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格视频—本来这个世界是什么样
2019/11/2 7:00:00 幕僚说

     巴菲特指出:“我们没必要比别人更聪明,但是,我们一定要比别人更理性。”这里说的理性是什么呢?查理·芒格认为所谓理性就是:“本来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就把它理解成什么样,而不是理解成你想要看到的样子 。”其实上面关于理性的论述,我们每个人都能理解,但是,在生活中很多人遇到一些问题时。就变得完全没有理性了。 如果刚开始当投资人,我会建议采用本杰明·格雷厄姆的原始方法,就是去寻找回报大于成本的情况。所有优秀的投资都是如此。你只是在不同的地方寻找它,就像渔民可以在不止一个地方捕到鱼一样。良好的道德和良好的道德声誉是无价之宝,而且它又是如此简单。正确的生活方式是双赢的。巴菲特和我真正拥有的宝藏是,我们和我们的合作伙伴和商业伙伴有着长达一生的高道德标准的关系。为什么伯克希尔不容易被效仿呢?答:我们的想法非常简单,弄清楚犯蠢的标准并避免。有些人收集邮票,而我收集疯狂和荒谬,然后避开它们。这效果令人惊讶,因为我已经发现了很多有才华的人都犯蠢的例子。对于平庸的人来说,这是一种获得成功的方式,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只要避免所有犯蠢的标准。成为一个天才很难,我不是想成为天才,我只是想避免愚蠢,包括天才的愚蠢。明白这一道理,可以使得一个有中等能力和工作习惯的人,能够获得比他的思维能力更多的东西。现在公司的生存会比以前更困难吗?答:是的,但是这不一定是因为组织内部的弱点,这是不可避免的事实,有点像死亡。如果你把1900年美国最大的100家公司计算在内,那么在今天只有一家还活着。竞争和变化如此势不可挡。他们都倒下了,柯达(Kodak)倒下了,施乐(Xerox)倒下了,只剩下洛克菲勒(Rockefeller)的标准石油公司(即今天的埃克森美孚),其他的都倒下了。通用电气是最后一家,它也刚刚跌出了列表。这是自然法则。两件事发生了:旧的事务变得浮夸和虚弱,加上外部环境变得艰难。打败柯达的是那种不使用碘化银薄膜的新技术,是数码摄影。如果仅仅是面对富士的威胁,柯达仍然会存在,是数字化的技术完全摧毁了它们。那些进入前100名的公司都不在名单里了,这是令人遗憾的,但你不应该感到惊讶。在一个我们都会死去的世界里,领导世界的所有伟大机构,都在将火炬传递给其他国家的下一代,为什么我们应该惊讶于个别企业的倒下或变弱?有死亡才有新的生命。如果你刚开始当投资人,你会采取什么样的策略?答:本杰明格雷厄姆的原始方法,就是去寻找回报大于成本的情况。所有优秀的投资都是如此。你只是在不同的地方寻找它,就像渔民可以在不止一个地方捕到鱼一样。有些人关注收益一直在上升的股票,有些人看消费品,有些看破产公司,有些看不良债务,这就是投资。但他们总是在寻找高于成本的价值,这就是投资里永远不会过时的最基本原则。喜马拉雅资本的李录作为一名投资者,使用格雷厄姆的训练来寻找更深层次的价值,获得了巨大成功。但如果他在中国和韩国之外的任何地方投资,他的成绩就不会那么好。他在正确的地方捕到了鱼。那里有很多非常优秀的公司,且价格非常便宜。问:有人曾经问过你投资成功的原因,他们期待一个冗长复杂的答案,但你的回答是说:“我是理性的。”那么你如何定义理性呢?答:理性的人应该知道事物是如何运作的,什么行得通,什么不可行,以及为什么。这就是理性。知其然知其所以然。我能够比大部分人略微成功,其中一个原因在于我擅长摧毁我自己最喜欢的点子。我很早就知道这会是一种有用的技能,而我多年来一直在磨练这项技能。所以,当我能摧毁一个我花了很多时间辛苦想出的点子,我会感到开心。但大部分人却不是这样。

     大家都知道,所谓常识,是平常人没有的常识。我们在说某个人有常识的时候,我们其实是说,他具备平常人没有的常识。人们都以为具备常识很简单,其实很难。我举个例子。大量高智商的人进入了投资领域,都想方设法要比普通人做得更好。许多高智商的人蜂拥而至,在投资领域形成了别处罕见的景象,于是,怪事发生了。加州曾经有一家非常大的投资咨询公司,为了超过其他同行,它想到了一个点子。他们是这么想的:我们手下有这么多青年才俊,个个是沃顿、哈佛等名校毕业的高材生,他们都为了搞懂公司、为了搞懂市场趋势、为了搞懂一切,不遗余力地拼命工作,只要让这些青年才俊每人都拿出他认为最好的一个投资机会,我们把所有最好的机会集中起来形成组合,必然能遥遥领先指数啊。这家投资公司的人能觉得这样的点子行得通,是因为他们接受的教育太次了。上哈佛、上沃顿,学出来就这水平。他们满怀信心地付诸行动,结果毫无悬念地一败涂地。他们又试了一次,一败涂地。他们试了第三次,仍然失败。几百年前,炼金术士幻想把铅变成金子。炼金术士想得很美,他们觉得买来大量的铅,施一下魔法,把铅变成金子,就发大财了。刚才说的这家投资公司,没比几百年前的炼金术士高明到哪去,它不过是妄想把铅变成金子的现代翻版,根本成不了。本来我可以把这个道理讲给他们的,但是他们也没问过我啊。值得人深思的是,这家投资公司集中了全球各地的精英,甚至包括许多来自中国的高智商精英,中国人的平均智商比其他国家的人略高一些。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这点子看起来行得通,为什么在实际中却行不通?你不妨自己想一想,为什么会这样。你们都接受过高等学府的教育,我敢说,在座的人之中,没几个真能把这事儿解释清楚。我想借此给大家上一课。你们怎么能不知道呢?投资领域可是美国的一个重要行业。在这么重要的一个行业,出现了如此惨重的失败,我们应该能给出一个解释啊!能回答出这个问题的人,肯定是在大学一年级的课堂上,全神贯注地听讲了的。令人遗憾的是,即使你把这个问题拿到一所高等学府的金融系,让那的教授回答,他们也答不对。我把这个问题留给你们思考,因为我想让你们感到困惑。(笑)我接着说下一话题了。其实,这个问题,你们应该能答上来。从这个问题,我们可以看出来,即使是一些非常简单的事,要保持理智也特别不容易。人们有太多太多错误的想法,都是不可能行得通的。人们错误的想法为什么行不通,你们却讲不出来。 如果你们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应该能一眼看透。我理解的“接受了良好的教育”,是知道什么时候教授是错的,而且知道什么是对的。教授说什么,就是什么,这谁都做得到。关键在于,你要分辨,教授讲的东西,哪些对,哪些错,这才是接受了良好教育的人。回到投资领域,至少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如果你主动选股,并且妄想无所不知,你仍然跑不赢指数。在伯克希尔哈撒韦,在 Daily Journal,我们一直比平均水平做得好。问题来了,我们怎么做到的呢?我们怎么做到的呢?答案很简单。我们追求做得更少。我们从来没天真地以为把一批青年才俊招进来,就能无所不知,无论是汤罐头、航空航天,还是公用事业什么的,都能比别人懂得更多。我们从来没这么妄想过。我们从来没以为自己能做到,不管在什么领域,我们都能获取到真正有用的信息。我们不像吉姆·克莱姆 (Jim Cramer),把自己装成无所不知。(笑)我们始终很清楚,只要我们特别用功,我们能准确找到少数几个机会。这少数几个机会足够了。只求找到少数几个机会,我们的预期更合乎情理。我们的思维方式与投资咨询机构截然不同。假如你像我前面提到的那家投资咨询机构一样,你去问沃伦·巴菲特同样的问题:“告诉我你今年最看好的投资机会。”然后,你买入沃伦找到的那个最好的投资机会,你肯定能赚翻了。沃伦不可能妄想无所不知,他告诉你的只会是一两只股票。投资咨询机构雄心勃勃,沃伦更知道克制自己。我的太姥爷,也就是我妈妈的爷爷,对我帮助很大。我太姥爷是一位拓荒者。他来到爱荷华州的时候身无分文,但是年轻,身体好。他参加了与印第安人打的那场黑鹰战争,在战争中当了上尉。后来,他在爱荷华州定居下来,每次,在出现土地非常廉价的机会时,他就非常有头脑地出手,大笔买入。最后,他成了小镇上最有钱的人,还拥有银行。他受人尊敬,有个大家庭,过着非常幸福的生活。他刚在爱荷华州定居的时候,一英亩土地还不到一美元,他一直住在爱荷华州,亲眼看到了富足的现代文明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兴起。我太姥爷说,他赶上了好时候,一辈子活到 90 岁,老天能给他几个大机会。他这一生幸福长寿,主要是老天给他的那几个机会来临时,他抓住了。每年夏天,当孙子辈的孩子们围绕在他膝下时,我太姥爷总是一遍一遍地讲这个故事。我妈妈对钱不感兴趣,但是她记住了我太姥爷讲的故事,并且讲给了我听。我妈妈对钱不感兴趣,我和她不一样,我知道我太姥爷做得对。所以说,我还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重大的机会、属于我的机会,只要少数几个,关键要让自己做好准备,当少数几个机会到来的时候,把它们抓住了。大型投资咨询机构里的那些人,他们可不是这么想的。他们自以为,他们研究一百万个东西,就能搞懂一百万个东西。结果自然在意料之中。几乎所有机构都跑不赢指数。你看我,我只有 Daily Journal 的股票、伯克希尔哈撒韦的股票、还有 Costco 的股票,我的收益率比别人都高,应该的啊。(笑)再说,我都 95 岁了,我几乎从不交易。我跑赢了指数,他们没跑赢。你是想像我一样,还是像他们一样?分散投资的做法在一定程度上有道理。一个不懂投资的人,不想亏大钱,只求获得一般的收益,他当然可以广泛地分散投资。这道理明摆着,像二加二等于四一样简单。知道这个道理就想赚大钱,凭什么?玩好投资这个游戏,关键在于少数几次机会,你确实能看出来,一个机会比其他一般的机会都好,而且你很清楚,自己比别人知道的更多。像我说的这么做,只要抓住少数几个机会,足够了。沃伦经常说:“一个人,居住在一座欣欣向荣的小城里,他有这座小城里三家最好的公司的股份,这么分散还不够吗?”只要这三家公司都是拔尖的,绝对够分散了。广为流传的凯利公式可以告诉我们,在自己占有胜算的时候,在每笔交易上应该押下多少筹码。你的胜算越大、成功的概率越高,你下的注应该越大。这后面有数学规律支持,是正确的。有时候,一个机会特别好,简直如探囊取物一般,只买这一个机会也完全合理。好机会没几个。一个投资者,追求超一流的业绩,却大量分散投资,简直是缘木求鱼,行不通,是不可能的任务。一次又一次重复不可能的任务,有意思吗?我觉得会很痛苦。谁愿意承受这样的折磨?这是一条走不通的路。我父亲是奥马哈的一位律师。他曾经接待过一位客户,这位客户的丈夫经营一间肥皂厂。她的丈夫去世了,我父亲帮她把肥皂厂卖了出去。在美国深陷大萧条的年代,这位女士是奥马哈最富有的人之一,她有一间小肥皂厂,还在奥马哈最高档的社区有一套豪宅。肥皂厂卖出去以后,她有高档社区的一套豪宅,还有 30 万美元。在 1930 年,30 万美元是非常大的一笔钱。那时候,一个小汉堡 5 分钱,一个大汉堡 1 毛钱,只需要2 毛 5 分钱,就能吃饱一天的饭。她可是有 30 万美元啊……她没请投资顾问,没找任何人帮忙,她是个很了不起的老太太。她简简单单地把这笔钱分成了五份,买了五只股票。她的遗嘱是我认证的,所以我记得其中的三只股票是通用电气、陶氏化学、杜邦公司,其他两个我忘了。买完之后,她再也没动过这些股票。她没付给投资顾问一分钱。她买了股票之后,就放那了。她还买了一些市政债券。1950 年代,她去世时,留下了 150 万美元。这中间,她没交一分钱的费用。我问她:“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她说:“我当时觉得电力和化学以后能有大发展。”她只是买了,然后干等着。我一直非常欣赏这位老太太,她是我喜欢的类型,这样的人太少了!钓鱼的第一条规则是,在有鱼的地方钓鱼。钓鱼的第二条规则是,记住第一条规则。我们很多人去了鳕鱼已经被钓光了的地方,还想钓上鳕鱼来。在竞争极其激烈的环境中,你再怎么努力都没用。在投资领域,即使很小的机会,也有人在跟踪。在自己可以做出选择的情况下,有许多人,我们应当远离。我父亲有一位很要好的朋友,是他的客户。我父亲还有另外一位客户,是个装逼犯。我父亲总是给那个装逼犯做许多工作,却很少接他那位朋友的活。他那位朋友是我敬佩的人。我问父亲为什么,他告诉我:“查理,你个小傻瓜,那个装逼犯总是没完没了的惹官司,他总是到处制造麻烦、总是手伸得太长、总是不检点。格兰特·麦克法登 (Grant McFadden) 不一样,他善待员工、善待客户、善待所有人,从来不占别人的便宜。假如他遇到了脑子有病的人,他能大大方方地立即走开。像他这样的人,用不着请律师。”我父亲对我讲这番话,是想教我一些东西。我想我父亲的目的达到了。我一辈子都学着做格兰特·麦克法登那样的人。我想告诉你们,这对我帮助很大,真的帮助很大。彼得·考夫曼和我说过很多次:“如果骗子知道做老实人能赚多少钱,他们肯定都不当骗子了。”沃伦也讲过一句很经典的话,他说:“走正道,路越走越宽。”此言不虚。以 Daily Journal 公司为例,在止赎潮中,我们赚了几百万美元。那是现代文明中最严重的一次房地产大萧条,我们经营发布法律公告的业务,而且我们垄断经营发布止赎权公告的业务。当时,我们可以涨价,再多赚几百万美元,但我们没那么做。想想看,最严重的房地产大萧条爆发了,自己的同胞眼看着房子没了,查理·芒格,亿万富翁,涨价。这样的消息登在报纸上,多丢人!能涨价吗?绝对不能。沃伦常说:“为了钱结婚,也许什么时候都不明智。已经有钱了,还为钱结婚,绝对是脑子进水了。”一个人已经有钱了,还把自己的名声搞的很臭,太傻了。瑞克·盖林经常讲这样一个故事:有个人,缺德一辈子。他死了。牧师说:“葬礼的下一个环节是,有请现场哪位亲友来追忆逝者做过的好事。”结果没一个人出来讲话。最后,总算有个人站起来了,他说:“他还不算最缺德的,他哥比他还缺德。”(笑)各位可能当笑话听了,可现实里有真人真事啊。哈里·科恩 (Harry Cohn) 死了以后,很多人来参加他的葬礼只是为了确定一下他确实死了。有些道理很简单,却真的很受用。Daily Journal 做的是难做的生意,为法院等政府部门服务的工作不好做。法院等政府部门需要自动化。别人想占法院等政府部门的便宜,我们没有。我们只是一家小公司,我们做得很辛苦,我们也逐渐占领了很多市场。速度虽然慢,但前景光明。有钱的好处在于,慢一点儿,我们不在乎。那我们是怎么有钱的呢?我们记住了我太姥爷的话,机会只有少数几个,当一个机会来临时,我们扑过去把它抓住。想一想,你们的人生是不是这样?再讲一个我的亲身经历。1970 年代,我犯了个错误,一笔该做的投资,我没做。没犯这个错的话,芒格家族的财富是现在的两倍。我犯的那个错太傻了。我错过了那个机会,否则我的资产是现在的两倍。生活就是这样,错过一两个机会,难免的。我们身边总有这样的人,他们找到了比自己更优秀的伴侣。他们做出了明智的决定,也是幸运的决定。找到比自己优秀的伴侣,这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许多人是年轻时无意间找到了比自己更优秀的伴侣。其实,未必要碰运气,可以有意识地去追求。很多人身上贴着醒目的标签,上面写着“危险,危险,切勿靠近”,还有人迎着往前冲。(笑)不应该啊。你们笑归笑,这绝对是后果很严重的错误。我们这个董事会里的人,大家一起做着特立独行的事,共度人生的坎坷,够奇葩的了,毕竟我们年纪都这么大了。盖瑞·威尔科克斯 (Gary Wilcox) 算我们这里的年轻人了。我们是个很独特的董事会。这个案例也值得各位思考。你看我,岁数这么大了,老成这样了,还活得很开心。怎么做到的呢?这是另一个话题了。你们愿意听,我再讲两个小故事。下面这个故事是编出来的,但是很启发人。一位年轻人去拜访莫扎特。他说:“莫扎特,我想写交响乐。”莫扎特说:“你多大了?”年轻人说:“我 23。”莫扎特说:“你太年轻了,写不了交响乐。”年轻人说:“可是,莫扎特,你 10 岁的时候就开始写交响乐了啊。”莫扎特说:“没错,可我那时候没四处问别人该怎么写。”还有一个关于莫扎特的故事。莫扎特可以说是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音乐天才。他的生活过得怎么样呢?莫扎特一肚子愤懑,郁郁寡欢,英年早逝。莫扎特怎么活成了这样呢?他做了两件事,谁做了这两件事都足以陷入痛苦。莫扎特不知道量入为出,在金钱上挥霍无度,这是第一件。第二件,他内心充满了嫉妒和抱怨。谁要是挥霍无度,还充满嫉妒和抱怨,一定能活得又苦又惨,早早离开人间。想活的苦,想死的早,请学莫扎特。那个年轻人请教莫扎特如何写交响乐,你们从这个年轻人的故事中也能学到一个道理。这个道理是:有的东西,有的人学不会。有的人天生就比你强,你再怎么努力,也总有人比你更强。我的心态是:“那又怎样?”我们现场的这些人,有哪一个是非得站上世界之巅不可的吗?没那个必要。帝王将相修了那么多规模庞大的陵墓,我总觉得很可笑。难道他们是为了让后世的人羡慕自己?让后世的人在走过他们的陵墓时希望能住进去?(笑)总之,我们一路走来,很享受其中的过程,最后也做得很好。你可以自己去研究一下,在Daily Journal 公司,在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历史上,一共做了多少个重大决定。重大的决定,平均算下来,每年没几个。这个游戏的玩法是:始终留在这个游戏里,盯住了,在稀有的机会出现时,别让它溜走,要知道每个普通人能分到的机会并不多。赚钱的秘诀是节约支出、生活简朴。沃伦和我,我们年轻没钱的时候,我们都是省着花钱,把钱攒下来投资。坚持一辈子,最后很富足。这道理谁都能懂。生活中需要解决的另外一个问题是:怎么才能不付出过高的代价,从错误中爬出来?从错误中爬出来,我们做到了。伯克希尔哈撒韦,它最开始的生意是什么?穷途末路的百货商店、穷途末路的新英格兰纺织公司、穷途末路的印花票公司。伯克希尔哈撒韦是从这些烂生意里爬出来的。好在我们买得非常便宜,虽然一手烂牌,我们还是打得很好。最后伯克希尔能取得成功,是因为我们换了一条路,改成了买好生意。我们能成功,不是因为我们善于解决难题,而是因为我们善于远离难题。我们只是找简单的事做。DailyJournal 公司,我们刚买的时候,它的生意很好做。现在 Daily Journal 做的软件生意,很难做。公司的老同事都还健在,在种种机缘巧合下,新的软件生意做得还可以。这生意有潜力,我们也愿意做下去。报纸已经走向衰落,有几家报纸能像 Daily Journal 一样,账上躺着数亿美元的股票,还经营着有前途的新生意?我们是最后的莫西干人。(笑)如何才能避免进场太晚?如何判断好机会已经过头了?芒格:把问题彻底想明白,问题就解决了一半。你已经说了,这是个矛盾:好机会,刚开始进场的时候,潜力十足;好机会,做过了头,危机四伏。你脑子里清醒地绷着这根弦,什么机会,是什么类型的,自己去分。这个问题,你已经解决一半了,你不需要我帮你。你自己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既要看到潜力,又要看到危机。

     问题 18:在过去五年或十年,伯克希尔哈撒韦的股票投资组合跑赢了标普指数吗?没跑赢的话,为什么伯克希尔不改成投资指数?芒格:沃伦还是个 89 岁的小伙子,他一定觉得伯克希尔以后能做的比标普指数强一些。能跑赢指数的人不多。沃伦应该不会看错自己和自己的团队。我敢肯定的是,即使跑赢,也只是略微跑赢。

     去年,您说希望持有更多的 Apple 股票,现在 Apple 的股价跌了很多。您认为 Apple 的护城河和竞争优势是什么?Apple 的股价为什么会下跌?芒格:我不知道 Apple 的股票为什么涨、为什么跌。凭我对 Apple 公司的了解,我知道自己为什么看好这家公司,但是我不知道它的股价最近为什么涨跌。我们有个秘诀:我们不求知道很多。我桌子上摞着一堆东西,这堆东西解决了我的大部分难题,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太难”的一堆。我总是把东西扔到“太难”这一堆里。偶尔来到我手边的是很简单的东西,我很轻松地就做了。这是我的处世之道。所有东西都扔到“太难”的那一堆,少数几个简单的东西,我可以不假思索地决断。在分析一家公司时,您更看重投资收益率这样的定量指标,还是品牌优势、管理层素质这样的定性因素?芒格:我们关注定性因素,我们也关注其他因素。总的来说,在具体情况下,什么因素重要,我们就关注什么因素。什么因素重要,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我们总是遵守常识——平常人没有的常识。我刚才讲了,把很多东西扔到“太难”的一堆里,这是平常人没有的常识之一。 问题 43:假如有人能发明时间机器,让您可以回到过去,与 41 岁的您共进晚餐,您会给过去的自己哪些建议?芒格:如果我当年聪明一些,就不会错过那个机会,资产也不会比现在少一半。回忆过去,总是有些事可以做得更好。谁都一样。然而,谁都必然有错过机会的时候,这是注定的。我始终认为,改变不了的事,就别太纠结。牢骚满腹、怨天怨地是人生大忌。道理很简单,许多人却因此白白地毁了自己。嫉妒也是大忌,而且嫉妒这宗罪还毫无乐趣。谁在嫉妒之中获得了享受?嫉妒对你有什么好处?总有别人比你强。嫉妒别人太傻了。我的处世之道是:看透最傻的事,敬而远之。如此生活,我不能让自己成为一个受欢迎的人,但是我能对许多麻烦做到防患未然。 我还处于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圈在哪的人生阶段。我想请教您,您是怎么找到自己的能力圈的?芒格:知道自己的能力圈的边界,非常非常重要。连边界在哪都不知道,怎么能算是能力圈?没那个能力,却以为自己有,肯定要犯大错。我觉得,你得始终对比自己能做到什么、别人能做到什么,你需要始终坚定地保持理性,特别是别自己骗自己。从我一生的阅历来看,理性地认识自己的能力这项特质主要是由基因决定的。我觉得像沃伦和我这样的人是天生的。后天的教育很重要,但是,,我认为,我们生下来就具备了投资成功所需的性格。我没办法让你回到娘胎中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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