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没见过小林写的武侠小说吧?
2016/10/25 小林

小林按
这期推送,您没绝对见过,因为今天发的是。小。林。写。的。武。侠。小。说。
今天朋友圈里无意提起武侠小说,才想起来高中和大学时期,就是靠写武侠小说和言情小说为生的。上课无聊的时候,就放一叠稿纸在旁边,开始写武打小说,旁边的男同学眼巴巴得等着我写完一张看一张,最后都舍不得下课了。
弄得后来上课时,男同学们都抢着坐在我身边,等着我的日更。
大概记得高中时候写过少年侠士漂洋过海远渡马达加斯加,向非洲獴和大白鲨习武,终成一代宗师的传奇。大学因为念的是医学,所以有写过一个得了帕金森病的人最终练成绝世高手的故事,还有一个纵横天下的大侠,最后得了血友病挂掉的缠绵凄美的武侠长篇。
不过因为逃课多,上课少,很多故事都就此烂尾了,同学们很愤怒。
那些手稿,都随着时光散落在风里,一张都木有了。今天仅剩的这篇《多隆日记》,是受了当时深爱的周星驰鹿鼎记电影的启发,打算从多隆入手,写一篇明末清初爱恨情仇的历史宫斗江湖朝廷大戏的,后来不记得为什么就断掉了,看写作时间可能是因为期末考试。
今天难得找出一小段,以飨读者,觉得我应该继续写下去完成这个长篇的,记得留言哦~

《多隆日记》
【康熙七年腊月廿九 】
康熙七年的岁末,天气阴霾得伸手可见六指,这一年也就这样惊心动魄地平淡即将过去了。
好久没睡过自然醒了,今天是从子时一直睡到了辰时方才起来,我那家生包衣奴才狗旺也很识趣,一直没敢叫我起来。
睡眼惺忪的回想一年,其实也就是厮混而过。还是老实做着三等骠骑侍卫,忙些内务府的破事,明年多上下打点些,升二等侍卫还是有望的。
今年,今年就户部的老年大发了,六月山东的大地震,他去赈灾来着,结果大发了一笔回来。虽然这厮大酒都请好几次了,下次还得接着宰。
此外就钦天监的老吴倒霉了,没事做你老跟老外过不去干什么啊,我看南怀仁那老杂毛也挺厚道,也没怎么你,我老劝老吴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厮老是不听,光想着去八大胡同厮混,不好好钻研业务,我上次按他给我的日子去办事还差点出事了。
不过老吴说什么也是我多年兄弟,托了大理寺的兄弟关照着,熬到明年大家忘了这事就好办。
熊赐履那老头还是看我不顺眼,我又没招他惹他,老说我是流氓,这叫我在朝廷上怎么混嘛。
明珠今年也大发了,去年还和我们称兄道弟在三里屯一起喝酒泡吧闹事,今年就是刑部尚书,不过这哥们看起来还够义气,见到老哥们还客客气气的,比鳌中堂那老大厚道多了,虽然鳌府的总管老桂和我还不错,不过我看鳌中堂也不怎么靠得住,虽然这两年他老人家主持搞的圈地运动,使得房地产市场兴旺发达,连带着股市也旺盛了许多,国民生产总值也跟着飙升了一大截,弄得朝野上下交口称赞,不过似乎民怨似乎有些大,光京城这一带举报信也有不少,这事要明年再看看才清楚。
昨天上午内务府的御前会议,沉闷无聊气氛有些剑拔弩张的意思,采办处的老曹、织造处的老刘,都很有些夜生活过度的样子,直到最后俺最后结案陈词了下,轻拍几位老王爷老领导马屁几句,一时满座皆春。
此外还有什么事情值得回忆呢,年底宜妃陪太后归宁满洲里,现在还没回来,满洲里该是漫天大雪了吧,我还记得那年在满洲里办事,野地里一只黄鼠狼吓着了我的马,把我甩下来了,还好老子皮厚肉硬,经得住打击,爬起来拍拍雪踢那畜生两脚就继续赶路,那也是许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康熙七年的岁末,我睡眼惺忪的坐起来,回忆往事,还特地翻看了鬼子南怀仁新出的黄历,今天是康熙七年腊月廿九,黄道吉日,岁煞北,狗日冲(壬辰)龙,宜远行,破土,打火锅,忌爱恨交缠。
可是今天我要干什么,暂时还没有想出来。
【康熙八年元月元日】
元日自书告身
拍马屁挨骂,心态宜平和,只当它一阵清风掠过田野,该拍还接着拍。
答应别人的事情一定要办,没答应的事情一定不要办。
别人求办事,表情应当恬淡自若,神清气爽,必要时候配点兰花指;求别人办事要多请安,多倒茶,表情应当卑微猥琐,必要时来点哈喇子。
看见宫女宜收摄心神与眼神,目光万不可呆滞和往下滑。
戒怒从心头起,戒砖头飞舞乱拍,戒想入非非,戒吃饭时装腔作势埋单,戒去太医院偷看别人药方。
【康熙八年元月九日】
今天是立春,我去中堂府拜见性德公子。
“多隆总管,稀客,稀客。”性德公子微笑的在圆的雕花门后面转出来,容色有些瘦削苍白,他把一卷书放到茶几上,缓缓的对我说:“什么风把你吹来,正好看看我新得的好句。”
我一鞠身,道:“容若兄的词句不必说了,号称本朝第一。只怕卑职是个大老粗,念给我听恐怕是牛嚼牡丹。”
性德公子哈哈一笑,说:“少来,多大人的驯蟋蟀技术可也是本朝无双,别来这些恭维话”。
“几回肠断处,风动护花铃。”他缓缓念道,目光仿佛到了远方,一双深邃得不见眼白的眸子,眉头有些深锁。
我拍手笑道:“容若兄果然是善感之人,如此好句我改天一定去请熊赐履老夫子抄了,挂在我如夫人的房里,她可是您的忠实拥趸。”
性德公子道:“多大人哪位如夫人,我有点分不太清。”
我嘿嘿一笑,道:“就是年初和容若兄在庆元春喝酒的时候唱曲的那个,兄弟你那时还鼓掌叹赏来着,早知道如此,卑职应该当时就相让给公子啦。”
性德公子微笑道:“哪能让多大人割爱,我怕是无福消受的。”
我正色道:“今天兄弟我来,是给容若兄道喜的”。
性德公子道:“哦?”
“上书房传来的消息,中堂大人即将晋武英殿大学士,容若兄也晋一等侍卫。”我小声在性德的耳边道,“实在是大喜。”性德公子淡淡一笑,道:“繁花绣锦,烈火烹油,这些荣耀还是少些来的好。”
我道:“哈哈,这顿酒是断然少不了我的,还望大人您以后多多提点,卑职就受用不尽。此外还有一事,中秋时候我们一起在万寿寺遇到的那名女子,卑职已经查探出来了。”
性德公子眼皮一跳,说:“嗯?”
“新进两广总督卢兴祖之女,卢兴祖现在京述职,住在乃兹胡同,一个月后动身往广州赴任。”
性德公子出神许久,道:“谢过多兄,老兄在京内的打探能耐果然无人可及,这顿酒自然是应当请的。”
我嘿嘿一笑,道:“山东济南道霜降后的蟋蟀,青灰勇武,下次喝酒挑一只送与容若兄玩玩,九门之内如有斗得嬴的,拿了我脖子上的吃饭家伙去。”
性德公子大笑,道:“先谢了。”
我拱手喝了一口茶,说道:“卑职再去打探一下卢小姐的消息,一有消息就来相告,先行告辞了。”
性德公子向我行礼道:“有劳多总管费心了。”
我道:“从小玩大的兄弟,不必多言,上次在万寿寺看见您的神情,就知道兄弟您的心事了,兄弟就是上刀山也帮你把这事办了。”
告辞出来,穿过明珠府的曲径回廊,府里的古董字画又多了许多,件件都是精品,随意的挂着,在风中微微颤动。
【康熙八年元月十四日】
今天是皇太后大寿的日子,进宫请安的时候太后又夸我长进了,还唠唠叨叨的拉住我说了一阵子去盛京请萨满大神的事。
宜主子在很远的地方,没有看我一眼。她眼神深邃,表情若喜若悲。前年在木兰秋狩的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也是这种神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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