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威尔《动物庄园》：革命理想是如何蜕变为极权工具的？
2020/12/3 18:00:00 时代论评

    

     《动物庄园》(Animal Farm)这本书是英国现代作家乔治·奥威尔(George Orwell)用来讽刺极权主义的书，它描述了“革命理想是如何蜕变为极权工具的？”这个细腻的转变过程。它是作者反乌托邦系列作品中很简短的一本书，半天就能读完，笔调很轻松诙谐而充满了讽刺，让人捧腹却又掩卷深思。

     作者描述了一个农场中的各种动物为维护动物们的普遍权利而反抗人类统治者，与其斗志斗勇并取得了胜利的故事。这个过程与人类历史中底层的人民反抗压迫者的故事一模一样。

     思想者

     它们在以往的艰难生活中出现了一个意识觉醒的“思想者”——一只老猪，本文可称其为“思想猪”，它发现这个农场的动物们——驴子、马、羊、鸡鸭、牛、猫、老鼠——一生都受到农场主人残暴的压迫，最后的归宿不是在鞭打之下劳动一辈子就是被宰掉，它认为这样的生活不应该成为大家的命运。

     这位思想猪描述了一个理想中的“动物天堂”，所有的动物人格上都一律平等，大家按各自的能力付出劳动，大家团结友爱，互相辅助，幸福滴生活在一起，可谓是幼有所教，老有所养。他们最主要的敌人就是压迫他们的人类。

     所以，这位思想猪先生为大家编了一首动物界的“国际歌”，“four legs good, two legs bad!”, 同志间要有爱，但要杜绝人类的一切行为习惯。这首国际歌就作为大家的信条，让大家私下传唱，铭记使命，不要在每日的受奴役中丧失了斗志，要寻找机会发动革命摆脱人类的奴役，谋求动物们的独立和自由。

     革命起义

     慢慢的思想猪老死了，农场的主人们看到动物们在唱自由之歌，纷纷加以嘲笑，并对它们更加粗暴的奴役。动物们在悲伤之余也在暗中谋划着起义的事宜。

     终于等到一天，它们的主人只有一个人在农场，动物们起义了。在老猪的两个年轻猪仔后裔(革命猪)的带领下，它们冲破护栏，把主人赶跑了。

     但主人不久就带着更多的帮手来夺农场。动物们团结在一起，各自发挥本领，又一次打败了拿着枪的人类。驴子和马还有狗都付出了很大的牺牲，还有很多动物在战斗中牺牲了。当然，猪也很卖力。最终，动物们守住了农场，农场主放弃了。

     动物们非常兴奋，它们胜利了。紧接着，它们就组织起来，按照思想猪的遗志建立动物天堂。如果故事到了这里就结束了，那这本书就成为了另一本十分普通的童话书。

     但故事才真正开始。

     革命的蜕变：特权

     未来的发展是动物们如何一步步地从追逐着自由平等的动物天堂的美梦，慢慢沦为新的更为悲惨的极权国度。而新的极权独裁者就是那两位继承了思想猪遗志的“革命猪”。

     经过是这样发生的：由于面临人类敌人的反击威胁，动物们当务之急是建立了应急的革命政府。两只年轻的猪领导了起义，自然成为新的领导者。他们表彰了在斗争中牺牲和负伤的动物英雄，并建立了新的国家仪式、宪法和宣称标语。

     开始的时候他们尽量以公平平等的方式分配农场的食物，并按份额给每个动物分配了工作任务。但在工作中事实却无法公平。鸡和鸭都可以去啄米、捡掉在田里的粮食，马和骡子、驴都很卖力地拉车干活，但是猫和老鼠却很少出现在劳动的场所，却吃的比别的动物都多。

     而猪因为担任领导工作，不用下地干体力活，但可怕的是，突然有一天动物们发现，牛产的奶不知道去哪里了。原来是被猪们偷偷地拿走给猪宝宝们喝掉了，因为猪们解释现在猪的身份尊贵，需要保证营养，以更好的领导大家。

     而这只是特权建立的开始，之后便开始向一个更加贪婪垄断的特权阶层退化。“所有动物一律平等，而有些动物更加平等。”这是平等的真实含义。

    

     劳模之死

     最开始的不公平，在牢骚和不满中还勉强压制下去。随着日子日久，粮食不足，分配的日益不公越发难以忍受。在特权者日益占有更多食物的时候，动物国的宣传还是人人平等无私奉献的精神，广大的动物劳动者都还在默默的奉献，尤其是天生具有奉献和劳动精神的骡子等。

     骡子因为卖力无私的劳动，终于病倒了。而在革命时期，它还是主要的战斗力，为战争挨过枪子，大难不死，还得过猪给颁发的勋章。但它为了动物共和国的事业累倒了，奄奄一息。

    

     经过商议，大家决定要送它去城市的医院里看病。猪的领导层也同意了。在汽车来拉骡子的那天，骡子的朋友驴子无意间听到猪和汽车司机的谈话，他们说到了“屠宰场”。驴子知道了驴子的目的地不是医院，而是屠宰场。

     驴子的怀疑被印证了，彻底愤怒了。它奔走相告，呼吁大家去救骡子子。但动物们半信半疑，动作迟缓，没有救下骡子。

     动物国的革命英雄和劳动模范，就这样结束了光辉而悲惨的一生。

     彻底的蜕变与思想改造

     动物们随着驴子的死，也渐渐明白了一些东西。他们试图反抗猪的领导。没想到，猪在这几年培养起来一大群恶犬，谁不服就咬谁。它们都被恫吓住了。

     猪的统治公开化了，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它们向动物照样灌输一贯的“甜言蜜语”，大家平等友爱无私奉献，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更好地领导大家，抵御共同的敌人——人类。

     但动物们惊奇地发现，突然有一天所有的猪开始学起了敌人——人类用两个脚走路了。而且还穿着人类的衣服，坐在桌子前面与人类一起吃饭喝红酒。它们的猪领袖还在鼻子下面留起了胡子。

    

     而这都是“国际歌”中所明确制止的禁忌，“four legs good, two legs bad ”，为了与欺压动物的人类相区别，先知者老猪早有遗训，要远离人类的一切恶习。但老猪的继承者却明目张胆的违背了，可怕的是，每日早上操练演唱的国际歌也在慢慢的变化，歌词中人类不再是禁忌，而是榜样了。那些还记得原来歌曲的人都已经老了，而新人也在每日的灌输中分不清楚了。动物们迷惘了。它们为之奋斗的理想国，现在又回到了以前的悲惨生活，只不过造就出了新的统治者。

     结语

     这就是奥威尔这部动物庄园所讲的故事。他是预言也是讽刺，讽刺为理想主义乌托邦而奋斗的革命历史，最终成为极权主义者的工具。处在这个过程中的动物们如同历史上无数的善良人民，最后成为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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