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新生数据用到极致是怎样的体验?
2019/8/7 18:00:59 麦可思研究

    

     哈佛新生调查结果揭示了全球高等教育机构面临的一些共性挑战,例如如何确保招生过程的公平?如何促进学习投入?如何减轻学生的精神压力?如何支持学生继续深造或实现就业梦想?这些都是国内外高校管理人员需要关注与思索的核心问题。另外,哈佛新生调查也存在一些问题,国内高校需要引以为戒。

     每年8月,全球各地1600多名年轻人为即将开始的哈佛大学本科生活激动不已。除了收拾行装,他们还会在电子邮箱里收到一封来自哈佛校报《哈佛深红报》的邮件,里面附有邀请每个新生参与回答的调查问卷链接。

     问卷通常采集个人信息、学习行为、课外活动、上网习惯等数据。由于部分问题较为敏感(包括作弊、服用大麻等),所以回答模式设置为自愿参与且匿名。从答题率来看,每次调查都覆盖至少半数以上的新生(2014级高达80%,2018级有所下降,但也保持在65%)。

     每年《哈佛深红报》都会基于调查结果撰写专栏文章,描述哈佛大学新生的构成,并与“老对手”耶鲁大学进行有针对性的比较。国内对相关文章也会进行翻译及评述。现有分析的最大局限在于仅仅聚焦某一年度的数据,缺少基于多年数据的趋势跟踪。

     本文尝试对过去五年(2014—2018)哈佛大学新生调查数据进行纵向对比,关注在家庭背景、学习行为、就业期待这三个维度上呈现出的趋势变化,探讨这一调查工具及其揭示的趋势对国内高校在新生工作上的启示。

     ◆ 家庭背景

     哈佛大学每年的本科新生规模固定在男女各800人左右。每一个招生名额都是“稀缺资源”。这些名额在不同种族、地区、父母受教育程度及家庭收入的分布成为每年新生调查的置顶内容。对比过去五年的调查结果,最明显的一个变化是新生构成的家庭背景多元化。

     以美国社会“火药味”最浓的种族构成为例,哈佛新生里白人占比从2014级的62.1%下降到2018级的46.0%。曾一度因为招生歧视把哈佛大学告上法庭的亚裔(注意《哈佛深红报》把“印裔/南亚”单列出来,与其他调查的统计口径不同)在新生占比上也有所降低,从2014级的24.3%降到2018级的18.1%。

     值得注意的是,在2018级的种族分布里出现一个新选项“多种族”,且占比高达14.3%。这一数字说明新增该选项的现实意义,但也给跨年对比带来挑战:令人难以判定究竟是白人或亚裔的减少,还是其中一部分人勾选了多种族这个新选项。

     让我们暂且搁置这个技术层面的选项设计问题,这种新生构成的变化还折射出整个美国社会不同阶层之间的张力,尤其是在升学竞争中占传统优势的高收入家庭面临挑战,其运用的“拼父母”“拼顾问”“拼特长”等招数不断加码。

     这些招数在历年的新生调查里也留下了“蛛丝马迹”。例如,选择“没有或不知道亲戚里有人就读过哈佛本科”的新生占比从2014级的73.1%下降到2018级的63.2%,其余人不仅“拼”父母,还要“拼”其余亲戚(包括兄弟姐妹、祖父母、叔伯姑婶等)。过去五年里雇用升学顾问的家庭从16.3%上升到19.3%,其中对顾问的雇用最为普遍且继续上升的是年收入50万美元以上的高收入家庭(从32%增长到36.8%)。

     对体育特长生的数据采集开始略晚,但也呈现相似趋势:年收入50万美元以上的家庭占比最高且增长明显,从2015级的20.1%上升到2018级的26.3%。最近被披露的一系列常青藤高校(哈佛也未能幸免)的招生丑闻里,击剑、赛艇、排球等体育特长生的录取变成危及招生公平的“重灾区”,部分高收入家庭通过升学顾问对大学校队教练的贿赂案已被FBI立案调查。

     ◆ 学习行为

     整体而言,哈佛新生过去五年对大学生活的重要性排序较为稳定:学习的重要地位不可撼动,其余依次为社团、社交、打工和体育

     从学习时长这一指标来看,新生预期自己投入的时间有所延长,尤其是选择“每周学习40至49小时”的占比从2014级的13%增长到2018级的19%。

     究其背后的原因,其一在于专业分布的变化。有意攻读“工程及其他应用科学”的新生占比明显上升(过去五年从21.7%上升到36.6%),课程压力也随之增加。其二在于学校在录取过程中加强了诚信考查。曾在考试、论文或家庭作业里作弊的新生在过去五年从10%下降到5.1%,这意味着更多人摒弃弄虚作假的捷径,选择努力学习。

     学习行为的相关变化给新生带来的影响是一把“双刃剑”。从正面来看,学生在入学前的知识准备更为充分,尤其是与理工专业相关的高等数学。

     在高中就选修多元微积分或线性代数的新生占比,从2015级的15.3%上升到2018级的19.7%。从负面来看,学生面临更大的精神压力。曾看过心理医生的哈佛新生比例在过去五年里从12.5%增加到21.8%。对高校管理人员而言,这意味着在为新生提供支持时要考虑具体需求的变化,人力物力的配置或许可从高数补习向心理咨询适当倾斜。

     ◆ 就业期待

     哈佛新生对毕业后的起薪、去向、行业等就业期待也值得关注。

     从起薪来看,新生在过去五年的预期收入分布较为理性且相对稳定,期待年薪在5万到7万美元的占比最多(2014级和2018级均在31%左右)。

     从毕业后的去向来看,打算继续深造的新生占比最高,且女生意愿高于男生意愿。2014级的深造选项分为“攻读商学院、医学院或法学院”与“其他研究生院”两种,女生的占比均是26.2%,而男生则是19.7%与23.2%(更倾向于其他研究生院)。2018级的调查选项有所调整,只保留“攻读商学院、医学院或法学院”这一选项,女生占比(41.1%)仍高于男生占比(29.2%),且不分性别,均比五年前有明显增长。

     从行业来看,哈佛新生期待就业的行业存在性别差异。对男生而言,2014级和2018级居于首位的行业均是金融(13.5%与10.4%),其次是工程或技术(2014级是10.8%;2018级工程与技术分开统计,为9.0%和9.4%)。

     这些数据为上述的专业变化提供了支持依据:哈佛新生选择工程与其他应用学科的占比逐年上升,他们在工程或技术行业的就业预期也随之上升。

     对女生而言,2014级和2018级居于首位的行业均是健康(分别为8.6%和7.1%),其次是2014级的工程或技术(6.7%)或2018级的学术(6.5%)。注意“学术”也是2018级新增的选项,因此难以与五年前的数据进行趋势比较。总之,对新生展开就业预期的调查,有助于高校管理人员对培养过程进行优化,例如为打算继续深造或毕业后从事学术研究的本科生创造更多科研机会,通过校友平台为有志于金融行业的学生提供更多实习机会,为选择健康行业的学生开设生物、化学、医学、公共卫生等相关课程。

    

     总之,哈佛新生调查已实施多年,对国内高校或许有所启示,例如把新生调查时间设在暑期入学前,把回答模式设为自愿参与,通过匿名方式保护个人隐私,再用校刊或微信公众号等方式及时发布调查结果。

     除了这些技术层面的经验分享,哈佛新生调查结果还揭示了全球高等教育机构面临的一些共性挑战:如何确保招生过程的公平?如何促进学习投入?如何杜绝作弊现象?如何减轻学生的精神压力?如何支持学生继续深造或实现就业梦想?这些都是国内外高校管理人员关注与思索的一系列核心问题。

     但也需注意哈佛新生调查的明显不足,尤其是前面提到的对选项的任意新增、修改或删除,造成统计口径的差异,为纵向趋势的跟踪比较带来困难。国内高校的新生调查可引以为戒。

    

     主要参考文献:

     [1] 2018级新生调查结果,哈佛深红报.

     [2] 招生顾问:进入常青藤的关键.金融时报,2019-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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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为麦可思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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