人，借着改革开放的春风，毅然抛家舍业远走他乡，其以水乡人特有的聪明头脑，经过多年的打拼，一个个都拥有了只属于他们自我的高光时刻，与辉煌无比的伟大事业，同时也留下了一段段苦尽甘来，否极泰来的动人故事。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在一期又一期的《监利人》杂志上，无数不同年龄段的，不同文化层次的作者，以饱满的激情，不遗余力纵笔写下了数以万计有关于监利各乡各镇本土特色美味的美文，记录下了监利市各地域的名牌小吃，象汪桥镇的卤千张，卤豆腐，卤土鸡，瓦罐煨野生乌龟，朱河镇小吃一条街上的小汤圆，小印巴子，砣子麻糖，芝麻捶饼，新沟镇的顾雀子，网市镇的本味阳干鱼，莲藕煨乌鱼，大垸农场的糊辣汤泡肉馍，尺八镇的麻花鸡蛋包面(馄饨)，还有棋盘乡原生态甲鱼煲，桥市镇的清蒸螃蟹，容城镇一号虾铺名目繁多的花色龙虾菜品，绕记全蟮宴，东风食堂的清水羊肉面，炸纯肉油饼，威尼斯才鱼，清汤羊肉。何赵村孙记野黑鱼肠子火锅，清蒸腊味荑鼠狼。毛市镇毛市佬面点等各有千秋的本土美味佳肴，它们无不是经过名厨的巧手精制，在奇特新上大下功夫，努力提升食物品位，以绝佳的形态表现给天下的食客们，借以博得美味这边独好的盛名。古人对食(吃)东西有着千奇百怪的说法，比如肉不方不食，鱼死了不吃，盛放食品的器皿不合礼制不吃，主不请(敬)不食，讲究人与人的平等，礼让，古时甚至还有封而自建，建而自封的高傲上位者，觉得自己应时刻高于别人一等，你若对他不恭敬供奉，对他不顶礼膜拜，他理都懒得理你，屌得不屌你一下，还怎么会去吃你那些他认为是不干不净的食物呢？当然，这世界上也有这不知(管)世态炎凉，人间甘苦的熊孩子，他随口就说出了何不食肉糜的另类名言来，从本质上来看，晋代时司马家这个叫司马衷的小屁孩看似在关心别人，同情别人，可从大的方向来看，这富二代，官三代，与皇家中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第四代第五代的后辈们，早已因为两级过份的分化，二八原则严重失的衡而与现实社会现状脱节，从根子上早就不懂得什么是民间疾苦民生维艰了，当然也早已不知这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桓念物力维艰的古训有多么重要，难怪今人为了让孩子们知道人世的干难辛苦，不让他们变修变懒，变得不知这世上的风云变幻莫测，就办了个叫做《变形针》互换小孩过家家的有趣节目，让富有的小孩子去穷乡僻壤体会那儿的人是怎么过日子的，也让一直生活在大山深处的小孩子走出大山，来看看大都市的盛世繁华，与之类同的，就有早期的知识青年下农运动，让他(她)到广阔天地去大有作为，去了解五谷六米从种到收后的全部过程，以及除去各类税费后能够所剩多少，盈余几何的艰辛，去吃吃苞米饭，红薯饭，土豆饭，喝喝野菜小米粥，尝尝冷水泡炒米，在黄土地上，在黑土地上，在大漠戈壁上，在大江大河大山川中，去历练历练，去见识见识，去自由挥舞青春的不同颜色，也只有这样，才使得他们的人生经历，多出一份宝贵的对比体验，感知活在当下，就应该天马行空无畏无惧，一往无前勇于担当。而这整个过程，有如打铁匠对烧得红彤彤的铁块放入冷水中进行焠火，然后多次锤击，多次烧红进火，再多次放进冷水中，反反复复，复复反反，让它变得更坚硬，更有拉伸力，与抗击打的承受度。在中国历史上，对于吃东西有所食，有所不食的最高境界，莫过于饿死在首阳山不食周粟的伯夷与叔齐，他们似绝唱，却又与众不同的行为，既包含有对君王不顾民之生死任意为之的強烈愤怒，也有忧虑当战争引发后会增加老百姓沉重负担的重重顾虑，正因有这忧国忧民的高尚思想，而让后代人深深记住了这两个有些与众不同的名字。有些人活着，他其实早就死了，让我们见到的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而有些人虽然说死了无数年，但他的灵魂却永远活在人们的心中，如果上面我所说的两位古人算是灵魂不朽的人，而下面的这位同样也应算其中一个，述说起中国民俗中的寒食节来，它就是一个为纪念介子推这位奇人而专门设立的节日，世人皆知：同患难时易，同富贵时难，绵山这一把大火，把介子推割股肉奉君主不图回报的旧事，也把介子推为了孝顺母亲不愿当官的美事，让天下都知晓了，而这个连大火烧死自己都不怕，却唯独怕伴君如伴虎的介子推，应该是这个人世上头脑最清醒的醒目仔了。廉者不食嗟来之食，志士不饮盗之水的警句，却又是另一番极具君子风骨的特别表象，但其也告诉了我们：做人应当自強不息，应去自力更生，只有自己变得強盛了，才不会低声下气摇尾乞怜去求别人赏他一碗可怜巴巴的靠边饭吃。无论何时，千万不要因一时人穷志短，去犯偷一个鸡蛋吃不饱，而一个臭名却留到老的常识性小错。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在我们监利真不是空口而谈，随口而说，把随处可见的食物，以不同手法深度加工，就做成了一道道的乡间佳品：柴鱼焖藕，咋糊都(米粉加水辣椒入坛子秘制而成的一种食物)糊(中和)土?巴鱼，田鸡火锅，老丝菱角烧鸭子，清蒸芦鱼，板栗蒸咸水鸡，香猪肉炒枯茄子丝，高笋(高巴笋子，茭白嫩苗)炖黄古(颡)鱼，鳝鱼凉面，泥鳅拱豆腐，酱味盘鳝，菜籽油煎阳干鱼，土鸡清汤，风味鱼肚，爆炒腰花，辢汁蹄花，辣菜煨到块子，溜华鱼(溜鱼块)，干巴牛肉，油淋(炼)茄子，腊肉炒藜蒿，清炒藕沙(藕稍，藕带)，里脊肉炒蒜苔，茨实米蒸排骨，哲干子米蒸五花肉，清蒸蟮鱼桥，香辢鱼籽，溜肚片等等这些使人觉得平常之救又并不平常的菜疏，也是监利人家常便饭中的一小部分，或家宴小聚宴请贵客的上色莱。风从故乡来，人从故乡来，看这世界上各色人等人，都爱夸自己的家乡美，美得使人不可随便去碰其逆鳞，也容不得别人说它半个不字的坏话。看今天的人来人往，说起故土难离来，它不光指对父老乡亲的难舍难分，这里面还有对故园中那一汤一菜一饭的不较真。无论是陕西特色的BiángBiáng面(拼音也可读第四声，或写作彪彪面)，还是兰州拉面中永不缺失的牛肉面，或襄阳牛肉面，或公安牛肉面，以及福建人爱吃的肉燕(一种鱼包肉，也可以是肉包鱼的地方小吃)，还有桂林人深爱的酸辣粉。宁波人海水腌海螃蟹的妙趣组合食品，云南人特别推崇的过桥米线，流行于东北三省的冷面，打卤面，包括安庆馄饨，道口烧鸡，重庆燃面，宣威火腿，金华火腿，哈尔滨红肠，北京全聚德烤鸭，河北驴肉汤，驴肉火烧，南京夫子庙的泥烤叫化鸡，咸水鸭，湖北武汉的热干面，周黑鸭，清燕武昌鱼，监利的鳝鱼凉面，干煸泥鳅，青油炸麻个楞子，现炒猪肝腰花码子面，石首人宴席上头菜三鲜中的鲜香鱼糕鱼丸子，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的土家腊肉，合渣，马打滚。陕西的蒸盘子，葫芦鸡，鸭血汤泡肉夹馍，酿金钱发菜，重庆辣子鸡，水煮鱼，毛血旺，串串火锅，海口与三亚的地方著名小吃螺蛳粉，山东德州扒鸡，九转大肠，还有就着(搭配着)玉米饼吃的盐腌黑色大萝卜。天津的煎饼果子，罾蹦鲤鱼，四川名菜蒜泥白肉，东坡肘子，夫妻肺片，宫保鸡丁，麻婆豆腐，古蔺麻辣鸡，内蒙古的烤全羊，手扒驼掌，拔丝奶豆腐，新疆的大盘鸡，手抓饭，手抓羊肉，烤羊腰子，羊肚包子，扬州八宝炒饭，黄焖鸡，湖南长沙火宫殿的臭豆腐，永州血鸭，油炸风干辣椒，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的土家腊肉，合渣，马打滚。河南道口烧鸡，广东名菜烤乳猪，佛跳墙，脆皮烧鹅，八宝南瓜盅等等等等的地方美味，在一地一域中，在一城一市中，在一乡一村中，都有如一张张靓丽的名片，其贯穿了味不离本土，菜不离本埠其独具一格的文化色彩，无不夹杂着食当及时，鱼羊为鲜的奇异气息，使得天下人慕名而来，满意而归，又使得就好那一口的本地土著张口就来一句：俺们那疙瘩，小鸡炖蘑菇，猪肉炖粉条是老好吃了，不信，你就找出个空闲时间亲自去尝尝？从他的言语形态中，总会发现其有老子天下第一的张狂无理，与十足的自信满满，唯我独尊。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每一年到了清明节去踏青扫墓，人们总忘不了带着食物上坟祭祖，去看望新亡人老亡人，表达了为人不可忘根忘本，而在中元节，监利人在这过七月半鬼节到来时，也会在自家中摆好宴席恭请亡人(者)吃过阴间大年的酒席，去他们的坟墓前烧钱化纸，让他们感知亲情绵绵不绝，而并非人一走茶就凉了。而一年将尽，在腊月二十三前，抢在天宫封印的前面，为亡灵烧过年的喜钱，摆上刀头三牲祭奠亡魂，也是监利民俗中不可或缺的礼仪。还有若是家中添丁进口了，或有男婚女嫁了，也要烧金元宝给亡去的亲人们，表示向他们报告这个家庭中的大喜讯，并与他们分享这份来之不易的欢乐。其实，人生何分阴阳，又何分去世的先后，至于先辈们在与不在，后人也都是在一视同仁平和对待，这视死如生，视生若死，是监利民风民俗中最中心的内容之一。正象道法自然一样，或象佛本随缘一样，我们心中如若记得某人，则心到神知，则心知神到。一人食，不如众人同食，而一人乐，不如众人同乐，就像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山水之间也。我有过几次看似漫无目的的，却又是循着诗歌去远行的旅行经历，见证过了祖国无数的大好河山，品尝了各地大部分的名牌小吃，兴尽归家后才顿悟：这便宜之极的热馒头它却是可治众人饿病的上等良药，这珍贵之极的千年老人参其也可救人于急症危难之时，但两者之间在功用上并无贫富贵贱的差距，然而，说食之无味的，多半是我们肚子吃得太饱了，吃得过于油腻了。而说弃之可惜的，是人好像忘却了出发的初始地它究竟在何方，当时的初衷又是什么。但若这生物界的食物链顶端，如果是食再无所食时，如果是欲再无所望时，我们是否可以看一看他(它)们那贪婪之心，却貌似还是中止不了多而无用的索求？还有那失控的大手，还是收不住获取不义之财的抓狂？也许有的人去国远走，落户异国，为的是避钱多之灾，躲贪婪之祸，可其付出的巨大代价，却是人对故园风光，家乡美味，纯正地方方言永久的眷恋，永远的告别，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痛苦选择，是故乡只在清梦里的深深哀叹，也是无论用多少金钱也买不回来的无价之宝。故园东望路漫漫，双袖龙钟泪不干，就是他思乡无度时吟诵的最美诗句，河山只在我梦里，祖国己多年未亲近，就是他看厌异域风景后最爱唱的经典名曲。就象小人书《磨盘山》中的那位主人公，在使用会磨出金子的磨子时，当金子多得堆积如山，把他的身体都堆得失去了行走的自由，才幡然醒悟钱再多也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才突然感知死亡气息的渐渐来临，才大喊大叫想让自转不休的磨子停下来，可惜，此时的石磨早已不听他的指挥了，还是一直磨出一块又一块看似金灿灿的，却又真的是要人性命的杀人利器，与致命毒药，使得这位贪多嚼不烂的大财迷，最终堆在了这座金山之中，长久的与这些他再也用不了的巨大财富相依相伴去了。写到这里，在一声叹息中，我只想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人呐，人!其实这人生在世，一日食不过三餐，睡不过三尺之地，这慢慢多出来的N多的身外之物，让人只会落得个玉璧何罪而怀璧其罪的可怜下场。对比历史上一次又一次上演的欢乐斗地主的火爆游戏，这究竟是穷好？还是富好？还真不好一时间去下个绝对的定论。由著名作家余华所写的小说《活着》一书，经改编后拍成了电视连续剧《福贵》，剧中的主要人物福贵，在看到龙二被执行死刑时，却说出这么一句有些让人莫名其妙，但却意义深远的话来：龙二，他是代替我死的，我若不是赌博败输光败光了所有的田地财产，今天死的人也许就是我而不是他龙二了。监利人常说：少吃多滋味，多吃捞草(糟)食，这句民谚它就包含着寡欲才可静心的人世真理，和清淡就是无奇的人生写真。道理或许是这么个道理，但说起来容易得很，做起来却真的非常非常之难，想得明白透彻的更是少之又少，因而，我们身边总有人亡于对大鱼大肉不加控制的任性任为，还有对天地恩赐不凭良心不想退路的，提出无穷无尽的无理诉求。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百味人生，我唯爱菜根香，有时候，最简单的一盅粥一碗饭一杯清茶，却是生命正常延续的根本所在，但面对层出不穷的监利美食，我的定力忽然又好象下降了不少，又忍不住想去人气旺盛的老重庆万州烤鱼店大快朵颐一次，以满足我日益膨胀的口腹之欲，贪心之愿。就在准备去狂吃一顿的路途中，我陡然想起了由张萌萌演唱的巜美人计》这首歌的歌词来，因为它其中所写的内容，与我此时的心情太相似了：只要你心在跳我就是目标呀，请你引诱我，请你引诱我，只要你心在跳我就跑不掉，本来是我是我勾引你呀，其实是中了你的美人(食)计。大美监利，空气清新，人物俊秀，而经过一代又一代监利人对食品精益求精的推陈出新，或返璞归真，使监利的饮食文化已然又是百尺杆头更进一步，让其更具致命诱惑力，更有郁郁葱葱的生命力。近些年来，盛行于监利的好多美食，大多也在大刀阔斧的改良中迎合着人们对于美食无上限的期盼，也在变革中以求获得生存下来的一席之位(地)，而有些太过小众的食物，也渐渐的淡出了大家的视野，成了知其名称的人头脑中不可抹去的监利欢乐印象。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一个人的见识见解更是有限的，我为了写下本篇看了就让人想吃，吃了还想让人再看的小文章，在这几年对本文的整个构思中，同样也获得了无数亲朋好友毫无保留的大力支持，在此，我特别感谢周镇明，周新建，吴忠红，陈爱红，常素艳，陈泽荣，李熊等人对我一字一句的指正，或一莱一味其特有做法与看法的具体介绍。而每每在夜静人深时，我常常细思∴这白天不晓夜的黑的写作之道，这慢工出细活的做菜之道，包括这佛仿佛是我我仿佛是佛的做人之道，它们都有似大厦筑基，其大多在于集结众人之智，或联合万人之力，与谋划数年之久的苦逼功夫，才会使整体建筑有它让世人一见之就惊叹不已的华丽外表，才会有它充满细微睿智的独秀内在，才会成为永远矗立于世上，让人不远万里也要来此观瞻景仰的天下第一楼。人生本乃逆旅，我与春风皆为过客，想想浮生若梦梦乃浮生，想想历世与出世之间，又能为欢几何？又还能与谁对酒当歌？再回首，云遮断归途，再回首，荆棘密布，今夜不会再有，难舍的旧梦，曾经与你有的梦，今后要向谁诉说。再回首，背影已远走，再回首，泪眼蒙胧，留下你的祝福，寒夜温暖我。不管明天要面对，多少的伤痛和迷惑。曾经在幽幽暗暗反反覆覆中追问，才知道平平淡淡从从容容才是真，再回首恍然如梦，再回首我心依旧，只有那无尽的长路伴着我。
作者系监利红城乡人，多次在本刊发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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