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再起，马斯克的又一劫？
2018/9/28 20:18:38 港股那点事
作者 | 三个火枪手
有马斯克在，特斯拉从来不缺头条。昨天的一则新闻又将马斯克推到了风口浪尖，据华尔街日报报道——“SEC正寻求以欺诈罪起诉马斯克，试图使其离开特斯拉董事会”。同时，华尔街日报还透露，之前马斯克接近与SEC达成和解了，不过最后关头，马斯克的律师向证交会律师打电话，表示已经没有兴趣继续探讨和解协议的方案。
至于起诉的原因，则是若干天以前，马斯克在其个人Twitter上宣布“正在考虑以420美元的价格私有化特斯拉，并且资金已有保障”。SEC认为这则消息有误导投资者的嫌疑。
受此消息影响，昨日盘后特斯拉的股价开始跳水，大跌11.91%。
图：9月27日(美东时间)盘后特斯拉股价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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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斯克“令人窒息的骚操作”
虽然在Twitter上公布私有化如此重磅的消息，以前还从未有上市公司领导人这样干过。不过根据SEC的规定，其实在Twitter上发布有关于公司的信息并不违规。相反，SEC允许上市公司管理层在Twitter、Facebook等社交平台上发布公司公告等信息。
不过，前提是，这些信息是符合披露原则，公开公正且不具有误导性，即不违反SEC的反欺诈条款。
1.扑所迷离的私有化
8月7日，美股正在交易时段，马斯克就在Twitter上公开了私有化消息。在当天及其后的多条Twitter中，马斯克又反复地提到了420美元和私有化基本确认，资金已经有保障。之后，果然有一笔来自沙特主权基金(PIF)的大额投资，让投资人想入非非，觉得特斯拉肯定抱到了大金主。使特斯拉的股价在当天跳涨了11%。
不过私有化的进展似乎仅仅停留在了Twitter层面。8月13日，马斯克承认私有化背后的资金来源就是PIF。8月14日，马斯克发表推文称正与银湖和高盛合作，推进特斯拉私有化。不过之后相继被打脸，一时间让谁能帮助特斯拉私有化变得扑朔迷离。8月15日，马斯克女友闺蜜向《Business Insider》爆料私有化的资金根本没有到位。
一时间，特斯拉私有化就如薛定谔的猫一样，可能又不可能。直到，2018年8月24日晚间，特斯拉在公司官网上发布了公开信，宣布马斯克放弃将特斯拉私有化。那只猫彻底死了。
整个事件，仿佛一场闹剧。
2.SEC的起诉书透露了什么？
从马斯克发出那条著名的Twitter开始，SEC就开始对整个事件展开调查。昨天盘后，SEC正式向曼哈顿联邦法院提交起诉书，指控其涉嫌证券欺诈和误导投资者的行为。
这份23页的起诉书中，向我们透露了更多细节，可以总结为以下几点：
①包括马斯克在内的特斯拉高层从7月28日起与来自PIF基金的代表有进一步接触。在双方的会议中，PIF的代表表示最近在公开市场上收购了特斯拉近5%普通股，对将特斯拉私有化表示了兴趣。在7月31日的会议结束时，该基金首席代表要求马斯克告诉该基金自己希望如何展开私有化，并表示只要条件“合理”，基金就可以接受。马斯克承认，会议没有确定具体的交易条款，也没有讨论什么是所谓的“合理”以及“不合理”。双方没有以书面形式交换任何意见，也没有讨论保密问题。马斯克直到8月10日，也就是8月7日发表声明的三天后，才再次与该基金代表就私有化话题进行沟通。
②2018年8月2日股市收盘后，马斯克向特斯拉董事会、首席财务官和总法律顾问发送了一封电子邮件，邮件主题是“以420美元的价格将特斯拉私有化”。在邮件中，马斯克解释了想将特斯拉私有化的原因，并要求“尽早将此事交由股东投票表决”，表示“这一收购要约将在30天内失效”。 然而，前面的第1点表明，在向特斯拉董事会发送电子邮件之前，马斯克没有与任何潜在资金来源方讨论以每股420美元价格将特斯拉私有化的提议。
③根据马斯克的说法，他给出每股420美元的价格是基于当日收盘价的20%溢价，因为他认为20%是私有化交易的“标准溢价”。这一计算得出了419美元的价格，马斯克解释自己之所以将价格四舍五入到420美元，是因为他最近得知这个数字在大麻文化中的重要性，并认为他的女朋友“会觉得有趣”，但他也承认这不是一个选择价格的合适理由。”
④马斯克在Twitter上发表的声明声称，“资金已有保障”、“唯一不能确定的原因是，这取决于股东投票，”具有虚假和具有误导性的。因为特斯拉私有化的过程不仅涉及到资金问题，还需经过特斯拉董事会或专门任命的董事会委员会的批准，而根据第2点来看，董事会显然对此毫不知情。在发布这些推文之前，马斯克没有征求特斯拉董事会、特斯拉任何其他员工或任何外部顾问的意见。
所以，如果SEC起诉书中内容属实的话，基本可以还原出马斯克在做出私有化决定前中后期的背景和心理。毫无疑问，特斯拉私有化恐怕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可能他主观上并不存在欺诈或是误导的动机，但是客观上，该行为可能已经违反了SEC的反欺诈条款。
2
马斯克其人：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如果说天才在左，疯子在右，那么马斯克就刚好站在中间。
研究特斯拉，是无论如何都绕不开这个传奇一般的创始人——马斯克。从早期创立PayPal，入主特斯拉，到成立太空探索技术公司(Space X)，再到公布超级高铁计划(Hyperloop)，收购Solar City公司，发展光伏发电等清洁能源项目等等，马斯克正一步一步地把他的异想天开变为现实。
在成为特斯拉、Solar City的CEO之前，他首先是个技术宅。对技术的执着成就了马斯克前半生的传奇经历，也为他赢得了一大批忠实的拥趸。由于与漫威漫画中的钢铁侠托尼·史塔克有诸多相似之处，他也被称为硅谷“钢铁侠”。
天才和疯子只在一线之隔，有的时候，马斯克可能跨过了这条线，被一些人看做疯子。
他有的时候是个软弱的人。在上个月接受《纽约时报》的采访时，马斯克含泪说道：“过去一年是我整个职业生涯中最艰难、最痛苦的一年”、“睡不着的时候要么捱着，要么吃安必恩”。
有的时候是个放纵的人。本月6号，马斯克在一档网络直播中吸食大麻并喝威士忌，让特斯拉股价一夜之间蒸发了40亿美元，堪称“史上最贵”的一根大麻。
在研究特斯拉历史股价的时候，是无论如何都绕不开马斯克，特斯拉的股价上早已打下了马斯克深深的烙印。有这样一个特立独行的CEO，这家企业的股价可以说40%看基本面，而60%则看马斯克的所作所为就可以了。
3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不可否认的是，马斯克在特斯拉的十五年，一路伴其从初创到成熟，特斯拉与马斯克已经分不开了。而从特斯拉历任人事可以看出，铁打的马斯克流水的高管，其他人走走停停，唯有马斯克留在原地。简单地说，特斯拉缺少一个除马斯克以外的二号人物。
马斯克虽然只拥有特斯拉21.9%的投票权，但董事会大部分成员都站在马斯克一边，缺乏独立的声音，可以认为特斯拉就是马斯克说了算。马斯克将工作狂、完美主义、偏执的性格带到了特斯拉，将诸多不可能变为可能，最终成就了现在的特斯拉。但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一旦这个灵魂人物倒下了，那这家企业也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
你无法想象一个没有了马斯克的特斯拉，就像你无法想象一个没有了刘强东的京东。这也是为什么，当强东面临性侵调查的时候，京东的股价振动得如此剧烈。
图：京东近一月股价走势
刘强东虽只持有京东15.5%的股权，却拥有79.5%的投票权。你可以说阿里巴巴、腾讯、网易等也是马云、马化腾、丁磊占多数的投票权，基本也是他们一个人说了算吧。其实，投票权只是其次，集团内的二号人物意味着拥有更多的话语权和决策权，他们既是老大的支持者，也是公司的决策者。
在阿里巴巴，没了马云，蔡崇信、张勇等同样能担大任。在腾讯，没了马化腾，刘炽平、张小龙也能保持公司运转。可是，没了刘强东的京东，靠谁呢，总不能靠奶茶妹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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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本次马斯克如若被认定有罪，在民事层面，将有可能面临罚款、一段时间或永久禁止担任上市公司高管或董事的职位。并且一旦被认定有罪，司法部介入，马斯克更有可能面临刑事判决，陷入牢狱之灾。
美国的法律制度非常强调效率，在法庭最后判决之前，尤其是经济案件达成和解的概率非常高。
之前在医疗公司Theranos一案中，其CEO伊丽莎白·霍姆斯被指控参与诈骗投资者、医生和病人，其性质比马斯克严重许多。不过，在今年3月，与SEC达成的和解协议中，其条件也仅为，伊丽莎白·霍姆斯交出公司的控股权，并支付50万美元罚款，10年内被禁止担任任何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或高管，并未被惩罚永久性的行业禁令。
不知道此次马斯克律师在最后关头拒绝了SEC的和解条件究竟是因为SEC给出的条件过于苛刻呢，还是他有必胜的信心。祈祷是后者吧，毕竟马斯克已经是很多人的信仰了。
作者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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