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絮语//一叶飞鸿
2021/11/26 10:38:16 汉诗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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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絮语
文/一叶飞鸿
今年风雪来得早，立冬日之夜忽狂风骤雪，如金戈铁马，大雪下了一夜。那天晚上不知怎的，梦见了一些故人，有的人已经离去，有一些暖，还有一些痛。
离去的是我的一个同窗，他是1米八的大高个，身材健壮，国字脸，性格豪放，家境不错，爱情也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工作也可以，颇令人羡慕。然而二十多年后我们再相遇，他今我惊愕不已，1米八的个子竟瘦得只剩一百来斤，容颜也很苍老。以为他遇到了巨大变故，可经多方了解，他只是贪恋杯中物而已。又过数年遇到一个同学，打听起他的状况，哪知竟己故去，我神伤许久，也百思不得其解。
我还有个少年玩伴，家境更为优越，父亲是市级干部，他也是个身材高大的阳光男孩，上了个不错的大学，毕业后就入职了大集团。他婚后携妻子回家，与我曾小聚，他妻子也算得上身材容貌俱佳，且豪放善饮。后来相隔多年不见，我再打听起他的境况，竟也是贪恋杯中物，久己颓废了。我确实不能理解，一个人竟甘愿让酒精毁掉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难道他们内心也有不可忘掉的痛苦，要借助酒精排遣，谁知道呢？或如张爱玲所言，人生是一袭华美的外袍，里面爬满了虱子。
我的遭遇却与他们大相径庭，十八岁就师范毕业参加工作，年少轻狂，不谙世事，书生意气，走了很多弯路。悲哀的不是你能力不行，不受领导戴见，而是明明业务能力出众却遭人诽谤， 受人排挤。当时可谓诸事不顺，再加上情感受挫，身体也亮起了红灯，神经衰弱严重，己乎夜不成眠，脾胃很差，吃饭如吞药。那几年我陷入了人生低谷，十分消极。我记得我说过的话，感到前途渺茫时我说：为自己而活，看不到希望；为别人而活我没那么伟大。当沉迷于文字写作而漠视现实时我说：我活在过去和未来，而唯独没有活在现在。如此心境怎能不一再受挫。回想过去，我曾在暗夜里独行了很久，我也庆幸自己走了出来。转折点是96年深秋，我开着拖拉机帮家里犁地，那个拖拉机的轮瓦卸掉了，我一扭头的时候，脚被皮带卷进了传动轮里，一双新胶靴当时撕成两段，鲜血溅出，我看见了自己的脚被从当中撕开，甚至看见了自己的脚骨，我的心一下子凉到了极点，心想这下完蛋了，我这辈子要成个瘸子了。
可没曾想经过大半年的治疗恢复，我竟又能跑能跳了。其时我想，既然我还拥有一个健全的躯体，我就不能消极下去，再加上女儿、儿子先后出生，许是为父则刚吧，慢慢的生活态度截然不同了。 那些年工作之余我还种着几亩地，我没想到自己瘦弱的肩膀竟能把130多斤的粮食背上房顶，也曾干活累到呕吐仍咬牙坚持。若非命运使然我宁愿不懂这句话：没有在黑夜中哭泣过的人不足以谈人生。那些年我的确体验到了生活的苦累，却并没有被压垮。到如今尽管还有不如意之事，生活也并非十分轻松，我想我会脚步沉稳走下去。
当然我自有自己的痛点，少年痴迷于文学，以"语不惊人死不休"为座右铭，然少年时用脑过度再加上多愁善感，早早就患上了严重的神经衰弱，以致于现在对文字写作心有余而力不足，可以说是龟步蚁行，但是总算还没有放弃。人活着还是应该有点想法的，否则不就颓废了吗？
或许我最终平凡，但我曾经努力过。
我曾经对儿子讲：“人生是一个不断成熟，不断完善的过程，能走多远取决于当初的愿望有多强烈。”这句话其实也是讲给自己。路遥天将暮，季节已是冬。冬日回首，絮絮而语，往者己矣，生者自勉吧!
【作者简介】一叶飞鸿，本名贾叶红，《汉诗世界》微刊主编。爱旅行，爱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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