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老师,你怎么还没“下班”?
2019/3/21 18:01:00 麦可思研究

    

     我们先来看几个和大学老师有关的故事:

     ● 几个朋友晚上聚会,其中一个是大学辅导员,聚会前因为学生临时有事,告诉朋友聚会就不去了。

     ● 暑假,有人约一位当大学老师的朋友去旅游被拒绝了,原因是他暑假还要工作,有点忙,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旅游。

     ● 当你有一位职业是大学老师的朋友,如果你问他“在干什么?”他可能会回答你在备课、在改试卷、在开会、在写论文……但基本不会跟你说他在玩、他在休息。没有为什么,是真的一直在忙啊!

     于是问题来了:大学老师,你怎么还不下班?

     大学老师的工作时间,了解一下

     2018年麦可思对大学教师现状的研究发现,大学教师群体周均工作时间为48小时。按照每周5个工作日计算,日均工作时长近10小时。《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法》(以下简称《劳动法》)规定,国家实行劳动者平均每周工作时间不超过44小时的工时制度。大学教师周均工作时间超过《劳动法》规定时间4小时。其中,22%的被访大学老师周工作时间在60小时以上。

     虽说工作日是周一至周五,而部分大学老师从学校回家的时间也比较早,但实际上不少大学老师在家里(包括工作日回家和周末休息时间)依然在工作,熬夜对大学老师来说,实属正常。

     很多人觉得大学老师不用坐班,上完课就可以回家,时间上十分空闲,更没有上班族的加班一说。实际上,他们在非上课时间,做的事情比上课更繁杂、更费精力甚至更麻烦,用的时间也更多。正如有位老师说的“我们从不加班,因为我们从不下班”。“为什么我们还不下班?因为我们不会下班。”

     大学老师都在忙什么?

     虽然大学老师不坐班,但还是要到学校上课、开会、参加学术活动等。大学老师的工作,不外乎是教学、科研和影子工作等,但这些事情说得简单,大学老师上手做的时候就非常不简单了。

     备课

     很多大学老师的备课时间都远远超过其上课时间。因为大学上课并不只是讲讲课本内容,大学生的见识和阅历不断增长,辨别认知能力也在提升,课本的内容根本无法满足他们对知识的需求,所以很多大学老师在备课方面花了十足的心思。

     青年教师想办法搜集相关知识,衍生相关课堂内容,课程内容条理分明,适当增加课程的趣味性,最后制成课件。而一些老教授虽然已经上了很多年的课,课程内容非常丰富,能成功吸引学生认真上课,但因电脑使用不熟练,制作一些很简单的PPT都可能花很长的时间。

     一节课的背后可能是大学老师一整天甚至好几天的心血,这都不奇怪。

     科研

     很多大学老师同时承担教学和科研任务,平时除了教学工作之外,他们还会抽时间张罗自己的课题和论文。除了正常的工作时间,大小长假还忙着搞科研写论文的大学老师也很多。有老师自述,过年期间,年都还没有过完,周围的同事就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划写论文、申请基金,自己也不敢懈怠,赶紧调整状态忙碌起来。搞科研的大学老师很少放飞自我,他们心里长期牵挂的是还没成型的实验和论文。

     影子工作

     不少大学老师都曾为“影子工作”所困扰,如撰写基金申请、报销需求、为资助项目进度报告收集信息、展示详细账目表等行政工作,还有出试卷、改试卷等相关事宜。这些事情非常零碎,无形之中占用了老师不少时间。

     而每到年末,大学老师可能会陷入这样的窘境:不仅要填写如项目总结报告、年度工作考核,以及与教学相关的诸多表格,还要花费不少时间和精力在报销科研经费上。不熟悉经费管理政策、报销程序烦琐、手续复杂,为了报一项科研经费跑断腿是常事。这些都可以算得上是大学老师的“影子工作”。

     除了上述事情,监考、参加学术会议等都算是大学老师的工作,也耗费了大学老师的不少精力和时间。

     其实,对于很多老师来说,长期熬夜工作、影子工作对自己工作及生活时间的挤压等事宜,都可能让大学老师感到疲惫。要降低大学老师的疲惫程度,减轻大学老师的一些工作压力,高校或许应该有些行动。

     高校该如何帮助大学老师?

     向影子工作“宣战”

     虽然现在大学中的学术人员要承担大量“影子工作”已经成为一个公认存在的问题,但很多高校尚未有效解决。康奈尔大学正试图通过一个新的计划改变这个现状。首先要限制,必要时扭转员工的集中化趋势。虽然一些职能和程序的集中化可以让科研管理更为高效,但实际上一旦把影子工作考虑进去,集中化会经常导致效率的下降。

     接下来,其委员会敦促开展一项严谨的调研,“验证”新的政策和工作程序是否能够节约时间和成本。只有“终端用户”达成共识:新的程序(1)是被需要的;(2)总体来说要比被替换的工作流程付出更少的工作;(3)不会再产生其他多余的流程,才会被实施。涉及调研的行政工作包括差旅、采购、报销、人力资源、安全报告、为资助者和管理组织提供的进度汇报等领域。

     注:

     2015年,康奈尔大学时任校长伊丽莎白·加勒特曾发起一项减轻行政负担的倡议。作为倡议的一部分,文理学院成立了一个专门的委员会。

     为实现这个目标,一项关键的工作是确定用于量化烦琐的做事程序产生的成本的指标,从计算与实施新政策或程序相关的隐性成本开始。

     为此,该校代理校长、负责预算与规划的副校长等9位高层管理者组成了致力于减轻校内学术人员行政负担的新的工作组。

     工作组首先测试的是学校正在考虑采用的综合差旅管理系统Concur。这是一个基于网络的差旅解决方案,能够让用户一站式解决所有与差旅相关的工作,从预订各类服务到申请报销。2016年9月,学院招募了志愿者,请他们在6个月测试这个新的系统是否真的能为他们节省时间。

     减轻大学老师的工作压力

     为减轻教师工作压力,史基德摩尔学院谨小慎微地推行渐进式的改变。例如,学校延长了终身教职后评估的周期、修改教员手册以褒奖服务性工作、针对学校核心委员会采取轮换任职制度、增设副职以分担系主任的职责,同时,对在学生“指导性学习”(包括专题研究、协作研究等)过程中的负责教师进行奖赏。

     相较史基德摩尔学院的战术方针,斯克利普斯学院工作量的调整上称得上是“大手笔”。根据高等教育学术生涯协作机构的数据分析,由于教师每年要指导并评判学生的毕业论文,这一工作量等同于又多上了一门课,教师对此纷纷叫苦不迭。更加糟糕的是,由于工作量太大,学校一些在职教授和敲定的新选教授转头进入了教学任务较轻的同类院校。于是,为了减轻教师负担,学校直接把每年五门课程的教学任务降低到每年四门。

     斯克利普斯学院利用安德鲁·W.梅隆基金会捐助的基金建立了教学负荷咨询委员会,该委员会负责收集数据并探求降低教学负荷的可行方案。在制定削减课程数量的方案中,委员会就致力于确保课程数量削减后仍能保持课程的完整。为此,课堂的大小、授课次数、对于核心课程的影响以及非常任轨教员的协助都要考虑在内。

     当然,教师教学任务的减少并不意味着课程的彻底消失,斯克利普斯学院聘请了四名新教师填补空缺,同时还建立了专项基金以保证该举措能长期稳定实施。为了获得学校董事会的支持,定期汇报工作进程更是必不可少的。

     毫无疑问,调整教师工作量是一项复杂的任务,无论是大刀阔斧的锐意改革还是谨小慎微的见招拆招,都离不开管理层的支持,少不了精心设计的计划方案。这也值得国内高校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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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 麦小微

     编辑 | 麦小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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