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会特供| 未来归根结底属于“新权力”?!
2015/10/23 哈佛商业评论

    

    

     小佛爷说

     世界正在发生显著变化:以参与、创造、合作和分享为特征的新权力,正逐渐颠覆旧权力。

     谁将拥有这些权力?权力又将如何扩散?去往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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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日日一获

     旧权力——类似货币,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一旦得到,拥有者会小心翼翼地将其守护起来,拥有这些权力的人可以“挥金如土”。旧权力封闭,难以获得,由领导者驱动。旧权力是一种特权,它的运行方式是“下载”和“捕获”。

     新权力——类似电流,是由多种力量汇聚而成。新权力开放,鼓励参与,同侪驱动(peer-driven,来自同事、同辈、朋友之间的驱动力)。它的运行方式是“上传”并“扩散”。它就像水流和电流,在汇聚时力量最大。新权力更侧重引导而非囤积。

     新、旧权力的博弈和制衡,将定义未来几年社会和商业的特点。

     新权力模型

     根据英国哲学家伯特兰·罗素(Bertrand Russell)的定义,权力仅仅是“产生目标效果的能力”。旧权力和新权力所产生的效果不尽相同。同侪协作和大众媒介造就了新权力的商业模型,大众合作和参与因此至关重要,否则新权力的商业模型就是空洞的。而旧权力则来自企业和个人对某种东西的独家拥有、知晓或掌控。一旦失去这些,旧权力就优势不再。

     1分享和塑造新权力模型

     Facebook是典型的基于分享和塑造的新权力模型企业。每月有5亿左右的人在该平台上分享和塑造了300亿条内容,这种高参与度是Facebook大红大紫的重要原因。许多采用旧权力商业模型的企业,也在通过这种方式增强品牌权力。耐克ID计划就是其中之一,该计划是让消费者根据喜好自己设计鞋子。如今耐克通过该项目在网上创造了惊人的利润。

    

     2资助新权力模型

     资金支持比分享和塑造模型的投入更多。新权力模型的一种形式是数百万人正在通过众筹计划来资助他们感兴趣的项目。众筹项目的一个典型案例是Kiva。这是一个小额贷款平台,全球76个国家逾130万借款人通过该平台收到总计超过5亿美元的贷款。

     3生产新权力模型

     下一步参与者不仅限于支持或分享他人成果,而是开始参与生产。YouTube的内容生产者、Etsy的工匠以及跑腿网站TaskRabbit的跑腿人都是通过生产来参与的例子。当参与生产的人数足够多,这些平台就会产生强大的力量。比如Airbnb,该公司将那些需要住处的游客与有多余房间出租的房东进行匹配。2014年约有35万个家庭通过该网站为1500万人提供了住宿。这个数字足以对酒店业造成压力。

     4共有新权力模型

     维基百科和Linux开源软件系统都采用了共同拥有的形式,给行业带来巨大影响。很多去中心化的同侪驱动系统都属这一类别。这种系统被哈佛法学教授尤查·本科勒(Yochai Benkler)称作“同类共生”。

     这些参与行为的特点是他们有效地将源头分散的巨大权力“上传”,这种权力来自大众的热情和能量。虽然模型的实现离不开技术支持,但真正驱动它们的是人类的能动性(human agency)。

     新权力价值观

     随着新权力模型逐渐渗透到人们的日常生活、团体和社会的运行系统,与之相关的一系列价值观和信仰也随之出现。权力的流动方式发生了变化,人们的体察方式也变了。拥有自己YouTube频道的年轻人不再被动接受他人意见,而是成为内容的生产者。

    

     这些反馈回路(feedback loops),或者该称之为“馈入”回路,是基于分享的模式,让同侪的集体行动有了可观成效,并赋予参与者一种权力感。他们通过合作,重新制定了标准和规范,让人感到即使摆脱主宰20世纪的旧权力这一“中介”,自己也能获得成功。

     在新权力重度参与的世界中,占全球人口一半的30岁以下人群有了一种集体认知:参与权神圣不可侵犯。参与对之前几代人来说,可能仅仅意味着几年一次的选举、加入某个协会或宗教团体。如今的人们则比以往更加渴望能亲自创造和重塑生活的各个方面。这些期待在很多领域产生了一系列新的价值观:

     1治理新权力价值观

     新权力更喜欢用非正式和互联的方式完成治理和决策过程。新权力不太可能衍生出联合国这样的组织。新权力深信,重大社会问题的解决无须采取国家行为或动用官方体制。这种观点在硅谷很常见,其本质是一种对创新和人际网络权力的天真信仰,认为它们可以取代政府或大型机构,提供公共产品和服务。传统的民意代表不再像从前那么重要,新权力更像是快闪族,而非联合国大会。

     2合作新权力价值观

     新权力的准则之一是合作。这是一种做事方法,也是“咨询过程”的组成。新权力模型强化的是人们之间的合作,鼓励大家与他人分享观点或进一步完善观点。分享经济模型的背后,是社区不断合作的结果。这种合作的基础是信用体系,比如Airbnb就是通过信用评级,确保那些缺乏教养的脏乱租客难以使用该网站的服务。

     3DIO新权力价值观

     一家提供本地社交聚会服务的网站Meetup的CEO 斯科特·海夫曼(Scott Heiferman)形容:新权力会产生一种叫做“我们自己动手(Do it ourselves)”的道德准则。过去这些领域都被专业和特长所统治,新权力引入了业余文化。新权力的英雄是那些自己生产内容、种植食物或自己动手制作设备的“制造者”。

     4透明新权力价值观

     主张新权力的人认为,公开透明对人类有益无害。因为年轻一代基本生活在社交媒体上,传统隐私观念已经被一种永久透明所取代。显然,公众和私人谈话之间的界限正在消失。这样的结果有好有坏。虽然Facebook和Instagram上的照片等内容不过是一些精心打造的自我展示,但这种越来越透明的趋势迫使机构和领导者做出回应,这让他们不得不重新思考自己对待支持者的方式。众所周知罗马天主教廷非常隐秘,而教皇方济各(Pope Francis)居然也配合参与了新权力对话。他承诺让梵蒂冈银行更加透明,并改革梵蒂冈媒体。这一切都出人意料。

     5联盟新权力价值观

     新权力很爱加入联盟,但新世界的联盟却没有过去那么牢固。人们不再向往成为某个组织的持卡会员(美国公民自由协会之类的团体认为这种方式具有威胁);也不会和某个机构建立几十年的关系。新权力思维者喜欢快速加入或分享(新权力模型使得“加入”变得异常容易),但他们不愿意宣誓效忠。这让新权力模型非常脆弱。新权力速度极快,但也非常善变。

     新权力从根本上改变了人们和政府、权威、他人之间的关系。新准则不一定更好。比如新权力创造了赋权人民的切实机会,但民主参与和暴民思维只有一线之隔。这点常见于自组织网络,他们缺乏正式保护。人们很容易滥用新权力,最终将其演变成茶党或者占领华尔街这样的事件。

     培育新权力

     多数企业意识到权力的本质在发生变化。但只有少数企业明白如何做才能在新时代产生影响力。企业看到一些组织使用社交媒体产生了巨大效果,所以未加思索地加入了一些技术,却没有改变价值观或者商业模式。有的公司设立了首席创新官,这一行为就像在旧权力的领导脸上贴了“数字胡子”一样流于表面。

    

     想要具备新权力能力的传统企业必须完成3项任务:

     1.在不断改变的新、旧权力对比中,评估自己的位置。

     2.将收到的最为尖锐的批评付诸实践。

     3.发展出灵活机动的能力。1审视自己培育新权力

     一种有效的练习是将你的企业放到新权力指南针上——今天你所在的位置以及5年后想要到达的位置,并对竞争对手也做同样的分析。然后回答以下问题:我们/竞争对手该如何部署新权力模型?我们/竞争对手如何体现新权力价值观?这一过程会让企业开始审视自己的行业现实,以及企业该如何应对。这种做法不一定会马上带来部署新权力的决定,但是它能够帮助企业找出其不愿改变的核心模式和价值观。

     2自我“占领”培育新权力

     如果你的企业遭遇了“占领华尔街”运动该怎么办?试想一下,如果在你的企业内部有一大批受害者,他们观察到了企业的所作所为。他们会如何看待颠覆性权力及其合理性?他们会如何表达不满和会做出什么改变?搞清楚这点之后开始提前“自我占领”。企业有必要在投资新权力机制之前进行这种反思。

     3开展运动培育新权力

     旧权力的企业除了内省,还需重新思考如何扩大自身影响。那些以消费为主要商业模式,或缺乏参与行为的企业会觉得这点格外困难,但它日益重要。

     为了取得成功,运动所需的不仅仅是宣传活动或“伪草根舆论”。领导者应该能发动真正的信徒,而非仅仅与之对话。对所有企业来说,针对新权力的一个关键问题是:“谁会在你需要的时候真的出现?”

     无论你偏向新权力还是旧权力,前方这场战役都取决于谁能控制并塑造社会核心的系统和结构。新权力是否从根本上改革既有构架?它们是否足够独特,能够绕过这些障碍,创造出新的构架?还是说它们最终都会失败,而传统的治理、法律和资本市场上的模式照旧?

     我们沉醉于新权力的愿景,越来越多的人也在塑造他们的命运和生活。但最大的问题是:新权力是否能为大众带来福祉,解决最棘手难题。战略和战术固然重要,最终问题却是道德方面的。

     新权力老板常常在想如何能从热门生意中安全“退出”,但我们需要的是他们带领我们进入文明社会的大门。有能力引导大众权力的企业应该将其能量转化成更根本的东西:重新设计社会的系统和构造,赋权更多人。对新权力执行者来说,最大的考验是,他们是否愿意把权力分享给那些无权力的人,解决他们的问题。

     杰里米·黑曼斯(Jeremy Heimans) 亨利·狄姆斯(Henry Timms)| 文杰里米·黑曼斯是主营活动策划的社会企业“目的”(Purpose)的CEO和联合创始人,也是网络政治团体GetUp和Avaaz的联合创始人。亨利·狄姆斯是纽约文化和社区中心92nd Street Y的执行董事,他同时还发起了一项全球慈善运动“星期二回馈(#GivingTuesday)”。牛文静 | 译 时青靖 | 校 李全伟 | 编辑本文有删节,原文参见《哈佛商业评论》2014年12月《旧权力面临挑战,拥抱“新权力”时代》。

     《哈佛商业评论·大思路》编辑|马雪梅xuemeima@hbrchina.org《哈佛商业评论》(ID:hbrchinese)发布的所有原创内容,未经正式授权,禁止一切形式的转载与使用。若违反上述声明,将依法追究法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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