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栏:重磅宣言,把资本关进笼子
2021/8/9 21:15:47 凭栏欲言

     文:凭栏欲言

     阿里事件,央媒作出了极其严厉的表态。

    

     “一鲸落,万物生”、“把资本关进笼子”、“不要妄想向韩国财阀一样操控一切”。

    

     这样的严重警告,似乎已经不仅仅在针对某一事件,而是在警告整个资本市场。

     达里奥近期发表了文章谈如何理解最近中国在资本市场的行动时认为:“中国决策者决不会按资本市场和富有资本家的意志行事。相反,资本市场中的人和资本家必须了解他们在系统中的从属地位,否则他们将承受错误的后果。例如,他们最好不要误认为,有钱就意味着他们有权决定事情的发展方向”。

     01

     相似性

     央媒警告中特别提起了韩国财阀,为何是对标韩国?韩国财阀式经济发展模式究竟如何呢?

     乍一看,韩国经济发展还不错啊,似乎韩国发展模式也有值得借鉴之处,但实际上,韩国社会已经走到崩溃边缘

     中日韩经济发展初期有一些非常相似的地方,生产端是从承接低端产业转移做起,消费端则依赖发达国家需求,初期都是外向型经济,逐步进行产业升级。

     时间上,日本50年代开始进入经济腾飞阶段(承接美国战争产业转移),亚洲四小龙(韩国等承接低端产业转移)其后在60、70年代进入经济腾飞阶段,中国经济在92南巡后开始启动,加入世贸后加速进入经济腾飞阶段(承接亚洲四小龙等低端产业转移)。

     约启动30年后(1994年),韩国大财阀初见规模,韩国人均GDP突破一万,但存在一个问题,长期印钞刺激让(债务型)资本量迅速增多……

    

     中国在2019年人均GDP突破一万美元,耗时基本也在30年左右,同样存在长期印钞刺激问题,资本量迅速增多……

    

     印钞越多,资本量越大,越有可能去影响政策。

     02

     韩国的选择

     人均GDP一万美元似乎是个门槛,经历初期的红利释放和中期的印钞刺激之后,一些国家的人均GDP可以突破一万美元。

     但此时出口竞争力遭遇人力价格上升,尖端技术抢占市场要从富裕国家嘴里抢食,内需又面临国民分配长期偏弱,长期经济刺激也让社会压力积累较多,许多国家在这个关口会遭遇中等收入陷阱。

     任何(债务)透支型经济的增长,都是以社会压力(自然环境压力)增加为代价的。这一特点决定了,试图解决社会问题时,政策与资本难免要进行一些斗争,这会出现一些经济压力;试图解决经济问题时,政策与资本又要进行一些合作,政策要让资本方感到满意,提起他们的兴趣,这又会加大社会压力。

     人均GDP突破一万美元的三年后,韩国遭遇亚洲金融危机,1998年人均GDP下跌至8000美元。

    

     韩国政策与资本在亚洲金融危机之后采取的模式是合作(加大社会压力不可避免),财阀通过影响政策(产业政策、货币政策)强化自身竞争优势,越来越庞大,2012年财阀体量甚至一度占据韩国国民经济超过8成;政府又依托着财阀的实力,抢占高新技术市场,做大经济总量。

     在政府与财阀力量共同推动下,韩国在手机配件、半导体等领域占据优势地位,这又跟中国融入全球贸易体系契合,中国组装工厂对配件的大量需求推动了韩国经济增长。韩国产业政策的成功背后的一大因素是中国在恰当的时间出现在恰当的地方,这有时会让韩国成功看起来更像是一种巧合。

     本质上,成功是一种试错机制,其实很难被规划。

     无论如何,韩国的产业政策算是成功了,但这种模式的经济增长一方面缓解了短期经济压力,一方面又加剧了长期社会压力(印钞挤压、财阀垄断,反馈加强)。随着时间的推移,韩国社会压力持续增加,内卷十分严重(韩国娱乐圈大概是全球最黑暗的,没有之一),出生率持续下降,2018年韩国人口出生率降至0.98,成为世界上唯一一个出生率低于1的国家,今年一季度继续跌至0.88。韩国近年出现了死亡人口大于出生人口迹象,如无改变,韩国将成为第一个自动消失的国家。

     03

     崩溃的隐忧

     表面看起来,韩国经济仍然增长良好,哪怕社会压力比较大,短期似乎也很难与崩溃挂钩。

     但实际上,一些经济体经常在最高点迅速崩溃,普利策奖获得者贾雷德·戴蒙得在《崩溃》一书中列出了社会崩溃的五大原因:

     1) 透支自然环境。

     2) 气候恶化与自然环境透支的反馈。

     3) 外敌趁弱攻击(或因某次天灾虚弱)。

     4) 失去(贸易)伙伴(或因某种恶化难以为伙伴提供利益)。

     5) 社会压力(矛盾)问题。

     核威慑时代,外敌趁弱攻击这个因素可以暂时忽视,透支自然环境和气候恶化反馈更多是一种全球性的问题,需要全球携手解决。

     一个经济体的相对脆弱性主要源自两个方面,(贸易)伙伴和社会压力。

     从生育率之低就可以看出韩国的社会压力存在极大问题,但韩国之所以社会矛盾仍未爆发,原因就在于出口(贸易伙伴)十分给力。韩国净出口对GDP贡献率常年在50%以上,以出口拉动经济可以将社会矛盾尽量掩盖。

     这也是为什么你明明觉得当今世界的一些国家的社会制度已经出现极大问题,但奇怪的是他们仍能继续长期存活下去(比如委内瑞拉,前几天玻利瓦尔又要减掉6个0)。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有(贸易或非贸易的)伙伴的外援帮助。

     但问题被掩盖的越久,问题就越严重。一旦出现贸易全球化倒退或其他原因让外部输血受到压制,被掩盖的社会矛盾就会整体爆发,迅速崩溃。

     南美一些国家曾经都是富国,但一旦外部输血(1980年沃尔克加息后借不到美元)出现问题,立刻崩溃。苏L在石油价格很高时通过卖石油(外部输血)掩盖社会压力问题,但1990年石油价格暴跌,外部输血随之出现问题,迅速解体。

     04

     中国的选择

     中国在2019年人均GDP突破一万美元,人口红利对出口的支撑已经减弱,进军高新技术产业要从美国嘴里抢食,由此又引发了一个问题是对外贸易也不足以值得依赖,长期房产经济模式下,社会压力积累也已较多,旧的经济模式面临着调整。

     经济社会的健康发展,最长远、最根本的的办法仍是要从缓解社会压力着手。可以明显的发现,中国政策越来越侧重于社会问题,重锤四处出击,缓解社会压力,房产立国已被摒弃,把资本关进笼子。

     显然,中国政策相比韩国更具有长期上的意义,但也更有短期上的压力。

     任何事务都是利弊并存,中国试图解决社会问题时,政策与资本难免要进行一些斗争,解决办法无非是资本自愿妥协,或者是挨锤妥协。挨锤多了总是会打击到资本的信心,这或吓跑资本,影响经济出现问题。如果为了解决社会问题而影响了经济问题严重恶化,这或反会加深的社会问题。

     中国或需在限制资本作恶的同时,兼顾资本信心问题。

     换一个角度来看,资本背后是人,人是善恶并存的,资本也是。资本善恶很多时候是个尺度问题,当资本短缺时,大把机会挣钱,资本少有心思去做恶,但当资本过剩时,很难找到机会挣钱,资本就更容易作恶。

     限制资本作恶需要的或不只是把资本关进笼子,更要从源头上减少资本。

     小结:

     减少资本作恶的源头,或要控制印钞的欲望!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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