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利历史人物 】陈友谅做过丞相
2023/3/29 6:43:00 监利人杂志
陈友谅做过丞相
安频
【题记】元朝末年,群雄四起。各支义军的官职称呼不尽相同,有的沿用元制,有的参用宋制。不管是割据军阀徐寿辉,还是后起之秀陈友谅,都有要称帝的心理,只是等待时机而已。陈友谅从参加义军到最后称汉皇,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对各种权利的夺取有筹备,通过一步步的爬升,用实力完成了称帝的事业。
其中,徐寿辉等人建立的天完国,存时不久,很多资料散佚不存。虽然考证起来存在困难,然而扩大“搜索面”,还是可以找出有关陈友谅当丞相的线索的。01徐寿辉建国早期是否设过丞相,现已难查证。目前可知的是倪文俊在至正十五年曾官至丞相。至正十七年九月,倪文俊谋杀害徐寿辉未成功,投奔到陈友谅那里,反被陈友谅杀死。由此,陈友谅“自称宣慰使,寻为平章”。江西泰和人陈谟《书赣城陷本末》记:“至正十八年九月二十九日,赣州城陷。……始,元朝以江西省员外吴彦诚爲吉、赣总兵官,驻师吉安。其裨将明志高、林伯顔、武端等皆骁勇过人。及朝总兵官陈平章既取江西,命宣慰熊、幸二人徇上流州郡,明志高首杀林伯颜、武端等。”引文中的“朝总兵官陈平章”是陈友谅。江西吉水人周闻孙《赠宋君良玉谒平章陈公序》云:“中书平章政事陈公节钺镇豫章,政修令行,干阖坤,人心大和。百司庶府,奔走率职,羁旅草野,咸延颈争先,思有荐献,公皆量材録德,大小毕陈其能。……平章公以仁义行师。东略青齐,西举关蜀,南浮江汉,而北耸幽燕,不踰月而江右数十郡县拱手听命。不战而屈人兵,其道无以进乎此矣。”周闻孙所说的平章政事陈公是陈友谅。周闻孙称颂陈友谅为“命世之雄才”,说“平章公之临江右也,政以惠民为本,武以止杀为先”。
02还有一位当时的文人刘夏,他在书中没有提到陈平章,但有三处提到一位丞相。第一处在《送吉安胡大守序》,其中说:“天定元年丞相奏胡某守吉安”。第二处见于《赠清江县杨典史序》,其中说:“昔在壬辰之岁,江南州县大乱,豫章地非形胜,既僻且远,亦不免于用兵。豫章统十一郡,客据宜阳郡,日夜攻略十郡。于时十郡将之称贤能者,皆曰临江定子静。今入爲刑部郎中是也。……若杨典史者,子静幕府之士也。……杨某当百战之秋,在军中握机权,出奇谋,……何其雄也。及四方既平,兵革不试,迺持文墨议论爲清江县典史,……又何其小也。典史亦颇愠见于色乎?典史无愠,吾闻丞相将收吴楚之剑客策士,北向以争天下,郎中言诸丞相,典史岂久沈于下寮者。”《赠清江县杨典史序》一文写于何时不可知,但可通过文中的刑部郎中定子静和典史杨某的经历来推定。定子静名住,是一名进士,原是元朝临江路(治今江西樟树市)总管,戊戌年夏投降陈友谅。权衡《庚申外史》记,陈友谅“陷瑞州,守臣临江同知给事中死之。至临江,守臣定住降之”。《同治临江府志》卷一五引《游宦余谈》云:“定住,字子静,伪汉时守临江,兵不满千人,招聚骁勇,屡挫强敌,转危爲安。友谅褒其治迹,以励境内。”定住后来死于鄱阳湖之战。定住被任为刑部郎中,应该是陈友谅“褒其治绩”的结果,不会是在降陈之初。那个典史杨某从“何其雄”沦为“何其小”,中间也经历了“四方既平,兵革不试”的阶段。因此从时间上推算,《赠清江县杨典史序》不可能写于戊戌年,应与《送吉安胡大守序》同写于天定元年。然而,上两篇序都没有提到丞相的姓与名,能够解答这个问题的是《续集》卷一的这首诗:“丞相生朝喜若何,东南满目旧山河。九江地接红云近,五老仙翻铁笛歌。宣劝中人传玉枕,水嬉群怪拥彫戈。盛筵束阁多宾客,个个英雄入网罗。”这首诗题目是《陈丞相生日》,可知丞相姓陈。在天定元年的天完国,除了陈友谅,还有哪一个姓陈的可以居丞相的高位呢?03倘使把刘夏写的《赠清江县杨典史序》与周闻孙的《赠宋君良玉谒平章陈公序》放在一起看,那便可以确信,刘夏说的将“北向以争天下”的丞相肯定就是周闻孙说的“东略青齐,……北耸幽燕”的平章政事陈公。
陈友谅在天定元年十二月自称汉王,过去都以为他是由平章政事直接登上王座的。现在才知道,他是由平章升丞相的,地点就在江州(今九江)。他担任丞相的时间只有几个月,目的是一步步抓住主要权利,没有展开大规模的对外战争,主要是拉拢徐寿辉的部将为其所用。随后,其自称汉王。那时的天完国国主还是徐寿辉,但陈友谅由于实力的扩充,已经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徐寿辉见了他亦是唯唯诺诺,根本不像一个国主的样子。不久,他在采石矶杀了徐寿辉。自立为帝,国号大汉,年号大义。我初读过周闻孙的文章,认为陈友谅的兵力从未抵达山东,更谈不上北到幽燕,认为周闻孙是写吹捧之词。现在看来,当时的陈友谅有可能争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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