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建奎回应:仍坚信伦理终将站在自己这边。所有涉事方均撇清与其关系。国际生物伦理学者:威胁未来 损中国声誉
2018/11/28 大医精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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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建奎最新回应

     贺建奎操刀的“世界首例基因编辑婴儿在中国诞生”消息引发了巨大争议。

     贺建奎:我知道基因编辑有争议 我愿意为这些家庭接受指责

     昨日贺建奎团队昨晚回应称:将于本周三11月28日在香港会议上公开该项目数据。

     贺建奎最新回应:露露娜娜的降生“一切正常”,把孩子叫做“定制宝宝”是错误的,这对有遗传疾病的父母来说是一种诋毁,这是在试图制造恐惧和厌恶的情绪。孩子并非被设计,而这也不是父母的意愿。这些父母携带着致命的遗传疾病——而这通常是两万个基因中的一个微小错误导致的。

     如果我们有能力帮助这些父母去保护他们的孩子,我们就不能见死不救。关于如何帮助这些家庭,我们进行了深入的思考,我们坚信历史(伦理)终将站在我们这边(原文:We believe ethics are on our side of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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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家卫健委:要求广东省卫生健康委认真调查核实。

     国家卫健委:依法依规处理。11月26日,有媒体就“免疫艾滋病基因编辑婴儿”进行报道。我委高度重视,立即要求广东省卫生健康委认真调查核实,本着对人民健康高度负责和科学原则,依法依规处理,并及时向社会公开结果。

     26日下午,深圳卫计委在微信公众号发布落款为“深圳市医学伦理专家委员会”的消息称,已启动对深圳和美妇儿科医院(疑似参与项目医院)伦理问题的调查,对媒体报道的该研究项目的伦理审查书真实性进行核实,有关调查结果将及时向公众进行公布。

     深圳卫计委还表示,根据“医疗卫生机构应当在伦理委员会设立之日起3个月内向本机构的执业登记机关备案”,经查,深圳和美妇儿科医院医学伦理委员会这一机构未按要求进行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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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涉事方均撇清与贺建奎关系据澎湃新闻获悉,该研究在中国临床试验注册中心获得注册号为:ChiCTR1800019378,而且,据网页注册信息,该研究的经费或物资来源为“深圳市科技创新自由探索项目”。

    

     中国临床试验注册中心官网上的《HIV免疫基因CCR5胚胎基因编辑安全性和有效性评估》注册信息显示:该项目补注册于2018年11月08日, 最近更新于11月26日。研究课题的正式科学名称为“基因编辑人类胚胎CCR5基因安全性和有效性评估”。此前网上流传的《深圳和美妇儿科医院医学伦理委员会审查申请书》正是该项目的伦理委员会批件。

     根据注册信息,该项目申请人为覃金洲,研究负责人为贺建奎, 申请人所在单位为南方科技大学,批准该研究的伦理委员会为深圳和美妇儿科医院伦理委员会, 该项目的试验主办单位(项目批准或申办者)为南方科技大学和深圳和美妇儿科医院。

     深圳市科技创新委员会发布声明:从未立项资助“CCR5基因编辑”、“HIV免疫基因CCR5胚胎基因编辑安全性和有效性评估”等自由探索项目,亦未资助南方科技大学贺建奎、覃金洲及深圳和美妇儿科医院在该领域的科技计划项目。该研究的临床注册信息上登载“经费或物资来源为深圳市科技创新自由探索项目”不属实。

     11月26日下午,深圳和美妇儿科医院相关负责人否定该院与贺建奎有过合作。并明确说明,该项目不是在和美妇儿科医院做的。

     11月26日晚间,南方科技大学发表声明:贺建奎副教授已于2018年2月1日停薪留职。其对人体胚胎进行基因编辑研究一事,南方科技大学深表震惊。生物系学术委员会认为其严重违背了学术伦理和学术规范。南方科技大学将立即聘请权威专家成立独立委员会,进行深入调查。

     瀚海基因在回应媒体询问时称:世界首例免疫艾滋病的基因编辑婴儿项目与公司无关,建议向贺建奎本人及该项目团队了解情况,直接撇清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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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建奎的研究违反哪些规定?

     根据2003年12月科技部和原卫生部联合下发的《人胚胎干细胞研究伦理指导原则》第六条明确规定:进行人胚胎干细胞研究,必须遵守以下行为规范:

     (一)利用体外受精、体细胞核移植、单性复制技术或遗传修饰获得的囊胚,其体外培养期限自受精或核移植开始不得超过14天。

     (二)不得将前款中获得的已用于研究的人囊胚植入人或任何其它动物的生殖系统。

     而贺建奎的这项研究显然已直接违反上述规定。

     根据注册信息显示,该研究的研究对象是通过征募而来。“HIV公益组织派发问卷调查,寻找满足条件志愿者,入组面谈,医疗结构体检,签署知情同意书随机入组”。根据美联社报道,贺建奎是从艾滋病公益组织白桦林全国联盟中招募研究对象的。尚无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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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届基因编辑国际峰会专家评论

    

     第二届人类基因组编辑国际峰会11月27日在香港大学召开,此前宣称将参加峰会的来自深圳的科学研究者贺建奎当日并未出席开幕礼。按照峰会议程,他将于28日在峰会公开演讲,或发表相关基因编辑婴儿试验数据。峰会工作人员表示,贺建奎方面目前仍未取消有关议程,但目前并不确定他是否如期出席。

     领域泰斗张锋及David Liu的回应:

     张锋教授(麻省理工学院,CRISPR-Cas9系统的真核细胞的基因组编辑工具开发者):在现阶段,编辑胚胎以淘汰CCR5的风险似乎超过了潜在的好处。同样重要的是,已经有一些常见且高效的方法来预防HIV从父母传染给未出生的孩子。鉴于目前基因组编辑技术的早期状态,我赞成暂停植入编辑胚胎的临床试验,直到我们提出一套深思熟虑的安全要求方案。我希望今年的峰会将成为一个论坛,就这一新闻的影响进行更深入的对话,并为我们作为一个全球社会如何从基因编辑中获得最大利益,提供指导。

     David Liu教授(Broad研究所Merkin转化技术研究所所长):最近报道使用CRISPR核酸酶编辑人类胚胎中的CCR5,这严重违反了道德规范。最重要的是,编辑过的人类婴儿是在没有独立的科学和伦理专家,相关监管机构和理事机构的充分参与的情况下产生的。在仔细分析潜在的利益,风险和道德问题后,胚胎编辑可能会有一个未来,但最近报道的工作不符合这些标准。由于基因组编辑有可能为患者提供变革性益处,因此我们必须以周到和协调的方式进行。如果不这样做,既有可能伤害患者,又有可能延迟或拒绝许多急需治疗的患者。

    

     Sarah Chan(爱丁堡大学):无论我们是否认为赋予疾病免疫力是“基因优化”(或者通常所说的“增强”)还是某种形式的预防或治疗,这些都与此案的伦理基本无关。无论是为了增强还是为了治疗,应用基因组编辑来生产转基因儿童(genetically modified children)都为时过早,这是不必要的冒险且在科学上不负责任。这项研究可能已经得到当地伦理委员会的批准,但不幸的是,这并不能保证它是道德的。在发展这种争议性技术的这样一个关键时刻,推动在人类生殖中使用基因组编辑的决定需要在更广泛的层面上讨论且在更广泛层面上达成一致意见。这是所有负责任的科学家都应该意识到的。

     翟晓梅教授(中国医学科学院生命伦理学研究中心执行主任):“虽事件本身的真实性和细节仍有待证实,但这件事情为国家带来了重大负面影响!”

     邱仁宗研究员(中国社科院医学伦理专家):如果网上的报道是真实的,那么贺建奎所做的就不仅仅是修改体细胞或种系基因组,而是去增强体细胞或种系基因组。这种实践的道德正当性和可被接受度都极低。深圳和美妇儿科医院和贺建奎都不是IRB(机构审查委员会)的成员,所以所谓的伦理审查是无效的。而为贺博士的做法也违反了卫生部和大多数有关辅助生殖的规定。所以,贺博士和他的团队怎么可以如此轻率的改变基因而没有考虑到其他人呢?

     诺贝尔奖获得者戴维·巴尔的摩教授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基因编辑婴儿”实践不符合伦理,目前,他也没有看到任何研究结果。

     犹他大学医学院生物化学系教授、基因编辑领域专家Dana Carroll说:“在过去的40年,我们已经了解了基因编辑的基本技术问题,但我们对基因编辑的后果以及将这一技术转入受体还没有足够的控制和了解,因而要解决这一问题还需要更多研究。据我所知,生殖编辑已经开始了,但对这一问题我们还需进行讨论,比如这一尝试适用于哪些具体情况,我们要达到什么样的安全水平,目前在监管上存在什么问题,我们还需要监测什么样的结果。”

     此外,很多主流科学家认为这种尝试太危险,不应该这样做。有些科学家谴责中国在做人体实验。

     宾夕法尼亚大学基因编辑专家、遗传学杂志编辑基兰·穆斯努鲁(Kiran Musunuru)博士说:“这是有违良心的……这是一项在人类身上进行的实验,在道德或伦理上都站不住脚”。

     加州斯克里普斯转译研究所埃里克·托普(Eric Topol)博士说:“这还太不成熟。我们面对的是人类的操作指南。它关系重大。”

     26日下午,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毕国强、西川大学华西医院蔡续雨、北京大学罗欢等122位生物医学领域科学家发表联合声明称,这次试验只能用“疯狂”来形容,并表示坚决反对和强烈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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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际生物伦理学者批基因编辑婴儿

     11月26日,澎湃新闻邮件采访了第二届人类基因组编辑峰会与会专家、爱丁堡大学Mason医学研究所主任、跨学科生物伦理学教授Sarah Chan博士。

    

     爱丁堡大学Sarah Chan博士《关于基因组编辑婴儿的声明》全文如下:

     今天(2018年11月26日)公布的世界上第一对基因编辑的婴儿在中国出生的声明引起了严重的伦理关注。

     在评估这个新闻时,我们应该首先记住,这个声明还没有得到经过同行评议的出版物和独立科学评议的科学验证。然而,不管这些报告的真实性最终是否得到证实,以似乎故意的、意在引起最大争议和震撼的方式提出这样的主张是不负责任和不道德的。

     人类基因组编辑是一个极具争议性的新兴技术。虽然它具有巨大的利益潜力,但它的发展必须通过所有有关各方之间全球性讨论的过程来认真管理。相反,隐蔽地应用人类基因组编辑技术,然后作为既成事实毫不客气地宣布这项工作,将危及这项关键技术的整个未来。它可能危及科学与社会的关系,并损害中国的国际科学声誉,并可能使全球宝贵疗法的发展倒退多年。好的科学不只是在真空中产生知识,背景和后果是至关重要的,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的后果可能确实是可怕的。

     此外,撇开更广泛的科学和社会后果不谈,这项研究本身就存在严重的伦理问题。迄今为止发表的每一份科学声明都强调,在基因组编辑准备用于人类胚胎的临床应用之前,需要进行进一步的研究。这个过早应用的实验过程包含了使儿童暴露于尚未被特征化的、未被充分理解的风险之中。在可以获得巨大益处的地方,这可能是合理的,例如,如果儿童将遭受威胁生命的、无法治愈的疾病。然而,负责这项研究的人声称这些婴儿的基因组编辑是为了使他们免疫HIV。首先,在人的一生中感染艾滋病毒的风险是极低的;还有其他的一些预防HIV手段;并且HIV已不再是不可治愈的、不可避免的终极疾病。让这些孩子冒着如此巨大的风险来获得如此微薄的利益是不合理的。玩弄儿童的健康和家庭的希望,以便利用他们作为廉价的宣传噱头的手段是卑鄙的。

     本声明所表达的观点是我本人作为研究人类基因组编辑道德的学术工作者的立场,并不反映我的雇主或与我有联系的任何组织的任何官方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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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技术细节讨论

     这对双胞胎姐妹尚处于胚胎未植入母亲子宫时,其中一个基因(CCR5)经过基因编辑修改,使她们出生后即能天然抵抗艾滋病。这是世界首例免疫艾滋病的基因编辑婴儿。

     今天早上起来开始琢磨基因编辑婴儿这个实验是怎么做的。继而意识到,魔鬼在细节里。

     1. 抗艾滋婴儿的分子机理是CCR5 delta32这个突变。CCR5是趋化因子受体,本应有7个跨膜结构域。和野生型CCR5相比,这个突变体再第五跨膜区少了32个碱基对,结果是,蛋白少了后半截,前四截也不能表达到细胞表面。由于艾滋病病毒入侵T细胞需要结合CCR5或者CXCR4(与病毒种类有关),CCR5delta32的纯合人群对一大类艾滋病毒有免疫力。而杂合人群的delta32可以降低野生型CCR5上细胞膜的效率(通过形成二聚体),对延缓艾滋病病程也有显著的作用。

     2.奇妙的是,CCR5delta32这个突变似乎并不对携带者健康有显著影响。所以人群中才可能有一部分天然的纯合子。

     3. Ent昨晚的长微博有个可能很严重的(想当然)的误区:目前我没有看到任何正面证据,证实这次基因编辑婴儿获得的是delta32突变!理论上要获得艾滋病毒抗性,只要让CCR5突变严重到上不了细胞表面就可以了,能做到这种的效果的,可不只有delta 32。之前对这次基因编辑安全性讨论的前提,都是建立在delta32这个特定突变的前提上的。此外,实验室里经常出现一个基因被删除后一大片基因表达量改变的情况。而且趋化因子受体的药理学非常复杂(polypharmacology)。当然就算CCR5完全被删除,婴儿也不会变成异形人。但是这个孩子面对的健康风险就更加不可控了。

     4.贺建斌具体怎么设计这个实验的,目前不清楚。但是以他急功近利罔顾伦理的表现看,我们不可以对他做善意假设。用CRISPR精确删除32个碱基,技术上是做得到的,但效率会低于胡乱编辑一通CCR5。实验室里是通过先编辑后筛选的方法找出正确的突变体。但是在这个实验中,未必有足够的受精卵用于筛选。换言之,贺建斌可能会抄近道。

     5.我一开始也疑惑为什么双胞胎之一没有编辑成功。可能的解释是:早期遗传检测这一步不成功,所以没有编辑成功的胚胎也移植到子宫内。测序需要损耗一定的遗传物质,最少需要一个细胞。如果是有几千亿细胞的成人,贡献一万个细胞毫无困难。但在胚胎早期,每个细胞都很珍贵,测序也更加困难。如果说这个实验本应有何技术“亮点”,大概就是早期基因检测这一步了。目前看来,贺建斌并没有小心解决这个问题。

     6. CRISPR的具体操作细节也很重要,如果Cas9是永久转入了婴儿的基因组,那真是太可怕了。最有可能的是用注入Cas9蛋白或暂时表达DNA的方法做的编辑。那Cas9表达时长是多少?科学界需要尽快知道。

     7. 虽然今天很多机构站出来撇清和贺建斌的关系,但是这个疯狂的实验肯定不是他一个人能完成的。非常希望他和他背后的资本、机构付出应有的法律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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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学伦理讨论

    

     发明这项技术的科学家呼吁不应该用于人类胚胎编辑

     我们在讲伦理的时候其实潜台词是有一部分人已经具备了类似“上帝”的决定者能力,因此需要进行约束,以避免类似这次为一己私利罔顾他人或全人类的利益的情况发生。

     先说小的,看临床试验是否合适的核心绝不是自愿原则而是风险获益原则,因为所谓自愿可能基于价值观/宗教(邪教里很常见),知识水平(这个case里很明显)等。这个case里的获益base在胎儿是否会感染HIV,case里面感染者是父亲,胎儿有100%的概率可以不感染HIV,也就是说受试者获益为0。而风险除了有治疗脱靶效应以外还有基因缺失带来的未知风险。这点也很容易理解:如果没用的基因早就被自然选择淘汰掉了。综上,为了获益为0的目的使受试者暴露于极可能发生的未知风险中是不道德的,而实验者显然利用了受试者的无知:据他说HIV感染的父亲希望自己的孩子免于HIV感染的苦难,因此同意接受基因编辑。

     往大了说,人为修改编辑人类基因组会带来怎样的风险?如果这次为了HIV感染是合理的,那下次为了白血病呢?再下次为了眼瞎腿瘸呢?再下次感冒肺炎呢?再下次为了长得丑呢?这里面是非常简单的层层递进关系。而这些修改过的基因与正常人类基因杂交以后是什么后果?如果再引入一次变异病毒感染呢?是“X战警”还是“僵尸世界大战”?

     其实以上说了这么多也真的不是想讨论医学伦理问题,只是想说学界这么大反应真的不是因为所谓的“政治正确”。其所带来的影响也真的不是“好的突变留下,坏的突变自然会被淘汰”这么简单。这涉及我们整个社会的道德底线:一个人为了自己相信的可以不顾一切绑架全人类么?这个case中就显然,实验者为了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瞒天过海,造成既成事实,然后呢?有人提到知情同意即可,你觉得应该公布两个孩子的身份然后让他们未来的配偶知情并作出是否要与其结婚生子的选择吗?对这两个孩子公平吗?

     有人说一场未知病毒感染也许被编辑过的人活下来所以人类得以幸存。我稍微延展一点:是否可以为了人类的未来,散播一场病毒来加速自然选择优胜略汰,从而提高整个人类的素质呢?散播病毒和编辑一个新的基因在人群中传播有何区别?

     最后,我们已知人类只有约4万个基因,我们还知道与人类种群最接近的黑猩猩与人类基因组的相似度为96%。换算一下我们大约与黑猩猩有1600个基因有差异。提问:你觉得被编辑过多少个基因的人还是“人”?

     我们同在一辆高速行驶的火车上,作为车上一员,你真的能接受有人自己就决定按下提速按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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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扒一扒贺建奎及其基因公司

     贺建奎曾在美国的赖斯大学和斯坦福大学学习,后来回国在深圳的中国南方科技大学开设了一个实验室,他在深圳还拥有两家基因公司。

    

     天眼查信息显示,贺建奎本人是6家公司的法人,同时拥有5家公司的实际控制权。在这其中,与基因检测相关的公司主要有深圳市瀚海基因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瀚海基因)、深圳因合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因合生物)和深圳市南科生命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南科生命),其中两家都曾拿到过融资。

    

     旗下两家公司共拿到四轮融资

    

     来自IT桔子的数据显示,瀚海基因成立于2012年7月,此前公开的融资一共有两轮。Pre-A轮融资发生在两年前,由腾业创投、正威集团、中科普瑞投资。A轮融资时金额达到了2.18亿元,由同晟资本领投,希夷资产等5家机构参与跟投。瀚海基因彼时曾表示,本轮融资后,将建立测序仪的量产线,并联合三甲医院、科研院所进行测序仪的外部测试,准备申报CFDA三类医疗器械注册证。

     根据南方日报报道,瀚海基因在2017年的估值已经达到15亿元。

     据《每日经济新闻》:同晟资本,即山东同晟投资有限公司,成立于2009年3月、注册资本3000万元。天眼查信息显示,该公司管理的基金产品共有7只,公开的对外投资项目有20个,其中医疗健康几乎占了一半。从最近的投资来看,2017年8月同晟资本参与了安翰光电1亿美元的B轮融资,后者是一家研制胶囊内镜机器人系统并实现商业化应用的公司;今年4月领投了瀚海基因;今年8月又参与投资了科途医学的数千万元A轮融资,足见对大健康行业的关注。

     另一家同时出现在瀚海基因、因合生物投资人名单中的是深圳正威集团。公开资料显示,正威集团成立于1994年,是由产业经济发展起来的一家以金属新材料和非金属新材料产业链为主导的高科技产业集团,近年来大力发展产业投资与科技智慧园区开发、战略投资与财务投资、交易平台等业务。对因合科技的投资,就是正威集团旗下深圳正威生物科技投资企业(有限合伙)来操作的。

     从融资情况来看,贺建奎旗下从事基因检测业务的公司十分受资本市场青睐。

     不过也有医疗健康行业的资深投资人告诉记者,他们的团队在2016年就讨论过瀚海基因的项目,但“测序仪我们不觉得有啥领先性,尤其(从)全球来说”。有公司“拿已经破产的Helicos技术,在国内忽悠第三代测序仪,还真有不少人投,可能大家逻辑不同吧”。

     谈到最近发生的基因编辑婴儿,上述投资人忧心忡忡地表示,这根本不是技术的进步。“技术上谁都能做,只是太没有伦理的底线了,而且生下来以后大家才知道。我们担心会有更多人为了出名效仿,再悄悄编辑其他基因,技术上毫无难度。改编后的基因进入人类基因库遗传下去,很多代后的人类,后患无穷。”

     信息来源:综合网络报道。

     早前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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