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声泉教授撰文缅怀黄志强院士逝世一周年"胆烈春秋,道传万世"
2016/4/17 6:41:10 大医精诚
来源：中华消化外科杂志
作者邹声泉教授，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附属同济医院普通外科
2015年7月30日,中共中央宣传部在中央电视台向全社会公开发布以“我们的价值观,我们的强军梦”为主题的表彰大会,现场宣读了《中共中央宣传部关于“时代楷模”第二炮兵某洲际战略导弹旅和黄志强的表彰决定》,并播放了反映他们先进事迹的主题短片?
黄志强院士是我国肝胆外科奠基人之一?他立志学医报国,从医77年,将全部心血和精力献给祖国医学事业,鞠躬尽瘁直至生命最后一息,铸就大医为民?德医双馨的人生丰碑?2000年, 荣获国家科技进步奖一等奖;2007年中央军委给黄志强记一等功?我们从中学到了黄志强院士一生爱党报国?矢志不移的忠诚品格,开拓创新?勇攀高峰的雄心壮志,心系军民?践行宗旨的高尚情操,躬身为桥?甘当基石的人梯精神?他为我们诠释了“三严三实”的要求,树立了共产党人的光辉形象?
在我人生的旅途中,给我教导最多?影响最深是我的恩师裘法祖院士?他教我“做人?做事?做学问”“做人要知足,做事要知不足,做学问要不知足”,要我做一名正直善良,格物穷理,有益于人民的人?此外,我从事普通外科,还有许多老教授?老专家对我有很深的教诲和培养,黄志强院士也是我敬仰的老师之一?我较早有机会参与中华医学会外科学分会胆道外科学组的活动和工作,自1985年就与黄志强院士有较密切的联系,有更多机会聆听他的教导?有幸结识黄志强院士是我的幸福,他一言一行指导我前进,他一举一动教育我济世育人,他潜心钻研精神激励我攀登,他推动海峡两岸外科事业, 鞭策我促进海峡两岸人民的和平谋福祉?
临近黄志强院士周年祭之日,我感触万千,聆听他演讲的一幕一幕显示在眼前,他的声音一次又一次在耳边响起,黄志强院士慈祥和蔼的形象无时不在脑海里?此时此刻,我心里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讲起,既不知如何下笔又怕失去这次与天国的黄志强院士一次“表白”怀念之情的机会?只是我内心含着伤感和悲痛,回顾与黄志强院士每次见面的美好时光,我总是泪流满面,每次去解放军总医院看望他总是匆忙离开,哪知黄志强院士离开太突然, 我一直悔恨不已?
1 巨星陨落,泪送大师
光阴似箭,时光如梭?2015年4月24日,京汉铁路上高铁以时速320公里在华北平原上飞驰,但对我来说如同蜗牛爬行,内心似火,万分焦急,突然手机铃声让我惊醒,没有语音,是条短信,时间4月24日8时43分:“黄志强院士走了,很安详”,寥寥七个字,字字刺痛我的心?我内心在流血,顿时似乎停止了“跳动”,全身乏力瘫软在座位上,两眼直视?无言不语?一直发呆,脑子里一片空白,双眼流下热泪不禁哭出声来?坐在我旁边的旅客问我:“您刚才怎么了?脸色苍白,神志恍惚,呆呆的不言不语, 怪吓人的……?”这时,我才惊醒过来,黄志强院士不幸病逝?
中午时分,我才赶到解放军总医院?当我听到黄志强院士临终嘱托时,令我既震惊又敬佩:“一是要做尸体解剖检验,找出病因,为人类医学事业做最后贡献;二是将自己的骨灰撒到培养自己的地方———嘉陵江,流入大江大海?”这就是我们心中最敬重的黄志强院士,他一生为人民解除病魔,而他病逝前主动提出尸体解剖检验,找出病因拯救世人;更令人敬佩的是,将自己的骨灰撒入大江,流入大海回归自然,让自己走上“回家”之路?黄志强院士具有何等高尚的革命情操?毫无瑕疵的纯洁心灵?在这最令人悲痛的时刻,我更感到自己是世上最幸运的人,能成为将自己身躯献给人类医学事业的黄志强院士的学生,而感到无比光荣和骄傲? 黄志强院士遗体告别仪式庄严肃穆,黄志强院士遗像放在万年青松翠柏丛中,大厅正中挂着“我们永远怀念您”巨幅,在大厅两侧及走廊上摆放着中国人民解放军和原总后勤部?全国各党政机关领导和兄弟医院及学生们送的花圈挽联,全国各地来参加追悼大会近千余人?我和祝学光等教授在黄志强院士遗容前,深鞠三个躬,满脸泪痕,向黄志强院士道一句:“学生不孝,来晚了!”?
当黄志强院士灵车驰向八宝山革命公墓时,沿途马路两边的老百姓肃然敬礼向黄志强院士灵柩致敬,这是人民向这位伟大的人民医学家最后的敬礼? 2015年6月12日,是黄志强院士仙逝后“七七”忌日,我带领学生一起在裘法祖院士塑像前向黄志强院士致哀追思,愿两位老师在天国相扶走好! 7月25日是黄志强院士的骨灰江葬的日子,我一大清早去武汉江滩守候,一心向往重庆朝天门码头,双目注视滔滔万里江水,渴望能见到黄志强院士再次从宜昌长江三峡路过,期望他在武汉长江大桥停一停,再看看熟悉的黄鹤楼……我远眺西天彩霞久久不想离去,愿黄志强院士天国之路走好!我们永远怀念您,尊敬的先生———黄志强院士?
2 偷渡学医,以人为峰
黄志强院士出身医学世家,其父黄北琚先生毕业于广州市博济学堂,孙中山先生早年也就读于该校,现更名为中山大学孙逸仙纪念医院?1938年, 年仅16岁的黄志强考取建校不久的国立中正医学院,他拎着一只旧马皮箱,装着一床棉被和母亲亲手编织的一件银灰色毛衣,这件毛衣伴随他度过了学医生涯?那天深夜他跟随父亲绕过小路,逃避了日军探照灯封锁,向珠海崖门停泊小木船的河边走去, 从此他走上了一条冒险“偷渡求学”之路?
1943年,黄志强院士在衡阳医院实习,孤身一人背井离乡8年之久,一直挂念自己生死离别的父母及亲人?长沙会战前夕,随父亲一起来衡阳的姐姐专程去看望他,因为战乱,秩序不安,来不及多说什么就匆匆离开了,就连在衡阳工作的父亲都不能去见一面?
抗日战争胜利,黄志强院士经虞颂庭教授推荐,拜师于时任重庆中央医院外科主任吴英恺教授门下,做了一名外科住院医师?在吴教授的精心指导下,黄志强院士一辈子“泡在临床”,长期坚守在临床第一线,为了观察病情变化,经常连续几天几夜留守在病床边亲自观察病人,为了患者的安危,不知有多少个日日夜夜守候在病房,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我?更为可贵的是,黄志强院士深入农村山区开展胆石病的流行病学调查,在极其贫乏简陋的条件下, 主持临床基础实验研究,为探索肝内胆管结石的成因及胆石病的病理生理变化,亲自参加动物实验,进行严谨的临床基础科学研究?几十年来他搜集整理第一手临床资料和宝贵临床经验?1980年,他被评为我国第一批博士生导师;1997年,被选为中国工程院院士;2000年,黄志强院士主持的“肝胆管结石及其并发症的外科治疗与研究”项目荣获国家科学技术进步一等奖;2007年,中央军委给黄志强院士记一等功?他开拓中国外科,尤其是肝胆外科的先河,他敢为人先,勇于创新,潜心专研中国胆石病50余载,为中国外科事业立足于世界之林做出了不朽的杰出贡献?从此,他走上了攀登医学高峰之路?
为纪念辛亥革命100周年和中国革命先驱——— 孙中山先生诞辰145周年,于2011年11月11- 18日在武汉召开“第五届海峡两岸一般外科学术研讨会暨2011年中国临床普外科前沿与争论高峰论坛”?会后,我陪黄志强院士,彭芳谷?祝学光等教授一行,前往宜昌三峡大学讲学和参观葛洲坝水利枢纽工程?那天,黄志强院士独自一人站在宜昌港长江九码头岸边,凝望波涛滚滚的一江春水向东流甚久,此刻他脑海里浮想联翩,昔日老父送儿偷渡学医的艰辛历程,日军侵占云南?重庆?湖南衡阳,烧杀掠夺无恶不作,黄志强院士孤独一人背井离乡8年, 连同在一个城市的父亲?姐姐都不能探望,千万家庭流离失悲欢离合该是多么凄凉!一幕幕在他老人家脑海里呈现,件件往事历历在目?约一个时辰,黄志强院士转过身来只见满脸惆怅伤感,眼眶红润饱含泪珠,感叹地说:“宜昌都变了,与过去比一切都不一样了!过去我们过三峡要几十个纤夫在岸边拉纤……”现如今,长江三峡大坝“船闸”工程真宏伟?看到举世闻名的三峡工程后,黄志强院士自豪的说: “中国人真了不起,中国站起来了!”
几十年的风风雨雨,铸就偷渡追求医学梦的中华少年黄志强,今天他在自己祖国的土地上开拓创新,勇攀高峰,已成为中国医学大家,深受广大民众的敬佩和瞻仰?
3 生命相托,今世华佗
黄志强院士是我国享誉中外的外科学专家,投身我国医学教育事业逾70余载,在普通外科领域攻克了一个又一个手术难关,取得一项又一项科研硕果,这一切成绩的取得全靠他永远追求医学真谛的志向和勇气?他坚持在医学,尤其是肝胆外科创新的实践中,历行50年磨砺,克服重重困难,不断攀登医学高峰?
20世纪50年代,黄志强教授密切结合临床实践进行大量流行病学调查,率先提出我国原发性肝内胆管结石病的基础理论和治疗方法,为我国研究和治疗胆道结石病提供了翔实基础?1973年,在巴塞罗那第23界国际外科学术会议上,他向全世界首次提出“原发性肝胆管结石可呈肝内局限性分布”和“高位肝胆管狭窄是原发性肝胆管结石主因”的新论断和新概念?这两个著名论断修正了过去“外科学”教材的观点,为中国肝胆外科事业发展奠定了基础, 在国际外科界引起巨大影响,为中国赢得荣誉?
黄志强院士披肝沥胆,历尽艰辛?他一生都站在外科临床第一线,“泡在临床”一辈子,“治别人治不好的病,开别人不敢开的刀”?他率先进行“肝部分切除术治疗肝内胆管结石病”;开创肝门部胆管癌胆管高位切开成形术,使肝门部胆管癌手术切除率从<10%提高为>64%,患者5年生存率由零提高为>13.3%,达到世界领先水平?
“患者相信你了,你要对患者的一辈子负责”,他对每个患者都视为亲人?1985年,黄志强院士从重庆第三军医大学西南医院调到北京解放军总医院工作,有一名女知青因行胆囊切除术误致肝胆管损伤,在几个大医院行多次手术均未解决问题,她不远千里到北京向黄志强院士求医?黄志强院士亲自为这位经过4次大手术的患者做第5次手术?因多次手术导致腹腔粘连非常严重,即便是具有极其丰富手术经验的黄志强院士也在手术台上整整站了14个小时,才顺利完成了这个极其艰难的特大手术?在黄志强院士的精心治疗下,这位患者很快康复出院?经过黄志强院士治疗疑难重症的患者成千上万,他们通过送彩旗?感谢信等各种不同的方式向黄志强院士致谢?然而,黄志强院士很平淡的说: “生命相托重于泰山,这是我们医师的天职?”由此可见,黄志强院士为民祛病,医德双馨的人生丰碑?
4 学术育人,流芳千古
1981年,在“第十届中华医学会全国外科学学术大会”上,我第一次聆听了黄志强院士有关中国人肝内胆管结石外科治疗临床调查报告?这项临床调查报告受到参会专家和广大参会代表的高度赞许?
1962年,黄志强院士年编著了中国第一部《原发性胆管结石及其有关问题》专著,1975年出版《外科手术学》和《胆道外科》等著作?1978年他代表中国人民解放军参加“第一届中国科学大会”;1982年被聘为国务院学位委员会首批特聘导师?他对攻克肝门部胆管癌及围肝门外科做出了突出贡献?鉴于黄志强院士在我国外科界,尤其是胆道外科方面的巨大成就,以及对世界外科事业产生的巨大影响,被人们尊称为“胆道之父”?
他先后发表重要学术论文568篇,主编国内第一部《腹部外科手术学》和《黄志强胆道外科》荣获全国科学大会著作奖,还有《当代胆道外科学》《黄志强肝胆外科讲义》等专著?译著共24部,这些著作是我国外科领域宝贵财富?
黄志强院士是我国著名外科学家,是肝胆外科开拓者之一,是中华医学会外科学分会胆道外科学组的创始人?1998年,黄志强院士在一次会议上谈到开拓外科事业的发展,关键要培养青年人才,要创办医学杂志为青年医师的健康成长铺设学术平台的设想?因大外科国内已分为神外?泌外?胸外?普外等并分别成立相应学会,仅普外范围内已有各种不同专科性杂志,如胃肠外科?肝胆外科?疝外科?乳腺外科?腹腔镜外科等,唯独缺一本能反映整个消化系统的刊物,于是1999年在重庆召开“《消化外科》第一届编辑委员会第一次会议”?2007年,《消化外科》更名为《中华消化外科杂志》?如今,该刊已成为中国精品科技期刊,绽放更加靓丽的风采?由此可见,黄志强院士高瞻远瞩学术育人的良苦用心?他先后培养博士后?博士?硕士及高级进修医师多达300余名,享誉“肝胆黄埔军”之称?
1983年,黄志强教授在重庆第三军医大学西南医院,率先成立中华医学会外科学分会胆道外科学组,任首届学组组长?1985年,我国老一辈外科专家曾宪九?黄萃庭?裘法祖?傅培彬等教授的亲切关怀和著名胆道外科前辈黄志强?黄耀权?冉瑞图?王训颍?孟宪民?陈淑珍?刘绍诰?谭毓铨?张圣道?周孝思,祝学光等教授在青岛市市立医院王训颖院长主持下,在全国率先召开“首届全国胆道外科学术大会”?会议决定定期召开全国性学术会议,专题交流,组织全国性有关中国胆道结石病等流行病学调查等重要议题?随后,每2年在南京?成都?广州?上海?西安?北京?武汉?重庆?福州?沈阳?呼和浩特?银川?贵阳等地召开全国胆道外科学术会议?
1987年4月,裘法祖院士特别邀请黄志强院士和黄萃庭?叶舜宾?夏穗生?戴植本?吴在德等教授赴武汉参加我题为“胆道流体力学与胆结石成因的实验研究”博士毕业论文答辩会?黄志强院士对我的博士论文给予充分的关注和肯定?这是我与黄志强院士再次见面?
1987年10月12日,我参加在重庆第三军医大学西南医院,由黄志强院士主持,我国著名外科专家黄萃莛教授,陈淑珍教授等莅临的“全国胆石病成因主题研讨会”?会议总结了近20年胆石症流行性成因基础研究的实验和成果,并决定组织5次总括28个省市范围内近400所医院的全国性有关胆石病,肝内外胆管结石,肝外胆道肿瘤和胆管癌的手术治疗病例多中心流行病学调查,累积病例> 24470例,加强对我国胆石症形成的临床和实验研究,开展肝内胆管结石高危人群的监测和治疗,并提供大量的普查数据和检测结果,为我国胆道外科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黄志强院士对新生事物非常敏锐并极力扶持学者?他是“中华医学会外科学分会腹腔镜外科学组”的规划师和创建者?1991年4月,云南曲靖第二人民医院荀祖武医师在国内独立实施首例腹腔镜胆囊切除术,这颗标志中国现代微创外科的萌芽,立即受到黄志强教授的大力支持和鼓励?尤其值得提及的是,同年,在广州召开的“第五次全国胆道外科学术大会”上黄志强教授极力推崇这项新技术,他明确指出这是外科学的一场革命?
1992年,黄志强院士在“胆道外科学组会”会上多次提出,腹腔镜外科手术是从切胆囊开始的,应尽快筹备“腹腔镜外科学组”;随即,由刘国礼?李宏为?沈炎明?张宝善?荀祖武?邹声泉等教授组成的“腹腔镜外科学组筹备组”正式成立?1994年8月, 黄志强院士主编的我国第一部《现代腹腔镜外科学》由人民军医出版社出版;1995年,在上海召开“第六次全国胆道外科大会”上,黄志强院士首次倡议组织《当代胆道病学》的编辑出版工作,并于1998年正式出版,这本书总结了新中国成立50年来胆道外科发展的历程辉煌成绩,向国庆50周年献礼?明确提出,微创外科与外科微创化是21世纪外科的主旋律,他坚持微创外科的观念和实践将必在新条件下更加发展壮大?
黄志强院士不仅是一名著名外科学家,更是一位智者?他高瞻远瞩,格理慧智,思想敏锐,敢为人先?1997年初,他提议加强海峡两岸外科学术交流, 促进两岸外科医师互访交流,共同推动中华民族医学事业发展,为两岸人民福祉上贡献一切力量?
这个倡议立即得到裘法祖院士等许多外科学界的教授?专家的赞同,也得到香港中文大学校长李国璋教授?台北荣民总医院院长彭芳谷教授等诸多两岸外科同仁的认可和响应?
1997年10月20-23日,在北京解放军总医院召开“首届海峡两岸一般外科学术研讨会”?参会代表就普通外科的新理论?新知识?新技术?新信息以及临床科研成果进行深化的交流和讨论,为推动海峡两岸学术人文交流起到非常积极作用?
特别值得提及的是:
(1)在吴孟超院士的带领下,全国各地80名外科教授于2005年6月25- 26日,参加在台北荣明医院举行的“第三届海峡两岸一般外科学术研讨会”?这是自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大陆外科医师首次踏上祖国宝岛———台湾的大地,揭开了海峡两岸医学界学术,科技,人文交流其历史意义远远超过学术交流会本身,同时,也证实了黄志强院士超群的智慧?
(2)2013年3月27-30日,在吴孟超院士的大力支持下,在上海国际会议中心举行“海峡两岸外科医学会”成立大会,原卫生部副部长?全国政协常委黄洁夫同志特别发来贺信,称赞“海峡两岸外科医学会”的成立,大大促进海峡两岸学术交流和科技发展共筑海峡两岸外科事业的发展之道?大会选举黄洁夫?黄志强?彭芳谷?吴孟超?赵玉沛为名誉会长,刘允怡为首任会长,陈肇隆为候任会长?邹声泉为常务副会长兼理事长,李安定为监事长?
(3)黄志强院士即使在病中从没有忘记“海峡两岸外科医学会”的事情,2010年8月26-29日,在沈阳召开的“第四届海峡两岸一般外科学术研讨会暨中国临床普外科前沿与争论高峰论坛”邀请中国医师协会会长?前卫生部副部长殷大奎教授和吴孟超?黄志强?黎介寿?汤钊猷?刘允怡?范上达?郑树森7位院士以及彭芳谷?雷永耀?刘永雄?王宇?谭毓铨?杨春明?祝学光等知名专家参会?会议开幕式上举行由黄志强主审,邹声泉主编《胆道病学》首发式?2014年10月17-19日,在大连举行“第七届海峡两岸一般外科学术研讨会暨中国临床普外科前沿与争论高峰论坛”开幕式上隆重举行“缅怀裘法祖院士诞辰100周年纪念会”并赠送《一个外科医传奇》光盘;同时还有《黄志强肝胆外科讲义》和《黄志强院士集》首发式和赠书活动,深受参会者欢迎?会议召开前夕,我专程去北京看望他,并向他汇报大会准备工作及纪念册等事宜?虽然当时他老人家听不见,但他仍借用粉笔在黑板上写字对大会的工作作出重要指示;尽管疾病缠身,但他仍坚持为大会写贺信关心大会的召开,并向全体外科医师致敬问好! 那里知道这是他老人家留下的最后一封贺信?
5 结语
在纪念黄志强院士逝世一周年之际,聚回首, 祖国大地春意盎然,桃李奔放,樱花争艳,喜迎全国两会胜利召开和“十三五纲要”实施,我倍增黄志强院士生前重托的使命感?2014年10月,我去北京探望病重的黄志强院士,他语重心长地对我说: “《腹部外科手术学》(第2版)正纳入‘十三五规划’国家重点图书出版规划?裘法祖院士在世时曾希望将该《腹部外科手术学》第2版?第3版继续做下去?但对我来说已力不从心,所以请你担任主编来组织这本书的编写工作,一定要努力完成好,这是我最后一本书的嘱托?”我与黄晓强教授多次交换意见,并向张圣道?周孝思?祝学光及董家鸿教授等同仁征求建议,大家都愿积极参加,以慰黄志强院士遗愿?回忆与黄志强院士一起的幸福时光,温习他老人家的教诲,重读他的精品著作,回味黄志强院士艰辛奋斗而又成绩辉煌的一生,无疑会勾起我们对黄志强院士的思念和崇敬,我们愿黄志强院士杏林走好!我们今天回顾这些昔日往事,不仅是为了缅怀黄志强院士一生为国为民的卓越贡献,更是要时刻牢记他的教导:永远做一名全心全意为人民的好医师?
邹声泉，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附属同济医院教授，主任医师，博士生导师。中华医学会外科学分会副主任委员、胆道外科学组副组长、中国医师协会内镜医师分会副主任委员、世界肝胆胰协会会员、亚太地区腔镜医师协会理事、卫生部全国继续医学教育委员会学科组委员、教育部留学基金委员会学科组委员、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评审专家、任《临床外科杂志》和《中国进修医师杂志》主编，《中华外科杂志》、《中国实用外科杂志》、《中国内镜杂志》和《中国微创外科杂志》等杂志副主编，《中华普通外科杂志》、《中华肝胆外科杂志》和《中华实验外科杂志》等26种医学类核心期刊的常务编委。硕士、博士、博士后导师、湖北省医学会普外学会主任委员、华中科技大学特聘教授，终身享受国务院政府津贴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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