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国枢并不认识我》背后的故事
2018/4/14 9:15:16 码字工匠老詹

    

     老詹小注:几天前,老詹公号刊出《詹国枢并不认识我》后,文章作者《烟台晚报》原副总编辑吴殿彬通过微信与我建立了联系!我说小吴,这下好了,《詹国枢已经认识我》了!可不可以把文章背后的故事给大家讲一讲呀?小吴说行。于是,有了下面这篇“背后的故事”……

     《詹国枢并不认识我》背后的故事

     吴殿彬

    

     你相信人生有奇缘吗,而且奇缘就在平平常常的生活中?这种缘分一经触碰,立马会产生雷电般的效果,令人生光辉灿烂,精彩无限。

     在我几十年的记者生涯中,碰到过很多的奇缘,比如,一篇小文章,引来老省长;比如,偶然为之的一篇新闻,获全国奖;比如,给一个垂危的生命,筹措了救命善款……

     然而,最让我意想不到的,却是21年前写的一篇人物通讯《詹国枢并不认识我》,竟然在21年后的今天,被主人公在微信公号里推出,使我这个早已退出新闻岗位的小报记者,再次受到关注。

     故事还得从头说起。

     1997年6月,亚太经合组织第二届博览会在烟台召开,《经济日报》派出12个人到烟台办大会特刊,带队的便是副总编辑詹国枢。办刊之余,《烟台日报》邀请詹国枢给我们讲课。

     6月9日,报社全体编辑记者大约150多人,集中在大会议室里听课。我当时觉得就是听课罢,没有什么别的事,就找了个离讲台远一点的地方,低着头听。那里有张乒乓球台,我和几们同事凑在一起,思想时不时开开小差,有时拿着笔在本子上乱画。心想,听新闻讲的次数不少了,你在台上讲,我在下面听,反正你也不认识我。

     这样想着,信笔写下了“詹国枢并不认识我”几个字。

     这时候,詹国枢正在讲新闻角度和逆向思维问题。忽然间,我觉得,詹国枢并不认识我,这不就是个好角度吗?旋即在脑海里定了一次格。自己觉得,这确实是个好角度,能写好了,肯定叫座!

     后来又想,这是讲业务课,有什么好写的?把这些业务上的东西写出来,不说不能发表,就是发在报纸上,又有谁看?再说了,又没有谁非叫我写不行,而且还从来没看见一个人听了一次课就能写出通讯来。

     然而,如果我去采访他,这个角度就不能用了。因为他认识了我,我就不能说并不认识。如果那样写了,即使读者不了解详情,詹国枢也不会答应。那样,我会在他眼里变得一钱不值。不补充采访吧,一旦写得不怎么样,可就贻笑大方了。

     但最终我还是没有抵抗住新闻内驱力的诱惑,心想,不管如何,先做好笔记再说!

     在写与不写之间几经纠结后,这天吃了晚饭,等妻儿们去看电影了,我便从桌子上一摞打印材料中抽出些纸来,用背面做稿纸。理清思路,打好腹稿,拿起圆珠笔,不看笔记(长期的记者生涯,养成了我采访笔记精细的习惯,决不用录音工具。笔记只做最后校对事实之用。我以为,这是文字记者的基本功),顺势写去,两个小时,此稿写成。

     此时,我担任《烟台晚报》副总编辑,分管文体报道,虽然有发稿权,但也要看有没有其它重要的硬新闻,若有,《詹国枢并不认识我》就得让路。

     我担心没有版面,放下笔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电话问编辑王季:

     “明天APEC博览会专版还有没有?”

     “明天没有,后天有。”她说。

     “那你给我留一个版行吗?”

     “正好吴总,后天没有稿子,给你一个版!”她挺高兴地说。

     又问:“你有没有詹国枢的照片?”

     回答:“有一张,是个半身,挺好的!”

     “你给我留着吧!”我马上在心里给自己开了庆祝会:这可不是天作地合么?要版面有版面,要照片有照片,该我写成这篇特殊的通讯!

     于是,第二天润色,第三天见报。

     见报以后,立即在报社和社会上引起强烈反响!有同事拍着脑袋说:“咱怎么就没想到?——想到了我也能写出来!”我当然也在心里为自己点赞。社会上的电话、信件纷纷涌向编辑部。甚至过了两个月,还有人到报社复印报纸。

     后来,我把社会的来信,选了一个处在迷茫当中的个体户的来信,作为一种社会情绪的代表给予复信,标题是《人生定位,打开成功之门的金钥匙——关于<詹国枢并不认识我>的通信》,也是发了一个整版。

     再后来,我出版新闻理论专著《新闻采写精谭》,把这件事与另一次采访,提炼成通讯采写的理论观点:“抓住忽发的奇想”。此书30多万字,由新华出版社出版,《经济日报》社社长徐心华为我作序,《人民日报》社社长邵华泽为我题写书名。先后获得烟台市优秀社会科学成果一等奖,排第一位。获得省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三等奖,是多少年来全省新闻界几乎仅见的获得此项政府大奖的作品。

     我的这篇通讯,给很多读者带来了人生改变。顺手拾个例子:詹总微信公号发表这段故事当天,烟台作协副主席高吉波第一时间把公号转给我,并说要写一篇文章来纪念《詹国枢并不认识我》。他说,当年,他正处于人生低谷,感觉人生渺茫到无法自拔的时候,竟然把创作20万字的长篇小说全烧了。看了这篇通讯后,重拾人生信心,完成了30万字的小说《城门》,人生从此走上光明。

     像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而我自己,也是詹国枢人生定位理论的受益者。通讯发表后,我面临各种诱惑,但我确定,在我退休之前,别无旁鹜,一心一意做我的文字记者,把一个新闻记者的本分做足。退休后,再当作家也不迟。

     这个定位给我带来了人生的丰富。在新闻上,我获得省级以上新闻奖50多篇次,被评为新华社全国十佳通讯员、中国时事报道全国十佳总编辑,被评为高级记者。从《烟台晚报》副总编辑到《烟台日报》社编委、发展研究所主任。退休后,任烟台市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希望月报》总编辑5载。如今是山东省和烟台市作家协会会员,省、市两级摄影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和诗歌学会会员。先后出版了人物传记《举起这杯葡萄酒》和另一部非虚构文学。散文与摄影作品多次获全国奖,摄影还入围国际影展。散文与写作集《远山的瓜》正在出版中。

     《詹国枢并不认识我》不仅使众多读者和我受益匪浅,更重要的是,詹国枢的人格为我树立了榜样。当我联系上詹国枢,并说起他的公号影响很大,打算介绍一下时,他回复说:

     “至于我的公众号,随便介绍一下即可。前年7月刚刚开办,并没有什么影响力。主要为了交流写作体会,所以取名《码字工匠老詹》,还曾写了一首《码字工匠之歌》,好玩而已。”谦虚而幽默。

     别人称他为詹老师,我却不敢。因为没有得到他的真传,感觉还是称他詹总好。当然,我也为遇到詹总而庆幸,他使我的人生有奇缘而出彩,我怎么能不把他记在心头呢?

     “詹国枢,祖籍四川西昌,共和国同龄人,老三届高中生。1977年恢复高考,考入上海复旦大学新闻系,1982后毕业分到北京,在经济日报任记者、主任、编委、副总编辑,2006年调人民日报海外版任总编辑,2010年退休。第十一届全国政协委员,国务院特殊津贴获得者,曾获中国新闻界最高奖——范长江奖。出版书籍《活得有滋有味》、《豪华三轮》、《国有企业向何处去》、《老詹的幸福秘诀》等。”

     詹总,我把您的简历记在心里,在心里叫您老师吧。

     “我亲爱的詹老师,愿您身体健康,永远是文坛一棵长青树!”

     2018年4月13日上午于烟台

    

    省市两级摄影家协会会员,退休四处走,相机不离手。

    

    

    

    

     家乡美景,美不胜收。 摄影 吴殿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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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养又爽口,全是唐僧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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