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一个不会原创的博士不是好音乐玩家
2018/7/5 12:33:23 中科院理化所研究生教育

2015年7月,像往年一样,又一批新生从雁栖湖回所了。从此,理化所好像有了一点不一样的地方。因为有了他们的合体!
你可能从来没有听过他们的名字,但是你一定听过他们的歌。

大家好!我们是半山妖乐队!
我是吉他手兼主创柯长磊!
我是鼓手兼词作者王国鹏!
我是键盘兼词作者李金泽!
我是主唱兼编曲兼“超模”孙维泽!


(从左至右:柯长磊、李金泽、孙维泽、王国鹏)
1

乐队成立
王国鹏:刚入所时,学生会文艺部部长刘稷轩说所里要组织文艺演出,打算成立一支乐队,然后我们就这样被召集起来了。
柯长磊:对,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孙维泽:他跟我说有一个会写歌,弹吉他很牛的同学,然后我就被吸引了。
李金泽:我是平时没事的时候喜欢自己弹弹电子琴。国鹏是我师弟嘛,看我很无聊,就把我拉进去了。
柯长磊:师兄太谦虚了。当时国鹏说他们组有个师兄弹电子琴弹得特别好。刚好我们差一个键盘手,师兄一加入,我们就如虎添翼了。

NMC:为什么叫半山妖乐队呢?
李金泽:最开始我们是没有名字的。2015年十月份第一次被邀请演出,我们还是被称为理化所乐队。那年12月份,我们报名参加所里的双旦晚会暨歌手大赛,必须要有名字才能参赛。我一向偏爱古风,也爱喝茶。当时玩一个游戏,里面有种茶叶名叫半山妖。我一眼就觉得这个名字很不错。
柯长磊:而且我们的水平就处在不上不下的半山腰,借以激励我们不断提升自己的水平。




2

音乐启蒙
柯长磊:我是在初三毕业后,闲下来了,就想去学个乐器。之前看别人弹吉他非常帅,就学了吉他,并且一直坚持着。最开始我很喜欢Beyond乐队,喜欢听偏摇滚的音乐。但是现在风格更偏民谣了,我创作的灵感往往也来源于生活。
王国鹏:我高一的时候,有个特别喜欢听音乐的同桌,我也就常常和他一起听。当时耳机里放的都是林肯公园的歌,简直好听到无法用言语形容。从那时候起我就喜欢上了流行偏摇滚的风格。后来我慢慢接触了民谣,时常拿个吉他自弹自唱,非常享受那种感觉。再后来我又回归了对摇滚的喜爱,看那些鼓手的表演都很帅很炸裂,就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敲鼓。来到乐队之后正好有这个机会,我就尝试了一下。
孙维泽:国鹏是加入乐队之后学的鼓,学得特别快。而且我们能够躁起来,主要就是因为我们有鼓,能让观众感受到我们的活力和激情。他敲鼓的时候真的特别帅。我每次Po朋友圈,他们都问我敲鼓的小哥哥是谁。
我自己是从小就喜欢唱歌。小时候学过一段时间的笛子,无聊的时候就会把喜欢的歌的谱子给扒出来。耐心就是那时候训练出来的。一定程度上我一听到那个音就想知道那是什么调,感觉有点像与生俱来的对音乐的追求。我欣赏的音乐类型倒没什么定式,这些年来喜欢的音乐挺多的。近段时间我比较喜欢埃米纳姆,偏爱Hiphop和R&B一些。
李金泽:我接触音乐算比较早了。我家在东北,靠近俄罗斯,幼儿园的时候小朋友们都去学手风琴。一开始我是真的挺喜欢,但是过了一段时间,我觉得手风琴太沉了,没什么意思,就不想再学了。但是在我爸的劝导下,我就着一本幼儿歌曲一直弹到小学毕业。到了初中之后,重心放在学习上,音乐就搁下了。我上大学之后,身边很多艺术特长生都非常厉害。我当时舍友会中提琴和吉他,看起来特别帅。鉴于当时是单身,我更有动力去好好学个乐器了。然而,我怎样也赶不上他的水平,就放弃吉他了。到大四闲下来了,我就去学校钢琴房自学钢琴。学着学着,幸福感不断提升。不弹琴的生活,幸福感锐减。直到遇到他们三个,我又开始弹琴了。最早的时候,我接触的是班得瑞这种新世纪轻音乐。高中时接触了民谣,就对民谣着迷了。大学时受室友影响,又比较喜欢摇滚了。大四时,我一度偏好古风。后来遇到柯长磊,就比较喜欢他写的歌了。
柯长磊:他经常对我说一句话就是“你这歌要火!你这歌要火!”
李金泽:我真的觉得原创音乐比较好,因为表达的是自己的所感所想。我尤其喜欢你那首《所谓想念》,还有国鹏填词的《就在你身边》。这首歌我是越听越喜欢,但是我理解的意思也许和他想表达的有所不同。
3

玩音乐
孙维泽:我们几个玩音乐纯粹是为了开心。早些时候,柯长磊隔几天就给我发微信说他最近写了一首歌,给我哼一小段。然后大家就聚一起把曲子给扒出来。扒完谱,编曲工作量也很大,可能一晚上也找不到一个理想的效果。他哼的每一个调调,我都会去想搭什么音效比较好,有一次还用到了冬不拉。那段时间我们产量特别高,隔几天就出一首歌,完整的成品至少五六首,有想法的估计有十几首。那段你是经历了什么(@柯长磊)?
柯长磊:也没什么经历,就是情感寄托罢了。我和国鹏都比较害羞,如果有什么情绪或情感也不会直接说出来,所以更多的是写成歌。
王国鹏:有的时候一想,没有对象,悲从中来,灵感就来了。
柯长磊:当时几首全是走的苦情路线,唯一一首欢快的还是他们逼着我写的,写了前半段实在憋不出来了,李金泽师兄完成了后半段的词。
孙维泽:我们的扒谱非常有意思。柯长磊口头唱,搭配着李金泽师兄的琴,我一个调一个调地扒,有时候他都唱到钢琴缝里面去了,比前一个调高,比后一个调低。不过总体来说,他写的每一首歌都在我的舒适音域之内。
李金泽:这正好体现了我们的半山妖水平嘛。
孙维泽:我们几个对音乐的品味也挺一致的,排练时几乎没有过异议。我记得唯一一次是写《保福寺桥南》那会儿,你两有一两句词有点不同意见。后来我就觉得作词的人肯定有一个自己完整的故事,所以首先肯定要考虑把他的故事给表达出来。后来我的解决方法就是把两版歌词各唱一段。
李金泽:其实每首歌都有一个故事。就像《加州旅馆》,很多人会去解读,大概只有创作者才知道自己写这首歌的本意是什么。咱们有几首歌就是这样。作者呈现给你的是歌词和旋律,但是关于故事,每个听者听完之后会有自己的感受。如果把自己的真实故事说出来,反而没什么意思了,让别人听着就只是这样一个事情而已。
孙维泽:对,创作的时候要给别人留有一定的想象空间。
柯长磊:音乐就是有这样一个功能,它能把很多听到这首歌之后感受上有共鸣的人聚集到一起来。网易云音乐里面不就经常有这种评论吗:如果把我们抓起来了,能不能按音乐品味来分监狱?如果你听一首歌时,觉得这就是我的故事,刚好唱到你心里去了。那这首歌我觉得就可以了。
孙维泽:我们也经常互相分享歌曲。有一次我分享了《褪变无路》,然后柯长磊说我也听夏天播放的歌,就推荐了《小宝贝》。
李金泽:对,后来我们还全体排练了《小宝贝》这首歌。
孙维泽:还有一次本来是排练,但后来变成我发现国鹏的歌单里都是我听的歌,秒变“认亲大会”。因为这样的相互分享,我们也会相互影响。
那排练的真实情况是
......

NMC:可以给我们分享一下乐队有意思的演出经历吗?
孙维泽:我们以“半山妖乐队”为名义的第一场演出是参加所里的歌手大赛。初赛的时候没用音响,演唱《斑马斑马》,一切都是那么协调,我们以第一名晋级了。结果决赛的时候唱《夜空中最亮的星》,第一轮就扑街了。
李金泽:当时我们吉他是电子的,电子琴也是电子的,只有鼓还是那种叮叮哐哐的金属的。
孙维泽:这鼓一敲起来,前排听着只有鼓声,后排听着只有琴声。而且大家也听不到对方的声音,节奏就没对上。鼓手一敲起鼓来,就完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李金泽:传说中的“灵魂鼓手”!我们也是第一年刚组队,没经验。后来才换成电子鼓(此处@学生会,买设备的花销还没报销)。

孙维泽:年末的时候,很多所都办联欢会。大约三四个单位都联系到我们,希望我们去助阵演出。因为年末都比较忙,最终去成的只有纳米中心,那次演出算是我们的巅峰了。那时正好快放假了,心情很放松,玩得还挺疯的。我记得我还戴了个拖把假发,满场互动,气氛特别嗨。
柯长磊:那边也很支持,还找了个人给我们唱和声。那次很完整地展现了三首歌曲《带你去海边》《再相遇》和《Young for you》。
孙维泽:说到最搞笑的表演经历,我第一反应就是在力学所相亲会的那次,演到中途断电了。
李金泽:一开始,电子琴设置的是尤克里里音效,很小清新。我本想充当下贝斯主弹。万万没想到突然断电了,重新插电之后,乐器都会回到初始的效果。
孙维泽:我在前面真的超想笑,那音效太逗了。当时演唱曲目是《坐在巷口的那对男女》,一开始练得可好了。千算万算没算到它会断电,结果本来带点电音的音效变成了青蛙叫。
李金泽:我们觉得有点小尴尬,但是主办发觉得还挺好的。我们表演完之后立马就走了,但是底下很多女生都要(#%&)的联系方式。
孙维泽:再后面一次演出就是去年所里的K歌大赛,邀请我们去开场。表演《Diamond》的时候,鼓手一不小心带快节奏了,没有给我气口,然后我就一直在跟着赶,唱完真的是……
柯长磊:到后面大家越来越忙了,我们已经很久没有排练了。最近一次排练就是18年新春联欢会和李雷老师排了《春风十里》。
孙维泽:是的,去年新春联欢会的演出,我们都没有时间排新的曲目,只能直接表演之前演出过的节目。

4

音乐的影响
李金泽:音乐确实能提升我的幸福感。有段时间我有点苦闷,幸好有他们三个,每天晚上排练的时候都很开心。在科研之余,大家能一起唱,一起说,一起笑,起码这肺活量都增加了。要不然平常在办公室真的很难大笑出来。有时候还能有一些科研上的交流。之前我玩3D打印机,柯长磊正好要做涡轮,就用我的打印机打印了,后来他们课题组也自己买了一个。
柯长磊:我们老师一看,诶,这挺好。
李金泽:对,后来他们实验室的扳手什么的,都直接3D打印了。我音乐造诣可能一般,最主要的是通过这个乐队交到了三个朋友,大家平常一起可以有很多交流。当时我们合作写了首歌叫《今晚的月亮大又圆》,我也因这首歌获得了爱情。我经常领着她出去玩,玩的地方如果有钢琴店,我就会秀一下,秀的歌主要都是乐队的原创。
柯长磊:而且我们的原创被他用钢琴弹出来还都很好听。这就是情感上的化学反应。
孙维泽:音乐对我的作用,主要是放松身心,有一个发泄口,经常在地下室排练唱得声嘶力竭,就会觉得压力一下就释放了。
李金泽:我们排练时是没有麦的,就举着那个卖菜的喇叭,有时还录几句。
孙维泽:经常柯长磊唱得很忘情的时候,我就把喇叭放到他嘴边录一小段,再放给他自己听。一直循环某一句,非常魔性。很多时候排练就变成一个很好玩的活动。我觉得最好玩的是大家都瞎弹,然后听到某个调调,我就get到了我要唱什么,然后乐队就可以跟我的感觉去弹。这种即兴的感觉很棒!

柯长磊:我们乐队其实真的就是玩音乐。我记得16年那次毕业演出,一口气表演了四首歌。孙维泽维泽唱完之后转过身来对我们鞠躬,说谢谢你们让我唱得这么开心!
李金泽:话说回来,我觉得我们的原创歌曲都是很有价值的。我那个大学室友,现在在豆瓣音乐工作。我给他听过我们的歌。从一个专业人士的角度来说,我们业余玩家把歌写成这样,还是很不错的,稍微再加一些编曲就完美了。我也觉得从旋律、歌词、真情实感来说,写得都很好,每首歌都很有画面。所以我经常说“这首歌要火”!
5

乐队的明天
柯长磊:之前有个其他所的同学,本来想加入我们来着,但是后来他毕业就走了。还有欧阳洋也一起排练过,但是那次我要去南京做实验就给耽搁了。我觉得这一点有些小遗憾吧。具体也没想过要如何把乐队延续或传承下去。如果每一届有一些喜欢音乐的人,希望他们自己也能组起来。
李金泽:我觉得对于一个学生乐团来说,一个像柯长磊这样的灵魂吉他手很重要。他得有自己的原创,这样才能得到别人的欣赏。像我,就愿意为他伴奏。一个乐队成员他可以弹得一般,但是他如果有原创能力就可以称之为一个音乐人。
孙维泽:对,这样特别圈粉。咱们团队玩音乐最主要就是为了开心。至于乐队未来的发展,别的没想过,就想把这些年的作品总结一下,灌一张碟。
李金泽:是的,乐队最大的心愿就是出个专辑,给我们自己留个纪念。这个事我咨询过一个专业的同学,最低成本也得五千多块钱。
孙维泽:但还是期待毕业之前能够把这件事情做成。
柯长磊:我最喜欢的一个乐队是来自云南的腰乐队,但是已经解散了。他们出的最后一张专辑名字叫做《相见恨晚》。我觉得我们最后到这种状态就可以了。就像我本科毕业时那首歌写的:“不想说再见,却只能想着再见。再见的我们会不会是苍老的脸。”
彩蛋来啦~
让我们来欣赏下乐队成员的互画像成品吧!

【理·想】专栏
【理·想】是由中国科学院理化技术研究所教育办旗下新媒体中心(NMC)发起的人物专访活动,旨在挖掘身边人的闪光点,展现理化人的风采,传播正能量。我们相信每个人都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编辑 | Ivona
摄影 | Alcor
图片视频素材 | 半山妖乐队 Alcor
校对 | 邱波

http://weixin.100md.com
返回 中科院理化所研究生教育 返回首页 返回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