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该换条路走了
2022/11/29 23:00:00 原来是柒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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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为止,在我二十余年的人生里,我登过了无数的山。

     有名山,比如山东的泰山,陕西的华山,四川的峨眉山、贡嘎山……

     也有野山,什么野猪山、帽儿山、蜡烛山……

     后来疫情来了,我登的山越来越少。

     算来,2022年只剩下32天,马上就要2023年了,可今年我尚未登上过任何一座山。

     每次要么被堵家门口,要么被景区遣返。

     其实,我是有些难过的。

     那些山,要经过多少年的沧海桑田才能变成一座山,

     但我却被禁锢在钢铁森林里,迟迟见不了它们一面。

     但想想,又会重新庆幸起来。

     因为山就在那里,迟早,我们都会见面的

    

     它伫立在那儿,一动不动,无悲无喜。

     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脚下的芸芸众生,

     在红尘里摸爬滚打,在人世间欢笑悲忧。

     昨天天气预报说寒潮来临,我清理了一下鞋柜,换掉了拖鞋凉鞋,准备把我的毛绒鞋塞进去。

     却在角落里,发现了好几双难见天日的登山靴。

     它们陪我走了很多路,现在也难得见人一次。

     想起那时候有人问我,为什么这么爱爬山?

     我总会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纠正:“不是爬,是登。”

     爬,是山逼人去迁就那高度;

     登,是人主动去征服那海拔。

    

     人生如登山,困难和疾苦给人生旅途施加了许许多多座山,

     能克服困难坚持登过去的,才能站在最高峰。

     一步一台阶,一步一人生。

     我很享受登山的过程,不仅是因为登山时,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车水马龙的拥挤,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

     更是因为,登山,意味着我向世界发出挑战的号角。

     让我产生这种想法,是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

     那时候,我被高考失利的阴云笼罩,每天都在想,如果当时更细心一些,我就不会与我梦中的院校失之交臂。

     是我妈妈带着我,远行到了华山。

     她什么都没说,只给我了一根登山棍,接着,她就开始往上走。

     她那时也陷入了困顿之中。生意难做,伙伴卷钱,家中负债……

    

     我们就这样默默地往上走,登山棍在台阶上发出笃笃声,像我们的心跳。

     从北峰直上,山路随着海拔的升高逐渐陡峭,两条腿如同贯了铅一般,

     “还有多久啊。”我问。

     “就快到了。”她说。

     我们走过了鸟鸣幽幽的山谷,穿过了水流潺潺的小溪。

     水珠从我脑袋上大颗大颗地滴落在地,不知是我的汗,还是我的泪。

     也不知道往上走了多久,恍惚之中,树林渐渐没了,阴翳一点点散开,阳光透过越来越稀疏的枝丫,丁达尔效应缓缓消失。

     我们登顶了。

     再现眼前的,是一簇簇群峰。

     在顶峰面前,那些曾经的巍峨的高山,不再令人望而生畏。

    

     我站在高山之巅,看着云间的峰丛,突然流下两行眼泪。

     失利算什么,要去战斗,要去征服,要去赢,那才是人生的正确打开方式。

     手可摘星辰!

     那是我第一次登顶的感受。

     再后来,我迷上这种赢的感觉,很多次的登山,我都一鼓作气往上冲,接着拍下我和云端的合照。

     朋友圈里越来越多的人给我点赞,羡慕我征服了那么多山。

     我也越来越自得其中。

     直到有一次,我妈问我:“你走了那么多山,每座山都有什么特别的?”

     我张嘴准备大侃特侃,却突然发现,我无从作答。

     那些山,有什么特别呢?

     好像没什么特别。

     春花,夏水,秋枫,冬雪……竟无一有差

    

     这就是我所有登过的山。

     我妈又久久地看了我一眼,继而离开。

     在那之后,我放慢了我的脚步。

     在贡嘎山,我捂暖了一只快要冻僵的小鸟;

     在南迦巴瓦峰,我遇到了一个叫拉珍的女孩;

     在一座不知名的野山里,我走进了一座小小的尼姑庵,和里面的两位女尼闲聊了半天话。

     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在泰山。

     那是前年五月,泰山还有些微凉,我选择了最野的一条道,和当时的暧昧对象结伴而行。

     山中无人,只有我们登山时沙沙的脚步声。

     我们享受着这种静谧,树林里的鸟鸣把我的思维拉得很远很远。

     然而就在这时,林间缥缥缈缈地传来了笛声,我一时之间呆住了。

     辨认了一会儿,才发现是《梁祝》。

    

     一股突如其来地喜悦攫住了我,难以想象,在这群山之中,有人选择了和我们一样的道路;

     又难以想象,在这千百岁的山林里,我能听见千百年前的一首乐曲。

     我和暧昧对象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于是,我和他一起朝前走去,等我们走到笛声来源处时,发现是两个清瘦的男高中生,他们还穿着校服。

     似乎是羞涩于自己的笛声被人听见,那个正在吹笛的男生一看见我们,就慌忙放下。

     笛声倏忽停了。

     “没关系,你吹得很好听。”我冲他笑笑,

     “能继续吹吗,你的笛声真的很适合这里。”我又继续说道。

     他略略羞涩地笑了,又重新拾起笛子,放在唇边开始吹奏。

     笛声再响,我们就此告别。

     江湖儿女,相逢何须相识。

     再后来,在云与林之中缥缈的《梁祝》笛声里,我和暧昧对象顺理成章地牵手,在一起了。

     至今想来,对《梁祝》的记忆,甚至深于和对象在一起的记忆。

     那是我和泰山一场旖旎的邂逅。

    

     我也终于懂了那时候我妈看我的那一眼:

     彩云易散,在追逐流云时,也不要忘记那一个过程。

     毕竟登顶只有那一刻,但成长,却在山间的每一瞬

     因为我也许知道终点在那里,

     但可以找到去往终点的不同路径,它沿途的风景更是会带来一些惊喜。

     这也是我如今,对于山的感悟。

     它们像时间的载体,智慧的老者,看透了人间的烟火,见证了人事变迁。

     岁月失语,唯石能言。

     红尘里的每一刻,以后都要消失的,

     但沉默的山,不会。

     我们,也始终要对岁月投降,

     既然如此,何不多看看周围的风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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